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書在房間內走來走去,不時地發出兩聲嘆息,不時地又抓起桌子上的杯子想要咋在地上,但是臨砸的時候又停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癲狂之人一般。
爲什麼,爲什麼這幾天白岸汀要一直躲着我!原來就是這個問題讓祁景書痛不欲生。
前一段時間,祁景書知道白岸汀在生氣,但是不知道白岸汀爲什麼生氣,出於自己傲嬌的性格,又不好意思張口來問,也就先放着了。但是最近,白岸汀乾脆開始躲着自己不見了。
從前就算是生氣,一天也能見上幾面,但是現在不僅一天見不上一面,後時候好幾天都見不到白岸汀一次。甚至有一次祁景書都以爲白岸汀丟了,差點就要差人去找了,才知道白岸汀還在府內,只是不願與自己相見罷了。
祁景書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惹得白岸汀生如此大的氣。並且對白岸汀的思念是一日比過一日,祁景書已經能夠感覺到,如果白岸汀再這樣幾天不見他,他絕對會放下所有的自尊和傲嬌去找白岸汀的。
都說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折磨人的玩意兒,在祁景書這兒真的是得到了最好的體現。
就在祁景書鬱鬱寡歡又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忽然,房間的門打開了。
祁景書擡頭就要發火,要知道,在這個家裡,沒有人敢這樣大搖大擺地進入祁景書的房間。
祁景書滿臉怒色,怒指進來之人,就要破罵的時候,忽然看清了進來之人的臉,這人不是別人,真是讓自己日思夜想的白岸汀!
祁景書喜出望外,滿臉興奮的幾乎就要跳起來了。“岸汀,你。。。”但是興奮的表情不超過三秒,馬上就安靜了下來,因爲他要保持他的高冷,他不能在白岸汀面前如此失態!
雖然祁景書激勵去掩飾自己的激動,但是從白岸汀進來到他拿出高冷的表情,這之間他的所有動作表情都被白岸汀看了個清清楚楚。
白岸汀理所當然的就知道了祁景書的心路歷程,不由得在心裡暗笑,還真的是言姨娘說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關於祁景書最近一段時間的狀態白岸汀剛纔進來之前,已經聽祁景書的貼身奴才說了。
“怎麼,我一進來你就要罵我,這麼不歡迎我的話,我就走了。”白岸汀故意說道。
白岸汀的話嚇得祁景書也顧不得什麼高冷了,一步跨到白岸汀身邊,慌不擇言的說道:“沒有啊,非常歡迎你。”
看見祁景書的失態,白岸汀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知道這是祁景書心裡在意自己纔會這樣,不禁的心裡就是一陣甜蜜。
被白岸汀低笑的祁景書,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馬上擺正姿勢,站的筆直。“大晚上你來幹什麼了。”
“我已經是你的妃,難道我晚上還不能到你房間來麼。”白岸汀嬌滴滴的說道,祁景書馬上就感覺到自己就要屈服在白岸汀的石榴裙下了。
一時間,祁景書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繃着臉什麼都不說。
“撲哧”一聲嬌聲,看見祁景書極力保持自己的高冷,白岸汀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畢竟是活過一輩子的人了,白岸汀心裡很明白祁景書在想什麼。
“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白岸汀一邊鋪牀一邊柔聲說道。
“我知道我一直不理你是我的不對,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見祁景書不說話,白岸汀輕輕的推了他一下,輕聲說道。
“我生氣也是有我自己的原因的。”白岸汀委屈的說道。說着,眼睛裡就有了霧氣,豆大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一看見白岸汀的眼淚,祁景書二話不說,趕緊輕輕的保住了白岸汀,幫他擦掉眼淚。“不要哭,讓你嫁到我家來,我是爲了讓你一輩子笑着,而不是讓你流淚。不要哭好不好。”
面對祁景書難得的溫柔,白岸汀也沒有作,適時的收起了自己的演技,是的,就是演技,白岸汀太瞭解祁景書了,知道怎樣做他纔會不傲嬌。
見白岸汀不再哭泣,祁景書讓白岸汀坐好,又給她到了一杯茶。“你剛纔說你受委屈了,怎麼回事。”
“你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嗎,我嫁到你祁家來,就認識你一個人,你就是我在這個家的依靠。”白岸汀幽怨的開口道。“我把你當作是我的一切,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永遠都不能背叛你。可是你呢!”
