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尚從腰間拿出一個極小的瓷瓶舉在手裡,那名男子眼前一亮,甚至比看見一顆不老藥還要激動,但是他明顯不是高元尚對手,所以他擔心高元尚會出爾反爾,於是他說道:“拿過來。”
高元尚似乎就等着他這句話,於是他將宋安樂扶穩在一旁,自己卻很是無謂的朝男子走去,只是他剛走出一步,男子又及時說道:“等一下。”
由於男子架着宋小靜後退了一步,高元尚也不敢輕舉妄動,他本能的又停下,那名男子又道:“讓她送來。”
男子示意着一旁的宋安樂,一個受傷的弱女子,肯定要比武功深不可測的高元尚安全的多。
高元尚劍眉微微蹙了一下,他本就陰冷的面色,瞬時更加暗沉了幾分,宋安樂本就受傷在身,且他不保證眼前的男子會做出怎樣的舉動,萬一有什麼閃失,他寧可失一保一。
還不等高元尚言語,宋安樂先走上去說道:“讓我去吧。”
“不行。”高元尚絲毫沒做考慮,他堅定的語氣,冷漠的表情,讓宋安樂開始新生彷徨。
“高元尚...”宋安樂深鎖着眉眼,美眸中閃爍着晶瑩的淚珠,而她蒼白的臉上,寫滿了無盡的哀求。
“看來你們是不想讓她活了。”男子說着,又將鋒利的刀鋒,緊逼着宋小靜脖頸,許是感覺到脖頸間的痛處,宋小靜驚嚇的尖叫道:“啊...不要...”
“住手。”宋安樂心急如焚的制止了男子手上的動作,她又轉眼祈求的看着高元尚,她的不敢想象,高元尚真的會這麼無情。
高元尚醞釀了許久,纔將手中的小瓷瓶遞在宋安樂面前,但他移開了低垂的眼眸,像似不願去面度接下來的狀況。
宋安樂終於放心了不少,所以她面露一絲蒼白的笑意,她接過小瓷瓶,便朝男子走去,雖然她走的有些不穩,但她還是堅持走了過去。
待至男子面前,宋安樂將小瓷瓶遞了過去,男子看見解藥,像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激動的伸手去接小瓷瓶,高元尚卻趁他放鬆警惕時,又甩出手中的金絲,一把將男子手中的刀打落在地。
宋安樂還算比較靈敏,她見宋小靜脖頸處的刀鋒不在,便一把將她拉了過來,而男子這時也反應了過來,他也顧不得解藥,而是先抓人質才最保穩。
高元尚見男子又要去抓宋安樂她們,於是他又隨手一揮,幾根細絲般的細針,又飛向男子,但是男子這次卻沒有被恍惚,但是由於來的突然,男子再次中標,只是他手快也接住了一根細針。
但是男子他自己,已經完全被劇毒侵佔,所以他隨手將手中的細針揮了出去,宋安樂這時正好回頭,查看男子是否有追來,可恰巧被男子的細針擊中。
“啊...”宋安樂嘶痛的一聲叫喊,隨即便被一股無法形容的劇痛襲擊,身體開始麻木無力,她軟綿綿的跌入了下去,好在高元尚眼疾手快的側身倒下,一把托住即將倒地的宋安樂。
高元尚在倒地之前,幸好將宋安樂抱在懷裡,早在男子出手時,他便暗叫不好,但是事發的太突然,他根本來不及去阻止。
“宋安樂。”高元尚低沉的音聲中,像似還在這一味擔心。
宋安樂已經被,所謂的麻痹與疼痛,琢磨的有些昏迷不醒,而她深鎖着的眉頭,像似在訴述她的痛處,高元尚自己琢磨出來的劇毒,他自然瞭解毒性的主源。
高元尚絲毫不敢怠慢,他輕輕的解開宋安樂左半邊的衣衫,她勝雪的肌膚上,紅腫了一片,他很清楚那是被細針刺中的部位,因爲解藥被剛纔男子摔在地上已經粉碎,所以他身上已經沒有多餘的解藥。
唯一一種辦法,就是吸出宋安樂體內的細針,這樣才能暫緩她的毒性,於是高元尚也沒做考慮的趴在宋安樂肩上,大口大口的允吸起來。
“啊...”宋安樂刺痛的傷處,再度被撕開,她一臉痛苦難忍的緊鎖着眉頭,一雙玉手,也緊緊的抓在高元尚的背上,儘管是緊繃的釋放,可依舊不能緩解體內的麻痹與刺痛。
由於劇毒的作用,宋安樂的意識不僅是迷糊,連同舉動也不由使喚,只是隨着體內的折磨,她用力的推着高元尚,雙腳也不安分的踢動着。
宋小靜像似被嚇懵了一樣,她見宋安樂很是痛苦的樣子,高元尚又強逼着她,啃噬在她肩膀上,所以她以爲一切都是高元尚的錯。
