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軍婚 12. 你老婆跑了!
吃醋?那是戀人之間纔有的事情吧!林雪輕輕搖首,淺淺地笑道:“我不配!”
“爲什麼?”劉陽呆了呆,他沒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回答。舒骺豞匫
“因爲……我欠他的!”林雪的笑容在慢慢地擴大,她呵呵地笑着:“沒有他,林雪早就死了好幾次!他是我的大恩人,我有何資格對自己的恩人吃醋?”
“……”原來是這樣!劉陽心裡一動,他不着痕跡地趨近她,睨着她嫣紅的臉頰,慢慢湊過去。
“你幹嘛?”林雪看到他近在咫尺的放大俊顏,本能地推開他,“離我遠一點兒!”
“我看看你喝沒喝醉!”劉陽不愧跟樑峻濤是表兄弟,臉皮一樣的厚。居然還能若無其事:“你沒醉!”
“哼!”林雪卻不屑地嗤笑:“色迷迷的樣子,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不會吧!他的色心這麼明顯啊!劉陽痞痞地一笑,乾脆不裝了。“喂,跟我怎麼樣?反正只是找個男人養着你,保護你不受人欺負,我也可以做到!而且我比他出手更大方,對你也更體貼,保證陪你的時候不去想別的女人!”
“跟你?”林雪覷着他,搖頭:“不好!”
“怎麼不好?”劉陽有些急了,他就那麼讓她看不上嗎?
林雪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她繼續喝酒。
心癢難耐,劉陽抱住她的纖腰,聲音因爲情慾而沙啞:“寶貝,你真香!”
“走開啦,我是你的表嫂!”林雪真頭疼!原想找個人一起喝酒解悶打發時間,誰知道男人都是一個德性!
“我看濤子也膩了你,你乾脆跟他離婚得了!否則天天這麼獨守空房,你不寂寞嗎?”劉陽真心捨不得放開她,她的寂寞如此明顯,他真想好好地撫慰她填充她……
“我不寂寞!”林雪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她指着自己的胸口說:“我有我的心作伴,我永遠都不寂寞!”
轉身,卻撞進了一堵寬闊結實的懷抱。下一秒鐘,還不等她作出反應,她就被男子緊緊摟抱住。張開嘴剛想喊,他就覆上她的脣,同時吮住她的香舌,跟她糾纏激吻。
及時嚥下了尖叫,因爲她“品嚐”出這個男人是樑峻濤!用力地捶打着他遒勁的脊背,她發出嗯嗯的聲音,示意他鬆開她。
吻了個過癮,樑峻濤鬆開了林雪,這才擡頭喊住想開溜的劉陽:“羊子!”
劉陽做賊心虛,嚇得渾身一顫,轉過身嘿嘿笑道:“你回來了?”
“操!你丫得想死說一聲,我免費送你一程!”樑峻濤拉着林雪大步走過來,見劉陽想跑,就乾脆鬆開林雪疾追上去,一個惡虎撲食逮住劉陽就把他摁倒在草地上。
“哇……靠!”劉陽捱了頓暴揍,因爲理虧也沒敢還手。“打夠了沒有?打夠了沒有?靠,別打我的臉啊……”
林雪圍觀了一會兒,覺得兩個男人打架,狗咬狗一嘴毛也沒什麼好看的,就轉身準備離開。
正在捱揍的劉陽還留意着林雪的動作,他趕緊告訴正對他飽雙老拳的表兄:“你老婆跑了,快去追吧!”
樑峻濤百忙中回頭看了眼,見林雪真得走了,趕緊照着劉陽的下巴補了一拳,這才放開他,警告了一句:“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勾引她,直接廢了你小子!”說完就去急急忙忙去追林雪了。
劉陽摸一把火辣辣的下巴,吸口涼氣,衝着離去的樑峻濤的背影揮揮拳頭,小聲地罵道:“德性,早晚你老婆要跟你離婚!”
