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
冷宮內,一早就就有宮女前來打掃衛生,儘管自蕭詢玉登基以後,冷宮幾乎就是一處閒置的地方,但該做的,宮女卻沒絲毫怠慢,還是將冷宮收拾的乾乾淨靜,無一絲髒亂。
一個宮女推開其中的一道寢宮門,鼻翼裡突然傳來的異味氣息讓她先是覺得怪異,當看到牀邊散落幾件凌亂的衣服後,她瞬間神色大變,捂着嘴驚恐不已的就朝外邊跑去。
宮女離去不一會兒,置身在牀上熟睡的王豔雪才迷迷糊糊的醒來,腰上的酸楚和下身的痛澀感傳來,她募得雙頰羞的通紅,想着昨夜瘋狂的與自己心愛之人歡愛了一夜,她心裡就像是被泡在了蜜罐裡似的,甜蜜又幸福。
她終於成了他的女人了,以後終於讓他能對自己敞開心意,不用再看到他冷漠無情的對待自己了。
他還是心喜她的,不是嗎?
就如他寫給自己的那封信一般,他是在乎她的。其他的女人果真只是他一時興起的玩物罷了。那些上不了檯面的女人怎麼能和她比?拿什麼和她比?
想着昨夜的瘋狂,男人不顧一切的索要,雖然痛楚難忍,但身體上的那些痛楚又怎麼能比的上心中的幸福和甜蜜。
只要他喜歡,哪怕日日遭受這種痛楚,她也甘之如飴……
揚起一彎羞澀的笑,王豔雪試圖將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輕輕推開。她知道他就在自己身後,昨夜他疼愛了她一夜,直到她青澀的身子最終不堪承受的暈厥了過去,可一早就在他的懷中醒來,她覺得自己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纖柔的小手剛剛碰到自己腰上男性的手臂,突然就有一絲怪異升入心中。
怎的如此冰冷?
“王爺……雪兒讓你受涼了嗎?”王豔雪桃花滿面的轉過身來,溫柔如水的嗓音帶着一絲關切,也含着一絲羞赧。只是在轉過身看清楚身後男人時,紅豔得欲滴血的肌膚瞬間蒼白如紙,猶如看到了鬼魅一般,瞬間麗眸睜得比銅鈴還大,白加黑的瞳孔裡一瞬間全是驚恐之色。
她沒見到什麼鬼魅,但卻看到比鬼魅還可怕的東西——死人,嘴角嚼着乾涸的血漬,雙目圓瞪的死人。
哪裡還有昨晚和她交歡了一夜的男子。
於是冷宮深處的上方突然間響起了一陣悽慘駭人的尖叫聲……
等待着王豔雪的何止是一具死屍,還未等她從恐懼中恢復過來,緊接着就有人推門而入。
“景陽郡主好大的膽子,竟然不知廉恥,在此私會情郎,還殺人滅口。”突然間一道溫柔又不失肅然莊重的嗓音響起,幾句話,將王豔雪的所作所爲定下了罪名。讓王豔雪不得不從驚恐的神色中回過神來。
看到突然闖入的人,王豔雪連衣服都來不及穿,直接撲向了突然出現的端莊的女人面前,嬌容上已失去了血色,哪裡還有豔麗可言,還未抓住女人的裙角,就被兩個宮女擋了下來,她只好一邊神色慌亂的指着牀上毫不動彈的死屍,一臉悲切的朝來人哭訴道:
“太后饒命!太后要爲臣女做主啊!臣女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會死在臣女身邊……”
爲什麼會這樣?明明自己清清楚楚記得是醇王……爲什麼會變成了另外一個男子?
爲什麼會這樣?
上官淑溫和的目光裡顯露出一抹厭惡。這是王柳絮的侄女,她自然也不可能喜歡到心中去。何況昨晚皇兒又向她說起此女還將成爲醇王的側妃,也是她的未來兒媳,她當時就表現出一些不悅。可想到聖旨已經頒佈了,如果她出面干涉,只會讓自己的兩個兒子爲難。
沒想到這女子竟然如此不知廉恥,竟在後宮中做出這等苟且之事!
