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簡書雙腿交叉,後背微微靠在辦公椅背上。眉頭緊鎖。
一隻手端着咖啡杯,一隻手搭在扶手上。手中的咖啡冒着飄渺的熱氣。顯得江簡書有些不真實。
面前的辦公桌上,今天的報紙靜靜的攤開着。“莫式總裁與江氏千金甜蜜幽會”一行醒目的大字,有些刺眼。
江簡書意識到自己的妹妹又闖禍了。
照片上自己的妹妹如此親密的和莫司寒在一起,連他這個哥哥一眼都看不出什麼端倪。
連他看了都只覺得,如果不瞭解狀況的人看了照片都會覺得照片上的人兒儼然一對正在熱戀中的你儂我儂的戀人。
可是,自己的妹妹和與莫司寒之間絕對不會是這樣的相處狀況。至少目前不是。以他對自己妹妹的瞭解來說,這一定是妹妹對莫司寒下的套了。
江簡書明白妹妹對莫司寒的喜歡,可是莫司寒對自己的妹妹並沒有感情。妹妹這樣做,無疑是把莫司寒推的更遠。
男人的直覺告訴江簡書,莫司寒如果知道這件事,那麼妹妹和他之間更沒有可能了,以莫司寒這樣雷厲風行的人物,絕對不會允許別人算計他的。
放下報紙,江簡書立刻撥打了江柔柔的電話,他必須盡最大的力量挽救這件事。
“柔柔,你趕緊跟莫司寒道歉。”電話一接通,江簡書就急急的說到。
“道什麼歉?”江柔柔一臉霧水。她並不明白她做錯了什麼要道歉。
“你沒看到報紙嗎?”江柔柔的茫然,甚至有一刻讓他覺得這件事好像並不是她做的。
“看到了啊哥,怎麼了?你是因爲報紙上的事讓我道歉的嗎?”江柔柔恍然大悟過來,原來是因爲這件事。
“對,是你做的對不對?”江簡書詢問的語氣中帶着肯定。
“是啊,是我做的。可是我覺得我並沒有錯啊。莫司寒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夫,報紙上出現這樣的報道不是應該的嗎。”江柔柔理直氣壯的道。
察覺到妹妹的理直氣壯,江簡書覺得他有必要和她當面聊一下了。“你現在在哪裡?我去見你。”
江簡書掛掉電話,眉頭緊鎖,是不是家裡都太寵她了,造成了她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也要得到的性格。
他迅速站起身走到門口,拿起自己的外套向外走去。
“柔柔,你太糊塗了。”一見到江柔柔,江簡書就迫切的說到。
“你怎麼了哥,這麼急急的找我。就爲了那個報紙啊?”江柔柔滿不在乎的說道。
看着妹妹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江簡書霎那間有些自責。都是自己對她太過溺愛了。
“柔柔,哥知道你喜歡莫司寒。可是你也不能用這樣的辦法來算計他啊。”儘管對着這樣不擇手段的妹妹,江簡書還是充滿了耐心的勸說。
“不擇手段?什麼叫不擇手段?我和自己的未婚夫親密就叫不擇手段了嗎?”江柔柔聽到自己的哥哥竟然這樣說他,頓時感到委屈灑滿心間。
“你明白,我也明白,莫司寒現在的心思根本不在你這裡。”看着妹妹執迷不悟的樣子,江簡書有些慍怒,也顧不得她聽到這些話是否會傷心了。
“對,不在我這裡。”江柔柔的眼淚,在聽到哥哥的這句話時不聽話的涌了出來。她又何嘗不知道莫司寒的心不在她這裡呢。
否則她也不會用這樣的辦法來宣誓主權了啊,可是就這麼直白的被自己的親哥哥說了出來,好似尷尬被戳破了,江柔柔的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衝擊。