“你幹嘛,快放了她。”宋小靜跌跪在地上,並用力的推着高元尚。
“快幫忙按着她的腳。”高元尚這才注意到宋小靜的用處。
宋小靜還有點遲鈍,這時,高元尚又嗔聲說道:“不想她死的話,就趕緊按着她。”
因爲這種劇毒,折磨人,也麻痹人,所以毒素髮作時,最怕的就是人劇烈的抗拒,如果人因爲劇毒的折磨,而抓心撓肺的發瘋,那樣只會加重毒性的發作。
宋小靜只知道她不能讓宋安樂死,於是她驚驚慌慌的點頭,並去按着宋安樂騷動的腿腳,高元尚在沒有宋安樂的抗拒後,他才安心的又允吸在她肩膀上。
因爲細針進入人的體內,會慢慢的被轉移,不過好在他熟知此毒的慣性,所以在耐心的吸拭了片刻後,他終於將一根細小的細針吸了出來。
本是近乎昏厥的意識,但在體內被允吸出一股刺痛時,她痛苦的尖叫了一聲“啊…”
隨着身體的恢復,宋安樂再度暈厥在高元尚懷裡,這次的暈厥,她不再是緊抓着高元尚的臂膀,而是徹底的將自己放鬆在他懷裡。
“她怎麼了,是不是死了。”宋小靜涕泣淋漓的看着高元尚。
高元尚最排斥的就是一個死字,他冷眼瞥了宋小靜一眼,隨即準備抱起宋安樂,突然又是一聲“小靜。”
只見情兒和宋城也趕了過來,許是宋安樂被宋小靜擋住,且又在高元尚懷裡,所以宋城和情兒都沒先看到她。
情兒對着滿是不明的場景,一時有些摸不着頭緒,但是宋小靜轉身看向他們的瞬間,正好讓開了宋安樂的身影,宋城則是不安驚慌的喊道:“安樂。”
他們本就是聽聞打鬥聲才趕來,現場這樣凌亂的景狀,再加上宋安樂昏迷在高元尚懷裡,他已經不敢再將思維蔓延下去,所以他一頭撲在宋安樂身前,並從高元尚懷裡,將宋安樂搶了過來。
看着已經昏迷不醒宋安樂,慘白的面容,半露着肩膀,衣衫上還殘留着許許多多的血跡,宋城不敢在查看下去,他一把抓着高元尚的衣襟,滿顏怒色的嗔怒道:“她怎麼了?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高元尚也是當然不讓的甩開宋城的手,他並沒有立馬理會宋城,而是先自行起身,並依舊是一臉冷意的說道:“放心,死不了。”
宋城被高元尚冷漠無情的態度,更是憤怒,但是看着面色慘白,身體溫度漸涼的宋安樂,他還是忍住了發怒,他看了眼一旁還被驚嚇過度,而有些呆滯的宋小靜,隨即才壓制的怒氣,抱起宋安樂匆促的離開。
情兒完全不明狀況,但她知道宋安樂傷勢一定不輕,所以她只是看了高元尚一眼,而後也扶着地上的宋小靜離開,留下高元尚一人,定格在原地,卻遲遲沒有離去。
宋城一路抱着宋安樂回府,他將宋安樂送回憶院時,大夫也緊接着被請來,句大夫的長時間診斷,最終的結論,主要導致宋安樂昏迷的因素,還是她體內殘餘的毒素,而這種毒,幾名大夫卻都無從解開。
宋城在情兒的相助下,幫宋安樂清理了背上的傷口,雖然傷勢不重,但是在這酷冷的天氣裡,卻最忌諱被感染。
宋小靜在昏睡了一天後,終於從驚嚇稍微緩過神來,宋城從宋小靜口中得知,宋安樂體內的毒,是來自高元尚身上攜帶;
憶院內的溫度,又加深了幾成,堪比春天的氣溫下,宋安樂的面色,也漸漸轉好,宋城一直陪在她身旁,看着昏睡中宋安樂,暗自思索着,她體內的毒素,怕是還要找高元尚來解。
“城哥哥。”情兒這時從屋外走來。
宋城從深思的意識中醒來,他見情兒端着托盤走來,於是也起身迎了上去,他看着情兒托盤中的小碗裡,還冒着熱騰騰的熱氣,他邊走邊說道:“這麼冷的天,你怎麼自己跑來了。”
“這是我親手做的湯羹,城哥哥嚐嚐吧。”情兒將托盤遞上,她知道宋城因爲擔心宋安樂的病狀,所以一直寢食難安,所以她故意說湯羹是她所做,希望宋城能賞個面子,雖然湯羹確實是她所做。
宋城暗沉的倦容上,流露出一抹牽強的笑意,他接過托盤,卻說道:“我還不餓,放着我等下再喝。”
“哎~”情兒見宋城要將托盤放下,她忙說道:“這可是花了一天的時間學的,城哥哥就這麼不給面子。”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