林雪沒走出多遠就被樑峻濤追上來了,他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回到懷裡,有力的雙臂圈住她。
“放開我!”林雪倒是沒有掙扎,只是用幽冷的目光覷着他。
樑峻濤一手扳起她秀美的下巴,危險地眯起星眸打量一番,確定她沒被劉陽那隻色狼強吻過,這才用指腹摩挲着她嫣紅的臉蛋,柔聲問道:“記不記得你肩膀上的傷口還沒有拆線?”
記得,不過她不在乎!
可她不在乎,有個人在乎!樑峻濤咬着鋼牙,將她攔腰抱起,在她的俏臀上拍了兩巴掌,訓斥道:“傷口沒好利索就敢喝酒,還敢跟劉陽那隻色狼一起喝酒,是不是想跟他來個酒後亂性?再不聽話,揍你的屁股!”
又打她的屁股!林雪又羞又忿,就踢騰着想掙開他的懷抱,但男子的鐵臂哪裡是她能撼動得了。心裡怨惱,她狠狠地擂着他的胸膛,“放開我!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我都沒有管你!你喜歡跟誰約會去陪誰我統統都不管也沒有過問!”
“我跟誰約會?”樑老二更怒了,他抱着她走向停在不遠處的陸虎車邊,小高趕緊打開後排的車門。
把她抱進去,他緊跟着撲過來。
小高關上車門,站在外面沒動。看首長挺忙的,他沒敢打擾,還是等他忙完了再問開車去哪兒吧!
車裡只有樑峻濤和林雪兩個人,狹隘的空間充斥着男子獨特的陽剛氣息,令她不由緊張起來。
在醫院的這些天,雖然他們每晚同牀共枕甚至一起洗浴,但他都沒有真正意義地侵犯過她,主要是顧及她的傷勢。現在,她清楚地看到他深邃的星眸裡燃燒起的火焰,就本能地推拒着他:“不許碰我!”
這句話無異於火上澆油,樑峻濤乾脆探手進去握住她,同時語聲邪肆地問道:“不能碰哪兒?這兒嗎?還是這兒?”
林雪反抗不了,就扭轉過頭,不再看他,任他去爲所欲爲。不過是具軀殼,他喜歡就給他把玩好了。
感覺到她的冷漠僵硬,他甚是無味,就停止了撫摸,扳過她的臉頰,卻看到她清眸溢出的淚光。
她哭了!樑峻濤頓時方寸大亂,連忙放她起身,再把她摟在懷裡,一迭連聲地哄勸:“媳婦兒,怎麼哭了?我跟你開個玩笑的!看你……我又沒說硬來!乖乖,不哭了!”他愛憐地吻幹她眼角的淚水,低聲下氣地賠着好話。
林雪扭過身不理睬他,淚水不爭氣地流着,簡直比止血都困難!
“媳婦兒!”樑首長見惹哭了媳婦兒,怎麼哄都不管用,趕緊自我檢討:“我錯了!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酒會上!我讓人看着你的,沒想到把你給跟丟了……”
原來是這樣!他隨便命令個部下看着她,就像交託貨物一般。林雪心裡更惱,乾脆對他來個冷漠以對。
樑首長急得抓耳撓腮,咳了兩聲,涎着臉繼續道:“我不是有正事兒嗎?趙北城有了莫楚寒的消息,我趕過去查查是不是真的……”
什麼?他去查莫楚寒的消息?不是去急着陪黃依娜?林雪總算開恩轉過了身子,冷冷地睇着他。
心裡有些不是味兒,說了半天好話她都不理,一說到莫楚寒她就回過頭肯正眼看他了!樑峻濤撇撇嘴,說:“聽說他的人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裡呢!如果再不清醒就變植物人了!我想幫他一把,讓他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不過李將軍看守得太嚴密了,插不進去手!”
林雪靜靜地沉默着,看不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過了許久,她才問道:“怎麼回事?”
“你先說,”樑峻濤伸出一隻鐵臂圈住她,矯健的身軀半壓向她,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懷抱裡,這才覷着她清麗的臉龐,一字一句地問道:“你是關心他死還是關心他活呢?”
