第六十回 救人一命

奈何他前力盡竭,後力難繼,一瞬間露出些許破綻。

令這年輕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毒七劍在劍招的處理上熟練他數倍,憑藉一招虛晃,蜻蜓點水般地巧妙避開了他這突然一擊,隨後一眨眼的功夫,卻見毒七劍順着對方招式上的空隙,不給他任何喘息之際,便已經扼住他的雙手。

前後動作行雲流水,筆走龍蛇,就如同事先安排好的那般。

“這毒七劍,身法果然了得!”寧鴻遠內心這般感慨道。

霎時,所有人都被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僅僅在這一剎那,擁有劍客七段實力的毒七劍,已經完全處於上風。

如果這一切就完了的話,倒也沒有什麼值得論道之處,更令人始料未及的是,方纔在毒七劍一個瞬影到對方身後之時,居然在那極短的時間內,在空中設下了紫色劍陣。

而在毒七劍扼住對方手腕的這一瞬間,那空靈之中實現設下的紫色劍陣之中,突然兩柄真靈劍猶如巨浪卷沙般呼嘯而來,猶如鯨吞浪濤,更似風捲殘雲。

這一瞬間的劍招,讓所有人都來不及驚歎。

局勢千鈞一髮,毒七劍就差半秒便要得手!

就在所有人都爲這莽撞劍客嘆息之時,半秒之際,兩道幻影突然出現在此人面前。

“虛空震!”

“百鬼夜行!”

剎那之間,一道青白色的真元之氣如同颶風席捲殘雲,另外一道藍白色的真元之氣似惡鬼遮天蔽日,如吞天之勢一般,竟是活生生地將毒七劍這兩把飛劍,震出十米之遠!

那一道藍白色的真元之氣威力更是巨大,竟將直接毒七劍的飛劍震出百米之遠,穿過石壁,最後竟是破牆而去,響徹雲霄的聲響驚醒樹林中片片飛鴻。

洞內地面,竟在這一瞬間搖搖晃晃起來,飛沙走石在衆人眼前飄蕩,空靈之中似是能夠聽到地獄之中百鬼嚎哭之聲。

衆人驚顫之餘,索目而去,卻見那出手之人正是那不知名的年輕人,與那沈紅月!

“沈姐姐!”一旁在觀察局勢發展的趙如音姑娘,根本沒有想到一向殺人如麻的沈紅月會仗義出手。

想起自己身爲名門之後竟是如此枉顧道義,趙如音忽然心生慚愧,臉色驟紅,低着頭不敢直視他人。

衆人根本沒有想到,一向殺人如麻的“月毒仙子”(沈紅月的雅號),竟然爲這樣一位莽撞的劍客仗義相助。

他們隨後又將目光移向寧鴻遠,難以想象眼前這一位才加入團隊的年輕人,居然如此膽大,膽敢公然得罪毒七劍!

這一下,衆人才發現這個團隊果真藏龍臥虎,嚇得根本不敢吭聲。

毒七劍見狀不妙,目光橫視二人,眼見二人冷厲的目光,心知如果再繼續死磕,必定是以一敵二,立即收回了真靈劍,沒有再動殺意,那性格冒失的修武者,這才勉強活過一命,然而,他卻並沒有面朝寧鴻遠與沈紅月道謝的意思,反而心中腹誹一句,“哼,不就是想要在這些人面前樹立威望嗎?早不救,晚不救!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救,作什麼秀!”

寧鴻遠與沈紅月眼見毒七劍收回真靈劍之後,二人對視一眼,同時收回了真元之力。

收劍之後,毒七劍將劍倒立,手持劍柄,雙目憤怒地望着沈紅月,眼神充斥着滔天的怒意,就彷彿沈紅月殺了他全族一般,隨後,他竟是帶着責備的口吻,面朝其質問道:“月毒仙子,難道我做一下殺雞儆猴的事情,你也要管嗎?可是我真沒有想到,你年紀輕輕居然真的練成了這種“百鬼夜行”!那可是九毒老人的成名絕技,你究竟是九毒老人的什麼人?”

