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一下子變得寂靜。
那幾個說閒話的人,有些慌亂,他們以爲自己的聲音夠小了,沒想到還是給對方聽到了。他們倒不是懼怕白菟,而是擔心她到莫總那裡吹耳邊風,到七六時候,他們的工作可就不保了。
等他們追過去想要解釋的時候,白菟已經被車接走了。
姚露露見白菟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忍不住問:“兔子,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白菟使勁搖頭:“沒有,我可能有點累,畢竟上了一天的班嘛。”
還要面對莫司寒那張跟冰山一樣的臉,她不累纔怪。
“對不起哦,你都這麼累了,還出來陪我。”姚露露是真的過意不去。
白菟握了握她的手,笑着說;“不要說這些話,我跟你是朋友。”
姚露露一下子熱淚盈眶,她是個感情豐富的姑娘,這會兒她備受感動,忍不住抱住她。
江簡書看到白菟出現在舞會的那一刻,眼神不由得一亮,她穿着一件淡墨色的仙女裙,長髮綰起,露出光潔漂亮的額頭,一雙眼睛宛如春水一般動人心絃。
他微微怔住,姚露露叫他了兩聲,這纔將他喚醒。
姚露露笑着說:“怎麼樣,菟菟這一身好看吧,是我挑的,本來想說,我付錢,但是她非得自己付,說什麼她自己有在工作,不能亂花朋友的錢。”
江簡書聞言,眼神微微一變,這個女孩好像跟他印象中的不一樣。
他笑着點頭,然後對姚露露說:“你也很漂亮。”
姚露露聞言,臉色變得緋紅,她捂着小臉說:“江先生不要誇我了,不然我會變得很自大的。”
她是真的容易害羞,江簡書稍微多看她兩眼,她的心臟就開始劇烈跳動,好像有一團火焰不斷地在燃燒,讓她渾身的血液都跟着滾燙起來。
看着她這副模樣,白菟也就理解了,要不是她拉着她,估計這丫頭能開心得暈過去。
也有不少人邀請白菟跳舞,但都被她拒絕了,她今天是真的不在狀態,要是等會把人家的腳給踩了那就不好了。
有男人氣不過,便開始罵罵咧咧:“跳個舞都不肯,在那裡裝什麼清高,真以爲自己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嗎?給我提鞋都不配。”
白菟盯着他的眼睛,不緊不慢地說:“我的確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但也不是你可以隨意欺負的,你要是覺得欺負別人能夠讓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我只能說,你就是個人渣。”
那男人一聽就炸了,上來就要動手,巴掌還沒呼到白菟臉上,就被江簡書給攔下了。
對方一見是他,便收回了手:“原來是江總的女伴,早說嘛。”
姚露露因爲擔心白菟,所以那男人說的話,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江簡書對白菟又有了新的認知,爲了以後能夠經常接觸到她,而不被懷疑,他對姚露露說話的語氣愈發溫柔:“露露,你把白小姐帶到一邊休息,我跟人談點事,談完我們就離開。”
“好的好的。”姚露露又開始興奮起來。
江簡書離開後,姚露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菟菟,我就是太喜歡他了,總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看着這個處於熱戀中的傻姑娘,白菟腦海裡第一個浮現的就是顧宇。
不得不承認的是,她是真的很想他,可是一想到他同別的女人進酒店的畫面,她就心如刀絞。
“你怎麼了,是不是那個傢伙把你抓傷了?”姚露露擔憂地看着她,伸手要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傷。
白菟笑着搖了搖頭:“沒事的,露露,你放心,我還不至於有那麼蠢,讓別人傷到自己。”
白菟還是不想當他們兩個人的電燈泡,提出自己要先回去,她嘆氣說:“露露,你如果想跟他長期相處下去,就該試着獨處。”
最終,她還是一個人打車回了家。
誰知剛到家門口,她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在白菟心上狠狠插了一刀的顧宇,他手裡還抱着一大束鮮花。
白菟下意識地要躲避,卻被他攔住:“白菟,你聽我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白菟一把推開他,恨恨道,“你想跟誰在一起,就在一起,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勸你離我遠一點。”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眶都紅了。
顧宇一把抱住她,死活不鬆手,他深深吸氣:“菟菟,那只是個誤會,我跟戚羨馨真的沒有什麼,我跟她真的是隻普普通通的朋友,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瞭解嗎?你這樣誤會我,等於是在我心上插刀子啊。”
他摟着她,哄了好半天,終於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讓白菟放下了芥蒂,並且相信他。
白菟盯着他,心情複雜萬分:“顧宇,你記住,你要是背叛我,我們就老死不相往來!”