從小到大,無論她想要什麼都沒有得不到的時候,她的哥哥更是寵溺的她無所畏懼。可是這麼傷人的話就這樣從她那樣愛她的哥哥嘴裡說了出來。
玩就這樣的不堪嗎?江柔柔傷心的想着。
看着梨花帶雨的妹妹,江簡書的心裡瞬間自責了起來,他知道他不應該說出這麼傷害妹妹的話,可是他這也是爲了她好啊。
江簡書走到妹妹跟前輕輕的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的心事,知道你的難過。”
“你不知道,如果你真的知道真的明白我就不會這樣說我了,”江柔柔猛然擡起頭,直直的盯着江簡書,大聲吼出來。
“他明明就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他親密一些犯法嗎?有錯嗎?”江柔柔繼續眼含水的說到。讓人看了不禁同情。
“有錯的應該是那些勾引我未婚夫的狐狸精啊,不擇手段的應該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狐狸精啊。”江柔柔無助的蹲在地上,雙手捂住嬌小的臉龐,任由淚水透過指縫滴落下來。
她心裡明白莫司寒的心裡沒有她,可是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她承認。她從小到大養成的大小姐性格不允許她得不到。
江簡書明白,自己的妹妹並沒有認識到她錯在哪裡了,或者可以說她壓根就不認爲自己有錯。
她說的那個狐狸精就是那個白菟吧,那個被莫司寒放在心上的姑娘。通過之前的幾次接觸,他覺得白菟並不是一個攀附權勢之人。
想起白菟,江簡書感覺她就是一個單純天真的小姑娘。並不是像妹妹說的會有意勾引莫司寒的那種人。
男人最瞭解男人,他反而覺得是莫司寒在主動追求白菟。而天真的白菟並沒有意識到莫司寒對她的感情。只是可憐了他的妹妹了。
可是看着這麼痛苦傷心的妹妹,江簡書的心不禁揪了起來。
“柔柔,那個白菟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江簡書試圖向江柔柔解釋。
“你說什麼?”江柔柔猛地拿開雙手擡起頭,嬌小的面龐上滿是淚痕。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哥哥沒有安慰自己,反而提起了那個白菟。
“那個白菟不是狐狸精。她是個單純的人,並沒有故意勾引莫司寒。”江簡書繼續認真的對江柔柔說道。
“你是我哥還是那個白菟的哥哥?”江柔柔一臉驚訝的望着眼前的江簡書。
“我當然是你的哥哥了,可是以我的瞭解,白菟並不是那樣有心機的人。”江簡書對着江柔柔堅定的說到。
江柔柔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她突然覺得眼前的江簡書變得好陌生,已經不是那個不管何時何地都會站在她身前保護她的哥哥了。
她甚至覺得,連她的哥哥都要被白菟搶走了,“竟然連你都在替那個狐狸精說話。”江柔柔喃喃自語道。
現在的她有些失去了理智。
“不是哥哥替白菟說話,柔柔,我只是不想讓你矇蔽了雙眼。”江簡書繼續耐心溫柔的對江柔柔解釋到。
“我矇蔽了雙眼?”
