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投進媽媽的壞寶,幸福哪裡少……”

“少爺該上藥了……”

“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離開媽媽的壞寶,幸福哪裡找……”

“少爺該上藥了……”

“小白菜啊,葉葉黃啊,兩三歲啊,沒了娘啊……”

“少爺,該上藥了……”

拿起鏡子照了照自己那腫得像紫米麪大饅頭一樣的屁股,上官爵鬱悶的把鏡子往牀裡一丟,把頭轉到一邊!“不上!”悶聲道。都這樣了,還上什麼藥!把屁股上要滑落的冰袋扶正。“不用管我,讓我就這樣自生自滅吧,反正我是爹不疼,沒娘愛,放羊的孩子……凍腿,幫我把被子拉拉!”

無奈的魅放下藥膏,上前幫沒有辦法穿褲子的上官爵拉上被子。看着那紫黑紫黑的屁股,魅就沒有辦法忘記昨晚那‘血腥’的場面。要不是他和紅瑩急時趕到拉着主子,少爺就不是屁股腫了,而是全身腫了。

“少爺,你竟然敢和主人動武,那不是以卵擊石嘛!你還不如和主人打圈麻將,或是玩骰子,或許能贏也說不定!”把去瘀血的藥膏遞過去。“你要是不擦屁股,就擦臉吧!”

“不擦!”上官爵再次用悶哼表示佈滿。

展廷顯走進上官爵的房間,就見這人正頂着腫眼泡,光着‘大’屁股趴在牀上哼哼,忍不住笑道:“不擦?你還生氣了?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還想廢了你爹的武功,你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擡起頭,見展廷顯走進來,上官爵把腫的像豬頭一樣的臉蒙上,“疼,不想講話!”見死不救,害他昨晚被打個半死,沒義氣。

接過魅手中的藥膏,展廷顯示意這人出去,便到牀邊坐下,把上官爵頭上蒙的被子小心扯下來。“你知道你爹沒下重手,要不然怎麼可能沒斷骨頭,沒有內傷,只是皮肉之苦?”凹下一塊藥膏到手上,展廷顯細心的塗抹在上官爵腫脹的臉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這麼不自愛,這事是可以亂來的嗎!”見臉塗的差不多,開始幫人把藥膏擦到屁股上。

“對不起!”應爲臉上有藥,所以上官爵只好用下巴頂着枕頭。“我爹呢?他還在生氣?”用手扇扇冒涼氣的臉。

“廚房給你熬粥呢,他那人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昨晚你讓他舒坦了,他還生什麼氣。”起身走到水盆邊把手洗乾淨。“下回別再這樣沒分寸了!”

“知道了,沒有下回了!在下面一點意思也沒有!”趴在牀上的上官爵看着地上展廷顯心中抑鬱。見人回到牀邊坐下,便趕忙爬過去,趴在展廷顯的腿上。“大爹,我爹哪好,讓你值得爲了他連皇帝都不做了?你看看他,都大叔一枚了,可樣子還是我剛會爬那會兒,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長生不老的妖怪呢!上回我跟他站一塊,都說咱倆是兄弟,鬱悶死我了!”上官爵此時很想露出一個‘囧’的表情,但考慮到現在五官不全,就是做了也沒人能看見,便就此作罷。

展廷顯拿起扇子幫趴在自己腿上難受的軲擁的上官爵扇扇屁股,笑着搖頭。“他是妖怪,那我是什麼?”摸摸自己二十多年來也沒有變過的容顏。這幾年爲了解除寶貝體內的寒氣,他們是找遍了所有的珍稀藥材。最後驅寒氣的藥材沒找到,能讓人緩解衰老的藥到是找到不少,雖不能長生,但絕對能讓人不老。

揉揉上官爵因爲趴着而麻掉的胳膊,展廷顯問道:“那你有沒有問你爹,我哪好?讓他在漫天的流言蜚語之下還要‘下嫁’於我?”

“他說‘既然認定了,幹嘛還想那麼多!’”

“所以我也是啊,他想走,我當然要陪着他!”

啐,所以我纔不明白!

“等你遇到真正的所愛的人之後,你就會發現爲他做什麼都值得。”

“我知道!”不過可惜,他愛的人,永遠不會知道這份感情,而自己也絕不會讓那人知道。“我困了,大爹給我講故事吧!”

“你想聽什麼?”

“就說你第一次是怎麼上我爹的吧!”

“……”想起那可謂混亂之極的一夜,就算過了二十年,展廷顯還是覺得頭痛。“你真的想知道?”

“嗯!嗯!”上官爵興奮的點頭,然後豎起耳朵。

“那個……當時我趁他不備……就把他打暈了……接着就……你瞭解吧?”

