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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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軍婚 13.震怒

“等等!”林婭玲聽見對方準備掛電話,連忙喊道:“還有重要的事情呢!”

“什麼話快點兒說,我忙得很,沒空聽你廢話些沒用的!”

林婭玲猶豫了下,問道:“莫少答應給我的錢呢?他說只要我一直跟他彙報林雪的情況,他就會給我一百萬的!”

林氏破產後,林家基本處在入不敷出的狀態。從小過慣了千金大小姐的生活,花錢大手大腳的林婭玲哪裡受得了這種窘迫拮据的日子。爲了能弄到錢,她連親爹都可以賣,更何況是她一直不順眼的妹妹林雪了。

哪知對方冷冷地說:“盡提供些沒營養的情報還好意思要錢?等莫少回來你親自跟他說吧!”

“喂,怎麼能這樣?莫道什麼時候回來?”林婭玲喊了一聲,對方卻已經掛斷了電話。“什麼玩藝兒!狐假虎威的東西!”

摔了電話,她坐回到沙發裡生悶氣,更多的卻是發愁。真要命啊,手裡沒有錢的日子實在難熬。其實她如此積極地要求來樑家也是爲了錢,因爲林家只剩下一具空殼子,什麼都沒有啦!而且那幢房子能住多久還要看莫楚寒的心情如何,如果莫大少不爽,隨時都可能把他們林家掃地出門趕到大街上去。

林文博把自己的兩個女兒先後都送到樑家給少爺們暖牀,就爲了能尋條後路,否則餓死街頭也無人救濟,誰讓他早些年在商場上太狠,現在倒黴落魄了,自然人人落井下石。

“得想辦法弄點兒錢!”林婭玲環顧一遍宏偉奢華的樑家,自言自語地道:“我就不信坐在金山裡面還能窮死!”

吃過飯,午休了一會兒。在臥室的大牀上,樑峻濤膩歪着林雪想事兒,林雪卻沒什麼心情,推拒着他,說:“渾身乏!”

“哪兒乏?”樑二少最樂衷給媳婦兒效勞服務,便坐起身極殷勤地主動給她按摩揉捏,而且盡揀誘人的地方下手。

拍開他的手,她淺淺抿嘴兒:“你在趁機吃豆腐呢!煩不煩?我要睡了!”

“哎,媳婦兒!”看她心情還不壞,樑峻濤貼上來,小心奕奕地打量着她的臉色,商量道:“這麼久沒有去看依娜,也不知道她怎麼樣!”

“你去就是,我管不着!”林雪沉下俏臉側過身,給他一個冷冷的背影。正奇怪他這麼親熱,原來真應了那句老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又吃醋了!樑峻濤無奈,就扳着她的肩膀耐心地解釋:“她對我有恩啊!不理不問地說不過去!要不這樣,你陪我一起去醫院看看她!以後我絕不單獨見她啦,她是我們倆的責任,要去看她就一起去!”

把黃依娜丟在一邊不理有些不忍心,但林雪這邊也不能再讓她有誤會,權衡利弊這是最合適的辦法,讓林雪陪他一起去看黃依娜!

林雪靜靜地想着心事,好像沒有聽見樑峻濤在說什麼。

“喂,媳婦兒,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樑峻濤很無奈,如果她實在反感黃依娜,他就不去見她了。唉,沒辦法,天大地大,媳婦兒最大,就讓他樑峻濤做一回忘恩負義的薄情郎吧!

哪知林雪慢慢轉過身子,清麗的臉龐很平和,並沒有什麼不悅的表情,她淡淡地說:“下午我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等做完了再陪你一起去吧!”

