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爺嚇得哇哇大叫,哭腔兒說道:“別……別,好漢爺饒命,好漢爺饒命,我認慫,我認慫,我怕了,我怕了爺你成不成?從現在開始,您是爺,您們兩位都是爺,都是我祖宗,我是您兩位爺的親孫子。只求你放過我……”
江寒冷鄙一笑,道:“你早這樣不結了,何至於搞成現在這樣不愉快,弄得大家心情都不好了……”
“外面有人來了!”
孫搏耳朵一動,聽到了什麼,轉頭望向門外。
江寒也聽到了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估計是陳二爺叫的那些警察趕過來了,便把砍刀放到地上,轉身走向門口,要去會會他們。
孫搏緊張的跟上去,低聲問道:“怎麼辦老弟?”江寒道:“放心吧,有我呢。”孫搏聽了他這話,越發的心裡沒底,道:“還是我出面吧,你待屋裡別出去,就說全是我做的。”江寒哈哈一笑,道:“我讓你放心你就放心,我這就打發他們走人。”孫搏半信半疑,心想你口氣倒是不小,可你憑什麼打發他們走人呢。
二人走到門口,孫搏剛把門掩上,就來了三四個警察樣人,他們在陳二爺那兩位手下的帶領下走過來,腳步還挺快。
那兩個手下瞥見江寒就站在門口,各自指着他叫道:“就是他,就他把我們二爺打了,還……還動刀了!”“對,就是他,這孫子可他媽狠了!我們二爺都讓他打得爬不起來了,滿地都是血啊。”
幾個警察裡邊站出一個爲首的來,打量了江寒一番,有點不敢相信,這個看上去溫文爾雅的年輕男子居然能幹出那麼暴力的事情來,張嘴問道:“到底……”
他也就是剛剛說出兩個字,江寒已經手持紫皮證件遞了過去,傲然說道:“國安辦案,閒雜人等,趁早退散。”
儘管江寒之前就已經決定,今後儘量少使用自己這面“免死金牌”,但今天碰上這種事兒,面對陳二爺叫來的這批披着虎皮的幫手,也只有使用這面免死金牌,才能最快最好沒有後患的解決問題,否則的話,這事兒還真不好解釋,就算勉強說通跟陳二爺是鬥毆私怨,那地上的金銀珠寶又怎麼解釋?人家警察會信什麼藏寶圖之類的說法嗎?還不全得給你按盜竊國家財產給抄沒咯?反正身上既然有這個證件,那就不怕隨時拿出來使用,這就叫“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爲首警察聽得一怔,嗤笑出聲,道:“國安?國安不是咱燕京的球隊嗎?什麼時候球隊也能辦案了?”說着話,從江寒手中接過那個證件,悠閒的打開來看,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就傻了眼,滿臉的震駭之色,他有些不可思議的擡頭看向江寒,仔細打量他的面部特徵,再與證件上的照片做比較,連續重複這個動作三次,這才確認兩者是一個人,卻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江寒將證件從他手中取回,淡淡地說:“可以走了嗎?”爲首警察臉上現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訕笑道:“朋友,你這……你這證件是真的還是假的?”江寒冷笑道:“如果你無法分辨這證件的真假,那你就回去,叫個可以分辨真假的人過來。我在這等着你們。”爲首警察苦笑道:“可是……可……”江寒冷冷的說:“沒什麼可是!我在這裡辦案,哪有你們插手的份兒?還不趕緊走?要是耽誤了我的事,出了差錯你負得起那個責任嗎?”
爲首警察嚇了一跳,再也不敢多說什麼,尷尬的對手下說了句:“走吧。”轉身往來路走去。
他帶來的那幾個警察都是大爲奇怪,看看江寒,再看看自己的頭兒,彼此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臉上的好奇之色,不過也沒人多問什麼,很快都追了爲首警察去。
孫搏納罕不已的看着江寒手裡的證件,想要拿到手裡看看,卻沒那個膽子,只能眼巴巴的望着。
江寒看到他的表情,呵呵一笑,主動將證件遞給了他,道:“哥哥你看了就行,以後不要聲張,也不要對任何人說。”
孫搏大點其頭,等把證件接到手裡一看,整個人立時就給石化了。
黑漆漆的舊貨市場裡,剛纔來的那幾個警察正在往外走,爲首警察走在最前頭,正在從褲兜裡摸手機。
他幾個手下七嘴八舌的問道:“頭兒,剛纔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你一看他證件就撤了呢?”“是啊頭兒,那小子真他媽狂啊,我真想給他幾個嘴巴。”“頭兒,他說是國安辦案?難道他是國安局的?”
爲首警察也沒理他們,摸出手機後,撥了一個電話出去,等電話接通後問道:“鄭所,你清不清楚陳二舉報的那小子的底細啊?”彼端響起一個渾厚但是非常睏乏的男子聲音,這男子不答反問:“人抓了嗎?”爲首警察苦笑道:“人抓了嗎?老大,你別開玩笑了好吧,人家不抓我們就算好的啦,我哪兒還敢抓人家。”那位鄭所奇道:“什麼意思?”
爲首警察嘆道:“什麼意思,人家是個硬茬子!我接到你電話就帶人過去了,到了那家店面前,門口有個小子把我們給攔住了,說是什麼國安辦案,讓我們滾蛋,還遞給我一證件。我把他證件拿到手裡一看,好嘛,人家是國安部的……老大,不是市國安局的,是國安部的!國字頭的!而且他還不是市國安局那種警察的編制,他是軍隊的人,他的軍銜是少校,好傢伙,差點沒把我嚇尿了,我哪還敢動手啊,這不馬上就撤了嗎,這是回所裡的路上,給你打個電話問一聲。”
那鄭所的聲音一下子警醒高昂了許多,叫道:“什麼?是我聽差了還是你說差了,怎麼突然冒出一個國安來?”爲首警察苦笑道:“要不我剛纔問你呢,你到底清楚不清楚陳二舉報的那小子的底細,我都要犯迷糊了。”鄭所叫道:“底細什麼的我不清楚,不過我見過那個孫搏,他是退役軍人的出身,人看着也不是什麼壞人,可他不是已經退役了嘛,怎麼又跑到國安部去了?”爲首警察道:“你理解錯了,我說的不是孫搏,是另外一個人,那個人是孫搏的朋友,姓江,叫江寒,反正他證件上是這麼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