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結果,喬宴瑧有些震驚。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陳權會和凌蘭有關係。
那他之前懷疑和凌蘭見面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凌夏夏親生父親的猜測……喬宴瑧眯了眯眼,神情有些複雜。
凌夏夏在學校上課,下了課之後厲風揚又來找她,凌夏夏向厲風揚問了凌蘭的情況。厲風揚嘴裡叼着個棒棒糖,不甚在意地晃了晃腦袋,“我媽很好啊!怎麼了,她有什麼事麼?”
瞧着對自己媽媽這麼不關心的臭小子,凌夏夏真想罵他一句“不孝子”,翻了個白眼拍了他的腦袋一下,最後也只是搖搖頭,說了句:“乾媽真可憐,生了你這麼個不懂事的兒子。”
被嫌棄的厲寶寶一頭霧水,捂着被打的腦袋一臉懵逼。
問厲風揚是問不出什麼了,凌夏夏便準備自己去看看凌蘭。
誰知道她去的時候,聽厲家的傭人說太太正在休息,暫時不能下來見她。凌夏夏無法,便交待了厲風揚幾句,讓他好好照顧他媽媽,便又離開了。
而就在她走後,二樓某個房間裡的凌蘭,卻是站在窗戶前,望着剛走出別墅大鐵門的凌夏夏,表情很是糾結和痛苦。
她終歸也只是個自私的人,爲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她只能這麼選擇。而她卻是真心喜歡凌夏夏,背地裡想着利用她,表面上卻還要和她繼續和以前一樣來往,這對於她來說,是一件困難的事,索性暫時不見她了。
凌夏夏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也沒有想太多,直接回了喬家別墅。
新學期開學,凌夏夏上個學期期末考試成績優秀,得了獎學金。學校不但發了獎學金,還發了一本紅色的榮譽證書。
凌夏夏從小學唸到高中,從來沒有拿過這種紅色的榮譽證書,瞅着手中代表着好學生的紅色本本,她忍不住湊到嘴邊親了一下,然後便拿回家向喬宴瑧炫耀了。
喬宴瑧看着她手中微不足道的獎學金榮譽證書,又瞅了瞅某個小女人高興的神情,很給面子的稱讚了一句:“不錯,挺有出息。”
凌夏夏得瑟地昂着腦袋,把學校裡發的兩千塊現金獎金拿在手上在喬宴瑧眼前甩了甩,豪氣道:“姐有錢了,姐請你吃大餐!”
喬宴瑧瞅着她手中對於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的兩千塊錢,又瞥了一眼她那張豔麗的臉龐,勾了勾脣:“好啊,我要吃……大餐!”話音剛落,就聽到凌夏夏的一聲驚呼:“啊!你幹嘛?”
抱着凌夏夏從沙發上站起來,喬宴瑧笑得跟只狡猾的狐狸似的,低頭在凌夏夏脣邊舔了一下,語氣理所當然:“吃大餐啊!”
凌夏夏瞪眼:“……”
結果,凌夏夏的兩千塊沒能有機會發揮它的作用,而她自己,則被某人給裡裡外外吃幹抹淨了。
凌蘭因爲自己內心的愧疚,這幾天都沒有和凌夏夏見面,而這期間,她接到了陳權的電話。陳權在電話裡又明裡暗裡的威脅了她一通,凌蘭顫抖着手掛斷電話,內心越發不知所措,內心的惶恐和不安,讓她有點寢食難安。
厲正章發現了她的不對勁,詢問她怎麼了,她看着丈夫那張關切的臉,一想到如果那件事情被捅露出來,她極有可能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最後終於下定決定。
接到凌蘭的電話的時候,凌夏夏也剛好正在想着,要不要再去厲家看望她一下,聽到電話裡凌蘭溫柔的聲音約她出去見面,說是慶賀她得了獎學金,要請她吃飯。
凌夏夏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兩人約在市郊一個挺有特色的中餐廳,餐廳因爲建在一棵百年大榕樹邊上,旁邊也種有許多綠植,連餐廳裡面都種着樹,樹枝從屋頂牽出去,人坐在屋裡,就像坐在樹下乘涼一樣,因此餐廳的名字就叫“樹屋”。
到達樹屋,凌蘭已經在裡面了。
凌夏夏興致沖沖地走過去坐到她對面,見她臉色正常,一度擔心她這段時間是否生病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來。
“乾媽,這幾天都沒看見你,上次我去家裡看你,你剛好在休息,我還以爲你生病了呢,現在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凌蘭雙手放在腿上,因爲桌子擋住而看不到她的動作。兩隻手緊緊握起,凌蘭聽到凌夏夏關心的話語,表情一僵,有些不自然的扯開嘴角笑了笑,“啊,我沒事,只是這幾天沒睡好有些累,所以一直在家休息。”
望着眼前這個漂亮率直的女孩兒,想起一直以來兩人相處的日子,想到最初她幫她追到小偷拿回包包的情形,覺得利用這樣一個善良可愛的姑娘的自己,實在是自私得可怕。
但沒辦法,人總是爲自己着想的。雖說她喜歡對方,她是她的乾女兒,但畢竟不是親生女兒,她還沒到會爲了她而犧牲自己的家庭幸福的地步。
內心糾結了一會兒,凌蘭恢復表情,用和往常一樣的語氣和她說着話,“夏夏啊,你和喬總在一起這麼久,他有帶你回去見過他父母麼?”
凌夏夏正拿着手機啪啪啪打字,喬宴瑧微信問她在哪裡,她跟他說她和凌蘭在樹屋吃飯,聽到凌蘭的問題,擡頭隨口答道:“唔,前幾天他剛帶我去祭拜了他父母。”
“祭拜?”凌蘭一愣,隨後纔想起來,她之前在見過喬宴非的母親羅雅之後,一直以爲她是喬宴瑧的母親,後來聽別人說起,才知道原來喬宴瑧的父母早就在十年前去世了,而那個羅太太,只是個沒名沒份的第三者。
凌蘭從別人口中也瞭解了不少關於喬宴瑧的事,知道他基本不會在外人面前提起他的父母,更不會讓人知道他父母的墓地所在。他既然願意帶着凌夏夏去祭拜他的父母,那證明她在他心目中的份量肯定不輕,那麼,他是否會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告訴她?
凌蘭被陳權威脅從凌夏夏嘴裡套話,咬了咬牙,思索良久,委婉的提問了一句:“夏夏,你一直住在喬總家裡麼?”
凌夏夏放下手機,點了點頭,“嗯,怎麼了?”
凌蘭不自然地笑笑,“沒什麼,隨便問問而已。只是覺得你一個女孩兒家,兩人還沒結婚呢,就一直住一起,不太好。”
凌夏夏聞言,臉一紅。她從一開始就被強制要求住在那裡,呆在他身邊,兩人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個透,就算不好,也沒什麼用了,她整個人都是他的了。至於結婚嘛……
手不自覺地伸向脖子那裡,一枚圓圓的戒指掛在脖間。雖然之前喬宴瑧有開玩笑說送戒指就相當於求婚了,但真正的正經求婚,他還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