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相生相剋

司命即便作爲上神,主宰世間命運,也並非什麼都會涉及,他對魔王一族的體質卻知之甚少。而魔王一族的人來被強行修習仙法,除阿梨外,還算是亙古未有。他曾想過各種方式,助他成仙,最終都以失敗告終,他始終無法參透其間的最大問題…

阿梨自打出生以來,體質便與其他修仙之人相比極其異常。她的師父並非是某個仙山的仙尊那麼簡單,而是堂堂的上神。

較之其他修仙之人,她已算是得了天時地利人和。然在他的悉心教導下,她無論如何努力,竟學不會半點仙法。

她也曾在他不知情之時,想盡辦法去學。甚至某些時候,她僥倖學會了一點點。那一刻,她本欲無比興奮地去告訴他,可未曾找到師父,身體便難以形容地不適起來,甚至幾日幾夜都不見好轉。

司命不願意阿梨那般熱衷甜的東西,甚至爲此,他將她的名字從糖兒改成了梨兒,就是要她離甜遠一些。而當她身體不適之時,就如她所言,他會情不自禁地愈發疼她。非但免去她學不會仙法,屢教不爭的責罰,他還特地去月老那處爲她討來蜜餞。

司命在寫歷劫的命簿時,從不對任何神仙客氣,確切地說,他算是頗爲殘忍刻薄。天界無人不知他的冷血,他從不因任何人的相求而留下絲毫情面。反過來,他也從不求人。因爲沒有誰一方面對人家毫不留情地下手,另一方面再去吃人嘴短。

然當他的徒兒生病時,見了她那愁眉不展的小臉,不似以往那般眼笑眉飛,得意忘形,他反倒難以形容地心痛起來,後悔自己是不是將她逼得太緊。無論日後她恢復了,又會怎樣地另其操碎心,彼時,無論要他做什麼都可以,他只盼着她能早日好起來。

爲了哄她開心,他甚至會拉了老臉去問月老討要他那視之如命之物,也就是天界獨一無二、由月老獨家秘方製成的蜜餞。這才導致後來他爲他寫歷劫命簿時,也史無前例地片刻猶豫過,是否也該偶爾姑息一下,即便他從未爲誰的命簿動搖過。然而,月老在人間的命運還是因某些原因慘不忍睹…

阿梨在一場大病後,所學的那一點點仙法非但傾盡個乾淨,她的體質也與先前無異,得不到半點長進…

直到阿梨成了魔王,她對魔界的術法學的飛快,反過來再去回憶過往,才深深地確信天界的仙術於她天生相斥。而成了魔之後,她曾試着去調試記憶中那一丁點仙法的口訣。

就在她練成之時,一次比一次所受地反噬更甚,這種排斥無疑隨着她魔力地增長不斷加深。不得已,她便也再也不願去想仙法與自己究竟相斥到什麼地步!

除了她自己強行修習,本是毫無可能去與仙法相牴觸的。而這其中,卻有一種例外。那便是阿梨早在桃林幫忙時,學會了雲明的三位真火。那是一種極其獨特的天界咒語,並非只有成仙的人方能運用。即使是凡人或是妖魔,掌握了催動咒語的要領,也可以將其幻化成各種技藝,甚至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阿梨將三位真火與魔界術法相互結合,並將其用於製作酒引子。那種酒引術的威力已然強大的可以頃刻間另天界衆神仙束手無策,即便是戰無不勝的傾畫也慘遭其害。若不是魔將們輕忽了她的功力,這會兒的她恐怕早已泡成了發麪酒饅頭。

阿梨爲何在一朵烏雲之內險些葬送了性命,而後又走火入魔呢?這又要從雲明的烏雲術說起。

三位真火既可以被仙人操控,又可以與魔界的術法相互貫通。那麼,自然存在可以與三位真火咒語相融匯的仙法,並且這種仙法有強大的攻擊之力,甚至可以逼入阿梨的體內,那便是雲明所創的烏雲術。

是以,烏雲術起初以三位真火爲媒介,將仙法間接擊入阿梨的體內。不肖片刻,仙法便在她體內三番四次地劇烈爆破,與魔氣猛烈排斥。最終,難以想象的折磨導致她的情緒波動不已,乃至急火攻心...