“百鬼夜行?”寧鴻遠心中大驚。

“百鬼夜行”,寧鴻遠從上古典籍之中涉獵過,這是一種極其可怕的鬼道之術,其原理是將真元和鮮血作爲獻祭之物,召喚冥界百鬼,進而吞噬他人真元!

簡而言之,這是一種極其強大的“吞噬之術!”,其武技的核心本質就是吞噬他人的真元。

然而,想要練成這等“吞噬之術”,極爲不易,甚至在一開始就有可能因爲真元之氣不足,或者對真元之力掌控達不到標準,被其所反噬!

能夠將其小有所成之人,正道尚且不敢輕視,更別談大有所成了。

“難怪這沈紅月生得一番傾國傾城的容貌,卻能夠叱吒風雲!她真的聰明,通過絕世無雙的外表來包裝自己,卻不忘潛心修煉,想要練成這等武技,想必也極爲不容易!”寧鴻遠暗暗心驚之餘,如此這般想道。

這一刻,衆人聽聞毒七劍所言,尤其聽得那“百鬼夜行”這四個字,皆是望向沈紅月而去,目光之中盡顯恐懼之色,面容更是白如灰面。

沈紅月,她究竟是九毒老人的什麼人?怎麼會九毒老人的成名絕技?

衆人眼光齊刷刷地望着沈紅月,眼見其與之前判若兩人的冷厲目光,後脊樑骨驟升寒意。

現在,他們對這沈紅月既恐懼又尊敬,先前那些旖旎的邪惡思想,徹底從腦海裡消失。

“這個女人真是可怕!竟然一招就將擁有劍客五段實力的毒七劍擊敗!而且還練就了他們想都不敢想的“百鬼夜行”之術!”

“太可怕了,我居然還想和她上牀!”

“太可怕了!”

衆人腦海裡這般想着,但是沒有一人敢啃聲一句。

衆人哽咽了一次又一次,他們心中很清楚,一旦中了這百鬼夜行,那滋味就彷彿鮮血活活被抽乾,最後導致心臟衰竭而亡。

這種痛苦不言而喻。

這是何等可怕的女人!

這一次,就連毒七劍同樣感到了後怕,面朝沈紅月追問道:“你與九毒老人是什麼關係,與萬毒門又是什麼關係!怎麼會習得這樣驚天世俗的武技?”

面對毒七劍怒氣衝衝的質問,沈紅月的臉色卻忽地變得溫和起來,面朝毒七劍撫媚地微微一笑,淡淡說道:“這是有一個年輕男子貪慕我的美色,獻給我的寶物,說是他祖宗流傳下來的宗門秘籍,我呢,就賭了一把,沒有想到這秘籍居然是真的呢,我於是一不小心練成了!而那個年輕男子無故獻了殷勤之後,便立即想要和我上牀,被我拒絕之後惱羞成怒,我只好把他殺了!反正他被宗門追殺,我也乘此機會殺了他。”

她的美色傾國傾城,而比起一般的美人胚子,她美得是這樣妖豔狂野,美得是這樣攝人心魄,這種獨一無二的女人魅力,的確能夠誘惑年輕人做出一些破格的事情,若是有人爲她背叛師門族人,衆人也不覺着奇怪。

“當年萬毒門出的唯一一名叛徒,難道就是被你利用的?”毒七劍這般追問道。

這一問,讓衆人的心脈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夜冷風寒,月稀霧濃。

沈紅月輕輕撩動了一下發梢,搔首弄姿,自是又一番風情萬千,隨後託着下顎,故作疑惑之色,柔聲道:“哎呀,好像是這樣,萬毒門戒備森嚴,他。。。他居然是叛徒,嘖嘖嘖,真可憐!”