“你如此不知羞,讓哀家如何爲你做主?皇上既把你許給醇王,你不但不在家安心待嫁,還跑到後宮之地來yin亂宮闈,這等有辱門庭,侮辱我皇家的事,你還好意思讓哀家爲你做主?”上官淑冷着臉毫不留情的叱責道。
“太后,不是你想的那樣……”王豔雪被上官淑的話激的一哆嗦,眼淚刷刷的就流淌個不停,“昨夜……昨夜跟臣女在一起的是醇王殿下,臣女冤枉,還請太后爲臣女主持公道……”
“大膽!”上官淑突然一聲怒斥。“你自己不知廉恥罷了,竟然如此侮辱醇王。幸而宮女當場發現,並稟報了哀家,否則還不知你一個女子竟有如此心計。如今哀家過來親眼所見,那姦夫都還在你牀上,你還不知恥的把醇王牽扯進來。簡直就是居心叵測,罪在至死!”
看着地上的女子一頭凌亂的頭髮,不着寸縷的肌膚上佈滿了與人歡愛後留下的證據,饒是上官淑再從容不迫,也實難忍受這種場面。
如此女人,醇王怎麼會看進眼中?
“太后,臣女說的句句屬實。確實昨夜於臣女在一起的是醇王……”王豔雪泛着紅腫充血的雙目,悲慼的就要朝上官淑撲過去。
兩個宮女一臉嫌棄的將她抓住,不讓她靠近上官淑半分。
醇王怎麼看重這樣的女子?皇上怎把這樣的女子指給了醇王?
被捉姦在牀,還拒不承認,天底下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子。
“不準羞辱我皇兒!”上官淑實難忍受心中的氣憤,伸出纖手顫抖着指着王豔雪,可見着實被氣的不輕,“醇王昨夜一整夜都在雲霄宮裡,如何與你做出這等不恥之事?”
昨夜她睡到半夜醒來,問過宮女,並得知敖兒與莎兒已經回了偏殿歇息了。今早敖兒就早早的給她請了安,說是要帶莎兒出宮一趟。
有莎兒在身邊,敖兒歡喜都來不及,怎麼會捨棄莎兒做出這等不知恥的事?
這女人,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來人,速將景陽郡主送回右相府中,哀家要親自推掉景陽郡主和醇王的婚事。至於景陽郡主殺人一事,立即稟報給皇上,讓皇上定奪!”冷聲的命令完,上官淑轉身讓兩個宮女攙扶着,頭也沒回的走了。
而王豔雪看着那不留半點餘情的背影,耳邊還回蕩着那句推掉景陽郡主和醇王的婚事,頓時讓她癱軟如泥的倒在了地上,空洞的眼眸裡寫滿了絕望,任由幾個宮女給她穿戴一番,將她拖出了冷宮,並被幾個侍衛送回了馬車。
一路上,她都如行屍走肉般,沒有隻字片語,沒有任何表情,外人看來她不過就是因爲被太后當場抓住與人苟合而顏面全無的表現。但她內心深處剜心般的痛楚卻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
她恨!恨那個沒有人情的太后!恨那個突然消失的男人!