“哈哈……哈哈哈……”江柔柔眼角帶淚的笑了起來。
“被矇蔽雙眼的是莫司寒,是他被那個白菟勾引了。”江柔柔繼續恨恨的說到。
“還有你。呵呵……我的好哥哥,連你都被她勾引了。呵呵……被那個白菟矇蔽雙眼的還有你啊。呵呵……”江柔柔像得了失心瘋的病人一樣不斷的對江簡書重複着。
江柔柔明白莫司寒的心裡沒有她,她可以接受,她認爲每個人並不是生下來心裡就會有別人的,可是她會努力的爭取啊。
她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感動莫司寒,他總有一天會屬於自己的。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從小到大無時無刻不在保護自己的哥哥,就算自己要天上的星星也會毫不猶豫的摘給自己的哥哥,現在居然在爲勾引自己未婚夫的女人說話,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委屈不安。
她甚至覺得她的哥哥已經不是自己的哥哥了,變得好陌生好陌生,她狠狠地瞪了江簡書一眼,便跑了出去。
車裡,江柔柔緊緊握着一張照片,因爲用力過猛,照片已經出現了褶皺的印記,而那個印記所延伸出的位置,正在在照片上那個笑意如花的女人的臉上。
江柔柔不管怎麼打量都欣賞不了白菟的美,根本想不到莫司寒爲什麼會看上這個女人。
心裡的怒火在看到白菟的那一刻蹭一下的就竄了上來,可是江柔柔心裡又清楚,莫司寒對這個女人的感情不一般,如果想要給莫司寒留下一個好印象,自己就不能和這個女人計較。
“柔柔姐,你已經找到了白菟,爲什麼不上手呢,就這個人勾引你的未婚夫,我看也就一般般啊。”身邊的朋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惹得江柔柔原本就恨得牙癢癢的心情變得更加惱火。
在看到白菟的那一瞬間,江柔柔的眼神逐漸從一開始的冷漠變得陰狠。
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的,和她江柔柔搶男人怕是還沒有出生呢。
江柔柔緊握拳頭砸在車上,因爲正中車喇叭所在的位置,因爲一記拳頭,汽車唱反調般的發出了喇叭“滴”的聲音。
在江柔柔身邊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好惹的,但凡是和她過不去的人就沒有一個人會有好下場,白菟也絕對不會是這個例外。
看着那個笑的陽光燦爛的女人,江柔柔心裡竟然有一種嫉妒的心情,那麼莫名其妙又解釋不清。
江柔柔是一定不會放過白菟,只是不是現在,而她此刻一步步靠近了這個讓她惱火又嫉妒的女人,走到了她的面前。
看到突然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白菟一眼就認了出來。
前幾天這個城市裡面傳的沸沸揚揚,莫司寒與江柔柔舉止親密,關係不一般的新聞傳的火熱,照片流出之後又被媒體大肆渲染,獨霸A城熱門話題三天。
白菟又怎會不認識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呢。
不清楚江柔柔想要坐什麼,白菟下意識的疏遠了和她之間的距離,冷漠的問了一句:“你想做什麼?”
原本冷漠的臉上帶上了一種莫名的笑容,江柔柔一步步靠近白菟,緊緊抓住她的胳膊不鬆手,十分虛僞的說:“你好我叫江柔柔,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我。”
對於生命中本不應該有交集但是突然靠近的人白菟向來都是避而遠之的,她不認爲江柔柔想要真心實意的和自己交朋友。
加上之前她和莫司寒的新聞,白菟莫名的厭煩此刻站在她面前的這個女人。
而江柔柔更不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接觸白菟的,不過是想要給莫司寒留下一下好的印象。
白菟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江柔柔竟然會走到自己的面前希望和自己成爲朋友,即便江柔柔是真心,白菟心裡也是幾百個不情願。
白菟一點點撥開江柔柔緊緊拉住自己的手,疏遠的說:“不好意思,我這個人不太習慣有過多的肢體接觸,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的話我就想先離開了。”
白菟轉身就想要離開可是被江柔柔眼疾手快攔了下來。