沈紅月的動作撫媚動人,聲音猶如黃鶯出谷,衆位心火旺盛的男子見色起意,恨不得即刻就將她按倒在地,更加上她故意扭動那傲人如月的巨峰,波濤洶涌,修長玉腿帶動着傲人嬌屯上上下下,風情萬種的一幕幕惹得衆人心中直流哈喇子,欣賞着,貪戀着,意淫着,他們本不是佛家弟子,卻也阿彌陀佛着。

衆人聽得她這一番話,心中恐懼更甚。

剛纔一直在一旁觀望的趙如音姑娘,聽得這一席對話之後,臉上態度與其他人截然,她心中並不在意沈紅月爲什麼會習得“百鬼夜行”,她更在意的是沈紅月習得了這等鬼道之術,今後怎麼躲避九毒老人的追殺。

趙如音歷來知曉這沈姐姐行事乖張,早已習以爲常,對其故作姿態,她也只是略微不爽。

她心中現在更爲關心的是姐姐的安危。

趙如音的恪守做人智慧,絕不以偏見對待他人,更何況還是生死與共的姐姐,畢竟從小熟讀《英雄史》的她,與眼下這些色徒的思維方式,那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之上。

趙如音站起身來,目光敬重地面朝沈紅月走去,微微稽首,以示尊敬,輕聲問道:“沈姐姐,這“百鬼夜行”乃是九毒老人的秘術,難道姐姐不怕那九毒老人找姐姐麻煩嗎?”

趙如音這一句話,瞬間又將大家的思維帶入了嗓子眼,這“百鬼夜行”乃是九毒老人的秘傳之術,外人根本不允許沾染,難道說這月毒仙子深藏不漏,乃是九毒老人的嫡系弟子?難道說她同趙如音姑娘一樣,也是一位名門之後?讓九毒老人都不敢得罪?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

事情越發變得有趣而複雜起來。

面對衆人的疑惑,沈紅月邁動着修長如玉的雙腿,向前走了幾步,一雙傲立的雄峰宛若驚濤一般,嬌如春蕾,嫩如白梨,真是人間不可多得的尤物。

寧鴻遠同樣忍不住多看幾眼,下半身也完全被沈紅月這般動作所挑釁,一雙色迷迷的眸子盯着沈紅月那胸前白嫩潤滑圓月巨峰,腦海裡竟起了各種旖旎心思。

最爲令寧鴻遠受不了的是,這樣的圓月巨峰竟然還在不斷波動,猶如春水拂過湖面,竟也揚起微微漣漪。

自責自己心性不高一番之後,寧鴻遠苦笑一聲,隨後爲了更好的應對接下來可能爆發的血戰,強行壓抑住內心旖旎,微閉雙眼,盤坐於地,開始提煉真元,那被挑釁的下半身這才恢復平靜。

“呼,真是太要命了!難怪這天底下這麼多男人爲她去死,那萬毒門如此門規森嚴,如果不是親眼目睹真人,我也不會相信萬毒門會出現叛徒。”微閉雙目之後,寧鴻遠心中如此這般感慨道。

沈紅月隨意走了幾步,撩動髮梢,三千青絲隨風飄蕩,抖動月峰,嬌嫩欲滴禍害人間,她輕輕一番動作,再次彰顯着她那絕世無雙的萬千風情,隨後面朝一旁的趙如音,說起了正事,道:“正如妹妹所說,原本我的確是很擔心被他們萬毒門會追殺我,不過這些年我東躲西藏,與他們巧妙周旋,萬毒門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雙我殺一雙,來十個,我殺十個!”

“如果是九毒老人那老妖怪,親自追殺姐姐你呢?”趙如音繼續這般追問道。

沈紅月微微一笑,“那就跑唄,還能怎麼樣?這天域世界如此廣袤,方圓數十萬裡,還沒有我的容身之地嗎?更何況,我這些年幫助了不少高層勢力,尤其是廣寒宮的宮主,她是我的義姐,你可知道她的名聲嗎?”