就算死,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
一天之內,元國京城大街小巷又開始因爲一條從宮中傳來的消息沸騰了。
據說右相之女景陽郡主不知廉恥,竟然將姦夫帶至宮中行苟且之事,最後因慾求不滿而殘忍的將姦夫殺害,如此可恥可憎的行爲讓太后抓個正着……
同一天內,從右相府中再次傳出一道消息,據說景陽郡主因色行敗露,自覺無臉再活於世,以三尺白綾死於閨房之中。
……
在讓老百姓對景陽郡主的醜事議論紛紛的時候,而醇王即將迎娶新王妃的事無疑又是一個重大的消息。但相比起景陽郡主的事蹟來,大家對醇王的這個新王妃更多的就是讚賞和看重。
一個平民百姓被皇上看重並封爲公主,對於老百姓來說,本身就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更何況這個出生低微的公主竟然勝過了右相和左相的嫡女,還是當今太后的救命恩人,並讓醇王甘願獨寵她一人。可見此公主是多麼的爲老百姓掙了臉面……
……
葉莎坐在梳妝檯前,惺忪着一張臉,礙着今天日子特別,她是盡了全力壓住了自己的牀氣。
看着銅鏡裡紅似火的喜服,嫵媚的如妖精一般的女人,葉莎頓時搖了搖頭,抖掉了一堆的瞌睡蟲。
她原本白皙的瓜子臉本就爲她整個人添了幾分妖嬈,此刻再塗抹上一些脂粉,讓她的肌膚更是嬌豔欲滴,水嫩迷人。粉嫩的嘴脣染上了紅脂,突出了優美的脣線,紅豔又小巧,彷彿就是那熟透的櫻桃般,可口迷人,不說男人,就是在一旁的上官淑都看直了眼睛,那些宮女眼中更是藏不住的讚賞和驚豔。
大紅的抹胸裙露出她細嫩的脖子和脖子以下白皙勝雪的肌膚,本就盈盈迷人的小腰被合身的抹胸羣勾勒得更加不盈一握,寬大的廣袖大紅外衫,包裹住她圓潤小巧的雙肩,裙訣翩翩,活生生畫裡走出來的小妖精一般。
葉莎自己都有些看傻了。穿過性感的睡衣,穿過讓人噴血的比基尼,可都沒有此刻的穿着來的那麼刺激和妖媚。
這不明白着引人犯罪嘛……
她怎麼有個感覺,這身打扮就好像要專門要去勾引那個男人的……好一陣子沒開葷了,不知道那男人今晚會不會把她弄死在牀上……
甩了甩頭,頭上金燦燦的鳳冠被她要得叮鈴作響。上官淑一看,趕緊上前拉住葉莎的手,帶着寵愛的責備道:“瞧你這是什麼反應?別亂動,小心弄花了妝容,讓人笑話了去。”
“母后,這……”她好不習慣。
“別這啊那的,都耽誤了不少時辰了。醇王已經在宮門外等候了,可別誤了吉時纔好。”上官淑一邊說着話一邊指揮着宮女,“快快,把喜帕拿來,趕緊送新娘子出宮。”
葉莎被蒙着蓋頭,被大批宮女護送着出了宮,不知道是因爲覺沒睡夠,還是後知後覺的知道這是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她腦子一直都處於一種空白狀態,以至於怎麼給送上花轎,怎麼被擡回醇王府,怎麼拜的堂,她幾乎都是渾渾噩噩的,根本找不到自己的狀態,只知道路上有很多人,很熱鬧,至於有多熱鬧她沒有去看,也知道在自己的身邊一直有個身影在注視着自己,那熟悉的氣息,讓她平生第一次腦海裡出現了一個詞,叫緊張。
直到被送入洞房內,在聽到小青和春兒的聲音時,葉莎才漸漸的認清楚了狀態——她是真的嫁人了。
一把扯開頭上的喜帕,葉莎就忍不住的左右環顧,入目的皆是一片紅得似火的顏色。大紅的鴛鴦方枕,大紅的鴛鴦喜被,大紅的牀單,大紅的牀幔,連自己一身也是大紅色。看得她眼裡只覺得一陣眩暈。
她給自己總結了一個詞,叫結婚恐懼症。
“王妃,您……您怎麼能把喜帕掀了?可這是等會要讓王爺揭開的。”小青走上前,拾起被葉莎丟在一旁的喜帕慌張的唸叨着。
