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剛纔一直牽着“小金魚”,導致舒舒服服躺在溫水裡時,花小骨的腦子裡還殘留着小猴子的叫聲。起來往浴池外踏去。明兒有他的小猴子,她花小骨也養了個小白狗。也不知道兩個小傢伙湊在一塊,會不會打架。
因爲睏倦,花小骨的腦子裡亂七八糟一陣亂想。想到那個不知該說它笨還是機靈的狗肉兒,花小骨脣邊勾起一絲笑容。
小傢伙雖然平日裡笨笨的,其實也算個稱職的小狗呢。當年若不是這個小傢伙,怕是也找不出真正砸了她實驗室的傢伙。
說起來,也不知酒坊的兄弟們怎麼樣了,三明是否還在燒鍋爐?那個張得益……被趕出酒坊了之後,會怎麼生活呢?
花小骨打了個哈欠,擦乾淨了身子穿好了內衫,便眯着眼往自己房間走去。腦子裡混混沌沌想着些事,而後便撲到了牀上,沒過片刻便睡了過去。
或許是睡之前腦子裡想的東西太多,花小骨這晚很是做了些亂七八糟的夢。
好似她還在酒坊裡做釀酒師傅一樣,白日對着那個蒸爐揮汗如雨,晚上打了飯往小院子裡走,準備回去與永安一塊吃。
路黑漆漆的,迎面走來一行人,好似推着個車子,正朝着花小骨走來。
“衝撞了主子,奴才該死。”
領頭的一個人噗通一聲朝花小骨跪下了,夢裡的花小骨被唬了一跳,她一個釀酒的師傅,啥時候就變成了主子了?
“你起來,誰是你主子,你做夢睡迷糊了吧。”花小骨打着哈哈,伸手將人拽了起來。
那人一擡頭,卻是一臉吊兒郎當的張得益。
“你說讓誰瞧見不好,非讓你瞧見了。”張得益搖了搖頭,煩躁地說了一聲。
花小骨丈二摸不着頭腦,張嘴:“啊?”了一聲。不等她反應過來,張得益回頭將車上蓋着的布一掀,指着那車說道:“你的酒是我砸的,我承認了!”
花小骨往那車上一瞧,整整一輛車上,放着的都是破碎的瓦片,以及各種酒液正不要錢似的往下流淌。
心疼!這可都是她的心血!
花小骨嘬着後槽牙,正跺着腳不知道該罵人還是搶救酒呢,卻聽背後一陣小猴子的吱吱亂叫。
小猴子伸手拽着花小骨的衣裳,沒命往後退,花小骨被拽得一個趔趄,跟着往後頭倒去……正亂作一團的時候,卻見剛纔的那輛車不知爲何,突然着起了火……
花小骨嚇得大叫,似乎整個夢都被這火焰蓋滿了,她被小猴子狠狠搖晃着身體,似乎這小猴子也口吐人言,張口朝着花小骨喊:“做什麼夢呢!夢見着火了?”
猛然間,似乎是被一隻大手拽出了夢魘,花小骨突然睜開了眼睛,此時天已大亮,面前正是喜鵲瞪着個眼,推她的樣子。
花小骨這才深深呼出一口氣,半晌才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從牀上坐起身來:“呼……剛纔做了個夢,夢見着火了。”
喜鵲摸了摸花小骨的被子,點了點頭:“這個天兒了你還蓋得這麼厚,肯定得夢見着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