聽得此話,寧鴻遠心中錯愕,“奇怪,她爲什麼要在毒七劍面前暴露自己的家底?難道她有什麼計劃!料想也是,這毒源對她來說也是制勝法寶,莫不是想要黑吃黑?”

“可是,如果她打算黑吃黑,卻爲何要拯救那人性命而得罪毒七劍?防不勝防地黑吃黑,難道不更好嗎?爲什麼非得激起毒七劍的警惕之心呢?奇怪,奇怪!”

“走一步,看一步吧,這沈紅月行事乖張,卻得父親讚許,父親何等眼光,必定不會看錯人,想必她應該有她的計劃吧!我又何須在這裡杞人憂天?”

趙如音聞之大驚,“想不到姐姐還有這麼多秘密的往事,廣寒宮一向不問世事,只顧修煉武境,我聽說幽若宮主已經具備“幻王”八段的水準,無論誰走進廣寒宮,就算是我父親,也不敢輕易在她的領地內凝聚真元,一旦凝聚真元,就會立刻中了她的幻術!難怪,既然有廣寒仙子爲姐姐撐腰,何須怕那九毒老人呢?”

沈紅月嫵媚一笑,“這一點你也瞭解,嘿嘿,妹妹真是博學多才!有了我義姐保護,我有什麼好怕的呢?”

“可是廣寒宮主一向秉承正道?怎麼會與姐姐義結金蘭?”趙如音說到此處,頓覺自己言語有失,急忙站站起來,面朝沈紅月鞠了一躬,以示歉意,然後又道:“沈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廣寒宮主一向非常。。”情急之下,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下去了。

沈紅月卻絲毫沒有在意,輕輕揮了揮手,面朝趙如音微微笑道:“無妨,妹妹意思是莫不是想要問問我,整個天域西南都清楚我精通毒術和鬼陣之道,而廣寒宮一向以正統武學自居,她怎麼會與我義結金蘭呢?你是不是這樣想的?”

趙如音又面朝沈紅月鞠了一躬,“多謝姐姐。。不計較。。我。。”

沈紅月立即化身一道幻影行至她的旁邊,隨後拍了拍趙如音的肩膀,“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趙如音聽聞此言,自是感激涕淋,心中拜服。

其實趙如音剛纔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寧鴻遠想要問的,只是寧鴻遠知曉這種問題過於涉及他人隱私,而衆所周知,保護他人隱私乃是與人接觸的基本準則,如果這一點準則寧鴻遠丟失,今後他就會成爲孤家寡人。

聽得廣寒宮四個字,寧鴻遠冥神深思,他恨清楚廣寒宮的“廣寒仙子”究竟何許人,據說,這一位女子是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九天仙女,人所共見,無不驚呼天人。

除此之外,此女也是一位極其令人感到可怕的女人,除了廣寒宮以及社會各方勢力高層之外,根本沒有人見過其真身,此女宣揚某些極端思想來控制廣寒宮,例如“男人是罪惡的源泉”這種偏激的思想等等;但是,此女非但深諳貿易經濟之道,更懂用人之道,與清音谷鼎足而立,其所建立的廣寒宮勢力範圍與勢力影響力,甚至勝過了神劍宗。

寧鴻遠這些年來遊歷四方,四處聽聞過這“廣寒仙子”的傳奇,總的來說譭譽參半,有的鎮民將其奉若神明,有的鎮民將其視爲惡魔,至於這其中真真假假,寧鴻遠也難以做出判斷。

只是,寧鴻遠這些年聽聞這廣寒仙子似乎當年與先皇,自己的父親,趙定龍,白眉老人等等是同時期的英雄人物,曾經也率領其族人抵禦過北部‘蠻夷’的入侵,算是一位爲天域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女中豪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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