“得了,別念了。今天聽了一天嘈雜的聲音,我都快煩死了。你們倆該幹嘛幹嘛去,我自己睡會。”葉莎一邊說一邊就要去扯腰上纏了好幾圈的紅腰帶。
“別……王妃,王爺還未來呢。”春兒一看葉莎還是跟平常一樣隨性,可今天日子特殊,她也不得不開口提醒着,上前就抓住葉莎的手。
“王妃,您不能在我啊我的了。宋嬤嬤給奴婢們說,讓奴婢們提醒您得改口了。”小青一邊給葉莎蓋上喜帕,一邊不忘宋嬤嬤交代她們的話。
“幾日不見而已,你倆怎麼的越來越像老媽子了?信不信明天本王妃做主就把你倆給嫁出去?”她是讓嬤嬤來教她們規矩的,可沒讓她們跟嬤嬤學着說廢話。
啥不好學,要去學嬤嬤的話多。
倆丫頭一聽,腦袋立馬低垂着。不過葉莎被蒙着頭,也沒看到兩丫頭臉頰上突然染上的紅暈。
“好了,你們也不用守着我了。該幹嘛幹嘛去吧。”葉莎看着兩雙站在自己面前的腳,揮了揮手,趕緊趕人。
她暈暈沉沉的,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好歹今天是她結婚的日子,總的讓她想點感言吧。
“王妃,王爺讓我們在這裡陪着你。”小青小聲的道。不過真實的話她沒敢說出來。
王爺是讓她們兩個要寸步不離的看着她纔對。
“王爺吉祥。”
正當葉莎扳着臉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就聽到春兒的聲音。
“王爺吉祥。”小青也出聲喚道。
“你們都下去。”
倆丫頭相視了一眼,有些詫異,畢竟還有一些程序沒完呢,怎麼就這樣讓她們下去了?
但主子都發話了,一想到可能是王爺等不了,想到等會兒房間裡的事情,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紅着臉趕緊退了出去。
一身大紅喜袍的蕭敖徑直朝着牀邊而去,高大挺拔的身軀佇立在某人面前卻久久的沒有動作,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凝視着眼皮下的喜帕。
“你不嫌累啊?”葉莎一把再次掀開了喜帕,看着男人在自己面前站了半天,實在是沒了耐心。她擡眼望去,就見一身喜色的某個男人正揚着笑直直的望着自己。她心突然的就停跳了兩拍。
“幹……幹什麼?”這男人慣常不會笑,但一笑起來就讓她渾身不自在。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笑起來有多迷人?
“在想愛妃是何等摸樣。”蕭敖握住她的手,將她牽了起來,環住了她纖細誘人的腰肢,深邃的眸子在紅光的映襯下不但柔和,還很炙熱,深深的凝視着她比往日更加絕豔無雙的臉。
葉莎沒想到他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看着男人散發出光彩的俊臉,周圍又是如此醒目喜慶的場景,想着今夜是她人生意義上最重要的一天,她募得就覺得心跳加速,沒來由的就紅了臉。
她自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嬌態在某人眼中是一副怎麼樣誘人的情景。蕭敖泛着紅光的眸子微微閃爍,只因爲她難得的嬌羞之色,就讓他小腹一緊,差點就想將她壓倒牀上好好的疼愛一番。
可一想到今晚有的是時間,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下身體中的燥熱。牽着她的手走到桌邊,斟了兩杯酒,取了一杯放在她手中。
葉莎垂下眸子不敢再看他太過炙熱的視線,端着酒杯的手微微有些發抖。
這可是她第一次喝交杯酒啊。
呸呸呸……自己在瞎想什麼。誰沒事難道喝交杯酒喝着玩?
