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依舊是燈火闌珊,清雅的包廂內舒情音樂流淌,包廂內的衆人臉色沉凝,陳潔不自jin地皺眉,他沒想到自己不過離開幾天而已,可就在這短短的幾天天裡大概發生了太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就好像他現在完全不知道紀晴在哪裡?安全不安全?她和林雲初真的舊情復燃了嗎?所有的一切原來自己都無法掌控,完全處於無奈的狀態。
蓴冰打破沉默,冷靜地說道:“還是報警吧!”
另一個聲音打斷:“不能報警。”
紛紛回眸看向張銳,張銳的額間滋生微細的薄汗:“我的意思是他們失去聯繫應該還沒到二十四小時,昨晚不是還給方怡打了電話嗎?還沒到報警的時候。我覺得我們可能想得太嚴重了,興許是他們倆手機都沒電了,或者沒有信號。”
方怡微微嘆了氣,心卻沒法鬆下來:“昨天晚上紀晴是九點給我打電話的,現在已經八點了,也快到二十四小時了。紀晴他們又不是小孩子,如果平安無事,就算手機沒電,也會打個電話報個平安的,紀晴不是這麼不懂分寸的人。”
詹穎突然想到問:“方怡,昨天晚上紀晴打電話說是去了什麼地方嗎?”
方怡仔細想了想:“好像是說什麼樑什麼鎮,我聽過也忘了。”
蓴冰充滿憂慮:“沒辦法,再等幾個小時吧,實在不行只能報警。”
張銳的公寓是在南城尚屬富人區的江岸楓情,倚窗便能望到南城的江景,還有南城標誌性的成橋,晚上橋墩下的彩燈閃爍,映照江面,景象十分幻人。
詹穎赤腳踩在茸毯上,倚窗孤立,浴室裡傳出嘩嘩的水聲,她和張銳的關係從那天晚上開始似明非明,似真非真地jiao往,詹穎想起昨天晚上張銳自信地說,他們會結婚,因爲無論什麼時候他們都有默契,包括yu水之歡的事。這樣的一對nan女不作fu妻實在太可惜了。
詹穎的脣角微微揚起,她已經不小了,也許是時候塵埃落定了。
詹穎走到浴室邊,想伸手敲門時,意外地聽到水聲中還夾雜着斷斷續續的說話聲,詹穎疑惑地貼耳傾聽,聽不清語句的內容,詹穎的心打了無數個問號。張銳的身邊從來不缺女人,他和別的女人打電話大可不必這樣大費周章地避開她,而張銳也從來不會這樣做,這幾天,詹穎甚至會在半夜聽到電話聲,自然是鬧死要活的女人打給張銳的,他們全當笑話一笑了之,那麼是工作上的事嗎?就更沒有必要了,難不成張銳還怕她當作商業間諜不成?要不然他就是做毒品交易生意的,不可告人。
詹穎敲了敲門:“張銳,你洗完沒有?很久了?”
張銳慌亂地摁斷電話,才tuo下睡袍,隨意衝了個涼,便拿起浴袍裹身,走了出來。似無意地越過詹穎,走向kai放式的廚房,在吧檯上取一瓶紅酒,獨自品茗。
詹穎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深沉的張銳,狐疑地走到張銳的身邊:“張銳,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張銳理了理情緒,面色平靜:“沒事,是公司的事,我會處理的,你先睡吧。”
詹穎自知沒有蓴冰的敏捷的思維,但她也不是一個刨根問底,死纏不休的女人,適當時,她也會選擇沉默。旋即,轉身回了房間,輕輕掩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