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不好意思了,我已經裝了差不多了,改回去嗎?”她攤着雙手,一副沒關係她不嫌麻煩的感覺。
但顧銘已經看到了這些裝修工人一個一個嫌棄他跟蘇夏傾吵架的小氣樣,顧銘眉凝糾結,語氣裡透漏了一絲煩躁:“隨便你。”
蘇夏傾呶呶嘴,回頭招呼裝修工人快點工作,然後拿着款項單到顧銘的書房:“這是買傢俱和裝修材料的收據,你收好。”
顧銘掛衣服的手頓了下,回頭說:“你入戲入的倒是真快啊,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都不知道怎麼演纔對,現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已經當自己是顧太太了。”
蘇夏傾學着顧銘鄙夷的樣子,冷哼聲淡淡說:“以前還真是演的挺辛苦的,畢竟你是初戀,我也不忍心傷你,現在怎麼能一樣,顧太太這個稱謂可不是誰都稱得上的。”
“你覺得你配?”
“我不配嗎?”蘇夏傾揚了揚手中的結婚證,這難道不是最好的擋箭牌?
“貨到付款,一會兒工頭會找你來算賬,記得大氣一點,他們裝修工人都是很辛苦的。”蘇夏傾說完話,怡怡然離開,繼續指導工人們裝修。
顧銘一口氣鬱結在胸口,狠狠的砸了桌子一下,好一個伶牙俐齒,虧得他還推掉了飯局回來陪她吃晚飯,她就是這麼迎接他的?
忙到很晚,蘇夏傾才送走了全部的工人,累極的靠在沙發上休息,顧銘下樓正好看到她在休憩,沉聲道:“蘇夏傾,記住沒有下次。”
蘇夏傾沒有看他,操着淡淡的語氣說:“累了,晚飯你自己吃吧。”然後起身錯過他上了樓回了房間。
顧銘隱約覺得自己似乎一直處於被動,明明是他們蘇家上趕着過來求助的,怎麼反而被蘇夏傾給抓住了,什麼事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呢?
鬱結之下的他,同樣沒吃晚飯,在書房忙到十點多,助理方晨發來了一封郵件,他看完這封郵件以後,沉默着去酒窖拿了瓶度數有些大的紅酒,倒了一杯一口乾掉,直到連續喝了幾杯,他停下來,看着電腦上那幾行字,扣了扣桌面,嘴角掛着冷笑,又是楚一……
郵件上,清清楚楚的寫着“蘇夏傾一直深愛着楚一,當年和楚一分手以後,不到一個月就和您在一起,據她的同學說,當初和您在一起,全是因爲楚一的離開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傷痛,她藉由別人替自己療傷。”
不必多說了,這幾行字已經說明了問題,顧銘薄脣微抿,一字一頓的說:“蘇夏傾,很好。”
蘇夏傾很少起夜,但今天沒吃晚飯,她睡到半夜肚子就開始咕嚕嚕的叫喚,迷迷糊糊的起牀,她打算去廚房找點吃的。
蘇夏傾剛開門,就發現斜對面的書房還開着燈,她以爲是顧銘休息時忘記關燈,便慢悠悠的走過去打算關掉,可剛一進門,身體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過去。
蘇夏傾輕呼一聲,身體已經被推到了牆上,她此刻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定睛看着眼前的男人,雙眼狠冽的瞪着她,劍眉豎着,臉頰有些微紅,她擰起眉頭說:“你喝酒了,放開我,我給你衝碗蜂蜜水。”
可顧銘根本不理會她的話,禁錮住她在自己的懷中,捧起她的臉頰,凜冽的說:“蘇夏傾。”
他的語氣很重,重複着她的名字,讓蘇夏傾聽了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她緩和了語氣說:“顧銘,有什麼話我們……”
話還未說完,顧銘的臉就湊過來,準確的找到她的脣,在蘇夏傾反應之前,撬開了她的牙關,在她的口腔內肆意掠奪,似乎想要把整個口腔都充滿他的氣息。
蘇夏傾睜着雙眼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顧銘怎麼會如此的衝動?
她擡手想要推開他,卻發現徒勞無功,自己的雙手被顧銘一隻手強有力的牽制着,腿也被他的腿頂住,根本動彈不得,蘇夏傾只好扭動身體拒絕顧銘的動作。
可她哪裡是憤怒之下的顧銘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收拾的一動不能動,而他的脣還是沒有離開,另一隻手自由的遊走在她的腰身周圍,上下摩挲着。
蘇夏傾發出嗚嗚的拒絕聲,可顧銘卻因爲這個聲音不輕不重的掐了她細腰一下,她終於放棄了掙扎,微微閉着雙眼任由顧銘索取,眼角那抹溼潤也被她強忍着沒再繼續流下去。
顧銘親吻着她綿軟的嘴脣,啃噬着她的脖頸,在上面印下自己獨有的印記,許久過去,他還以方纔的姿勢抱住蘇夏傾,嘴脣貼着她的耳廓,冷漠如斯的說:“蘇夏傾,爲了楚一那個男人,你來找我療傷是嗎?你膽子可真大啊,不怕我知道嗎?”
蘇夏傾怔愣了片刻,擡起眼,咬着牙,憤恨的瞪着他:“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顧銘大手擒住她的下顎,使了些力氣,蘇夏傾吃痛的嘶了一下,就聽顧銘沉着臉說:“你記好了,我顧銘絕對不會放過你,療傷是嗎?我讓你療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