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您還是管管吧!就算不爲您自己,也爲了思思小姐和你肚裡的孩子啊!要讓張寧溪那女人進門,她又是個會玩手段的,思思怎麼辦?”吉祥哀求道,這事兒她沒法插足,她一個丫鬟根本人微言輕幫不上啊,否則真想將那張寧溪狠揍一頓!
“我以前跟輕竹妹妹最要好了。”杜芸憶起往事,眼底間有着看透世間炎涼的淡漠,嘴角微微的彎起弧度。
吉祥不懂少奶奶此刻提雲小姐幹嘛,但還是耐心聽了下去。
“以前我倆說悄悄話,我跟她說我對呂槐的顧慮。她跟我說她對男人的看法,說是若有一天蕭少爺決心納妾,那她就萬萬不會再在他身邊待着了的。”說這話時她腫成核桃似的眼睛綻放出一抹涼意的堅決。
吉祥後知後覺過來,大驚,“少,少奶奶,你想……”
“我此生最羨慕的就是妹妹的命運,她得到的愛情,她的灑脫性子……如今愛情我得不到,看來卻能學她的灑脫,”杜芸頓了頓,被淚渾濁的一雙杏眼已恢復一片澄明,看向吉祥,“吉祥,伺候我更衣,帶我去他們去那酒樓看看,和他們做一個了斷。”
而那酒樓裡,此時兩人的確單獨在一個房裡,卻是被滿桌的賬單所淹沒。
因爲與他們合作的那個商人就是住在這家酒樓,呂槐便直接在這開了個房,叫那老闆讓下人把竹簡搬過來,到時搬來搬去也只是這麼點距離,也不會打擾到那商人獨自的清修。
至於和張寧溪在一起,張寧溪自然是想方設法說過來幫忙的。這些日子與張寧溪混得久了,呂槐也就不是那麼在意了。反正兩人都在忙正事,有什麼可避諱的?
張寧溪閱着賬本,突然撐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啊,好累啊。”
呂槐擡頭看她一眼,“哦,累你就先歇一會吧。”
“好,我去底下掌櫃那買下糕點,哥哥要吃什麼?”
呂槐頭也不擡忙着看賬單,“我不用,你去吧。”
張寧溪點點頭走到樓下,卻聽到一羣夥計在那圍着竊竊私語。自然是說她和呂槐同在一間房的事……
如今呂槐也算沛縣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堂而皇之和一個女子去了一間房,怎麼會不惹人非議呢?
而張寧溪聽到別人在八卦她心中卻是樂得很,假裝沒聽見,施施然的走過去買糕點了。
她拿着一包糕點上樓,看着那個埋頭認真批閱的男人,心裡一陣動容。
她真的已經快被逼瘋了!要不是從小相處,知道他喜歡心思純良的姑娘,知道他肯定還顧及兩人的兄妹身份,她早就撲上去了!
越相處,越知道這個男人有擔當,知道他談生意時如何侃侃自得,知道他有巨大的魅力……
張寧溪壓下複雜情緒走過去將糕點放他面前,“餓了就吃吧,我再坐一會就來幫你。”
“哎,好。”呂槐應了聲。
而張寧溪卻是繞到他身後,一件件剝落下自己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