顧宇聽得心裡一顫,但他以爲這不過是她的氣話,沒有當真,敷衍道:“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和好後,顧宇就成了莫氏集團樓下的一道風景。
他天天都要拿着花,在樓下等白菟下班,這樣的深情,把公司裡一大堆女人的心都俘獲了,她們都羨慕白菟。
透過窗戶玻璃,看着樓下的顧宇,莫司寒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寒氣。
白菟正準備下班,誰知剛準備關電腦,莫司寒就走了進來,他冷聲說:“我讓你下班了嗎?你這麼急着走做什麼,留下來,加班。”
白菟一臉莫名,她想抗議,但是對方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回到總裁辦公室,並狠狠關上了門,發出“嘭”地一聲,白菟的身子也跟着抖了兩抖。
她無奈之下,只得打電話給顧宇:“你先回去吧,我還得加班,不知道什麼時候下班。”
顧宇笑說:“沒關係,我可以一直等你。”
白菟心裡生出一絲溫暖:“沒事的,我是一個大人,又不是什麼小孩子,我回家再給你打電話。”
顧宇也知道這是一個倔脾氣的姑娘,只得答應。
人的忍耐性是有限度的。
一開始,戚羨馨還以爲顧宇只是圖新鮮,沒想到,他天天都要跟白菟碰面,還帶着花去接她。
這在她看來,就等於把她的臉面撕下來往死裡踩。
作爲一個把面子看得比生命還重的女人,戚羨馨怎麼可能容忍得了這樣的事發生,她的眼珠子轉了兩圈,眼睛忽然一亮,心裡頓時有了主意。
剛好她的生日要到了,這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時機。
她給顧宇打電話,無意間提起自己的生日:“我想要你在那天陪我。”
顧宇有些不耐煩,但是想到這個女人還有用處便答應了下來:“好,你的生日我怎麼可能會缺席呢,我一定會給你準備一個大大的驚喜。”
聽到驚喜兩個字,戚羨馨不可置否,他只要不跟白菟來往,那就是給她最大的生日禮物了。
顧宇這幾天去接白菟都沒接到人,因爲她總是加班,而且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漸漸也覺得無趣,只要先偃旗息鼓,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出手。
這天晚上,戚羨馨訂了一個大包廂,把朋友叫上歡鬧了一場。
她故意讓她的那些好友給顧宇灌酒,灌到他雙眼迷離,走路都需要人扶。
好友讓戚羨馨扶好顧宇,笑着打趣:“你還是有一套的,看來我得跟你學習。”
“滾遠點,你們都別給我打電話,我是沒有時間接的。”戚羨馨眯着眼睛說。
其他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酒店裡,顧宇抱着溫軟的身子,嗅了嗅,循着戚羨馨的脣瓣吻了上去,他就跟發了瘋似的,近乎瘋狂地吻着她,戚羨馨眼中的笑意越愛越濃。
夜深人靜時,戚羨馨打開相機,將頭靠在顧宇的胸前,連着拍了還幾張,她抿着脣,眼中含着笑,把這些照片都發給了白菟。
做完這一切後,她吻了吻顧宇的脣,心滿意足地睡了。
剛好這時候,白菟還沒睡,她還在查找一些資料。
起初聽到手機響動,她沒怎麼在意,以爲是什麼垃圾短信,也就沒在意,但是接二連三響起提示音,讓她不得不放下手上的工作。
點開信息的那一瞬間,她的瞳孔瞬間放大,胸口就像是捱了重重一錘,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全都是些露.骨的照片,還有來自戚羨馨挑釁的笑,她死死咬着脣,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說到底她還是信錯了人,她將手機扔到一邊,痛苦地抓着自己的頭髮,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條擱淺的魚,沒了水,只能張開嘴,艱難地呼吸。
背部一靠上冰冷的牆壁,她的心也跟着冷了起來。
腦海裡閃過無數她跟漠炎域相處的畫面,她的淚無法抑制地流了下來,應該忘了嗎?
