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問題我也只是想想,根本不敢問出來。一旁的柳塵道長還在不停地讚歎我此番的際遇,看樣子恨不得有此等際遇的人是他。我心想下次進古墓如果能挖出個成型的女屍,我一定要留給柳塵道長享受一下。
荔姣聞聽了柳塵道長的一番話後也過來湊熱鬧,問我到底有什麼樣的際遇,讓我好好給她講述一下,我心想講述就不用了,你想讓我演示一下我倒願意找你配合。
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跟荔姣糾纏下去,於是便轉移話題,問柳塵道長,帶走柳軒道長的高人究竟是何方神聖,說救治柳軒道長靠不靠譜。
柳塵道長說那晚遇到的高人深不可測,地位絕對要超過閻王,他說的話必然有譜,否則我表哥的魂魄不可能無故歸來。但究竟是何方神聖,就不好說了。畢竟關於神明的傳說太多,而且各派的說法也不一樣,不能輕易作出判斷。
荔姣顯然也對有關柳軒道長的消息極爲關心,聽柳塵道長如此說,明顯安心了不少,同時也不再對我進行糾纏。
柳塵道長問我接下來有何打算,這個問題直接讓我陷入了沉思中。雖然我身上有很多的使命,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去做什麼。
表哥的魂魄不全,但我也很難幫得上忙了。柳軒道長生死不知,我也無從下手去尋找。族內有關詛咒的事情迫在眉睫,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在其中扮演怎樣的角色。
本來認爲以我跟石頑的組合,再加上宋連營和荔姣,即便不敢說能縱橫天下,也可以到處橫着走了。可之前平頂山古墓的遭遇,讓我知道這世界無奇不有,有遠比蒿里山陰差更爲強大的靈體,也有憑藉石頑的武力無法對付的存在。相比之下,我們只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但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不再是那種安於現狀的人,骨子裡總澎湃着熱血,追求着刺激。我想是時候該探索成吉思汗陵的秘密了,要想解除張家的詛咒,所有的族人都必須貢獻自己的力量!
我對元史還是比較有研究的,知道鐵木真晚年熱衷詛咒之法,曾派人瘋狂搜集過。若是論哪座陵墓裡最有可能找到靈蛇族的線索,恐怕他的陵墓必然名列前茅。
但目前的情況是我連自己的命根子都未必保得住,自然還無法付諸於行動,只能先調養好身體,再做長遠的打算。不過探索成陵的決定,我便是在此時定下的。
由於好幾天都沒來這裡了,所以此次前來,我們就多待了些時間。見柳塵道長有空閒,便又向他請教了一些道術方面的疑惑,柳塵道長很是耐心,一一爲我們解答。
有關古墓的疑惑,我也一一向柳塵道長請教了。我首先問了進入古墓後,張家族人包括我和石頑被的事情。柳塵道長說是靈體常用的手段之一,越是強大的魂魄,越精於此道,這不同於附體,而是精神層面的交流。
緊接着我又同柳塵道長敘說了石頑斬殺的白毛怪物,它也曾對張靈佳實施了。柳塵道長猜測這怪物極有可能是一個成精通靈的怪物,存在了長久的歲月,吸收日月精華,從而也學會了。
籠統來說也可以將這類東西稱之爲妖,何爲妖怪?事出反常必有妖,有些動物通過自身的進化,超出了人類對其的認識範圍,這便是妖怪了。其實本質上也是動物的一種,只不過擁有了普通動物未曾擁有的能力。
妖施展和靈體施展的原理是差不多的,如果硬要套用科學的知識來解釋的話,類似於一種無線電波,人的精神作爲一種媒質,使其產生反射、散射、折射、繞射和吸收等現象,從而主導人的身體。
當然施展的主體的實力越強,所產生的控制力也越強,比如白毛妖怪道行尚淺,只能控制張靈佳如野獸般進食,而古墓墓主的道行高深,可以隨意控制我的族人,哪怕是擁有盛陽之體的我,也難以逃脫它的控制。
其實這種並不難破解,尤其是剛被的時候,只要有外力干擾,就很容易能讓人從幻境中走出來,比如剛進古墓的我,只需要點點的提醒,便能及時醒來了。而三叔等人被的時間太久,心裡已經有了對的自我保護,所以很難被直接叫醒。
