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兒一臉沮喪的低垂的眼眸。撅起小嘴。將本就不悅的面容。添加了幾分失望。而宋城自然不忍辜負情兒一番好意。要知道。手裡的這份湯羹。可是情兒親手做的第一道膳食。他能有幸品嚐。也算是一種滿足。
“別不高興了。我喝就是了。”宋城寵溺的捏了把情兒的小臉頰。
情兒情緒立馬大轉變。她面露開心的笑意。也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她高興的說道:“快嚐嚐好不好喝。”
宋城總是能被這樣。百變的情兒給弄的哭笑不得。他端起小碗。情兒隨手接過他的手中的托盤。宋城輕輕的喝了口湯羹。可一股怪味。促使他難以下嚥。許是隨着味覺的苦澀。他眉頭不禁蹙了一下。
情兒第一次親手下廚。當然是格外期待評價。所以她一直關注了宋城的表情。但見宋城蹙眉時。她緊張的說道:“怎麼了。不好喝嗎。”
宋城這才意識到情兒一直盯着他。於是他又緩解了臉上的表情。並大口的喝了口湯羹。由於湯羹味道太古怪。加上他喝的過猛。氣息一時沒有緩解過來。導致他連連乾咳起來。
“咳...咳...”宋城掩着嘴邊連連乾咳。擔心太過難忍。他還暗自壓制着自己。情兒見狀則是無知不明的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對於宋城的表現。她絲毫沒有把握去設想好壞。
“城哥哥你沒事吧。”情兒一臉無知中。貌似缺少大量的底氣。
宋城連連擺手。在緩解一下後。他纔開口說道:“沒事。你做的湯羹太別樣了。所以我喝急了點。”
“真的嗎。”情兒一臉不太敢確信的看着他。
宋城牽強的笑了笑。雖然湯羹很難入口。但他還是不想打擊情兒的一番好意。於是他堅定的說道:“真的。”
情兒對自己的手藝。很是懷疑。她又說道:“那我也嚐嚐。”
情兒說着便伸手去那宋城手中的小碗。宋城則是很慌忙的避了過去。他忽然昂頭一口氣將湯羹喝下。儘管很難下嚥。但他還是一滴不剩的喝完了湯羹。
“這麼好喝的東西。當然只能留給我喝。”宋城有點傻呵呵的笑了笑。
情兒更加驚疑宋城的舉動。同時也更加懷疑自己的製作。看着見底的小碗。就算是她想去證明。也沒有了機會。於是她只能當做宋城說的是實話。
就在兩人都沉默醞釀思緒時。牀榻上的宋安樂發出輕微的音聲。宋城和情兒都很是敏感的看了過去。只見宋安樂輕輕挪動着身體。宋城驚慌的喚道:“安樂。”
宋城和情兒都緊張的撲在宋安樂牀榻邊。看着宋安樂又恢復到昏睡中。宋城又輕輕的喚了一身“安樂。”
情兒也激動緊張的說道:“安樂你醒醒。我是情兒。”
可是宋安樂依舊沒有絲毫動靜。情兒看了眼宋城。像似在訴說失望。而宋城則是一臉凝重的表情中。帶着濃濃的擔心。
這時。屋外一名小廝說道:“回稟大公子。府外有位自稱高元尚的公子來訪。”
宋城聽到這個名字。像似被點燃怒火一般。他揚聲嗔怒道:“讓他滾。本公子不想看見他。”
屋外間隔了幾秒都沒有音聲。情兒內心的悸動。卻再度被提起。但是見宋城這麼氣惱。她也不敢作聲。正好這時。屋外的小廝又兢兢戰戰的說道:“可是...那位高公子自稱是前來救大小姐。所以...”
