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你,你怎麼這麼強!’
一招!
姜羽只那麼隨意的一招,看樣子連一半的功力都還沒用上。
陸百歸咳着血,痛苦的支吾。他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已經斷裂,脊柱也有可能斷了,‘外界傳言,你,你並沒有那麼強啊!’
姜羽一聽這話,無奈的瞥了瞥陸百歸。能偷竊國家機密,成爲間諜還能成功躲藏幾十年的國家通緝犯,怎麼腦子這麼笨的?再者,能用幾十年時間,謀劃分裂國家這種謹慎行事的陰謀,怎麼會這麼愚蠢的?
外界傳言,信一半就好!
姜羽不澄清傳言,但也不代表默認啊!
愚蠢,自大的老東西!
姜羽忽感無趣,沒有回答陸百歸這種白癡問題。
‘大都督,您沒事吧!’
隨後趕到的耿恭急忙問。
問來也是多餘!
一個螻蟻,妄想傷害猛虎!
‘你,你們。’
耿恭環顧一圈,驚得不敢相信,氣得手指直哆嗦。東州九大旗主,一個藍康已死,餘下八人,竟然有六位是陸百歸的棋子。難怪陸裕俊會說最後的勝利還會是他陸家的,六位旗主足以架空他,調動東州所有軍隊。
好手段!
好手段!
東州軍部高層,全是他陸百歸的人!
陸百歸纔是東州名副其實的眼鏡蛇王,若是姜羽遲來一些日子,那是不是真讓他陰謀得逞了。
‘我們由始至終都是陸先生的人,所以,不存在背叛這個詞。’
一位少將說,六人從入選軍營,往後每一步,都在陸百歸的陰謀當中。
‘你們本是國家之人,卻妄想把國家分裂出去,這不是背叛是什麼?你們這是背叛國家,背叛百姓,背叛列祖列宗!’
張義憤憤然插話。
‘王爺,您不也是陸先生的人嗎?如此說來,你也是國家的叛徒哦!’
另一位少將譏諷。
是有夠譏諷的,耿恭一直不知道他們六人的身份,可他們卻知道廣陵王是陸百歸的棋子。陸百歸由始至終都只把耿恭當做一枚用完就拋棄的棋子而已。
在陸百歸的宏圖大業裡,根本沒預留耿恭的位置。只因耿恭是軍人出身,能被策反也是由於耿夫人天天在吹耳旁風,天天哭鬧尋死和煽動。一時行差走錯,日後保不準會後悔和反抗。而其餘六人,就算反抗,陸百歸也有信心鎮壓得住。
可惜啊,對於日後高高在上的地位和用之不盡的金錢,這六人早就鬼迷心竅了,哪裡肯後悔和反抗!
不過,這幾十年來,廣陵王這枚棋子纔是最重要的一枚,有了他,才能組建七十萬這麼龐大可怕的一支軍隊。
‘陸裕俊這個廢物。’
一想到陸裕俊,陸百歸怒火攻心,噴出一口血。簡直廢物,七十萬暗旗殺不了姜羽也就算了,連耿恭都還能活着。
輸了!
這場陸百歸精心謀劃幾十年的偉業,輸得徹徹底底!
廣陵王不死,六位旗主死,東州的軍隊,依然是尊崇廣陵王的!
軍隊盡失,陸百歸拿什麼謀逆?
憑着幾個小兵小卒嗎?
還不夠姜羽一手捏死!
說到底,是出現了姜羽這個變數。
陸百歸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姜羽。
‘東州這盤棋,太無趣!’
姜羽看了看時間,輕嘆一口氣,轉身對耿恭說,‘這些瑣碎的事,你儘快搞定。一會來找我。’
‘明白!’
廣陵王敬禮,恭送姜羽。
‘呵,呵呵,此子,當真無敵!’
陸百歸慘笑的讚揚姜羽。原以爲自己的所作所爲,稱得上天衣無縫。沒想到,姜羽是早已知道這一切了,還和陸百歸對弈起來。回蘇杭復仇,只是明面上的行程吧。暗地裡,是要在沒有動亂的情況下,憑着一己之力粉碎這場陰謀。
可惜啊,還以爲陸百歸這個躲了幾十年的老狐狸會有多狡猾多厲害,怎知一個照面就土崩瓦解了。
實屬無趣!
當怪姜羽智勇雙絕!
‘栽在這種人手裡,不怨,不能怨啊!’
陸百歸邊笑邊咳嗽。
本是一介武夫,爲了錢財,成了間諜,出賣了多少國家機密,更是多次泄露軍情,導致十幾萬軍人慘死在敵人的陷阱中。
可能是,作惡多端,天有報應啊!
這場本該是驚天動地的謀反,卻在風平浪靜之下被鎮壓。
無聲無息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