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清壓根沒有要較量的打算,轉開臉就沒在理會,拿着墨司南留下來的本子,在上面畫畫。
白悠然看着向晚清,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但她也沒又太放肆,畢竟這裡是墨司南的地方,撕破臉終歸不是好事。
墨司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遇見的話更加麻煩。
白悠然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她很清楚墨司南這裡,爲了讓向晚清知難而退,瞭解她的身份,邁步白悠然去了那邊。
她是墨司南的嫂子這件事已經是個事實,但是所有女人都不能容忍男朋友和嫂子之間的事情,白悠然就想讓向晚清知道,她和墨司南之間的關係。
進了臥室白悠然去到浴室裡面洗了洗手,出來的時候覺得不太對勁,發現有過洗澡的痕跡,站在浴室門口看了一會,又在房間找了找,沒找到什麼從浴室裡面出來。
向晚清真翹着腿畫畫,聽見臥室那邊房門推開,跟着白悠然從臥室那邊走去辦公室外面的洗手間,進門沒有多一會從裡面出來,像個瘋子似的朝着向晚清走了過來,沒等向晚清反應過來,擡起手給了向晚清一巴掌,打得向晚清頭昏眼花,兩眼冒金星。手裡的筆也跟着落到地上,噠噠滾了幾圈停下。
“你幹好事?”白悠然打完人不算,站在向晚清面前指責她,向晚清捧着被打的臉,整個人沒反應。
本身身體就不好,有個這麼打,頭更暈了。
就在此時,墨司南推開門從門口走了進來,大步流星朝着這邊走了過來,到了白悠然面前毫不猶豫給了一巴掌,打得白悠然同樣眼冒金星。
白悠然也沒想到這些,門外跟着助理和女秘書,女秘書早早打了個電話給墨司南,但電話一直在無法接聽狀態,女秘書知道可能被屏蔽了,隨後打了助理的手機,仍舊打不通,她就急忙忙的下去找墨司南。
會議室一般情況下不允許進去,而且這種事也不好說出來。
女秘書沒辦法,只好衝了一杯咖啡給墨司南送進去,她先敲門,墨司南自然不很高興,冷聲叫人進去,但一看女秘書手裡端着咖啡也明白怎麼回事了。
當即看了一眼時間,假裝有事,直接從會議室那邊回來。
這麼一來耽擱了一點時間,跑的女秘書小臉通紅,緊張的不行。
但她是墨司南的秘書,不是白悠然的,怕是怕,但不能沒有立場,這一點也是跟着墨司南四年一直穩坐首席女秘書的一個重要原因。
換句話說,能跟在墨司南身邊的人,都是萬里挑一的人,不是誰都能勝任的。
男人打女人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白悠然打向晚清的時候,用的勁兒再打,向晚清還坐着,摔倒也就是沙發裡面,何況她的位置,用勁兒也不足以將人打倒。
墨司南顯然不一樣,進來就是帶着氣的,別說是用盡了力氣,就是不用盡也能把人打出好歹來。
白悠然還穿着高跟鞋,身子就沒站穩,往後一退,疊在實木茶几上面,人仰馬翻,摔了個跟頭,狼狽相就不用說了,根本就是從地上爬起來的。
白悠然沒有像是其他女子那樣又哭又鬧的,她的教養也不允許。但眼淚忽然就下來了,整個人站在哪裡好像是被打擊到了一樣,傷心欲絕,哭的無聲,卻哭的楚楚可憐。
向晚清這時候也緩過神了,看着對面的白悠然,在看看站在一邊一身寒氣的墨司南,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反倒是墨司南,打完了還有話說。
“這一巴掌是你應得的,我都不能打的女人,別人就更不能打,你在我心裡從來沒有位置,當初拒絕你和任何人沒有關係,我不是因爲大哥才把你讓出去,大哥和你之間的事情我並不想多問,但我的事你也最好不要干預。
清清是我此生摯愛,我希望你明白這個道理。
在墨家一天你是我嫂子,但我沒給你打清清的權利。
這裡也不歡迎你在來,馬上走,別讓我看見你。”
墨司南聲音冷冰冰的,向晚清倒也沒覺得墨司南就錯了,但擋着下屬的面,這麼做以後白悠然記仇的話,那遭殃的豈不是她。
向晚清抿了抿嘴脣,她的臉也火辣辣的,也不是她巴不得白悠然滾出去,實在是她就算開口算了,這事也算不了。
白悠然都惦記墨司南了十幾年了,從小就惦記了,說就有用,她早就在結婚的時候放棄了。
向晚清一句話沒說,眼看着白悠然哭的越發嚴重,墨司南身上更加冰寒。
直到白悠然跑出去,向晚清也沒有說話。
但白悠然剛剛跑到門口就給墨司南叫住了:“等等。”
白悠然停下,所有然都屏息凝神,就是白悠然自己,都以爲要有奇蹟發生了,結果奇蹟確實發生了,只不過朝着反方向的。
“把你的東西帶走,以後不要藉着媽的藉口來這裡,媽的飯菜你一輩子也追不上。”墨司南以前也經常吃白悠然送來的飯,雖然他沒打電話問過,但是自己媽媽的廚藝他還不會忘記。
白悠然漸漸平靜下來,但身體卻在忍不住的顫抖,她等他等了多少年了,他說過可以保護她的,但如今卻換了這樣奇恥大辱,她是怎麼了?
轉身白悠然看着墨司南:“你當年不是這樣的。”
終於,白悠然眼淚絕提,聲音顫抖起來。
向晚清看墨司南那邊,原來還有故事?
墨司南冷不防斜了一眼向晚清那邊,刀子似的朝着向晚清那邊射去,向晚清明顯感到,墨司南在控訴對她的不滿,向晚清只好看白悠然那邊,此時墨司南也轉身面向了白悠然,而且臉色冰冷。
他站在哪裡,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答案。
“我六歲的時候確實說過,可如果我知道,我那句話會讓你癡戀這麼多年,還要連累清清,我絕不會說。”
墨司南那話就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插在白悠然的心口上面,白悠然後退兩步,看不清墨司南似的,眼裡婆娑而下。
搖了搖頭抿緊嘴脣,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面的向晚清,跑去拿走了便當,轉身人消失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