宋城看了眼門外。其實。他也一直擔心。宋安樂的毒。會不會只有下毒人才能解開。至如今。高元尚以這個理由上門。他又怎好不顧宋安樂生命安危。而逞一時之氣。
“讓他進來。不過先告訴他。如果不能解開大小姐的毒。他也別想從這裡離開。”宋城陰冷的語氣中。流露着濃濃的警告。
屋外立馬又傳來小廝擔驚的說道:“奴婢這就去稟告。”
情兒偷偷看了宋城。這樣的宋城。不再是那個仍由她欺負。且處處寵愛她的哥哥。而此時的他。讓她不僅有些害怕。甚至有些不敢靠近。
高元尚隨着府上的丫鬟帶引至憶院門前。看着高掛在門院上那兩個工工整整的‘憶院’他竟聯想不到任何的意爲。緊接着走進的是。並不算太大的院子。院內由於枯燥的冬季。第一時間更新?花草樹木都被霜打出衰敗的景狀。但也有一些常年不謝的花枝。依舊頑強的開散在寒冷的氣溫中。
高元尚走至屋門口便感覺到一股暖意飄來。從室內的溫度中。便可以判斷出。宋宅不菲的身家。只是憶院內的建築擺設。未免有些不符這樣大家貴族。
出於禮貌。高元尚並沒有走至寢室內。而也不等他走進。宋城已經在正廳裡等着。從宋城面部的暗沉來判斷。高元尚暗自在心裡得意。宋城果然如他想象中的那般氣憤。
“高某冒昧前來叨擾。失禮了。”高元尚拱手示意了一下。雖然宋城並沒有出門迎接。但是他表面的禮數。做的還是很到位。
“廢話不用多說。快把解藥拿出來。”宋城冷冰冰的語氣。面容也不帶一絲表情。他才顧不得什麼禮數。他只想知道。高元尚是否真的能解開宋安樂的毒。
既然地主之誼的宋城。都沒有在意禮節。高元尚也不輸他半分傲氣。他冷冷的說道:“沒有解藥。”
“你...”宋城衝動的差點衝上去。但情兒從寢室內走出。並及時喊道:“城哥哥。”
宋城看了眼走來的情兒。他本已經是衝出去的身子。第一時間更新?又收了回來。他怒視了一眼高元尚。像似在對他宣泄怒意。
情兒滿是歉疚的看了眼高元尚。這樣的狀況。她也無從去化解。一邊是她敬愛的哥哥。一邊是她愛慕的男子。所以她只能走至高元尚面前。並很是禮貌的頷首說道:“高公子。我家姐姐性命垂危。還望高公子貴手相救。小女定感激不盡。”
情兒微微欠了欠身。高元尚趕緊扶着情兒。並阻止她欠身下去。同時他也說道:“白小姐言重了。高某本是有意來爲宋小姐解毒。何須白小姐如此重禮。高某實在愧不敢當。”
高元尚的語氣明顯溫婉了不少。第一時間更新?情兒也是打心底的悸動。只是宋城卻驚訝的看了眼。滿顏羞澀的情兒。他沒想到。情兒竟告知高元尚她的真實姓氏。
“高公子客氣了。只要公子能救我家姐姐。小女願爲公子生生做奴。”情兒相信高元尚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但是她卻脫口說出生生的詞句。這樣的主動的明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過於輕浮。但是她的那句生生。完全取決於她內心的本意。
“白小姐如此誠心。高某看來是無力也得盡力。”高元尚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淺笑。他似乎很中意情兒的那句生生相許的詞彙。許是牽連到生生世世的詞。都是那麼動人心絃。
情兒更加羞澀的笑了笑。她意識到尷尬的產生。也顧及到宋安樂的安危。於是她又道:“對了。安樂一直昏迷不醒。大夫說是因爲她體內還存有餘毒。不知是否如此。”
高元尚也恢復一本正經的說道:“大致是這樣。不過我沒有充足的解藥。所以只能親身爲她解毒。”
情兒一臉不明的看着她。宋城聽聞那句‘親身’他急切的說道:“你要做什麼。”
“你想我做什麼。”高元尚一副挑釁的將問題拋回去。
宋城滿腹怒意。卻又不能拿宋安樂性命安危來稚氣。於是他怒顏說道:“高元尚我再度警告你。如若安樂有何閃失。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高元尚一副傲氣的瞥了宋城一眼。他們之間的排斥。估計除了彼此都對彼此的身份來歷。一直都查不明之外。想必也沒有其它恩怨。促使他們互待見。但是高元尚天性的傲氣。也是一直以來都處於目中無人的高端。而宋城雖然一直都保持低調。但是內外兼得的孤傲。也是當仁不讓。
情兒難得分得清氣圍。她適時的走上來說道:“城哥哥你不用擔心。我相信元尚大哥一定能清除安樂體內的毒素。”
宋城冷冷的看了情兒一眼。儘管他一直強制自己。分清一切恩怨情仇。但是一個人本能的心理。卻很難控制。比如情兒幫高元尚說話。他心裡的那種嫉妒。會在無形中牽繞着他。
情兒見宋城不語。便也默認。或者是沒辦法中的辦法。於是她又走在高元尚身前說道:“元尚大哥有什麼需要相助。儘管吩咐我就好。”
高元尚終於鬆懈了緊繃冷漠的表情。他淺淺的笑了笑。並溫和的說道:“謝謝。”
情兒甜美的笑了笑。那種發自內心的笑意。如同寒冬中的暖陽。又彷彿穿暖花開中的微風。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亦讓人感到舒怡。
隨後。高元尚在情兒的帶引下。進入宋安樂的寢室內。遠遠的便能看見。宋安樂安靜的沉睡在牀榻上。看不清她面容。但是從她凹陷的眼眸。便能想象到她的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