不是吧!上官爵張大掛着兩根肥香腸的嘴,吃驚的看着有些尷尬的展廷顯。“你……硬……上……的……”

“……是……”

這個世界真瘋狂!上官爵眨眨眼睛,刺激過度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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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想要飛卻怎麼也飛不高……也許有一天我攀上了枝頭卻成爲獵人的目標,我飛上了青天才發現自己從此無依無靠……”

“少爺吃飯了……”

“每次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是睡不着,我懷疑是不是隻有我明天沒有變的更好,未來會怎樣究竟有誰會知道,幸福是否只是一種傳說我永遠都找不到……”

“少爺吃飯了,別唱了……”

“我尋尋覓覓尋尋覓覓一個溫暖的懷抱,這樣的要求不算太高……當我嚐盡人情冷暖當你決定爲了你的理想燃燒,生活的魔力與生命的尊嚴哪一個重要……”

“少爺,粥已經不燙了,快吃吧……”

拿起鏡子照了照自己那已經從紫米麪大饅頭轉變成白裡透紅的‘壽桃’屁股之後,上官爵鬱悶的把鏡子丟到牀裡面。“不吃,沒勁!”屁屁腫了不能便便,所以只能喝粥,但也不能天天喝頓頓喝啊!再說了,粥有那麼多種,你也變着花樣來啊,幹嘛總是白粥啊,喝的他只想吐。

上官爵把他那雖然已經不是豬頭,但也還看不出樣貌的臉轉到一邊,吭唧了幾聲。

端着粥的紅瑩爲難的站在一旁,她也知道少爺這幾天喝粥喝的想吐了,但是那也得吃啊!看看已經不發紫的屁股,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那晚可真是驚險,她和魅趕回來的時候,就見主子把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少主扒掉褲子摁在腿上,那手掌和屁股撞擊發出的清脆聲,從前院傳到後院。

“少主疼嗎?”前幾天都是黑紫色的,這幾天雖然瘀血散了,但還是腫的老高。還有那張花容月貌的臉,現在都沒個人樣。

你說呢!上官爵瞥了一眼,只可惜本應極具風韻的一瞥,現在只想讓人大吐。“你可以試試,我不介意親自幫你!”

不用了!紅瑩縮縮脖子,還是忍不住說道:“少爺你也是,你要是主動認錯會這樣嗎?竟然還想廢了主人的武功,你這是找死!不然,現在也不會的躺在牀上!”

“我都算計好了,我以爲那藥起碼能封了我爹一兩個時辰的內力,誰想到會這樣。而且他賴皮,專往我沒有保護的地方打,要是……”

“那你下回就把臉和屁股捂嚴實!”上官羿站在門口聽見上官爵還不知悔改的狡辯,推門走了進來。“變成饅頭的感覺怎麼樣?”

“還不錯!”上官爵嘴硬道。指着自己露在空氣中的屁股說道:“爹你下手可真狠,我現在巴不得你當初拿刀砍我,起碼是外傷,而不是‘內傷’!”

讓紅瑩退下,上官羿拉着椅子在上官爵面前坐下。“喝粥!”

“不喝,想吐!”卑鄙,上官爵瞪了一眼。要是一般的淤青,他的身體可以依靠體內的另一種蠱快速恢復。可他現在不是一般的瘀傷,而是很嚴重的那一種,怎麼也得養個五六天才能好。

“哦,那就算了!”瞧上官爵不吃,上官羿也沒有強求,只是說道:“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開始什麼?上官爵疑惑的擡起頭看着自己的老爹。

笑着趴在上官爵的耳邊說道:“你身體裡那隻可以讓外傷迅速復原的蠱啊,沒有了它,我看你還敢不敢不知輕重的拿身子開玩笑!”上官羿微笑。

“我喝粥,我最喜歡喝粥了!特別是白粥!”趕忙搶過碗,大口的吃起來。

“這才乖!”上官羿像摸小狗一樣摸摸上官爵的頭。真快,一轉眼兒子就長這麼大了,彷彿昨天他還是那趴在自己懷裡流口水的肉糰子。

在上官羿沉浸在過往的幸福中時,上官爵則被他溫柔的樣子嚇得半死。

媽媽呀,他爹難道在來的路中被東西砸到了腦袋?要不然怎麼會笑得這麼噁心?把碗中的粥一口氣掃到嘴裡,放下碗,往牀裡面移了移,正準備嚥下嘴裡的東西后裝睡,就被上官羿接下來講出的話險些噎死。

“爵兒你想要娘嗎?”

“噗~~~~咳咳咳……爹!”擦擦嘴直起身子,衝着上官羿大吼道:“你是不是故意地,也不怕嚇死我,到時沒人給你送終!”我還‘娘’,當他上官爵還沒斷奶啊!“幹嘛這麼問?你兒子早就過了哭着要孃的時候了!”鬱悶扯過枕頭抱住。

站在一旁叫侍從把弄髒的地方清理乾淨之後,上官羿纔回到原處坐下。“你哭着要娘過?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雖然已是大叔的年紀,但還是興奮的八卦問道。

鄙視把頭轉到一邊,把被子拉好。“我就是一個比喻!下回別這麼刺激我了,你兒子我心臟不是很好,我要睡覺了!呼嚕,呼嚕,呼嚕嚕……”

“你就一點也沒沒想過?”

“沒有!”

“爲什麼?”

上官爵嘆口氣,對上官羿說道:“是你一定要知道我才說的,其實我一直告訴自己,大爹其實才是我得親爹,而你其實是我娘!”看看,我說不說吧,偏讓我說!“生氣了?”

“是,我生氣了!”死小鬼,轉彎抹角說他是娘娘腔。“我走了,你睡吧!”往上官爵的屁股上一拍,蕭灑的離去。

見上官羿離去,上官爵抽出手擦掉眼淚,揉揉屁股。

小時候宛碧落那欠揍的丫頭片子得瑟氣他的時候,他是曾哭着想要知道爲什麼別人都有娘,就他和楚念澤沒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不過現在想來這樣也不錯,起碼沒有一個女人在屁股後面追着逼你娶親。

拍拍枕頭,上官爵蓋好被子睡覺。

聽見門內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在確定牀上人睡去之後,守在門外的上官羿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