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火是重罪,警方已經立案進行調查。
可從小區的監控錄像看,並沒有發現可疑人物出現在相關的畫面中。
警方沒辦法立刻鎖定嫌疑人,只能從附近販賣汽油的加油站入手調查。
家裡發生大火後,秦海也不敢讓母親返回家中。反正自己家有錢,暫時先在賓館租了一個長期房間給母親居住。
等秦海安排完母親的住宿問題後,立刻趕回小區家中進行搜尋證據。
秦海家外有四個攝像頭,分別照向東西南北四個方位。本應該算是最安全的,可這四個攝像頭只有非常小的死角。站在這個位置,顯然無法被攝像頭拍攝到。
“一定是熟悉小區的人乾的,難道是保安所爲?”秦海剛回到家,對小區的各種事情不太瞭解。可父親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不可能和生活中和保安發生衝突,導致對方喪心病狂縱火來作爲報復。
房屋外的火雖然滅了,但滿地的狼藉需要等到天亮才能清掃。不僅是秦海一家,隔壁家也多少遭殃。
“巧妙躲在攝像頭下,用汽油點火,放火的位置,正好在一樓我父母的臥室外。”秦海仔細分析這些資料,顯然縱火犯就是衝自己父親而來。
按照父親秦大仁的性格,不可能和辛苦站崗的保安發生衝突,到有可能是生意場的對手,或者是公司遭到解僱員工的報復行爲。
秦海立刻趕到醫院時,警察也在病房準備給秦大仁做筆錄,想詢問些有價值的情況。
“你們還是等幾天吧,我姑父身體欠佳,剛做過手術,需要在病房靜養。”張林守在病房外,和兩個醫生護士一起,死活不讓警察進去。
“秦海,你來的正好。姑父雖然脫離危險,但目前需要靜養,萬一引起復發症狀,到時候麻煩就大了。”張林的話句句在理,秦海也不希望此刻父親被警方打擾。
“警察先生,不是我們家屬不願意配合調查。我父親剛做過手術,從鬼門關僥倖活過來。等過幾天病情穩定下來,到時候一定主動向你們提供相關的信息。”秦海作爲秦大仁的直系親屬,此刻站在了張林一旁,並不知道這是張林的緩兵之計,害怕警察從秦大仁嘴裡問出些有用信息。
“那好吧,我們先走了,也祝福你父親儘早康復吧。”辦案的警察看家屬極力反對,作爲受害者本應該積極配合,如此抗拒顯然也是爲了秦大仁的病情考慮。
“我本來出門要去買菜,突然接到公司員工打來的電話,等處理完畢後,在回到小區,卻發現四周都是警察和消防隊的。”張林欲蓋彌彰撒謊道。
可惜秦海體內雖有永夜魔王坐鎮,但不能分清別人說話的真僞。
“秦海,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留下陪姑父就行。”張林的目的,就是像弄死秦大仁,放火沒燒死,自然還要繼續實施毒手達到目的。
自從張林用親情作爲敲門磚,順利進入秦大仁的公司後,大肆利用秦大仁親戚的身份,私刻公章貪污公款。沒想到事情很快被秦大仁察覺,秦大仁
本想給張林機會,勸他改過自新。可沒想到張林,想到揮霍的錢也無法補上,索性直接殺人滅口來了事。
“不用了,我媽住在賓館,你回去前順便看看她,把這邊的情況在告訴她,別讓她老人家擔心。”哪有親兒子回家睡大覺,一個外甥親戚照顧病人的道理。秦海婉言拒絕的同時,還是很客氣的和張林閒聊一會。
張林一看目的達不成,秦大仁隨時會清醒過來。一旦秦大仁說出自己貪污的事情,自己肯定會被當成犯罪嫌疑人。
攝像頭是沒拍攝到張林縱火的場景,可不代表警方沒辦法破案。單是張林利用職務貪污,而且數額巨大,就已經夠判重刑。
“那我先回去了,有事及時給我打電話。”張林一看目的無法達到,繼續留在這裡也毫無用處,只能虛僞的寒暄幾句,這才離開醫院。
可張林並沒有走遠,在醫院外溜達一圈後,又順着原路返回來。
秦大仁雖然脫離生命危險,但目前還處於昏迷狀態。永夜魔王的法力,正在一點點修復秦大仁受損的五臟六肺。此刻的秦大仁確實需要靜養,別說不能讓警察進入病房詢問,就是直系親屬的秦海,也只能在醫生和護士的陪伴下,進入病房做短暫的逗留。
秦海守在病房外,不願意進入病房。生怕自己的不小心,攜帶不知名的病毒進入,干擾了無菌病房給秦大仁的康復形成阻力。
