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溟安撫的拉着玄清坐下,自己也跟着坐在了玄清身旁,這才問道:“聖母可聽說過三足鳥?”
此刻的玄清,確實要比之前冷靜了許多,這個時候聽到玄溟這麼問,不禁驚呼道:“三足鳥?”
“三足鳥。”玄溟點頭,道:“神鳥三足鳥,聖母可知道這鳥現在在何處?”說着,玄溟目光如柱,幽深的眼眸盯着玄清,不放過她一丁半點的表情變化。
玄清皺眉,比起玄溟劍眉的犀利,同時洪荒聖水之靈的玄清,那一對眉毛,卻要柔和了許多。堪稱眉目如黛。此時,她那柔順的眉毛絞在了一起,有些疑惑,有些迷茫,許久才道:“神鳥三足鳥,十萬年沒有這神鳥的消息了了,這鳥兒現在還在麼?”
聽到玄清的迷惑低喃,玄溟的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難道玄清也不清楚?確實,關於三足鳥的記載,也太少了些。單單是玄溟花了三天三夜纔看完的那一堆書中,關於三足鳥的記載,也就只有那麼短短的兩小段而已,偏偏那兩段,過於撲朔迷離。
“蓬萊之東,岱輿之山,上有扶桑之樹,樹高萬丈。樹顛有天雞,爲巢於上。每夜至子時則天雞鳴,而日中陽鳥應之;陽鳥鳴則天下之雞皆鳴。”
“湯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齒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
明顯,玄清也想到了這兩段,輕聲將它唸了一遍,才幽幽道:“三足鳥,一直便只是一個傳說,傳說流傳於天界之上,而天界這人,據說,都不曾見過。”
“蓬萊之東,岱輿之山?湯谷?”玄溟也疑惑道:“這兩個地方,指的是兩處地方,還是同一個?又指何處?不過。這兩個地方倒是都有那扶桑之樹。”
玄清茫然搖頭。玄溟緘默,明白在問下去,玄清也是不知道了。他皺眉,想起神農當初要他來問的,是讓他問蕭湘。可是顯然,玄清和蕭湘雖然都曾經是女媧的人,但蕭湘明顯要比玄清知道得多。看來,還得找蕭湘問問去。
想起離開時,蕭湘臉上還帶着的那一抹可疑的殷紅,玄溟不禁勾起了嘴角。沒有一直以來習慣帶着的戲謔,沒有嘲諷,而是一抹真正溫柔的微笑。可惜這一點他沒有發覺,一直思忖着三足鳥和金烏的事的玄清也沒有發覺。
拋去那麼一點足以讓他沉溺的柔軟。玄溟再次回到現實,不禁驚道:“都不曾見過?”
玄清搖頭:“一直以來,關於三足鳥,我們都只把他當成傳說聽聽罷了,聽說有些天神還曾出去尋找過,可惜沒有一個能找到,有些還能回來,更多的,卻是去了便不再回來。我們猜想,估計是遇到了不測。之後,漸漸的便沒有人在去尋找過了。像是對這一個傳說死了心了。”說着,她又用那帶着一絲希翼的目光,望向玄溟,問道:“金烏真是三足鳥的神火煅煉的麼?只要找到三足鳥就能救回金烏?”
玄溟搖頭:“還不太清楚,這個還需找到三足鳥,才能確認。”根據神鳥的隱秘,這話很是傷人信心,可是,玄清卻並不如玄溟所想那般傷心失望,反倒只是自嘲一笑,道:“如此我便在這裡等你的消息吧。”
像是看出了玄溟鬆了一口氣般的神情。玄清笑笑,淡淡道:“湘兒說得對,既然事情還未到最後一步,我便不能喪氣,更不能棄了我與他的約定於不顧。只要還有一絲希望,我便要等下去。”
玄溟欣慰,微笑着點頭。玄清又道:“溟兒,湘兒是個好女孩……”
這話,無疑給了玄溟一個肯定。不管玄清怎麼看,他是認定了蕭湘的。可此刻玄清這麼說,他還是不得不鬆了一口氣。能得到玄清的認可,自是再好不過了不是?