“他的死活我都不放在心上了!不過有些奇怪,他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慘?”雖然相信樑峻濤的話,但林雪還是有些奇怪,莫楚寒怎麼會突然病得如此嚴重。
“切,這叫作多行不義必自斃!老天爺都看不過去,準備替天行道了!”樑峻濤看她好像對莫楚寒的生死並不是很在乎,這才慢慢放下心來。他收回了圈住她的手臂,改爲摟抱她,放緩了語氣,接道:“我怕他醒過來再傷害你纔想着如何永絕後患,不過李將軍這根老骨頭梗在那裡實在不好啃,耽誤了些時間也沒想出好辦法來!我真不是故意冷落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事兒?我去做正事,你倒好,跟劉陽那個色胚一起喝酒……”說到最後嘀嘀咕咕地很是委屈不滿。
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林雪鬱悶了整晚的胸口總算輕鬆了些。她有意無意地瞥一眼樑峻濤,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我以爲你去陪你的初戀了!聽說她最近病得很嚴重,你怎麼不去陪她了呢?就不怕她再割腕自殺或者導致舊症復發什麼的?”
被她問得有些無語,樑峻濤瞅着她半晌,才道:“依娜的身體狀況的確很糟!她是爲了我才變成這個樣子……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但是我真欠她的!”
話題談到這裡,再繼續下去有些困難,林雪適時地一笑:“誰都有過去也都有自己在意的那個人,我理解!”
看着她豁達的樣子,樑峻濤一陣不舒服。真他媽的糾結,他既怕她爲黃依娜吃醋,又怕她根本不吃醋,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奇怪了!
車廂裡一陣沉寂,兩個人一時都無話可談。他們的身體依然緊緊地挨在一起,可是兩顆心卻好像隔着遙遠的距離。
樑峻濤俯睇着她,懷裡這個清冷淡漠的女子好像永遠都那麼的聖潔不可侵犯。她的瞳眸永遠都清澈如泉,明淨卻又冷傲。他無法觸及她……不對,他可以觸及她的身體卻無法觸及她的心!
儘管已經侵佔過她,他不介意再做一次相同的事情,但看着她如此淡冷的神色,他的熱情也不禁消彌。
原來,就連強(蟹)暴她都需要勇氣。那日被她跟莫楚寒的視頻刺激到了,正好她嘴脣上的傷變成了導火索,他一鼓作氣地吃掉了她。
現在,缺乏必要的客觀條件。斟酌了一下,權衡利弊決定還是不要重犯過錯,他慢慢放開了她。“媳婦兒,我們八一就要結婚了,說說看,你想要什麼做聘禮?”
“……”這個問題太突兀了些吧!林雪實在難以接受首長大人跳躍性的思維。
“車已經買了,我再想想!”樑峻濤親暱地握着她的手,放在脣邊輕吻着(儘管他更想吻她的脣),說:“要不咱們買幢別墅做新房吧!”
看她跟劉女士相處並不融洽,看來婚後還是單獨出來過比較合適。儘管兩人長期住在部隊,但總歸還是要有屬於他們倆的小窩嘛!弄得溫馨些,兩人偶爾回來度個小假啥的。
林雪任由他握着她的手,沒有掙開,只是淡淡地說:“哪來的錢?”
又是豪車又是別墅的,她就不信憑他的軍官津貼能這麼闊綽。這廝該不會也幹些以權謀利中飽私囊的事情吧!
看她懷疑的表情,他不禁笑起來,俊朗的眉眼幾乎讓周圍的霓虹黯然失色。“搶劫、貪污、受賄!”
“……”這個極品果然夠坦率!林雪白他一眼,不想理睬他。
“切!”樑峻濤摟住她的纖腰,將剛毅完美的下巴摁在她的肩窩裡,懶洋洋地解釋道:“逗你玩的啦!我媽是浩天建築的董事,擁有浩天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現在她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已經分別轉到了我跟大哥的名下。簡單點兒說,我和大哥每年分到的紅利就有幾個億!”
