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遒勁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將她護在懷裡。
蘇淺反射性的圈住他的脖子,短暫的忘記了他的身份,他的過去。
懷裡女人體重輕的像鴻毛,厲傅白不由得眉頭一皺。發現她的動作,遂又低下眼簾快速掃了她一眼,十分滿意她這般依賴的靠在他懷裡,抱着她的手不經意的一緊。
沒想到厲傅白會突然出現,更料不到他和蘇淺有着不一樣的關係,張心月亦小心翼翼的說:“傅白,就算那天你不在,但昨日的新聞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麼人,你難道還不清楚嗎?怎麼跟她扯上關係?”
他擡着倨傲的下顎,冰冷的視線猶如野狼的綠光,張心月和陳文欣被盯得心底一陣發憷,只聽見他一字一頓的說:“她是我的女人,你有意見?”
他的話。令蘇淺怔住,她目光復雜晦暗,雙脣微微抖動,鼻子一酸,眼睛覆蓋着一層霧氣,心口痛的她幾乎無法呼吸。
張心月不可思議的瞪着眼,“你說什麼?”
“我不希望有下次。”厲傅白根本不將她放在眼底,冷冷的警告。
陳文欣說:“大哥,她我們的媽,你怎麼……”
她接下去的話被厲傅白一記冷睨給凍結,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嚥了回了肚子,身體打了個冷顫,躲在了張心月的身後,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蘇淺徒然一震,脣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接着身體便輕顫起來。
厲傅白察覺懷裡的人不正常的輕顫,眉頭緊蹙,不再理會張心月她們,抱着她轉身朝車子的方向邁開步伐。
蘇淺沉着臉,“放開我!”
厲傅白將她的話當成了耳邊風,抱着她的力道不單不鬆,反而加重。
“你耳聾了嗎?我讓你放開我!”
他繼續沉默。
“厲傅白,不要逼我恨你!”蘇淺咬牙切齒的說,雙手拽着他寬實的肩膀,毫不猶豫的掐了下去,修的平整的指甲,似要劃破他的衣服,陷到他的肉裡去。
陳文欣叫他大哥!他竟然是付至遠的大哥!
蘇淺從未感受過如此難堪,她應該想到的,付至遠是厲家的兒子,他是厲氏總裁,已經如此明顯的關係,自己竟還心存僥倖!
他們,竟是同一個母親的兄弟!她上輩子是造了多大的孽,老天才會這般整她!讓她被他們兄弟倆如此待她!
韓冗拉開車門,厲傅白彎腰便把蘇淺塞進車裡,蘇淺第一時間轉身去拉另一側的車門,但速度顯然不夠快,碰到門把的瞬間,整個人便被厲傅白扯了回來,摔倒在他身上。
這邊的韓冗跑着繞回前門,迅速上車,一把將車門落了鎖。
“厲傅白!你夠了!”蘇淺情緒崩潰甩的開他,指甲不小心刮破了他的臉。
她看着他不爲所動的表情,捂着臉低着頭,一顆心像是被絞碎了似的,有汩汩鮮血涌上。
“放我下去。”
厲傅白看着她,繃着臉吩咐:“開車,去御景花園,通知陳叔過來!”
韓冗發動車子,一腳踩上油門,車子便飛了出去。韓冗目不斜視盯着前方馬路,心驚肉跳地握穩方向盤,十分擔心後座的人會大動干戈而引發車禍。
蘇淺受不了的大叫:“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這樣!”
蘇淺尚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他一個用力拉到了腿上,眼前一片陰影,脣被他攫住。
“放……”她驚慌失措,卻掙不脫他懷抱的桎梏。
他侵略性的吻帶着懲罰狠狠吸允她的脣瓣,像要將她吞下腹中。
他的舌頭攪動着她的口腔,蘇淺似乎習慣了咬人,想也不想張口含住他的舌尖用力咬下去,一股血腥味口腔蔓延,他幽深的瞳仁微微一縮,終於鬆開了她。
他大掌束縛着她的手,“我說過,你騙不了我。”
蘇淺卻說:“我恨你!”
幾年前得知真相那一刻,她都未曾有今天這般濃烈的恨意,這幾年裡,藏在心底的陰暗,那些怨念已然深陷,堆積已久的情緒,瞬間爆發起來。
厲傅白低頭用鼻子輕輕磨蹭着她的臉,喉嚨發出低低的笑。
“只要是你,恨亦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