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不錯,陰了幾天,今天終於放晴了。
我那時候還在睡着覺,她一個電話打過來,我就屁顛屁顛地去見面了。
隨便打扮了一下,差不多是人夠精神,不會邋遢,沒管他好看不好看了,直接就出門了。
這次是去約會,而且還是去和潘曼香約會,按道理來說,不適合把方毅帶過去的,但是我爲了安全起見,這又是在敏感期,就也把方毅帶過去了。
他理解我,反正到時候他閃得遠遠的,倒也算不是電燈泡了,方毅的眼神可亮得很。
這幾天,範明軍雷厲風行,和廖明豪裡應外合,就真的很快地把內門都拿下來了。另外,唐天達和錢安邦兩個老大都死了之後,北洲就變成了無主的領地,而且在出事之前,北洲忠義會,東勝幫的幾個頭目,都被廖明豪兩人收買了,裡應外合,恩威並施之下,不用多久,偌大的北洲,就是範明軍和廖明豪的人了。
那一晚在場的人,除了我們狼頭之外,其餘的不用說都被範寥二人給收買了,他們有錢,收買人心不是什麼大問題。
其實我一直有個疑惑,範明軍和廖明豪兩個明明都這麼有錢了,爲什麼還要搞黑社會?後來我知道了,搞黑社會賺錢啊!他們不是像傳統黑社會那樣,販毒,放高利貸,走私這些。而是通過控制房地產,炒地皮,強拆釘子戶,還有控制娛樂媒體,漂白開公司,手下變惡保安等等……配合本身的範氏家族,暗中用黑社會去打壓對手,那可是賺錢日進斗金的啊!
想想都知道厲害,控制了一個市的黑道,那做起生意來,還有誰能競爭得過他?還加上黑白勾結,開保護傘,那真是不得了了。但是凡事都有兩面性的,在高收益之下,就肯定伴隨高風險,這當中需要掌握一個適當的度,惹到了大人物,犯了衆怒,那也是一個死字。
不過,憑範明軍和廖明豪的厲害,只要不是犯傻的話,出不了什麼大事。
我也漸漸地轉換念頭,要漂白,學現代黑社會開公司,操控房地產了,這樣才能賺大錢,而且也不用這麼提心吊膽了。
今天暖和了一些,我穿着夾克就出去了,看到潘曼香的時候,還是給她驚豔了一下,她穿着毛衣,又穿着緊身褲子,把她完美的下本身,呈現了出來。
有時候我也是猜不透她們女人的想法,這好端端的,看什麼海?而且還是一大早呢。
“你遲到了。”
她迎了過來,主動地挽起了我的手,撒嬌地道。
我把手錶給她看,“喏,你看,七點五十分,還沒到八點呢,是你自己早到了。”
“誰和你說這個?”她白了我一眼,然後就一邊走着,說道,“反正我的觀念裡,我比你早到了,就是你遲到。翻什麼白眼,怎麼樣,你不服氣還是怎麼着?”
她撅起嘴的樣子很俏皮可愛,加上她塗了脣膏,粉潤潤的,會反光,充滿了誘惑,讓人恨不得一嘴巴啃上去,把她的脣膏全部吃掉。
“不敢不服氣,你是我姑奶奶,你就是說我沒到我都不敢不服氣啊,有什麼氣就憋在肚子裡了。”我笑笑道。
“那還差不多。”她嘻嘻一笑,卻對我揚起了頭,示意讓我親她。
像她這種要求,我這輩子都沒見過,當然了,現在的我也根本沒有辦法拒絕,我微一低頭,就親在她水潤的脣上,輕輕一碰,意思意思。
她很滿意,露出笑容。
“現在就去海邊麼?”我問道。
“笨蛋,你都沒吃早餐。”她說。
我好奇了,問,“你怎麼知道我沒吃早餐的?”
她又罵了我一句笨蛋,和她在一起,我大概平均說三句話,就要被她罵一句笨蛋,都成爲我們之間的專屬稱號了。
是啊,我挺好奇的,她怎麼知道我沒吃早餐?