浩天建築是跨國的地產建築財企,在整個東南亞都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關係到股市的漲跌甚至整個金融業的起伏。
三十年前,地產界大鱷劉家跟軍界權貴樑家結成商政聯姻,魚幫水,水助魚,事業愈發蒸蒸日上。政界的競爭需要鉅額資金做後盾,商界的發展需要雄厚的政治背景來支持,所以,劉樑兩家相得益彰,是最完美最成功的聯姻典範。
樑家的長女樑佩文嫁給劉家長子劉運吾爲妻,劉家的二小姐劉美君嫁與樑仲全爲妻,兩家親上加親,成了緊密不可分割的一股繩子。
樑峻濤的母親劉美君是劉陽的親姑媽,而劉陽的母親樑佩文又是樑峻濤的親姑媽,兩人僅相差半歲,從小一起長大,又是從陸特部隊裡出來的,交情鐵到幾乎穿一條褲子。不過再鐵的交情也比不上媳婦兒最大,今晚劉陽真惹火了他,痛扁他一頓算是給他個警告,日後再敢覬覦他媳婦兒,非揍到他不能人道爲止!
今晚故意揍了劉陽的下巴,那一拳揍得很重,存心讓那小子回去無法跟樑佩文交待。等明天,他再給姑媽打個電話告一狀,保證劉陽那小子這輩子會記住——他樑峻濤的媳婦兒不能動!
林雪笑了笑,微微感慨地說:“這個世界上就有一種人,銜着金湯勺出生,位高權重,金銀如山,無數的美女環繞左右,供他們予取予求。我就奇怪,你爲什麼單單選中我呢?是不是覺得我老是不理睬你,才覺得有意思呢?”
男人都喜歡征服和掠奪,越不容易得到手的他的興趣會更濃烈。也許,他喜歡的就是她的若即若離?除此之外,林雪真的無法找到自己可以令他迷戀的東西!
表面對他保持着一貫的淡漠清冷,其實她知道自己的心在悄悄淪陷。這是件很危險的事情,一旦徹底失足扎進感情的深潭,她表現出在意緊張或者跟沈盈盈之流一樣對他糾纏不休,恐怕他就會萌生退意。
他想跟她結婚的時候,沒有她選擇的餘地;等他想離婚的時候,同樣也不會有她任何可以選擇的權利!
“你的小腦袋瓜子裡究竟都在想些什麼?”樑峻濤失笑地將她摟過來,摸着她細膩的臉頰,便開始吻她。
溫存剛剛開始。可是林雪卻有些力不從心,她下意識地抗拒着他。“我累了!也困了!”
倒也是,夜很深了,她還喝了不少酒!儘管叫囂的身體嚴重抗議,他還是強壓下慾火,沒有在車裡強要她。
她肩胛的傷還沒拆線呢!這個妞兒居然跟劉陽喝了那麼多酒!想想她跟劉陽相對痛飲,腳底下丟一堆易拉罐的時候,心裡就陣陣懊惱。
算了,看在她身體欠恙的份上暫時饒過她。等傷口拆了線,他可是要加倍補償回來的!
留在劉陽下巴上的拳傷加上第二天樑峻濤專門打到姑媽樑佩文那裡的電話,把劉陽調戲勾引表嫂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了一狀,這讓劉陽接下來幾天的日子很不好過。
劉家雖是商界之家,但家法很嚴厲。不管劉陽在外面如何花天酒地,劉運吾都沒生氣過。這次聽妻子說他居然混帳到染指表嫂,這可得了嗎?再下去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有悖倫理的禽獸行爲來。所以,劉運吾親自拿藤條狠狠抽了兒子一頓,接下來樑佩文把兒子關在家裡幾天讓他閉門思過,親自給他上政治教育課。同時拿出在部隊管束部下的作風,責令他寫檢討書。
這樣,等到劉陽重見天日,光不同版本的檢討書他就寫了十幾份。
痛定思痛,劉陽得到自由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樑峻濤算帳。打電話吵了一頓,不過從此他還真沒有再主動出現在林雪的面前過。
那晚的事情,林雪本來沒有在意,劉陽是個花花公子,喜歡掂花惹草,這次碰到樑峻濤這個硬茬子,被教訓了頓狠的,估摸着能老實個半月二十天的。
可是,馬童童呢?