是的,應當忘了!
她當機立斷,爬過去將手機撿起來,迅速找到顧宇的微信,將他拉黑,手機號也刪除拉黑。
看着花瓶裡開得正好的花,她的眼淚掉得更加厲害,她伸手過去,到最後,還是放了下來,花有什麼罪呢,她咬着脣,搖了搖頭,倒在牀上,拉起被子,將自己整個遮蓋起來。
第二天,她上班的時候,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眼底下一片烏青,眼皮也是紅腫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被誰打了一頓。
莫司寒也注意到了,他將她叫進辦公室:“發生什麼事了?”
看到她這副模樣,不知爲何,他的心竟是跟着揪了起來。
白菟愣了下,隨即垂下頭:“沒有,什麼都沒發生。”
莫司寒不由得生出幾分懊惱:“是不是加班的緣故,我可以讓你早點下班,你不用哭成這副模樣。”
白菟擡頭看他,眼底漸漸溼潤,但她仍是說:“沒有,爲公司做事,是我的榮幸。”
之前,她可是這麼高的覺悟,讓她加班,她還用那種怨恨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他是什麼惡魔一樣,現在居然說感到榮幸,這種鬼話,莫司寒是絕對不會信的。
但是他從她嘴裡也問不出什麼。
顧宇後來給白菟打電話,可是怎麼都打不通,他懷疑自己被拉黑了。
他氣惱不已,就像是好不容易哄好的白兔又逃走了一樣,他發誓,一定要把她抓回來。
戚羨馨更氣惱:“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女人了?”
“怎麼可能,你想多了,她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顧宇說得心不在焉。
戚羨馨半信半疑,但她也知道,如果顧宇真的要跟白菟怎麼樣,她也拿他沒辦法,只能把白菟趕走。
白菟憔悴了幾天,莫司寒就煩躁了幾天,公司裡的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到這位大總裁。
就在這時,顧宇找上門來。
白菟看到他,掉頭就走,一雙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
她沒辦法接受這個男人背叛他,在顧宇攔住她的時候,她說:“我們應該老死不相往來的。”
顧宇正要解釋,只見莫司寒走到了白菟身後,他頓時惱怒起來,好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佔據了一樣。
白菟轉頭一看,見莫司寒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直接說:“我跟莫總還有事,你走吧。”
“你們之間能有什麼事?”顧宇氣憤道。
白菟紅着眼睛說:“你說能是什麼事,反正跟你沒有關係。”
顧宇一下子領悟過來,他難以置信地看着莫司寒,對方對他卻是不屑一顧。
看着離開的顧宇,白菟又想哭了,但她最終還是忍住了。
莫司寒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我好歹給你當了擋箭牌,你說該給我什麼補償?”
白菟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什麼補償?”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聽莫司寒附在她耳邊說:“你說呢,顧宇那傢伙可是誤會了我跟你的關係。”
白菟喉嚨一緊,忍着心裡不斷涌上來的酸澀說:“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錢,你開價!”
