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狐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雙手,將她接住抱入了懷中,所有的堅強都在這個溫暖的懷抱中瓦解。沐小狐轉過身子,抱住寰天淚水瞬間決堤,哭倒在寰天的懷裡,好似要將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來一般。
半響,沐小狐這才擡起頭來,看向了寰天,目中依舊沾着淚水,道:“寰天我累了,揹我回去!”
沐小狐不管寰天的意願,便躲到了他的懷中,若是按照往常寰天一定會將沐小狐丟出去。今日卻是很聽話的將沐小狐,直接以公主抱的形式將她抱了起來,貼在沐小狐的耳邊,輕聲呢喃了一句:“在哭下去就醜了。”
寰天原意是安慰,然而他從來沒有去學會怎麼安慰別人,說出來的話向來是能氣死的那一種。自然說出來的話也是盡顯惡劣,只是這一次比之往日,多了那麼一絲絲的關心,更多的依舊是幸災樂禍吧?
沐小狐是覺着寰天是幸災樂禍,然而也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暗自吹了一下他,便縮在了他的懷裡,沉沉睡去。她一直困到了現在,若不是那誰,哦……蘭竟陵一直不讓她走能到現在嘛?現在沐小狐是一點都不願意想些別的什麼,只想好好的睡一覺,其他的事兒還有寰天呢!
天塌下來第一個砸死的事寰天,不是她沐小狐!
“等等,你就這樣搶走我的人?寰天別以爲你有能力我便會怕你!將小狐還給我!”蘭竟陵充分的發揮了惡劣男配的所有氣勢,各種威逼,當然沒有利誘。
寰天腳步依舊沒有停下,好似對蘭竟陵的話當作了過往雲煙,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聽到,只有一絲淡淡的不耐。見到懷中那個熟睡的人兒時,便全部化作了灰燼,只剩下一種莫名的感覺,是甜甜的感覺,好似在什麼時候偷偷的滑到了他的心裡。
蘭竟陵見寰天完全無視,便氣不打一出來,凌空一躍到了寰天的面前,長劍指着寰天,道:“寰天你別太過狂妄!”
這時蘭竟陵擋住了寰天的路,才迎來了寰天對他的第一句話,那雙眼眸之中盡是嫌棄,道:“你擋路了,讓開。”
蘭竟陵險些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雙眸盡是憤怒,長劍便開始朝着寰天迎去,只對着門面,道:“寰天你欺人太甚!本公子今日不會放過你的!”
蘭竟陵依然被寰天氣的分不清東南西北,更是忘了寰天懷中還睡着一個沐小狐,全然不顧她的安全。只知道面前的這個寰天傷了他的自尊,讓他顏面盡失,無法下臺。
小生也就只能呵呵了,人吶總是這樣,尤其是男人最在意自己自尊了。所以諸位姐妹一定要好生的看好自己男人,更要小心別觸碰到男人的眉頭。
寰天見着蘭竟陵欺來的一劍,而他的懷中又抱着一個沐小狐,現在她睡的正香甜,寰天不想將沐小狐吵醒。然而對這蘭竟陵也是嫌棄到了一種境界,這男人怎麼這般的無可理喻,比這沐小狐還要惡劣上幾分。寰天此刻只想分分鐘將這人拍死在沙灘上,讓他如此的狂妄自大,只有這樣簡單粗暴的方式才能解決他的問題吧?
寰天腦海之中便是有了這麼個想法,看着蘭竟陵的眼神自然也是變了,琢磨着怎麼將他打趴下。想要讓一個人徹底的趴下,就要打住他的把柄,讓他無處可無處可逃只能被他狠狠的攥在手中。只要主人玩的不要太狠便不會造成狗急跳牆的事兒來。
“蘭竟陵就憑你?”寰天冷嘲道。
寰天思索半天覺着激將法最適合,尤其是對付這種從小被圈養起來的大少爺,養尊處優造成了他唯我獨尊的性子。打擊這一類最好的方法便就是激將法,最好是打擊的讓他無力再還擊,只能承受這這一切。從此將他的利爪磨平,這性子改上一改便會是一把好手。
此刻的寰天已然沒有了閒心來折騰這蘭竟陵了,更沒有閒心給他造出一個完美的改造計劃。這天色馬上要逼近日頭來臨了,怕是再鬧一會兒出來的人一多就會猜出很多事。甚至造成許多的謠言,雖然寰天並不怕謠言,可懷裡的沐小狐畢竟也是一個黃花大閨女,據說女兒家的名節很重要的樣子。
寰天決定用簡單粗暴的方法教訓這人,身子側開避開蘭竟陵來的那一劍,腳下一跺直接將地上的花燈震了起來。點起腳尖躍了起來,一腳將全部的花燈都踢向了蘭竟陵,輕盈落下,抱着沐小狐轉身便走。卻不是走在走廊之上,而是踮起腳從水上飛過,不久便到了房裡將沐小狐安放在牀上,兩人同牀共枕躺在了一起。
“沐小狐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寰天盯着沐小狐眼神有一絲的迷茫,轉眼便又恢復了一片的清明,幫沐小狐拉了拉被子,閉上了雙眼開始睡覺。
在寰天發出沉穩的呼吸之後,沐小狐才張來了眼眸,有一瞬的不解,更多的是惶恐。寰天的強大是有目共睹的,沒有人會比沐小狐更清楚寰天的來歷,這人既然從那種地方睡醒,那身份自然也是不特殊。可是這樣的人跟在她身邊是有所圖謀嗎?