這次脫險後,林雪給她打了一次電話報平安,兩人聊了些近況,當她問及她跟劉陽的關係時,馬童童就藉口有事匆匆掛了電話。從那以後,兩人就沒再聯絡。最近這些日子……也不知道童童過得怎麼樣。
這天,閒來無事,林雪就再次撥通了馬童童的電話。
馬童童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那麼活力四射,脆生生地,好像永遠都沒有憂愁和煩惱。
“林雪!找我有事嗎?”馬童童問道。
這句話已經明顯有了隔閡,沒有事兒就不能給她打個電話。林雪敏銳地感覺到對方在刻意疏遠她,或者說是躲避她。
“童童,”林雪沒跟她打馬虎眼,也沒有任何廢話地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是不是爲了劉陽的事情躲着我?”
大概是沒料到林雪會如此地直接,馬童童怔了怔,才自嘲地笑道:“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別忘了,她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林雪正色道:“你丫的不許爲色疏友!”
“林雪!”馬童童吸着鼻子,好像想哭:“你知道的,我不是怪你,我是怪他!”
顯然,劉陽那檔子事兒被馬童童知道了!而且,馬童童顯然很受打擊,現在都轉不過彎。
林雪揉着眉心,無奈地道:“劉陽是個花花大少,你今天才剛知道嗎?”
“我早知道了!可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你身上!”馬童童的聲音微微地哽咽,她真被傷到了。“這個該死的,你說他怎麼就這麼賤呢!”
“不要跟着人云亦云好不好?”林雪試圖勸說她:“那晚我跟劉陽之間真沒什麼!他看我一個人鬱悶,就陪我喝了幾罐啤酒,正好被樑峻濤撞上了!樑峻濤那人你還不知道?最能鬧騰了,沒事兒他也能整出點兒事來!其實,你想想,我跟劉陽只是在一起喝酒而已,還能做出什麼事來呢?樑峻濤小題大做,真受不了他!”
就算當時劉陽用曖昧的言語挑逗過她,她還是隱下不說了!她真沒把這兒當回事!也相信劉陽更沒當回事兒!花花公子嘛,不過是逢場作戲,天亮之後也許比她忘得更快。只是運氣不好碰巧撞上了樑峻濤,才把事兒鬧大了。
“不是的!”馬童童喃喃地低語,好像自言自語一般:“他對你着迷不是一天了,你不知道而已!”
“……”林雪怔了怔,突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不必安慰我,我心裡跟明鏡似的!”馬童童強打起精神,語氣變得輕快了許多:“放心,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我只是……需要一點兒時間來調整心態。林雪,我真的沒有怪你,我知道都是劉陽在一廂情願!”
沉默了一會兒,林雪再開口便適時地轉移話題:“聽說保送英國留學的指標的候選人員裡面有你的名字,你可要好好努力爭取!”
馬童童猶豫了好久,才告訴她:“我、我決定放棄去英國留學!”
“爲什麼?”林雪有些吃驚,“這可是你準備了多年的成果,怎麼能輕易放棄呢?又是爲了劉陽嗎?”
答案是肯定的!能讓女人放棄事業的,只有愛情!換言之,也就是隻有她愛的那個男人!
“你不能這麼傻!”林雪真急了,她把馬童童當朋友才這般真心爲她:“童童,你不能犯傻!劉陽靠不住的,他給不了你幸福!不要爲他放棄你拼搏多年的夢想!留英是你的夢啊,難道你忘記爲了爭取這個名額你費了多少心血?外面有更廣袤的天地等待你去飛翔,正好藉着機會離開他!”
