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幾乎是屏住呼吸靜靜等待着一切的發生,因爲他們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蘭陵王的身上,希望人能夠給出個很好的解決方式。
誰知沉默了許久也不見蘭陵王說一句話,頓時讓在場的人感覺無比尷尬,不敢主動開口打破此刻的寧靜,終於一陣不該出現的咳嗽聲將所有的氣氛都給破壞了,幾乎是同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此人正是因爲年齡大身體不好的歐陽大人。
他身形微弓,帶着歉意的看向陛下,似乎是想說什麼,李擎倉眯眼道:“歐陽大人是有什麼獨到見解,不妨說說。”
歐陽大人年輕的時候也曾是一個戰場上帶兵打仗的將領,雖說這不能稱得上是常勝將軍,卻也是個在軍事方面很有獨到見解的一位老將軍,可惜的是這位老將軍在事情上並不能很輕易的去做出比較好的決斷,尤其是十五年前那一場戰役,讓他失去了一個兒子何諸多的將領,以至於他一蹶不振,後來在朝堂上養老。
在歐陽大人的心中依舊是對東邊蠻夷懷有強烈的怨恨,若非是他們自己的兒子何至於會死在東方戰場上,並且還死傷了那麼多的兄弟。
他沒有辦法能夠原諒自己,所以主張的是不論如何也要拿下東方的蠻夷,一旦將他們徹底給打怕了,就再也不會侵犯神武國的周邊,並且能夠保衛百姓的安全。
“回陛下,老臣並沒有太好的看法,但是老臣還是主張拿下東方戰場,一旦將他們打怕,北境的殘兵必定不敢入侵我神武國。”歐陽大人老態龍鍾,卻仍舊還是目光如炯的看着上方的帝王。
眼中全然都是身爲一個肱骨大臣的良苦用心,但是這其中究竟有多少的私人恩怨,李擎倉也並不想要去拆穿,或許歐陽大人自有想法,但是他並不打算就這樣貿然的決定,還是讓他們徹底能夠給出個比較好的結論再說也不遲。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急功冒進,況且對李擎倉來講根本沒有刻意挽回的餘地,所以他必須要小心行事纔可以,一切還是要看王叔的總體建議,因爲只有他徹底瞭解北境的具體情況,至於東邊的蠻夷暫且不提,他們想要的無外乎就是馬匹,糧草,珠寶,美人。
這些東西他們神武國都不可能提供,所以只能選擇兵戎相向。
蘭陵王是唯獨可以耐得住性子沒有插話這件事情的人,因爲他從各種方面也無法確定這件事情應該做出怎樣的取捨,一旦錯誤的選擇將可能把神武國百年基業給徹底毀掉,所以他必須要在看看皇帝在這件事之中到底持什麼樣的態度。
因爲有的時候帝王的選擇會決定這個國家能不能繼續存活下去,倘若李擎倉的想法堅定沒有絲毫改變的話,那就可以確定,蘭陵王刻意不惜一切代價的幫助對方,也能夠在這個時候帶領神武國做出正確的選擇。
但是看此時的情景,只怕這位陛下是必須要將這場戰鬥給持續下去,也不會主動的給他們任何的機會,因爲這一切就是爲了等待此刻的到來,也是從現在能夠明白一件事情。
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這件事給徹底解決掉,所以蘭陵王知道了皇帝心中的願望是什麼,那就幫助他將一切的障礙都掃除乾淨。
“北方戰場和東邊蠻夷需要同時展開進攻,我國兵力有限,實在是沒有辦法能夠展開長期消耗戰,只能利用快速進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北境殘餘的兵力其實不足爲據,但是臣並不能出現在北境戰場上,他們對於臣的怨恨可以說非常的深厚,東邊蠻夷那邊卻也更好解決,他們雖然來勢洶洶,但是每個部落之間並不能達到徹底的相信,他們誰也都想要獨佔鰲頭,可以利用更好的方式離間他們。”蘭陵王忽然開口,殺得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
但是仔細想想,蘭陵王本人說的非常有理由能夠讓人信服,當初從北境戰場歸來,將他們給一網打盡,唯獨剩下位數不多的一些散兵逃出神武國國境,那些人去而復返心中最爲怨恨的就是蘭陵王以及麾下士兵,若是讓蘭陵王出現在北境戰場,未滿有些大材小用,並且還有可能遭遇到他們的猛烈反擊。
略一思考已經明白蘭陵王給出的建議,找人帶兵前往北境戰場,解決掉殘留下來的那些敵人,蘭陵王而是帶領神武國最精銳的軍隊在東邊給蠻夷來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們完全沒有能力能夠回到自己的土地上去。
李擎倉一言不發,目光掃過所有的朝臣,在等待他們給出自己的建議,可是所有人都詭異的保持了沉默,因爲他們實在是找不出個更好的理由來反駁。
眼珠一轉,帝王忽然開口:“既然蘭陵王已經給出解決的妥善方式,那誰帶領軍隊前往北境,諸位愛卿可願?”
話音才落,那些文官的眼中閃過驚懼的神色,彼此都相互看看,誰也不敢冒然站出來,他們可是沒有那些武官那樣領兵打仗的才能,另外一些武官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北境戰場,環境惡劣,當初就是因爲蘭陵王的存在他們纔會選擇將這樣一個艱苦的差事交給人,如今交付在他們自己的手上反而是無法解決掉。
蘭陵王像是早就預料到會出現這種情形,很主動的說:“臣手下的軍師熟悉北境戰場,能夠在北境戰場上發揮重大作用。”
李擎倉早就等待這個時候,不給其餘朝臣趕忙說好的機會,直接下令:“既然如此,沈將軍帶領三萬人馬,由王叔的軍師作爲副手,替朕掃蕩北境中殘留的敵人。”
衆人聽聞忍不住面面相覷,接下來還有的事情恐怕對於他們來說就會是非常的不利了,因爲剛纔蘭陵王可是說過離間蠻夷各個部落,這件事情交給誰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