“我是真心想要和你成爲朋友的,難不成你不相信嗎?”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江柔柔看似溫柔的眨了一下眼睛。
不遠處一個男人緊緊跟着白菟,一步都不敢鬆懈。
自從和江柔柔提出接觸婚約以後,她變得出奇的安靜,那份安靜讓莫司寒根本都不敢相信。
前幾日莫宅
“這幾天的情況比較特殊給你安排一個任務,務必二十四小時保護白菟的安全,緊緊跟着,但是記住了,不可以讓任何人發現你。”
莫司寒緊緊握着自己手裡面的劉備,力氣大的好像要把那個杯子捏碎一般。
他察覺到這幾天白菟對他的疏遠,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爲那張他與江柔柔在酒店別偷拍的照片的緣故。
助理接到了莫司寒的命令,二十四小時暗中保護着白菟的安全,謹防有人想要對白菟進行傷害。
助理從房間裡面退了出去,書房的桌子上放着前幾日江柔柔發來的兩個人的親密照,對方還貼心的把照片打印了出來,背後留下:致我最愛的未婚夫。
莫司寒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眼神落在那張照片上面,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漸漸露出噁心和厭煩。他憤怒的撕碎了那張照片,團成一團扔在了垃圾桶裡。
“來人!”莫司寒坐在椅子上揉着自己的額頭,一臉的疲倦和煩躁。
話音剛落下,在門口守着的傭人就走了進來,畢恭畢敬的站在桌子的另一端。
“先生,您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莫司寒仰頭閉着眼睛,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傭人一時間看的有些出神,直到莫司寒再次發出聲音。
“把垃圾桶給我清理乾淨,東西扔在我看不見的地方。”
傭人的眼睛落在桌子一旁的垃圾桶上,可桶裡面只有被團成一團的紙球。
莫家的規矩,只要是莫司寒下達的命令就一定要服從,不允許有任何的質疑聲,傭人拿着垃圾桶默默的走了出去,房間裡面只剩下了莫司寒一個人。
被攔住了去路的白菟無奈的擡頭看向江柔柔,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反正事情肯定不但是做朋友這麼簡單,白菟堅信這一點。
江柔柔的嘴角帶着一抹笑容,親暱的挽着白菟的胳膊說:“我不過就是想要和你成爲朋友而已,給我一個機會。請你吃飯怎麼樣?”
握住白菟的那隻手暗自用着力氣,讓白菟想要掙開卻怎麼都掙脫不開。
爲了讓白菟認清楚她和莫司寒的差距識趣的離開,江柔柔故作好心的想要請白菟去吃飯,拉着白菟的手就想朝車上走。
白菟拗不過江柔柔,只得被迫答應。
像這種金碧輝煌的餐廳也只有莫司寒和江柔柔這種人纔會來的吧。
白菟觀察了一下四周,但就因爲江柔柔沒來由想要請她吃飯這件事情她就已經很緊張了。
直覺告訴她江柔柔這個人的城府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深,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白菟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這頓飯即便是硬着頭皮也一定要吃下去。
“白菟,這可是我第一次請你吃飯,來這種地方不會讓你覺得太壓抑吧?畢竟請你吃飯嘛,要來一些你平常難得來的地方。”
桌上擺放着一瓶名貴的紅酒,江柔柔叫人打開這瓶紅酒的時候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白菟怎麼會不知道在江柔柔那個笑容背後藏着的是怎樣的算計呢。
言語中滿滿都是驕傲感讓白菟不免有些厭煩。
她向來是一個願意把什麼都擺在臉上的人,生活在這個世界裡面,她已經逐漸了沒有那種快樂,周圍全部都是勾心鬥角,表面一副嘴臉,背後一副。
久而久之她害怕自己會看不清哪些是真心,哪些是假意了。
服務員站在包間內的一角,在白菟或者江柔柔需要的時候會走上前來。
外人的面前江柔柔顯得格外的細緻周到,對白菟是盡善盡美,像是一個真心的朋友一般照顧着白菟的每一處。
“其實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們應該是朋友,你和我的性格真的是太像了,這可能也是莫司寒這麼器重你的原因。”
江柔柔的語調顯得是那麼的輕快,尤其是刻意強調了“器重”兩個字而不是“欣賞”或者是“喜歡”。