無論林雪說什麼,馬童童都沒有迴應,突然,她輕輕地掛斷了電話,連一句再見都沒有說。
握着話筒,聽到裡面傳出的嘟嘟斷線音,林雪愕然了。
因爲樑峻濤軍務繁忙,不可能整天待在醫院裡陪林雪,而離開醫院他又擔心她再次被居心不良的傢伙擄走,或者讓她誤會他又去陪前女友,權衡利弊後,他就讓人給她辦理了出院手續,帶她回部隊調養。
部隊有軍醫,而且還有像雲凡這樣優秀的外科大夫,樑峻濤很放心。這樣把林雪放在他的身邊,擡眼就能看到,他做事情才能踏實。
林雪的傷口恢復得很快,拆線後她就不想吃藥了。可樑峻濤卻頓頓都親自監督她吃藥,每晚臨睡前必定親手幫她搽藥膏,用來祛除肩胛上的疤痕。
“留下疤就不好看了!做(蟹)愛的時候偶爾換個後進式看到你後肩上的槍傷難免影響興致!”樑峻濤邊給她塗藥膏邊認真地說着。
如此流氓露骨的話,他說的話時候偏偏一本正經的樣子,真讓林雪無語之極。
細細地按揉着藥膏,讓其充分被她的肌理吸收,以便達到最佳效果。弄完了,他才滿意地收攏起那堆藥品。
林雪躺下的時候,順手拿過來一面小鏡子,下意識地照了照自己的脖子。
那道被軍刀割傷的疤痕已經很淺淡,只有淡淡的一點兒粉痕,不仔細看都注意不到。
她脖子受傷後,莫楚寒也是每晚親手給她搽藥,不過他說的話比樑痞子要含蓄得多,這也許是性格決定的吧。
“每晚堅持搽藥,一點兒疤痕都不會留下!雪,我們之間就像這道傷疤,就算傷得時候再深刻嚴重再鮮血淋漓,只要用心地去呵護去彌補,總能彌補回來的!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不惜任何代價!”
菱脣勾起淺淺的涼笑,他就是用那種方式來彌補的,瘋狂地痛毆她,再把她關進鐵籠子裡……
“啊”!手背上傳來尖銳的疼痛,拉回了她神遊的思緒。林雪疼得直甩手,這才發現原來樑峻濤這個敗類又咬她。“你有病啊!”她忿然地怒視他。
“又在想誰?”樑首長的語氣裡滿是醋味兒,他趨近過來,凝睨着她的眼睛,很不悅:“在我的身邊動不動神遊四海,我的魅力就那麼差嗎?”
這跟他的魅力差不差有何關係?林雪懶得跟他磨嘴皮子,轉過身想睡覺。
樑首長哪那容易好打發,他扳回她的身子,用自己健碩的矯軀覆壓上她。
“你這麼沉,想壓扁我啊!”林雪用力地捶打他,“下來啦!”
“不下!”樑某人膩在她身上大有耍無賴兼耍流氓之勢,扯開她的睡衣,他吮上她。
“嗯!”林雪受不了這種刺激,俏臉羞得通紅。“你這個敗類,想做什麼?”
“你唄!”他用修長好看的指點點她挺俏的鼻尖,還揶揄了一句:“真笨!”
接下來,他動作麻利地將她扒了個乾乾淨淨,連根棉紗都沒剩下。
“呃,”林雪無法拒絕,也許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在樑峻濤的面前,這也是她唯一能給予他的。
沒有急着侵佔她,他充滿耐心地撫摸讓她放鬆下來,慢慢地,讓她有適應接納他的準備。“媳婦兒,想我了沒有?嗯?”
初經人事的她,第一次還是在強迫狀態下被奪走的,她實在對這種充滿了痛苦和痛楚的事情不感興趣,甚至有些恐懼。假如可以,她想拒絕。當然,她不能拒絕。因爲樑色胚有無數種理由讓她啞口無言,她乾脆也懶得再費口舌。
“乖乖地,我要你了!”他溫柔地佔有了她,開始的時候極盡纏綿,力求讓她感受到快樂,忘掉第一次被撕裂的痛楚。
可是,這次還是很疼!林雪直吸涼氣,她緊緊地抓住他壯實的臂膀,問道:“爲什麼這麼疼?”
認真思考了一會兒,他給她一個答案:“因爲你太不專心!”
見她咬脣忍耐的樣子,他俯首撬開她的貝齒,深深地深深地撩撥她。等她繃緊的身體重新放鬆下來,他才邪笑道:“想以後不再疼只有一個辦法!”