不!若是別人是,而寰天也絕對不是,寰天他的自尊與那高傲的性子便是容不得一點的別人的一絲欺騙。他自己又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沐小狐好想問一句寰天:你又是什麼樣的人?
然而很快便被沐小狐打消了念頭,不自覺的顫了顫身子,要是她問了沐小狐能夠預感到他的下場豈是一個慘字了得?
沐小狐縮了縮身子,將被子緊緊地抱在了懷中,整個腦袋蒙上了被子。略帶懊惱地將頭髮揉亂,陷入了香甜的美夢之中。
而在另一處的一人卻沒有兩人這般的悠噠睡覺了,此刻的蘭竟陵豈是一個慘字了得,然而我們只能奉上一句“不做作就不會死”。
蘭竟陵整個人被固定在柱子上,一腳擡起,大腿根處扎着一根長長的羽毛君,並且身子四周都是一個個竹籤固定着。腳下還有一根根的蠟燭,火烤着蘭竟陵讓他腦袋一片的空白。唯有怒吼才能發泄他此刻的痛苦:“寰天我與你勢不兩立,沐小狐這媳婦我要定了!”
打開這扇小生踏步而來,對於這件事需要小生爲諸位來詳細解釋。小扇一手,經堂拍案,搖着腦袋徐徐道來。
這蘭竟陵也許是喜歡上了寰天,兩人在虐戀中相愛了。別打小生……誒喲姑娘那菜可以吃的!別浪費……
當蘭竟陵喊累了便,垂了垂眼眸,陷入了自己沉思之中,白日的那個蘭竟陵要出來。黑夜的蘭竟陵雖然有一絲的不甘,卻也不能不服輸,兩人就像月亮與太陽,某些時候都是他在保護太陽,然而這些個事兒太陽卻並不接受,真是讓他一陣的惱怒。
蘭竟陵不否認自己是有目的,然而卻也是巧合,第一眼見到沐小狐時,只是單純的喜歡她的外貌與說話的語氣。更是單純的覺得他比較好,自然這也是他在太陽的嚴重看到了,然而這一切僅是一點點的開端而已。月亮沒有想到太陽會真的喜歡上沐小狐,而兩人就是如同雙生子一般,棲息在身子裡的一個人,對於對讓的想法自然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月亮原本還是要鬧一場,偏生在那蘭家大廳的一幕,讓月亮不得不佩服這女子,更加知道了她的天火是這團傷害他們家良久的禍害。蘭竟陵自小與管家交好,管家帶他如親子,他也從管家的嘴裡得到了不少的信息,也知道那團黑氣給家中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他的父親便是去世在這團黑氣的手下,折讓蘭竟陵無疑不是痛恨着,這才讓兩個分裂的靈魂團結一致。想出了這個注意,只要留下沐小狐便能留下寰天,只要他們兩人繼續呆在這裡就能壓制黑氣,並且只要他好好引導便能將這團黑氣徹底的剷除。
但是擁有兩個靈魂的蘭竟陵,白天黑夜簡直是兩個模樣,卻讓沐小狐起了疑心。而這疑心便造成了今晚的一切,那寰天更是徹底打了他的臉,月亮向來心高氣傲怎麼能忍受住。若不是太陽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攔住了他,怕是他的事情身份便依然在世人的眼中暴露了。
月亮確實是恨太陽的同情心氾濫,而他卻不是這樣更本不懂她的想法,自然也就不理會太陽。卻讓太陽碎碎唸了好久,鬧得月亮頭有些疼,從他寰天去後太陽便開始念着,而且不停歇。
“月亮你怎麼能傷害小狐呢?如果她不幫我們了怎麼辦?只要她留了下來,寰天必然也能留下來得!月亮你不要因爲自己緣故而將事情都忘了!這不是你,你該保持冷靜得!”屬於白天的蘭竟陵,太陽的碎碎念,各種的焦心,讓月亮各種的不滿。
月亮惡狠狠地說道:“閉嘴!”
太陽瞬間變成了苦瓜臉,道:“太陽出來了,我要出去,我要去跟小狐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