擡起頭和蕭敖交纏手臂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臉上就像是被火燒一樣,燙得她恨不能面前有一盆涼水,給她降降溫。
酒剛飲下,就見蕭敖從一盤子裡夾了一個餃子送到她嘴邊,葉莎想也沒想的張嘴含住。
一天了,都沒吃東西,剛剛飲了點酒,讓她胃裡也隱隱燒了起來。這男人原來還知道她餓啊……
只是沒嚼到兩下,她噗的一聲將嘴裡的餃子給吐了出來。
“蕭敖,你丫的竟然給老孃生餃子吃?”會不會太過分了!她又困有餓的,不知道心疼就算了,還這樣整她。
今晚想洞房?門都沒有。
蕭敖眸光微閃,一言不發的揚着笑意,彎下腰就將人打橫抱了起來,直接走向牀頭。將人放好後,他埋下身子將兩人身上的衣角快速的打上一個死結。
葉莎本來是想直接閃開的,可兩人衣服突然連在一起,她想跑都跑不了,不免的有些來氣了。乾脆直接脫了外衫,幾下取了頭上的鳳冠,看到拖地的裹裙,想着等下會礙事,她乾脆連裹裙也一起脫了,只剩下一件紅色的裹胸小衣包裹住自己的重點部位,下身是一件紅色的,薄薄涼涼的絲質褻褲。
一得到解脫,她直接翻到牀裡,挑釁的朝男人哼了哼。
今晚不來點花樣,都有些對不起自己。
“愛妃如此等不及?”看着新娘子迫不及待的脫的光溜溜,蕭敖咧開了嘴角,儘量壓下自己身體中不停上升的燥熱,伸手想將人拉過來。
“王爺,今晚是我們大婚的日子,我們來做個遊戲如何?”葉莎挑眉附帶拋了一個媚眼過去。
“過來。”看着眼前她誘人的嬌軀,蕭敖只覺得自己血脈膨脹的厲害,連聲音都已經沙啞起來。
這女人知不知道他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還故意來撩撥他,小混蛋,就算她什麼都不做,他也有些控制不了了,更何況還做出那樣一副嫵媚動人的神情。
“王爺你先答應我,否則今晚就算依了你,我也不高興。”葉莎揚了揚頭,不理會他伸出的手。
蕭敖眼眸微眯,快速的閃過一絲戒備,聲音低沉清冷了幾分。“你要做何?”
這小混蛋,想耍什麼花樣?
“王爺,我一直都想找時間和你單挑,可惜都沒機會,今晚良辰美景,不如王爺就和我比試比試,如何?”
蕭敖頓時俊臉一黑,眸光冷颼颼的看着葉莎。混賬東西,她也知道良辰美景?還想跟他比試?
“王爺要是勝了我,今晚隨王爺處置,要是王爺輸給了我,那王爺就得聽我的。”葉莎見男人快要翻臉了,趕緊提出了誘惑十足的彩頭。
結婚第一天,這壓與被壓可是代表今後自己的地位。怎麼的,今晚她也要拿到主動權。
果然,蕭敖眉心一鬆,勾了勾薄脣,邪魅的一笑,“你確定要和爲夫比?”自不量力!他只希望她輸了,今晚別罵罵咧咧求饒就好。葉莎見男人上鉤了,頓時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咱先說好,不準用輕功,不準點穴。否則就算輸。”哼,她倒要看看這男人有多少實力。
“好。”蕭敖一聲低笑,果斷的應道。深邃的眸子璀璨如星,帶着別有深意的光澤定定的看着某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葉莎見他同意,興奮的直接跳到牀下。緩緩的在地上走了兩步,拉開手,擺出陣勢就朝男人飛快的踢出一腿。
被男人快速的伸手擋住,她利落的往後騰翻了個跟斗,有些不甘心的再次出去攻擊男人的下盤。只見男人輕輕一躍,又將她踢出去的腿躲了過去。葉莎頓時一蹙眉,起身就準備朝男人撲去,結果男人快速的翻躍,讓她撲了個空,還來不及回頭,自己的一隻手就被人從後面握住,一拉一帶,直接把她困在懷中。
“愛妃有這力氣,不如等會用在其他地方,可好?”
耳邊蕩起男人的低笑聲,葉莎剛準備睜開男人的懷抱,突然眼前物體一轉,她被就橫抱了起來,下一秒,已經被穩穩的壓住。
“混蛋,你耍賴!”都沒分出勝負。
“莎兒,別鬧了。”蕭敖拉着她的手直接伸到自己的小腹下,“你知道爲夫想要你,你還如此折磨人。”
隔着布料,葉莎臉不由的有些漲紅。尼瑪,纔多久沒做,要不要這麼直接?