知道他是狗嘴裡咬不出象牙,林雪還是忍不住問道:“什麼辦法?”就算獻身也想獻得比較沒有痛苦,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是享受對她來說簡直是折磨。
他痞笑着再次吻住她,在她耳邊邪魅低語:“以後多想想我,想想我對你的各種好,你就會放鬆下來。來,乖乖,心甘情願地把你交給我,我會很溫柔!”
(淚眼紛紛,其實樑二少說的話比這色多了,審文的編輯竟然不讓過關!╮(╯_╰)╭)
自從那次被擄之前,林雪回了一趟樑家,就再也沒有回去過。這次樑峻濤帶她回家吃飯,林雪頗躊躇了一番。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家人,尤其在她鬧出這麼多的亂子之後。
好在樑峻濤的力挽狂瀾,之前發佈了一次記者招待會,之後又在何曉曼的大力相助之下兩人成功在媒體前秀了把恩愛,把視頻的風波壓下去了。
這個世界原本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要生命還在,一切都是浮雲。當初張柏芝的裸照漫天飛,如果她尋死覓活不過是給世人陡增笑料,可是她堅強地挺過來了,照樣繼續叱吒風雲。
何況林雪跟莫楚寒不過是段親吻的親頻,在樑峻濤的寬容和寵愛之下,這段插曲不足爲患。
這一切都基於樑峻濤的態度,林雪很清楚,如果沒有他,她現在賤如草泥。欠他的越多,她就越忐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償還。
就這樣順其自然地過吧,直到他厭倦的那天,也許用不了很久。
“爸,媽,大哥!”不管這家人用什麼眼光和態度對她,她還是儘量地讓自己不失禮節。
“嗯!”樑仲全率先對她做出迴應,同時關切地問道:“聽說你受傷了,現在怎麼樣?”
“已經好了,勞煩爸爸擔心。”林雪垂下眼眸,迴避開樑仲全慈愛的含笑目光。
“知道勞煩,以後就注意些”!劉美君看着林雪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女孩太能生事了,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惹禍精。因爲上次樑峻濤爲她找大仙來的事情生氣,她也不敢再拿生辰屬相的事情來說事兒,只說:“三番兩次地不消停,你累不累啊?”
林雪沒有吭聲,任劉美君數落。
坐在輪椅裡的樑天逸照例保持沉默,世界上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林婭玲看着林雪居然又回來了,而且還是這麼地受寵愛,看得她眼紅不已。爲什麼林雪一次次地闖下禍,還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樑峻濤還這麼縱容她?而她安份守己地守着樑天逸這個癱子,卻整天撈不到好?
天啊!她真是有苦說不出!劉美君暗示她如果懷孕,可以給她名份!她也想啊!問題是樑天逸根本不容許她靠近,如此清心寡慾,她又不是女兒國的能懷上孩子纔怪!
此時見劉美君數落林雪,她連忙湊上去跟着幫腔:“林雪,你實在太不懂事了!三番兩次地惹媽媽生氣,知不知道她爲這個家操多少心?你怎麼就不知道體諒她呢?真是的!我都爲你感到丟臉呢!”
雖然很不喜歡林婭玲,不過好在她臉皮夠厚,能夠忍受兒子的冷漠和疏遠,這是其他名門閨媛所不能夠的!因爲樑天逸根本不讓任何女人近身。現在劉美君只求能有個女人給樑天逸暖牀,哪怕身份差一些,能懷孕的話,也算了卻她跟丈夫的一樁心事。
所以劉美君才接受了林婭玲的存在,也滿意她的見風使舵。沒錯,樑峻濤已經夠縱容林雪的,這個家除了她就沒人挫林雪的風頭,再這麼下去還得了嗎?不過整天她自己唱獨角戲也無趣,現在多了個林婭玲給她幫腔,當然是好事。
劉美君冷哼一聲,對林雪說:“聽聽,連你二姐都看不慣你了!”