她也不想虧欠他的,最好是算清楚,不然到時候,這個男人又會調侃她。
聽到她說錢,莫司寒心裡頓時生出一股子氣,他冷笑道:“談錢多俗氣,不如你以身相許,用一輩子來償還好了。”
“什麼?”白菟美目圓瞪。這個莫司寒又在說什麼鬼話。
“你竟然趁火打劫?”白菟怒氣衝衝的說道。這個可惡的莫司寒,總是能想到辦法整我。
“這怎麼是乘火打劫呢?我這是怕你心裡對我有虧欠。”莫司寒一副爲白菟着想的樣子。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雙眼睛似笑非笑。
好吧,雖然不得不承認莫司寒這張臉帥氣逼人,劍眉,薄脣,深邃的眼眸,模特般的身材,可是,這張毒舌光是想想就令人受不了。我纔不要以身相許。
“我不是說給你錢嘛!”白菟委屈巴巴的望着莫司寒說道。不知不覺她竟然真的考慮起莫司寒的條件來了。尤其是外貌。
聽到白菟又在說用錢來打發他,莫司寒又變得不悅起來。我難道缺你那些錢嗎?我缺的是你啊白菟。他的心裡默默的想着。你必須屬於我。
“走吧,送你回家。”莫司寒語氣中帶着些許煩躁。想到那個顧宇,他的心就發悶。
也許是心情過於低落,白菟也沒有拒絕莫司寒送她回家。也沒有注意到他情緒的轉換,也是自己的情緒還很差,又怎麼會注意到別人的情緒呢。更何況是她討厭的莫司寒。
在車上靜靜的看着白菟走進家門,莫司寒幽暗的眸子帶着些許寵溺。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打斷了這一刻的安寧。
在看到手機屏幕上不斷閃爍的名字時,莫司寒幽暗的眸底漸漸涌出厭惡。
“喂?”莫司寒清冷的聲音從薄脣吐出。
“司寒,有空嗎?我們見一面吧。”江柔柔甜甜的撒嬌。
“沒空。”莫司寒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簡短有力的答到。
“司寒,我們可以商量一下午們的婚約……”江柔柔繼續說道。恨恨的想着,你不是想解除婚約嗎?哼,我看你來不來見我。
“好,你在哪裡?我馬上到。”聽到江柔柔說到要商量婚約的事。莫司寒迫不及待的問出了江柔柔的地址。難道她想通了?
他太想解除婚約了,本身這紙婚約就不是他所樂意的。只不過父母一直給他施壓。可是,他莫司寒可不是任由別人牽着鼻子走的。
“我在**酒店。我等着你啊司寒,不見不散。”江柔柔強壓下心中的得意,裝作乖巧的說道。
還不是被我騙來了,好戲要登場了,江柔柔暗暗得意。
莫司寒掛下手中的電話,眼底的寒意溢了出來。他迅速的急掉頭,朝江柔柔所說的地方趕去。
既然你願意解除婚約,那再好不過了,大家都好看。想到這紙婚約,莫司寒的厭惡之心就掩飾不住。
“司寒,你來了。”遠遠的看到莫司寒,江柔柔就慢慢的小跑過來甜甜的說道,兩隻手緊緊的挽住莫司寒的胳膊。
身體緊緊的貼向莫司寒,擡頭癡癡的望着他。外人看來就好像乖巧的女朋友終於等來了心心念唸的男朋友一樣甜蜜。
“放開。”莫司寒好看的眉峰微皺,低頭看向摟住自己胳膊的雙手,毫不留情的對江柔柔說道。
“你不要生氣嘛司寒。”江柔柔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臉上言笑晏晏。可是她心裡早已翻江倒海,爲什麼不能對我哪怕好好的說一句話呢。
江柔柔還是緊緊的抓着莫司寒的胳膊,眼睛卻在不經意間尋找着什麼。
“我說放開。”莫司寒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一字一句的吐露出來。周身的空氣都要被他身上散發出的寒氣凍結了一樣。
江柔柔許是被這樣冷漠的莫司寒嚇住了,不由得鬆開了手。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你要跟我說什麼?”莫司寒明知故問道。他就是想要江柔柔親口說出解除婚約。
“司寒,我們進去一邊吃飯一邊說好嗎?”江柔柔睜大眼睛溫柔的望着莫司寒,一副真誠的樣子。