另一方面,自古仙魔疏途,魔與神仙的走火入魔也極爲不同,魔本就是比神與仙更易走火入魔,而哪怕是一點點微弱的走火入魔,也極有可能另他們弒殺成性?

然即便如此,他們對外界不同羣體的反應還是有所不同的。不同的羣體會引起他們不同程度的弒殺衝動!

若是同類或者近類,氣息相同亦或是相似,則不宜引起過分的弒殺衝動。反之,與其氣息相隔較遠的,便會頃刻間引起他們欲以最殘忍的手段,消滅對方。

這其中,與魔氣息相去最遠的當屬神,其次是仙,人,鬼,最後是妖。

道心堅固的神仙,大多清心寡慾,情緒波動並不會那般大起大落,他們鮮少走火入魔,即便走火入魔,想要殺人的衝動也並非強烈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而魔走火入魔,他們的法力比平日裡還要強大幾百倍,若是魔氣強盛到無法控制,那種弒殺力甚至足以毀天滅地。

有阿梨這樣的人存才,她修仙若是無門,成魔便有着不堪設想的隱患。不但是天帝,但凡有些理智的神仙,都無法不去擔憂她潛在的威脅。

天帝以爲阿梨無法逃脫誅仙台的仙火攻擊,灰飛煙滅後,便已再無後患。而天意弄人,她不但活着,魔界還在她的帶領下勢力日漸不可估量。然他還是不曾想到阿離會強大如此早便孤身一人殺向天界。

在阿梨走火入魔之前,她會想着用酒氣掩蓋她與阿蘿的氣息。而此時,她早已發狂到不屑去掩蓋氣息的地步。她體內的魔氣亦強大到難以形容的境界。

這樣強大的氣息神仙們再也不會察覺不到,不肖多時,天帝便帶領着天界衆將向蟠桃林方向趕來...

彼刻,阿離怒火中燒,她眼中的師父對她不管不顧,或許和其他神仙一般盼着她死。她見倒在血泊中的男子捂着胸口,雙手不住地顫抖,那望向她的目光,卻藏着她讀不懂的意味。

他彷彿很失望的樣子,可是那又如何?他便可以憑着那一點點相似的神情去冒充她的師父嗎?

不可以就這樣放過他,他的心還在他的腹中,她要將他的心掏出來看看,究竟安得怎樣的心,纔有膽量去如此無恥?

一念至此,阿離一把將他再次揪起,將將幾分清明的眸光登時又渾濁不堪,她已不記得適才將他的胸口抓得血肉模糊,某一處已被殘忍地挖了個窟窿。她若僅僅是從那裡繼續抓進去,便可直取他的心肺。

若是從前,司命的法力也不會弱到如此地步。他的仙法雖不及走火入魔的阿離那般強大,但至少可以抵擋一番。而如今,他將將轉醒,法力剛從被封禁的狀態恢復一二,在此時被她如是重傷,已是無力阻擋...

眼見着曾經那個如孩童般天真的徒兒成了殺人狂魔,她竟然可以忍心對自己下如此狠手?他被抓傷的心已說不上疼痛,而是疼痛到沒有知覺...

他脣角微闔,說不話來出一句,只是閉上雙眼,無法再去直視那樣的她…

而她也將視線隨意落到他胸膛的另一側,繼而那雙沾滿鮮血的小手,如魔爪一般,再向他瘋狂地抓去…

司命的血紅外衣頃刻間被扯得支離破碎,他的整個身體都是紅色,或許根本已分不清血衣與血肉。就在她狠力去抓他的胸骨之時,她的手被什麼東西阻隔得頓了一瞬,她怒不可遏地下意識去捏那阻隔之物,想要將其捏的粉碎來泄憤,而那物什卻黏黏的粘在手上...

她不得不再試着去瞧,染血的蜜餞已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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