“行了吧!適可而止啊!”樑峻濤哪裡能容忍這倆女人欺負自己的媳婦兒,就不悅地瞪起眼睛喝止。
“你這個不孝的東西,她老惹禍,我訓她兩句都不行啊!”劉美君見兒子又幫林雪說話,氣勢上不禁弱了些,就嘀咕着:“小心把她寵壞了!”
“我高興寵她!”樑峻濤攬着林雪的纖腰,邊往茶廳裡走,邊安慰道:“媳婦兒,別爲烏鴉叫喚壞了心情!放心,只要有我在,沒人敢給你沒臉!我要不在了,你就改嫁!”
“呸、呸、呸!你個臭小子!”劉美君氣得趕過來拍他的嘴巴,“再整天信口胡說,再胡說!”
抓住劉美君的手,樑峻濤正色道:“劉女士,我帶媳婦兒回家是給你面子!你要再繼續不買面子,我們以後還不回來了!讓你現在想我,以後想孫子,想到犯心疼病,看你還敢不敢再給林雪沒趣!”
“我哪敢給她沒臉啊!唉呀!唉呀!”劉美君直嘆氣,捂着心口直皺眉頭:“被你氣得胃疼!”
不過,顯然樑峻濤的這劑猛藥下得很對症,從這刻起劉美君說話也不敢再針對林雪了,沒辦法,兒子對林雪希罕寶貝不得了,做媽的再跟着不停地敗壞掃興,怕次數多了真會讓兒子冷淡疏遠了她,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見劉美君不再針對林雪,林婭玲更沒有說話的份兒。她只能用嫉妒的目光看着衆星捧月般的林雪受着全家人的重視和寵愛。
怎麼會這樣呢?同樣是林家的女兒,同樣是被送來給樑家的少爺暖牀,憑什麼林雪可以得到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她什麼都沒有呢?
只差沒有被趕出去了,現在的她等同於奴僕,在這個家裡沒有任何的地位。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給樑天逸生個孩子,可是他根本不碰她,讓她怎麼生?
受過幾次教訓,她也不敢再撒潑,也知道撒潑對她來說得不到任何好處,只能強忍着兇悍的個性扮演忍氣吞聲的小媳婦角色。
林雪,我就不信自己會敗給你!等着瞧好了,早晚我要把你趕出樑家!樑家兄弟都是我的,我早晚讓他們全部都愛上我!
撥了一遍電話,沒有接的,再撥!
反正閒着沒事幹,林婭玲就跟電話較上勁了。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撥通了。
“喂!”電話那邊傳出一個聲音,卻不是莫楚寒的聲音。
林婭玲連忙四處張望了一遍,確定沒有人偷聽,這才壓低聲音問道:“莫少呢?我找莫少!”
電話裡沉默了一會兒,那人才答道:“莫少不在,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也一樣!”
“呃,”林婭玲有些奇怪:“他去哪兒了?怎麼這麼久都聯繫不上他呢?我必須要親自跟他說才行!”
“跟你說過了,莫少不在!最近這段時間他不可能跟你通電話,有話快說,沒事我掛了!”接電話的顯然耐性欠佳。
“好吧好吧!”林婭玲原本是個不好惹的主兒,在樑家待了段日子磨平了棱角,也磨滅了火性,“我就是想告訴莫少,林雪那個賤人又回來了!”
“你就說這事兒?”電話那頭的人很不屑她的情報:“早就知道了!如果沒有別的事兒,少打電話騷擾!”
------題外話------
推薦〈契約軍婚〉之十年後的婚姻版本《痛婚》:
“聽說過魔鬼和神燈的故事嗎?”男子魅惑的眼在迷離的燈火處睇着她,似笑非笑。
“林惜,我是那隻被裝在神燈裡的魔鬼,而你……”男子吐字如魅:“就是我盼了幾千年又恨了幾千年的漁夫!”
年少時的癡狂,無論對錯已成追憶!爲何還苦苦糾纏不休?驀然回首,誰還在那抹溫暖的燈火闌珊處等她?今生今世不離不棄?
此文的男女主就是本文男女主的原形,性格沒有變,如果親們感興趣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