這一句話把祁景書問傻了,自己可是什麼都沒幹啊。“我,我什麼都沒幹啊,我沒有背叛你啊。”
“你沒有背叛我,這不錯,但是這是我自己難過了好久之後才知道的,你根本不關心我,不在乎我的想法。”
祁景書又傻眼了,白岸汀這幾個帽子往他頭上一扣,他算是有嘴也說不清了。“不是,你在說什麼,你能給我說清楚麼。”
白岸汀輕輕的推了他一把,柔聲道:“你說是什麼,我全心全意的嫁給你,想要永遠做你的女人,但是你呢,你是怎麼做的。”
“我,我什麼也沒做啊,我也想讓你永遠做我的女人啊,我怎麼了。”祁景書已經說話都說不清楚了,面對白岸汀的不斷壓迫,祁景書感到了莫大的壓力。
“你什麼都沒做,你有沒有想過,我一進你門家門,就發現你已經有一個姨娘了,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什麼感覺的。”說着,白岸汀的眼淚就又要出來了。
“你說言姨娘,我和言姨娘一點男女之實都沒有啊。”祁景書嚇得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但是心裡還是了開了花,因爲白岸汀因爲言姨娘吃醋,就證明白岸汀喜歡自己,白岸汀吃醋越厲害,就證明白岸汀越在乎自己!
“你沒有男女之實,但是你爲什麼不告訴我,還讓我生了這麼長時間的氣,都怨你!”白岸汀幾乎都要把強詞奪理髮揮到極限了。
知道了白岸汀生氣的原因,祁景書也沒有那麼慌張了,居然奇蹟般地恢復了自己的高冷。“小題大做,這樣的小事情難倒還要我全都給你解釋一遍麼。”
“是,你沒必要,你是男人,你做大事的男人,所以不用在乎我這樣的小女人的感受,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好了,我不管做什麼都是無理取鬧,都是小題大做,只有你自己的事情纔不是小題大做。”白岸汀幽幽的說道。
“我嫁給你,我的世界就只有你了,我是你的女人,你怎麼就這麼狠心的讓我生氣。”白岸汀恨恨的說道。
我沒有讓你生氣啊!祁景書心中大叫,但是又不能說出來,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你和言姨娘沒有關係,這件事情除了你自己知道還有誰知道,你只需要給我說一聲我就知道了,我就不會生氣,但是你就是不說,你問了你自己的威嚴你就是不願意給我解釋,你願意我生氣也不願意破壞你自己的威嚴。和你的威嚴比起來,我算什麼。”白岸汀一個字一個字的逼向祁景書。
我根本不知道你生氣啊,知道了我肯定會給你解釋的啊。祁景書雖然臉上還是嚴肅的表情不說話,但是心裡早就炸開了。
“你不管我,我自己生氣,我看見你就傷心,就只能不見你,但是這是在你家裡,我又不可能完全不見你,更何況,不見你的時候我還會想你啊,你知道我這段時間過的有多苦嗎,你知道我承受了多少你不知道痛苦嗎!”
我發誓,從今以後,一定不會再讓你因爲我受半點委屈!白岸汀的話猶如礪劍一邊直刺祁景書心中,祁景書在心裡暗暗地發誓。
“我一個人痛苦,我只能一個人痛苦,沒有人能陪我,什麼都是我一個人,我好不容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我自己誤會你了,我知道你的心還在我身上,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白岸汀摸着心口看着祁景書。
祁景書臉上的肌肉微微的,表達着心裡山呼海嘯的感受。這就是白岸汀想要的結果,一切都在白岸汀的掌握之中。
“我什麼都不顧,趕緊來找你道歉,結果你就爲了保持自己的尊嚴,就這樣繃着臉不和我說話,因爲你的不解釋,我難過了這麼久,但是你卻一句都不安慰我,我是你的女人啊,你怎麼能夠這麼狠心!”說着,白岸汀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祁景書已經無法保持自己的高冷了。再次輕輕的抱住白岸汀,爲她擦掉眼淚。
“這段時間你受苦了,都怪我。”祁景書深沉地說道。
要的就是這句話!白岸汀心中大笑,但是臉上還要保持悲傷的表情。“以後不要這樣對我了,好不好,以後有什麼事情就告訴我,好不好。”
“好,我一定告訴你,以後不論有什麼事情,我都會告訴你的。”說着,祁景書對着白岸汀的額頭,輕輕的一吻。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了。希望時間永遠都停留在這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