不等她迴應,薄脣就突然覆蓋上她,微微粗重的呼吸,葉莎也知道自己今晚算是板不贏了。想到這日子,這場景,這男人,她心裡喟嘆一聲,嚶嚀着環上了他的脖子,伸出舌頭於他糾纏起來。感覺到她有些不能呼吸,蕭敖纔不舍的放過她豔紅的櫻脣,充滿熱氣的眸子深深的凝視着她迷離誘人的嬌態,薄脣不由的輕柔的吻過她輕蹙的眉心,紅潤的臉頰,小巧的耳朵,一路蜿蜒往下……
“蕭敖……”迷離着雙眼,葉莎也不知道自己是難受多點還是難耐多點。但對於男人此刻磨磨蹭蹭的摸樣,她是非常不滿的。蕭敖本就有些紊亂的呼吸因爲她的淺吟讓他呼吸更加急促起來,深邃的眼眸已是火熱一片。
“小混蛋,叫夫君。”溫熱的薄脣貼着她耳根,蕭敖不滿的糾正她的稱呼。
今晚非得糾正過來她這亂呼亂叫的毛病。
“嗯……夫……夫君……”葉莎沒法,主動權在人家手上。
一聲嬌柔的輕喚,蕭敖心中悸動,俯身又重重的吻上了她……
……
不知過了多久,好不容易呼吸平緩下來,葉莎睜開眼,對上男人帶笑的俊臉,她嬌嗔的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蕭敖勾着薄脣,輕嘆一聲,隨後抱着她快速的翻轉,“爲夫知道愛妃想在上面,爲夫成全你就是。”
葉莎被他摟着腰,壓在他身上,她嬌怪的捶了捶身下結實性感的胸膛。TM的,她都快被榨乾了,哪裡還有力氣在上面。
早幹嘛去了。
“爲夫給了你機會,如果愛妃不願意,那就讓爲夫來。”蕭敖黑眸裡溢滿了笑,溫柔似水的貼着她的耳朵,若有似無的撩撥着她。
“不要——”葉莎想也沒想的就拒絕。
尼瑪,總得讓她休息會兒吧。她體力再好,也總歸是女人。
蕭敖旋即一個翻身,又回到先前的摸樣,“既然愛妃不願意主動,那爲夫只好辛苦點了。”說完翻身繼續壓下她……
葉莎只想翻白眼,讓自己暈死過去算了。
尼瑪,她不是不願意在上面,她只是不願意接着做下去。這男人會不會聽人話啊……
不過,她知道,他是她的夫,她的他的妻,從今以後,他們的生活也會像身體般一樣緊密相連,合二爲一……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不休的夜晚,也註定是火熱激情的一晚……
……
門外,自從蕭敖讓小青和春兒出來以後。她倆就一直守着門,隨時聽候裡面的吩咐。可站了一會兒就見張生和李生朝這邊走來。
“小青姑娘,我讓張生替代春兒一會兒。”李生走到兩人身前,話雖然是對着小青說,但那雙眼睛卻是深深的看着自己中意的人。
小青微微怔了怔,看了看一旁的春兒,見她低垂着腦袋羞赧不已的摸樣,再看一眼不遠處的張生,她趕緊也將頭垂下,耳根子不由得發起燙來。
春兒和李總管的事情現在幾乎全府的人都知道了,只是王妃還沒有同意罷了。她看在眼中,很是羨慕這對有情人,自然是希望他們倆能幸福的。
可換個男人照看新房,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當她擡起頭時,李生已經拉着春兒走出了好幾米遠了。而站在她身邊不遠處的,儼然已經換了人。
“上次冒犯了你,實在是對不起。”
小青沒想到張生會主動的給她道歉,頓時有些無措起來,扭着手指頭再次把頭垂下。
她是丫鬟,他是總管,他沒必要跟自己說這些的……
可是話到嘴邊,小青發現自己怎麼都開不了口。
“小青。”
“張總管有什麼吩咐?”被點了名,小青只好冒着頭皮,尷尬的擡起頭。可看到對方眼神中透露出來的一抹複雜的光,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有想逃走的衝動。
“……沒事。”張生動了動嘴,最後只吐出兩個字,然後轉頭看向了別處。
一男一女兩人就這麼彆扭的站着,一個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低垂着腦袋,絞着手指。而另一個則是擡高了頭顱,看似是在看遠處的地方,可仔細看,那眼角的餘光卻是落在某個低垂着腦袋的人身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過多久,屋裡傳來一聲聲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讓門外的兩人頓時都僵硬住了身體,跟個石頭一樣,滿臉漲紅。