然而她向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低頭靠近她,我也低頭了,她直接勾住我的脖子,然後就吻住了我,很快又放開,笑道,“你的話會騙我,但你的嘴巴不會騙我。”
這話……怎麼聽起來都有些不對勁呢?我的話不也是從我嘴蚌來的麼?
不過她的貼心,倒讓我心裡暖暖的,因爲我知道,她吃早餐了,同樣,她的嘴巴告訴我了。
吃過了早餐之後,就直接開車去海邊了,王志和方毅兩個保鏢,就跟在我們的後面。
現在是十二月,冬至都快到了,對於浪寧來說,天氣已經轉冷了,而且又是在大早上,所以海邊出現的人,很少,加上我和潘曼香兩個,也就是星點幾個而已。
“怎麼突然想到了看海?天氣挺冷的,萬一吹感冒了怎麼辦?”
下了車,我牽着她的手,就往海邊走去了。
海天一色,廣闊無垠,浩瀚萬里,真的十分地壯闊!
這海邊的風吹來,還真有幾分寒意,我是血氣方剛的壯漢,倒沒覺得什麼,不過潘曼香這個嬌滴滴的弱女子就不同了,風一吹來,她馬上就脖子一縮,明顯被冷到了。
我趕緊把她抱在懷裡,帶着一點責怨的語氣道,“看你,被冷着了吧,傻豬,好好的,偏要來看海,你要是冷感冒了,我可不照顧你。”
話雖是這樣說,但我撐開了傑克,把她整個人都裹在裡面,用自己的身體當初侵來的寒風。
她雙手摟住我的腰,慢慢地走着,哼道,“我喜歡,你有本事就把我扔下啊。”
我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我可不想看某人哭鼻子,冷得瑟瑟發抖,到時候還要我去哄。”
她的臉在我胸口蹭了幾下,像小狗似的,蹭得我都有點癢了,“你這傢伙的身體挺寬,挺有安全感的,像狗熊一樣。”
我嘿嘿一笑,“什麼叫堂堂七尺男人,虎背熊腰,吃肉五斤,喝酒十八兩,上山能打虎,下海能捕鯊,天上地下第一偉岸威猛奇男子?嘿嘿,說得正是區區不才在下我了。”
“噗哧!”
她猛地一下笑了出來,竟然在我胸口小咬了一口,嬉笑道,“喂,甄文明,你可還真不要臉耶,有你這樣形容自己的嗎?對啊,狗熊有頭髮的,可不是大光頭。”
我搖頭苦嘆起來,“唉,世道不同了啊,要是在百來年前,我這話可是被很多小姑娘崇拜過的,現在竟然被一個小妞鄙視了,啊,天理何在,王法何在啊?”
她這一下就笑得更厲害了,其實我也沒弄懂,這到底有啥好笑的,不過我看她笑得這麼樂,我自己倒也跟着笑了。
一路小打小鬧着,我們就來到了海邊,感受到海的魅力,大自然的力量。
風越發大了,她被包裹在我的懷裡,我像泰坦尼克號裡面經典畫面那樣,從後面抱住她,一起安靜地看這片大海。
“真漂亮。”
忽然,潘曼香發出這樣的感慨。
我輕輕地點頭,也被眼前的海天一色,波瀾壯闊給迷住了,“是啊,真漂亮。”
“文明,你說大海有生命嗎?”她忽而回頭望着我,眼睛閃閃的,很好看。
這個問題有點刁鑽,海有生命嗎?這乍然一聽,是個很腦殘的問題,海就是海,就一死物,哪裡來的生命,就像你說腳下的鞋子會不會說話一般的幼稚。
但是,望着潘曼香的眼睛,我卻這樣感覺,她是認真的。
我想了一下,點頭道,“應該有吧?”
“我覺得也有。”潘曼香微微一笑,轉過頭去,深呼吸了一口,“大海,真大,真漂亮。文明,你說大海的壽命是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