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白楊林寂靜清冷,連續幾天的秋風將樹葉吹得亂七八糟,二丫從窗口看見有一個男人頂着風縮着脖子抄着雙手朝這裡走來。臨近房前那人叫喊着:“二丫你過得好嗎?我來看你來了。”
說話工夫那人已到了跟前,二丫也不答話輕輕打開門一看果然是她最擔心的鄉長來了,二丫客氣幾句後見鄉長眼裡有股邪氣防火似的跳上牀。鄉長見二丫上了牀心裡一陣喜悅,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跳了上去,然後盤腿坐在牀鋪前看着二丫,尤其是看二丫的胸部。
二丫見鄉長坐在自己對面,知道他不懷好意騰地跳下牀不滿地說:“你也不看看你的腳乾淨不乾淨,這是新房不是廁所,如果你想坐回你的辦公室坐去。”
鄉長討個沒趣,極其不自然地咧了咧嘴,笑逐顏開地說:“你這話說得太傷人心了,老同學挺遠跑來趕了這樣遠的山路焐焐腳還不行嗎?你看看我這手涼的……”鄉長說着就拽二丫的手,被二丫躲過眼一瞪,問着:“你來這裡有事嗎?沒事請回吧。”
鄉長見二丫認真了便知趣地自我解嘲說:“看我這記性我是來替大山送錢的,他在外地生活得極好不必掛念,聽說還有小姐陪睡不知你瞭解情況嗎?”鄉長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並且交給二丫一個信封,二丫急切地撕開。裡面果然是一疊鈔票,數了數,2000元。
二丫的腦海裡馬上就閃耀出鋪下的500元,便去翻鋪下的錢,可是她來到桌子旁邊時忽然改變了主意,她沒有掏錢,而是爲鄉長倒了一杯熱水。鄉長接過杯子,斜眼瞄了瞄二丫胸前鼓鼓的乳房,想像着那天看見二丫的乳房挺好看,白白的,蓮蓬似的挺拔,鄉長的心裡就
升起一股慾望,於是他捂着水杯對二丫說:“到底是新娘子倒出的水也不一樣熱呼呼的暖人心房,還是有媳婦好啊,象我這樣的小光棍就沒人疼!”
二丫心裡一動溫柔地勸告着:“你當鄉長了手裡有權了就找一個好人家暖暖身子,別總在我這裡費盡心機,姑娘到處都有任你挑選,鄉下的不好進城裡去找對象……”二丫含沙射影動了姑娘的真心,她以爲這是在幫助鄉長,不料,鄉長以爲有機可乘猛地撲上來抱住二丫,騰出一隻手就往二丫懷裡摸索着。
二丫羞愧得滿臉紅暈怒髮衝冠揚手給了鄉長一個大耳光,這下打得不輕,鄉長捂着臉皮跳下牀對二丫叫喊着:“好你一個臭娘們敢打老子,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看我怎麼樣收拾你這個騷貨。”
“我打你怎麼樣?”二丫怒氣沖天拎着鐵鍬追趕出來,嚇得鄉長的魂都掉了,撒丫子在白楊林裡瘋跑。二丫窮追不捨,鄉長嚇得屁股尿流,二丫見追不上鄉長氣得回到屋子裡哭泣着。夜裡睡覺時她把門插嚴,用水把乳房洗得乾乾淨淨,在二丫的心裡一直這樣想這地方是大山的任何男人無權碰它。
做完這一切後,二丫再用桌子把門頂嚴實,她怕鄉長再來敲門。這天夜裡,二丫幾乎一夜沒敢閉眼睛,她怕一睡着有人來敲門,睜着眼睛看着窗外那些數不清的星星。次日,二丫早早回到孃家,把鄉長的事與爹媽說了一遍,爹媽氣得七竅生煙,但礙着鄉長的勢力也不敢聲張,何況他也沒有把二丫怎麼樣。爹媽勸二丫凡事忍讓三分免得丟人現眼,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樣對誰都好。
二丫聽了爹媽的話後心裡罵他們是老糊塗,怎能這樣沒有膽量呢?可是
罵歸罵,二丫只能牙掉了落在肚子裡,於是她委屈地回到了白楊林。
說來也是巧事,從二丫回到村子裡第二天開始經常有陌生人男隔三差五到白楊林找二丫的麻煩,其中有人圖謀不軌想方設法佔她的便宜幻想着吃她的豆腐,每次都被二丫用鐵鍬砍了出來。天麼日久,村子裡傳出閒話說二丫是暗娼渾身上下嫩白嫩白的,更有甚者編造她和鄉長的風流韻事,還說一次500元。
緊接着便有許多外地人來找二丫,這些人得不到二丫就胡作非爲,氣得二丫真想與他們拼命爲大山證明清白。其實這一切都是鄉長安排的,自從上次他與二丫有了那一次親密接觸後他對二丫確確實實着了迷,得不到手他不肯罷休,每天他都要在白楊林轉悠鄉里工作基本不聞不問,滿腦子裡都是二丫,睡覺叫喊二丫,醉酒時也叫喊二丫,二丫成了他的一塊心病。
由於鄉長想方設法得到二丫造成極壞影響,村子裡的婦女人心慌慌,她們都怕鄉長失態萬一闖進她們家裡該如何是好。再見鄉長時,有人就把大門關得嚴嚴的,連狗進進出出都不方便了。
再說鄉長鬧騰了幾次後,見二丫把門看得緊緊的,他本想衝破阻力又怕挨二丫的鐵鍬,他知道二丫在憤怒時什麼都敢做,假如他爲此負傷有些不划算,何況爲了一個已婚女子實在是犯不上。
再說了鄉里上上下下都在議論此事如果傳出去肯定會影響下一界選舉,爲了這個烏紗帽他必須忍耐。想到此,鄉長似乎明白了許多道理,他一次次來找二丫,口氣也一次次變得和藹起來,即使二丫不開門他也是耐心等待。他相信工夫不負有心人,只要耐心等待,二丫遲早是他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