離開了玄清,玄溟心情很是不錯的往蕭湘紅袖現在居住的院子走去。剛入門,便看到了坐在院子外隔着一層透明的禁制,觀看着禁制外游魚的蕭湘。噙着笑的蕭湘,白嫩的臉頰上,還帶着一絲退不盡的殷紅,紅嫩可人,安靜恬雅。
玄溟慢慢走近,在蕭湘身旁停下,蕭湘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倒是玄溟慢慢俯下身,在蕭湘耳畔輕聲笑道:“聖母很喜歡你呢……”
蕭湘不禁露出一抹笑,又很快隱去,只留下一抹可疑的殷紅,自那小巧的耳邊,慢慢加深蔓延。那粉嫩的臉頰上,也殷紅欲滴。
玄溟嘆息,一把摟過蕭湘,柔嫩的手感自他手心,慢慢專遞到了心中。心,也裝滿了一片柔嫩溫暖。這一份溫暖,讓他不禁喟嘆,加重了圈在蕭湘腰上背上的手。
看着玄溟伸過來的手,有那麼一瞬間,蕭湘不禁愣神,然而當身子一晃間,她已經投入了那寬闊溫暖的懷抱中。不可否認,這懷抱,太吸引人。她蕭湘一生過的,便如那風雨中的梨花一般,搖搖曳曳,不知哪天,或許就要隨着這風雨從此調落下。一直沒有安全感的生活,她受夠了。所以,在那麼一天裡,她向着玄溟,全盤托出了她的身份,還有藥香的事。
可是,也就在那個時候,她才發現了自己,居然在害怕,害怕或許玄溟就要就此離去。然而玄溟沒有就此離開她,這讓她滿心歡喜,也從此明白了,她心中不知什麼時候,住下了那麼一個人,一個開始她根本看不起的人。
而,那一抹紅影,也從此被一抹白影取代了……
她的初戀,在還未開花的時候,便已悄然掉落。然而,她的心卻在慶幸,慶幸自己醒悟得早,早早放下了那一段不該有的孽緣……
她慢慢伸出手,放在了玄溟背後,緊緊回抱。或許,這纔是她該牢牢抓住的人……
感到蕭湘的迴應,玄溟嘴角慢慢溢出一抹微笑,慢慢動了動手,抽出雙手,在蕭湘微微有些愣怔的時候,盯着蕭湘那微微輕張的紅脣,晶瑩紅嫩,鮮豔欲滴。他舔了舔有些乾燥的脣,在蕭湘驚愕的眼神中,微微傾下身子,低頭湊上了那抹正等待採擷的紅脣。
那是神聖的。玄溟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想到。可惜他在低下頭的那麼一瞬間,他還是分神看到了蕭湘那密密麻麻的眼睫毛,很長,很黑,如同扇子一般,在他低下頭的時候,輕輕地煽動了數下,讓他看到了濃密的睫毛下,那閃着一絲羞澀笑意的眼睛。剪水般的雙瞳,羞澀的時候,更是亮的要滴出水來。
那脣,更是意外的柔嫩,帶着一抹彈性柔軟的脣,在玄溟含下的瞬間,一股恨不得將那脣吞下的心,更是躁動了起來。剋制着這一股燥熱,玄溟神聖的慢慢的舔、弄着那抹柔嫩。一步一步緩緩的在那抹紅色上,打磨刻畫着,像是要一次品嚐個夠一般。
可惜還是不夠,玄溟柔嫩的舌頭在磨蹭舔、舐完蕭湘的薄脣後,靈動的舌頭再次貪心的向着蕭湘紅脣內部進攻。
就在玄溟舌頭慢慢打開蕭湘的牙關,碰到了蕭湘的小舌的時候,那一股酥麻感,終於讓蕭湘忍不住呻吟了一聲。輕輕的一聲濃膩呻吟,便像是給了玄溟老大的動力一般,玄溟微閉的眼猛地一睜,兩眼已經微微帶上了一絲欲、火。他一改之前的試探,摟着蕭湘的手一用力,猛地將蕭湘一拉,蕭湘更是緊緊靠在了玄溟身上,兩人的鼻子,更是緊緊的貼在了一起。玄溟靈巧的舌頭一動,已經深入了蕭湘口中。四處肆虐着,吸飲着那可人的小口中,甘甜的露水。
突然的強攻,讓蕭湘有些呼吸困難了起來。這讓她再也忍不住的溢出一聲聲濃暖的吟哦。可惜再是難受,她還是緊緊的抱着眼前的人,禁閉着的眼,不知是因爲動情,還是因爲缺氧的難受,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煽動着。
而此刻蕭湘的心,也如這撲閃撲閃的睫毛一般,一下一下跳動着,凌亂着。她知道,她該拒絕,可是她的心,她的本能,卻讓她伸不出這一手,她不忍推開眼前這人。這眼前的一切的一切,在吸引着她,帶着她,一步步步入沉淪。
她清楚明白,可惜在這一刻,她卻豁出去了般,選擇了忽視,選擇了無視,並在那甜蜜的引誘下,慢慢伸出了紅粉粉的軟嫩小舌,緩緩纏上了玄溟的舌頭。
從此化被動爲互動……
相較於蕭湘的凌亂,玄溟吻得認真,吻得神聖。他的短短二十年人生當中,前十年不過是個被玄清捧在手心的無知小兒,後十年卻單獨一人在冥府度過。他沒有多少深交的朋友,唯一的一個便是敖燁。
像敖燁那般古董的人,這種事情,自然是神聖無比的,得到感染的玄溟,在看待這些事情上,一樣將它當成了一生中最神聖的事情對待。在不清楚蕭湘的意思之前,根本不敢越雷池半步。此刻明白蕭湘的意思,一個歡喜,自然而然的吻了上去。
蕭湘的迴應,於他此刻,根本便是一種認可,一種如同海誓山盟一般的應承。
而讓蕭湘凌亂無比的身份問題,在這個時刻,他根本便不曾去考慮過,或許在玄溟心中,這些事壓根便不需要他去考慮。蕭湘是女媧的人又如何?或許蕭湘會給他帶來麻煩又如何?他確實不喜歡麻煩,當在他想要做的事情面前,在他必須去做的事情面前,任何麻煩,也阻止不了他的腳步。
就在蕭湘呼吸越來越急促的時候,玄溟終於戀戀不捨的鬆開了對於蕭湘的蹂躪。帶着一絲難平的欲、火,溫柔專注的看着那嬌豔欲滴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