要是倆丫頭站在一起,倒沒什麼,畢竟教她們規矩禮儀的嬤嬤也有說過看守新房要注意的事情。可尷尬就尷尬在一男一女這種問題上。
這是小青做夢也沒想到的事。
只見她漲紅着臉,連耳根都紅了個徹底,頂着丫鬟髻的小腦袋都快垂到腰上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恨不能眼前有道地縫讓她立馬鑽進去。
而一旁的張生也好不到哪去。他是男人,饒是平時他也會鎮定自若的一笑而置,可眼下跟一個女子一起聽這種聲音,他現在恨不得把李生找回來掐死……
“張管事……要不……要不你先回去吧……這裡我一個人守着就夠了……”爲了不讓自己羞赧至死,小青決定還是先把人支開。
在這樣下去,她都沒臉見人了。
“無妨。”聽到她想趕人的意思,張生濃眉微微蹙起。
“我……我……”小青一聽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尷尬的我了半天都沒我出一句話來。
房間裡曖昧的聲音越來越大,聽的她心一顫一顫的。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避免眼前的尷尬。
“小青……”
“啊?”就在她緊張不已的想着找什麼方法把這男人支開時,沒想到耳邊傳來一聲低喚,小青下意識的擡起頭,沒想到對面的男人突然出聲道:
“跟了我吧?”
轟的一聲,小青頓時覺得頭頂有道閃電般,一臉翹紅的震驚在原地,雙眼瞪大的望着不遠處的張生。
他說什麼?跟……跟了他?
回過神來,她又羞又尷尬的擡起腳就跑。可纔剛踏出兩步,手腕就被人牢牢的抓住,緊接着張生的話又響起,“我是認真的。”
手被捉住,跑又跑不了。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配不上面前的這個男人,她怎麼可能奢望像春兒和李管事一般的感情?
“張管事,如果你是因爲之前的事而心生愧疚,那其實不需要。小青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
“我是認真的。”張生看着她突然冷靜的背對着自己說話,再一次開口道。
咬着脣,小青想從他手中把自己的手腕抽出來,可卻怎麼都抽不動。她不由的有些急了,“張管事,請你放手。”
“我是認真的。”彷彿是要她一定要聽進去一般,張生再次沉穩的說道。
“小青不配。”她有幾斤幾兩她自己清楚,不管這個男人說的是真是假,她都不會看不清楚事實。
“我不介意。”張生大手微微一拉,將她拉到身前,目光專注的看着她低垂的腦袋。“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會去向王妃討了你。”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想到王妃要將她許給別人,他就連着好幾日都睡不好覺。總感覺心裡缺了什麼一樣,空蕩蕩的難受。
既然不想她被許給別人,那就想盡辦法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你……”小青沒想到他會有這種想法,震驚的擡頭看向了他,眼中的薄怒在看到張生一臉認真堅定的神情時,她突然就說不出話來。
更讓她魂兒差點被嚇跑的是,突然一張大臉朝她撲面而來,緊接着是一張溫熱的脣貼在她的脣上,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瞬間,但也夠讓她震驚的了。
臉刷刷的就像塗了紅漆一般,回過神來,她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胸口,感覺到自己的心有些不受控制的狂跳出來,她下意識的又準備要跑。
他怎麼……怎麼可以這樣……
這次不是手拉她了,而是手臂直接將她抱住了。
“你若不答應,我現在就去找王妃。”張生攔着她的腰直接轉身,就要朝那緊閉的房門去。
“別……”小青被他的舉動嚇住了。臉色突然由紅變白,趕緊拉着他的手,不讓他靠近那扇門。
今晚是王妃和王爺的洞房,他怎麼能去打擾?這不擺明了要壞主子的好事嘛。
萬一主子們責怪起來,他豈不是要受罰?
