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曉恍然,“自然是沒有使出全力啊!”
這才挪動腳步,蹭蹭蹭往園子入口走去。
顏十七就看着那顫抖在一起,難捨難分的倆人。
在打架中增深對彼此的瞭解,還是蠻有創意的嘛!
打了足足一刻鐘的時間,顏十七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就到了近前喊話道:“表哥,你真的是不打女人的人嗎?”
關碧海一分神,楊滋的手掌就落在了他的臉上。
楊滋收手不及,掌心就擦着他的臉皮而過。
兩人倏然分開,氣息不定,粗喘不已。
顏十七誇張的大叫,“楊姐姐,男女授受不親啊!”
楊滋大囧,因爲運動熱紅了的臉,因顏十七的這句口無遮攔,就紅的彷彿能滴出血來。
關碧海抹一把汗道:“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顏十七道:“表哥欺負楊姐姐,還有理了,是吧?楊姐姐,咱們走吧!這樣的人,還是別考慮了。你想啊,這親事一旦成了,你八成要跟去西北的。到時候,孃家人離得遠,沒法給你撐腰。他倒好,打不過你,再振臂一揮,讓他那般手下兵圍攻你,你會死的很慘的。”
楊滋聽的哭笑不得。
關碧海的腦門子則直接黑了,“我們關家的男人,素來疼女人的!不信,你問姑姑!”
顏十七挑眉,“哪個林子裡沒有壞鳥?哪個筐子裡沒有爛杏子?”
關碧海急的抓耳撓腮,“就算有,也不是我!”
顏十七蠻橫道:“我纔不管!我要告訴舅母,你欺負楊姐姐,還把她打傷了。楊姐姐可是我的客人,表哥太過分了。”
關碧海大囧。
想要爭辯兩句,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楊滋拉了顏十七的胳膊,“槿兒,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顏十七撅了小嘴,“那是哪樣?如果趙大人對我動手,我肯定不會嫁給他的。楊姐姐,咱們去找外祖母吧!今日之事,是我做錯了,不該答應表哥,讓你來見他的。他居然欺負你!太壞了!”
關碧海連放聲大哭的心都有了。
他冤枉啊!他覺得六月飛雪都不能表達他的冤情。
楊滋也急了,“槿兒,是我先動的手!不關關將軍的事!”
顏十七跳離她兩米,“楊姐姐,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都說女生外嚮,果然不假啊!”
“槿兒!”楊滋羞惱,“你再這樣,我可不理你了!”
顏十七道:“那你準備理誰?”
“我------”楊滋詞窮。
顏十七這伶牙俐齒的,她哪裡是她的對手啊!
關碧海看不下去,“槿兒,千錯萬錯,都是表哥錯了!你就別再擠兌楊大小姐了。”
“嘿!”顏十七叉了腰,“敢情我這裡外不是人了啊?算了!你們的事情我管了!”
拍拍手,轉身,擡腳就走。
“槿兒!”楊滋趕緊去拉她的胳膊,“一起走!”
關碧海也趕忙追上來,“楊大小姐,碧海真心求娶!還望楊大小姐慎重考慮一下。”
顏十七看着關碧海急切的樣子,心裡就樂開了花。
就算一開始還存在着些許的遲疑,如今大打一場後,怕也是完全的傾心了。
楊滋可是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段有身段,要賢淑有賢淑,要家世還有家世,關鍵的,要武功還有武功。
“楊姐姐,要考慮嗎?”顏十七瞧好戲似的問。
楊滋咬脣,“我------”
顏十七一看她欲言又止的架勢,心中也有底了。
之前就是點化過她,想來這許久在家裡也是仔細考量過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就算跟關碧海不相熟,但綜合各方面,嫁給他的益處是多於弊出的。
今天這一番相處,雖然大多數時間都在打架了,卻也因此打的火熱了。
楊滋對於關碧海就算不十分的喜歡,卻也是有了好感的了。
顏十七便伸右手到她面前,“給我羊牌!”
“嗯?”顏十七的思維跳躍太快,楊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顏十七道:“十二屬相衛的腰牌啊!不是隨身帶着的嗎?”
楊滋會意,想也沒想的把腰牌掏出來放在了她的掌心上。
從顏十七掏出那個銀鎖開始,她就已經認主。
雖然在人前,她們還是姐妹相稱。
但在她的心裡,顏十七就是她的新主子。
所以,顏十七說什麼,她自然會言聽計從。
顏十七又衝着關碧海伸出了左手,“表哥,也把你的腰牌給我吧!”
楊滋難以置信的看看關碧海,再看看顏十七,“他也有腰牌?”
關碧海憨憨的笑笑,“碰巧有一塊!”
顏十七笑笑,“他是大金龍嘛!”
楊滋艱難的吞嚥了下口水,“他是金龍?”
關碧海點了點頭,“我是!”然後轉向顏十七,“趙大人對你可真好,就那麼點兒秘密,還全都兜給了你!”
顏十七聳聳肩,“十二屬相衛裡的事情,只有他不知道的,沒有我不知道的!你給,還是不給?”
關碧海不再遲疑,從懷中掏出一塊牌子放在了顏十七的掌心。
一模一樣的腰牌,跟當初在莒州見到的金鼠腰間的那塊都相同。
不同的只是上面的圖案罷了。
顏十七道:“關家表哥,可是一心一意要求娶楊姐姐嗎?”
關碧海點頭,“是!我會對她好的!”
顏十七就託着兩塊腰牌到了楊滋面前,“楊姐姐,你選吧!拿回你自己的那塊,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若是選了表哥那塊,趕明日就讓舅母使媒人上門求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