說起點點來,它已經救了我好多次了,我也拿出它來讓柳塵道長辨認,但柳塵道長也看不出它的種類。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此鳥絕非凡類。
之後我又跟柳塵道長講了我們遇到的傀儡,柳塵道長說古人的智慧遠非現代人能揣測的,早在三國時期,諸葛孔明便發明了木牛流馬,用來搬運糧草,晝夜不停,且節約能源。
而到後來,一些能人異士把五行相剋的原理應用在了機關巧簧上,使其或力大無比,或堅不可摧,或生生不息,或兼數家所長。這跟現代人發明機器人來替代人力,有着異曲同工之妙。畢竟人的壽命有限,但傀儡的壽命是無限的,用來看守古墓,絕對是上佳的選擇。
最後我又問古墓前廳爲何有多具女性屍體,而且保存的完好程度不一,擺放得也很混亂。柳塵道長說這就涉及到養屍聚氣的風水局了,不親臨其境,他也無法做出判斷。
柳塵道長的解答雖然言簡意賅,但足以讓我受益匪淺了,一些存在心中已久的疑惑也豁然開朗。同時世界觀也有了變化,知道自己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很多。
晚上帶着柳塵道長和柳軒道長的徒弟去飯店奢侈了一把,就算對我跟石頑宋連營能安全歸來的慶祝了。吃完飯想去K歌,結果柳塵道長不好這一口,只得作罷了。
在家裡無所事事了幾天,本來想參與剩下的幾座古墓,但曾祖父說我們剛從古墓回來的這些人需要緩上一緩,最好暫時不要進古墓了,以免再生變故。
這幾天除了苦練魔術就是胡吃海喝,倒也是逍遙自在,而我最爲擔心的小弟弟問題也迎刃而解,沒有去醫治便自己恢復了。現在想想也非常好笑,其實本來就沒什麼問題,只不過女屍的那地方太緊,我又用力過猛,擦破了點皮而已,根本沒什麼大礙。
當然換做任何一個男人,自己的要害出問題後都不會冷靜,畢竟這地方對自己太重要了。而且我還是屬於違禁的,上了不該上的,提心吊膽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自從跟女屍發生關係後,我的魔術居然又有了比較明顯的長進,要知道我苦練十幾年,再有一絲的進步都非常困難。這也許跟柳塵道長所說的打通經脈有關係吧,不過總之是好事,所以不用管那麼多了。
這幾天唯一有意思的一件事,便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找到了我,他不知道聽誰說了我認識一個道長,於是拜託我幫他解決一個麻煩,並且不惜代價。
這個遠房親戚還跟表哥家有點親戚,總之就是我母親這一支的,混得比較好,平時也不怎麼聯繫。不過我記得小時候在外婆家拜年的時候他還給過我壓歲錢,所以我決定幫他。
其實有時候人就這麼奇怪,如果剛認識的人出大價錢請我,我都不一定會理他,但這位遠房親戚只是在十多年前對我施了點小恩小惠,我便打算去幫他。我記得當時他給了我十塊錢,但我用這筆錢買了好多吃的玩的,開心了好多天。
這個親戚有五十多歲,我還得喊他個舅,是做生意的,最近投資了一家小型的醫院,是在一個鎮上新建的。醫院雖說小,但是這個鎮上的急缺,而且各個科都有,手術的設備很齊全,還請來了不少大醫院退休的專家。
我的這位親戚說,醫院自建成之後,經常招一些不乾淨的東西,鬧一些嚇人的動靜。他請過幾次的高人,但都是治標不治本,安靜上一陣子後,髒東西又捲土重來,結果嚇着了一些病人,導致了醫院的生意非常慘淡,鎮上的人寧願坐車去外地看病,也不願去他開的醫院了。
我問他爲什麼不請座神來坐鎮,他說自己找了幾個遠近聞名的高人,都說沒有願意去坐鎮的神,請神的事只好不了了之了。
這幾天剛好閒着沒事,荔姣強烈建議去湊湊熱鬧,宋連營也說都快把鳥閒淡了,我們便決定先去醫院勘察一下。石頑是沒有投票權的,我去哪裡他都會跟着的。
這個親戚聽說了我肯幫忙,頓時大喜過望,親自開車前來接我們。我跟家裡人打了個招呼,便朝着醫院出發了。
快到醫院的時候剛好趕上了鎮上的集市,交通有點堵,於是我讓他找了個不礙事的地方先把車停下,讓他拿出了幾盒好煙,帶着石頑荔姣去集市逛。
我來到集市上,專門找年紀大的老人聊天,說話前先遞上根菸,問他們是否知道鎮上醫院那片地段先前的用途,結果一連問了幾個都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