看着抓住自己的小手,張生眼底快速的閃過一絲狡黠。他反手一握,牢牢的將她小手控制在手中,“那你可願意跟我?”
“我……我要問……問王妃……”小青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嘴巴一直打着顫。
沒有聽說過哪個女子是這樣被男人追問的,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她真的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我自會去向王妃討要你。你只需告訴我,你是否願意跟我?”
哪有這樣逼人的?小青又羞又急的,使出力氣狠狠的甩開張生的手,紅着臉就朝自己房間跑去。
看着消失的背影,張生一臉的落寞,手心的溫度還在,他擡頭看了看,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深深嘆了一口氣。
該死的李生,說什麼給他製造機會,下次打死他也不會聽他的了……
……
新房內,葉莎一睜眼,就看着某個男人頂着一張不正常的笑臉,望着自己。
雖然那算不上笑臉,但鑑於平日裡男人連微笑都極少有的情況,此刻男人勾脣的摸樣,的確算得上笑面如花了。
“笑什麼笑?再笑我扁你!”葉莎沒好氣的道。
又吃了一晚上的虧,這廝是特意了,可憐她那可愛的小蠻腰被摧殘得……
她寧願一天一次,也不願一天幾次!還讓不讓人活啊……
蕭敖動了動她脖子下的手臂,將她擡高一些,被子下的另一隻手輕柔的揉着她的腰肢,“可難受?”
他知道昨晚又沒控制好,不過好在這小混蛋有點覺悟,至少沒有大吵大嚷了。
“我說難受你是不是就不做了?”
“休想!”蕭敖俊臉突然一冷,將她摟的更緊。
被子下是什麼樣的光景葉莎是知道的,貼着他火熱的胸膛,她恨死了自己竟然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鼓起了勇氣抱着他的腰。
憑什麼只准他吃她豆腐?她同樣也會!
已經是自己的老公,自己的男人,放着便宜不佔,豈不是對不起自己的一雙手。
“爲夫昨晚還沒伺候好你嗎?”感受着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在自己的背上作亂,身體突然酥麻得讓他又想……
葉莎傲嬌的揚了揚下巴,隨後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今日不去上朝嗎?”話是問得一本正經,可被子下的小手卻沒停止始亂。
“皇兄準了三天假期,母后也讓我們三日後再進宮請安。”抓住她始亂的手,蕭敖反身將她壓住,“爲夫這三日有的是時間陪你,可高興?”
葉莎募得睜大了眼。尼瑪,爲什麼她都不知道?
三天?那臭皇帝是故意的?
還有母后,她跟着湊什麼熱鬧……
“王爺夫君……”
“嗯?”蕭敖挑了挑眉,看着她突然溫柔起來的神情,忍着一口將她吞下的衝動,他輕輕應了一聲。
“陪我不一定要在牀上的,要不咱們出去玩幾天?”誰TM稀罕整天跟他窩在牀上?
“可爲夫就喜歡跟你在牀上……”蕭敖黑眸放着亮光,俯下頭又開始吸允起她敏感的耳垂。
“混蛋!你丫的變態啊!”尼瑪,說話就不能委婉點?
“愛妃說話如此有底氣,說明爲夫昨晚確實沒伺候好,爲夫不介意自己累點,趁着這幾日空閒,一定把愛妃伺候的好好的。”蕭敖帶着笑音說話,又準確的含住那張還想說話的小嘴……
“唔……”某個女人只能再一次在心中怨念着。
禽獸啊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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