不知不覺就擡高了自己的地位,把白菟說成一個不過是被上司器重的優秀員工而已,而且還是因爲她的緣故,白菟怎麼會聽不出來江柔柔的話裡有話,可是表面上又要笑着迴應。
“我和思寒從小一起長大,甚至他的每一個想法我都會準確的解讀出來。”說着江柔柔從桌子上夾了一道菜放在了白菟的碗裡。
看似不經意的提了一句:“哦,對了,你應該不知道這個是莫司寒最喜歡吃的菜吧?”江柔柔的視線隨着自己手上的動作移到白菟的碗裡。
卻突然擡起眼睛,恰巧和白菟四目相對,停留了兩秒鐘,毫無違和感的露出來了一個笑容。
那個笑容真是美極了,像是一個毫無心機而可愛的女人,如果不是知道江柔柔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可能那一刻白菟是真心想要和這個女人成爲好朋友。
可是這個看起來甜美實則笑裡藏刀的表情讓白菟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江柔柔自然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你怎麼了,是覺得這個房間裡面太冷了嗎?沒關係的。”然後擡眼看着服務員說:“我朋友有點冷,請把空調關掉謝謝。”
可真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女人阿,有一個漂亮的臉蛋,性感又不失可愛的樣子,顯赫的家世。可偏偏和她白菟過不去,只因爲一個莫司寒。
白菟不由自主的想要去觀察江柔柔的一舉一動,看她長而捲翹的睫毛隨着眼皮的閉合而一動一動的樣子,白菟就覺得反感。
而這種感覺並沒有很快停止而是越來越嚴重。
“白菟,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莫司寒有一個小毛病,就是他每一次喝水的時候總是先下意識的抿一下自己嘴巴,你知道是爲什麼嘛?”
不等白菟回答呢,江柔柔又自顧自的回答。
“因爲小的時候他每天都喜歡抱着自己的水杯喝水,可是我偏偏又不是一個喜歡喝水的人,可是每一次他喝水的時候我都會被傳染。”
像是思緒回到了小的時候,江柔柔的表情變得越發的沉醉起來。
“我媽媽發現了這一點,就偷偷和莫司寒商量,以後要經常在我的面前喝水,尤其是要抿一下嘴,就會給我一種很渴的假象,我就會抱着水杯咕咚咕咚的喝水。”
講完之後江柔柔自顧自的笑了起來,根本不管白菟現在已經醋意十足的臉。
白菟只是聽着一言不發,可光是聽着這些故事,她心裡就已經很不是滋味了。
說不上來爲什麼,聽着江柔柔這麼陶醉的講着她和莫司寒的童年故事,每一個字一句話都像是打碎了她心裡的小瓶子,而從小瓶子裡面灑出來的是滿滿的醋味。
她竟然冒出來一個爲什麼和莫司寒做青梅竹馬的人不是她的失落感。
桌上的菜品也在一點點的變少,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看着白菟一直低頭不言拼命往自己嘴巴里面塞東西的樣子,江柔柔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了。
江柔柔靜坐着看着白菟的一舉一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菟意識到自己失態的行爲停下了自己手裡的動作。重新回覆成一開始的樣子。
兩個人結束了飯局剛準備出去的時候突然看到了迎面走來了一個面容很熟悉的人。
隨着那個人逐漸走近,江柔柔仔細一看竟然是顧氏的太子爺顧宇,眼睛也隨之一亮。
顧宇直衝衝的向白菟走過來,看樣子這一趟就是衝着白菟來的,直接一把握住了白菟的手。
江柔柔的眼神自然也被顧宇的這個動作所吸引了,不知道是刻意還是不自覺的驚呼起來,用一種八卦的語氣故作親密的問着白菟。
“這個人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啊,這簡直太浪漫了吧,親自來接你。”
不僅嘴上這樣說着,還用肩膀碰了一下白菟的肩膀。
白菟覺得有些不自然,甚至難受,一邊是她原本就覺得反感此刻又在看熱鬧的江柔柔,另一邊是和別人上了牀的男人,她這個時候只想一句話不說的離開這個地方。
想到了“離開”這兩個字,白菟的腳也想要朝着門所在的方向挪動。
可是顧宇卻沒打算讓她離開。
白菟的沉默不語給了他一個機會,他緊握着白菟的手深情款款的說:“菟菟,事實不是你看的那個樣子,我是被整蠱了,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