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起郝芳菲的腳,發現她的膝蓋彎曲不了,我下壓了一下,就聽膝蓋咯噔一聲,嚇了我一跳。
“斷了?”郭小強詫異的問。
“斷了,我還沒用力呢。”
“老大,你要是再用點力,大腿就被你拽下來了,你真有點殘忍啊。”
“不知道她的膝蓋爲什麼不能彎曲?奇怪?”我說。
郭小強擡起郝芳菲的另一個腳,忽然又咯噔一聲。
“不會吧,我什麼也沒幹?”郭小強慌忙放下腳。
“她的腳踝斷了。”我說。
“我的天啊,阿彌陀佛,善哉!”郭小強雙手合十。“罪過呀!好在是死的。”
我擡起郝芳菲的da腿,“她的生/、zhi/器完好無損,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裡面開始腐爛了,她的niao/道已經完全腐爛。”我說。
“我靠,真噁心,(肛)//門呢?”
“也在腐爛,腸子已經脫節了。”我說。
“這還是美女嗎?”
“雖然腐爛了,還是美女。”
“她的小腿上這些暗紅的斑是什麼?是不是被人下毒了?”郭小強問。
“不是,這是屍斑,你爹是幹公安的,他沒有告訴過你?”我說。
“他從來不跟我說這些。”
“這女人的背部有大面積的屍斑。”我說。
“翻過來看看?”
“好吧,你去翻。”
郭小強拉着郝芳菲的手臂,“這胳膊這麼軟?好像沒有骨頭似的。”
“屍體會越來越軟,很容易就能塞進行李箱裡。”
“你好像經驗很豐富啊。”
“這是常識,人死後身體會僵硬,但過了幾個時辰後,身體開始變軟,然後各個器官開始腐爛。”
“我的媽呀,她睜開眼睛了,活了。”郭小強說。
我走過去,翻着她的眼皮,“她的瞳孔變大了,奇怪,剛纔還是很小。”
“老大,你說人的身體,最先腐爛的是什麼器官?”郭小強問。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看這個女人的內臟,應該是肺開始腐爛的,像一個腐爛的黑色蘋果。”
“眼球呢?”郭小強摸了一下郝芳菲的/屁///股,“這屁//股真白。”
“她現在的眼睛,幾乎就是一個平面了,如果摳出來,應該像紙一樣。”
“真可怕,人死了真可怕。”郭小強說,“看她背部的屍斑像是一箇中國地圖,對了,爲什麼會有屍斑呢?”
“人死後,心臟首先停止跳動,血液沒有了壓力,就開始亂跑,當然會朝身體最低的方向流動,聚集多了後,就形成了屍斑,這具女屍身上的屍斑顏色很深,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我摸了摸郝芳菲的頭髮。“這頭髮還有光澤呢。”
“什麼原因?”
她是窒息死的,如果她是被人用刀殺的,那就會流出很多血,身體裡的血少了,自然屍斑就少很多,顏色也會淺很多。”我說。
“可以啊,未生,你怎麼懂這麼多?”
“我當兵的時候,有一個兵用衝鋒槍把自己幹掉了,當時屍檢的時候,我也在,聽法醫這麼講的。”我撥弄了一下郝芳菲的耳朵,“這耳朵裡有蟲子,蟲子還活着。”
“爲什麼那個當兵的要把自己幹掉?”
“自//殺唄,人有很多理由活着,但人死呢,或許只有一個理由就能讓自己死。”我說。
“這美女死的真太可惜了,我還沒有媳婦呢,如果那天她在湖邊,我去救了她,她說不定就會嫁給我。”郭小強說。
“你忘了,她是有夫之婦。”
“你女的應該是自殺,說明她生活的很不幸福,她老公肯定對她不好,真不明白,娶這麼漂亮的女人,還不知道珍惜,要是我郭小強娶了她,我天天得捧在手裡。”郭小強拿起郝芳菲的手,“你看這手,這手指頭,又白又細,真它嗎的漂亮啊,我真想/親/一口。”
“她還用這手指來擦屁//股。”我說。
“蔣未生,你真的很變態。”
“人死不能復生,生命只有一次。”
“對了,未生,你不是能穿越到過去嗎?你穿越過去,把這個女的救了吧,救了之後,我娶她,我要和她生五個兒子,五個女兒。”
“她樂意當你老婆?”我說。
“她當我媳婦,她幸福了。”郭小強放下郝芳菲的手,“我再看看她的腿,這可是大長/腿啊。”
“可惜,膝蓋斷掉了。”我說。
“未生,你太殘忍了,你把我老婆的腿弄斷了。”
門開了,餘乃多走了進來。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摸/着////腿,一個摸着///胸?耍流氓啊!”餘乃多皺着眉頭。
“餘隊,我們在研究屍/體呢,你想多了。”郭小強說。
“蔣未生,有什麼發現嗎?餘乃多問。
我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幅字畫,牆上多了一副字畫。
“你在看什麼?”餘乃多問。
“哎,我看到一副字畫了,一首詩,我讀給你聽聽:開軒臨四野,登高望所思。丘墓蔽山岡,萬代同一時。千秋萬歲後,榮名安所在。”
“什麼詩?讀這個幹什麼?”餘乃多說。
“這是阮籍的《永懷詩》”我說。
“讀這個幹什麼?”餘乃多繼續問。
“剛纔這牆上有幅字畫,挺奇怪的。”我說。
“真是亂彈琴,這白牆什麼也沒有,你們忙了半天,發現什麼了沒有?”餘乃多問。
“她是被淹死的。”我說。
“這個早就知道了,還有呢?”
“她的腳腕有牙印。”
“還有沒有別的?”餘乃多問。
“基本上沒有了。”我說。
“我聽說你有情景再現的特異功能?”餘乃多說。
“但有個條件,我必須在這女人經常呆的地方,或許能看到一些東西。”我說。
“這個女人經常呆的地方?那就是她自己的家了?”餘乃多說。
“應該是的。”我說。“如果把這女人帶回家裡,或許會有感覺,我說是或許有,或許也可能什麼也不會出現。”
“好吧,那把她帶回家裡,但是這麼帶回去,屍體肯定會腐爛掉的。”餘乃多說。
“這個好辦,用大量冰塊覆蓋她的身體運出去,到家後,室內的溫度也要零度以下。”我說。
“那麼說,要很多冰塊了?”郭小強說。
“對,要去冷凍廠拉來冰塊。”我說。
“好吧,就按你說的去辦,我現在聯繫冷凍廠。”餘乃多說。
“奇怪了,剛纔牆上怎麼會出現一副字畫?”我說。
“什麼字畫?”郭小強問。
“就是剛纔阮籍那首詩的字畫,丘墓蔽山崗,萬代同一時?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會出現這幅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