“吃飯就不必了。”和你有什麼好吃的。可是轉念一想要解除婚約的事,莫司寒只好壓下心中對江柔柔的不滿。
“好,我們邊吃邊聊。”莫司寒話鋒一轉慢條斯理的望向江柔柔。挑起他那好看的桃花眼,心裡暗暗的想到,別又給我耍什麼花樣。
聽到莫司寒答應和她一起吃飯,江柔柔剛剛緊繃的心瞬間鬆懈了下來,欣喜涌上心頭,畢竟她是確確實實的喜歡着他的。
喜歡一個人並沒有錯啊,沉浸在喜悅中的江柔柔儼然一個天真容易滿足的小女孩一樣。她沒有想到,莫司寒這麼容易就答應了和自己一塊吃飯。
可是她的心又變得難受不以,莫司寒以爲我要答應和他解除婚約纔會來的,以爲我要答應和他解除婚約纔會答應和我一起吃飯的。
突然間江柔柔的心被一股可怕的力量佔據着充斥着,好像要隨時爆發了一樣,她恨不得把白菟碎屍萬段,一股濃濃的妒意迅速傳遍全身。
你必須是我的莫司寒,誰也別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江柔柔剛剛喜悅的臉變得凶神惡煞。
走到包廂,莫司寒隨意的拉開一把椅子,懶懶的坐下。身上散發着一種強烈的距離感。擡頭望向江柔柔,示意她可以說了。
桌子上豐盛的菜品色香味俱全,掐着時間點,在進去包廂的前一刻已全部上齊。服務生識趣的退了出去。
可是,他可沒心情真的在這裡陪她把酒言歡談天說地。
對上莫司寒的詢問的目光,江柔柔的臉瞬間變得乖巧甜美。她明白他想要說婚約的事。
“司寒,我點的都是你最愛吃的菜呢。”江柔柔趕緊故意叉開話題,裝作漫不經心的走到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把厚厚的窗簾拉開。
“我們還是說正事吧。”見江柔柔沒有要開口的意思莫司寒主動說道。
“好,司寒,你先嚐嘗這個菜好不好吃嘛。”江柔柔緊挨着莫司寒坐下,拿起筷子夾起來菜親自喂到莫司寒嘴邊。
她身體傾向莫司寒,一隻手支着下巴,眉眼帶笑的望着他,紅脣微啓,示意他張開嘴巴。
這一幕落在外人眼裡,好似一對如膠似漆的小情侶連吃飯的時候都要緊緊的膩在一起,你餵我我餵你一樣。
看着不斷岔開話題的江柔柔,莫司寒幽深的眸子暗流涌動,薄脣緊抿,怒火漸漸涌上來,身體散發出凜冽的氣息。
聰明的莫司寒馬上意識到江柔柔根本沒有要談解除婚約的意思,這只是把他騙來的一個幌子而已。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莫司寒猛然站起身來,雙手插兜,“既然你這麼餓,那就請你好好享用吧,恕不奉陪。”
說完,莫司寒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離開。
望着莫司寒離去的方向,江柔柔得意的臉上閃過一絲苦澀。她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是她更想要的是他屬於她。
第二日,莫司寒像往常一樣來到公司。認真而專注於手中的工作。突然,瞟見桌上的報紙,眼底悠然一縮。
怪不得他覺得今天公司裡的氣氛和往常不一樣。原來……
“莫氏總載與江氏千金甜蜜幽會”幾個大字赫然佔據着報紙頭條。酒店門口江柔柔親密的挽着他,酒店包廂內她甜蜜的喂他菜……
一張張看起來很是甜蜜的照片充斥着報紙重要版面。
怒氣與寒意漸漸蔓延至身體每一個細胞。原來讓我去見你就是爲了這個啊江柔柔。
“哼。”輕蔑的一聲從莫司寒的鼻腔發出。
“肖徵。”莫司寒吐出的話像千年寒冰一樣不帶一絲溫度。
“莫總!”肖徵沉聲道。低着頭,不敢看怒火中的莫司寒。他知道,這種新聞的出現,他有很大的失職。
“啪!”報紙被甩到了肖徵的身上。他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令人窒息的莫司寒。
無論莫司寒怎麼樣生氣,從來沒有如此不理智的往他身上甩過東西。
“莫總,我會立馬處理這件事。”肖徵說完逃也似的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