夜已經很深,值班的醫生和護士,偶爾從值班臺走出,例行慣例去檢查病人。除此外醫院的各大走廊,都變得空空蕩蕩。
秦海依舊穿着不厚的衣服,好在有永夜魔王神功護體,此刻的秦海並不感到寒冷。
張林此刻出現在走廊盡頭,正偷偷觀察秦海的反應。只要秦海離開病房前,自己會立刻衝到病房,拔掉秦大仁的氧氣管,等別人在發現時,也許秦大仁真的魂飛魄散。
可惜秦海一直守在門外,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張林看無計可施,眉頭一皺,第二次離開醫院。
張林很快在返回醫院的時候,手裡多了幾件禦寒的衣服。
“秦海,多穿幾件衣服,剛纔看到你穿的單薄,回到家才突然想起。”張林又打起了熱乎的親情牌,把自己帶來的衣服直接披在秦海身上。
秦海還被矇騙在鼓裡,完全不知道眼前的張林,就是謀害放火的主謀。
“累了吧,現在都已經是後半夜了,咱倆去那邊喝點酒,暖和一下。”張林從口袋裡掏出兩瓶小包裝的二鍋頭,和一些下酒的小碎嘴零食。
“別去那邊了,就在這邊吃吧,現在天氣那麼冷,醫生和護士都懶得出來活動。”秦海從心裡不願意離開父親的病房,直接從張林手裡接過二鍋頭,打開蓋子後直接朝嘴裡灌去。
張林一看計劃又沒能成功,只能臨時改變策略,繞着花樣拼命給秦海灌酒,希望能把秦海灌得去吐酒,也方便自己順利得手。
可張林哪裡知道現在的秦海今非昔比,別說小包裝的二鍋頭,就是整箱的高濃度白
酒,現在對於秦海而言也是小意思。
秦海很快喝光了手裡的二鍋頭,順手把張林兜裡備用的幾瓶也喝的瓶底空空。
張林看到秦海喝了這些酒水,居然臉不紅,說話思路清晰,頓時覺得事情可能複雜起來。事情沒有當初想象的容易,自己在沒了解秦海的實力下,倉促放火給自己招惹來麻煩。
可張林冷靜下來一想,正是秦海的回來,讓秦大仁覺得沒必要繼續敷衍自己。秦大仁不報警公開處理事情,那些被自己虧空的錢也沒辦法即使補回。如果秦大仁真的報了警,估計要蹲大牢。
張林思路很亂,看到秦海確實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心裡有些後怕不已。看事情已經做了,猶如出弓的利箭,不可能回頭。
“秦海,喝了酒又沒有趕到身體很熱。”張林鬼心眼一動,又準備實施新的計劃,要把秦海騙到醫院樓頂,然後直接趁人不備把秦海推下去。一旦秦海死了,眼下又是凌晨三四點鐘,正是人最疲乏的時刻。只要自己在進入病房,拔掉秦大仁的氧氣管,就算徹底搞定。
自己離開前,醫生和護士都看見了。剛纔重新進入醫院,和秦海在一起聊天喝酒,身邊根本沒醫生和護士等目擊證人。
“去吧,這裡也不讓吸菸。”張林把心一橫,掏出香菸來誘惑秦海,實際已經動了殺心。
“好啊。”秦海沒想到表哥張林,早已從兒時的不招人待見,變成現在的喪心病狂。
不過秦海並沒有跟着張林去醫院的樓頂,若是選了一個折中的方案,跑到走廊的盡頭,和張林趴在窗口吸着香菸。
秦海的目光一直盯着父親的病房門口,好像真害怕有壞人會潛入搞破壞。
張林雖然穿的不少,但大半夜的被冷風一吹,也是腦袋發懵,耳朵裡全是呼嘯的風聲。
張林肯定沒辦法和秦海比較,此刻的秦海只覺得風勁太小,惹得自己全身還在冒汗。
等一根香菸吸完,秦海是大事沒有,可張林卻被夜風吹的眼淚鼻涕直流。
“秦海,我不能陪你了。”張林覺得眼花頭暈,顯然是被風吹的感冒了。必須立刻趕回家喝熱湯,才能及時壓住病毒的復發。
秦海點點頭,還有些感激表哥,能在夜裡陪伴自己。
靜寂的夜裡,秦大仁的病房門口,只有秦海一個人留守。秦海一會躺在長椅上稍事休息,一會起身玩手機來打發時間。
按照秦海的計劃安排,父親是公司的一把手,發生這種事情,公司肯定要派人輪流值班看守父親。原本這可以讓自己解脫,不在守在病房門口。但鑑於兇手很可能就是公司的某個員工,在沒調查清楚前,不能讓公司的人守在病房門口。
“看來還要警察幫忙。”秦海還是放棄了請私人保鏢的打算,既然此案是警方着重破案的重點,在唯一可能提供有用價值的證人甦醒前,警方派人守在病房門口,也屬於合情合理。
秦海決定了,等天亮時分,就立刻給相關的警察打電話,尋求警方的保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