樑峻濤原本想炸掉秋錦園,林雪說必須要取出藏在保險箱裡的一隻筆記本電腦,因爲那裡面有許多重要的信息。

儘管被莫楚寒傷害到體無完膚,可是林雪卻從沒有咬牙切齒地痛恨過他,就像被瘋狗咬了一口般,擦盡血跡,處理完傷口,該幹嘛幹嘛。

現在的莫楚寒對她來說完全等同於陌生人,而且還是個患有心理疾病的武瘋子。精神病患者是不負法律責任的,他可以沒有理由地咬你一口,所以對待瘋狗般的人物要敬而遠之,保持不來往,不交流。退一步,海闊天空,相信瘋狂也是一種人格,雖不值得尊重,但自有其存在的道理,生物鏈少不了這一環。

不過,對於緊盯着她窮咬不放的瘋狗,那就另當別論。爲了保障自身的安全,也爲了維護社會公共安全,她決定在離開這座都市之前把那隻亂咬人的瘋狗關進監獄裡去!

女子一直沉默着,誰也看不透她的內心在想什麼,連樑峻濤都無法瞭解清楚。所以當林雪執意要那隻筆記本電腦的時候,他只是習慣性地依着她的性子去做,並沒有想得太深奧,也想不到,只要被她注意上的人,早晚都難逃羅網。

樑峻濤拿起話筒,撥通了師隊的軍線電話,問道:“從印尼請來的指紋鎖專家到了沒有?”因爲是媳婦兒特意交待的事情,首長大人當然格外上心,他囑咐自己的部下:“一定不惜任何代價儘快把那位國際開鎖大師找來,聽說保險櫃裡的那隻筆記本電腦很重要!”

天知道里面都記了些什麼,等他知道的那天,估計是要吐血的。

在樑首長的大力張羅之下,指紋鎖專家被軍用專機從印尼接到了京都。下午四點多鐘開始解鎖,一直忙到了晚上九點多鐘,經過五六個小時堅持不懈的奮鬥,終於打開了那隻特殊的保險櫃。

當時樑峻濤因爲部隊有臨時緊張會議,就返回了706師隊,他不放心林雪單獨開車去秋錦園,派了黎聞正和那位剛剛從交警支隊調到部隊的小交警陳建安一起護送林雪。

陳建安給林雪開車,路上閒來無事,林雪就跟他聊了幾句。

“當時你攔下樑首長的軍車時,心裡就沒有一點兒顧慮嗎?比如說怕得罪重要的領導,或者惹了不該惹的人會有麻煩什麼的?”坐在副座上的林雪抿嘴笑着問道。原以爲樑峻濤記下陳建安的編號是準備給他個教訓,沒想到卻是動了惜才之心。

這個社會太勢利,看慣了形形色色諂媚阿諛的嘴臉,偶爾見到一個硬氣講原則的人,就格外顯得珍貴。樑峻濤是個兵癮,見到好苗子就想挖過來。在他的屬下不論出身貴賤,只要有實力肯賣力,他都會委以重用。

陳建安憨憨地一笑,如實道:“說實話當然有顧忌!我剛到交警支隊,前輩們就告誡我:軍A打頭的車牌一般都大有來頭,不能攔!可是……當時首長太惹人注意了,他邊開車邊跟你……很影響路上行車安全!當時我沒有想太多,就怕他那麼開下去會出事兒!到時誰受傷都不好!”

林雪俏臉嫣紅,好在夜色朦朧掩蓋住她的羞訕,只在心裡責怪樑峻濤這隻慣性精蟲上腦的色胚,害得她跟他一起丟人現眼!

見林雪不好意思,陳建安也不好意思了,就撓了撓他的板寸頭,安慰道:“現在我知道了,憑着首長的本領,別說邊開車邊跟你接吻,就算邊開車邊……咳,也很穩不會出事的!”說到最後,他自己也覺得愈描愈黑,解釋了還不如不解釋,小夥子的臉都漲得通紅。

“……”天啊!還讓不讓人活啦!林雪窘得不行,乾脆扭過頭裝作看窗外的風景,其實車子行走在郊區的山路上,周圍除了路燈就是黑乎乎的曠野,哪裡有風景看呢!

車子很快就趕到秋錦園,在陳建安和黎聞正等人的陪同下,林雪走進燈火輝煌的客廳,那裡的水晶茶桌上已經整整齊齊擺放着從保險櫃裡取出的東西。

林雪特意去跟那位開鎖專家握手道謝,並且按照部隊的規定給專家允諾了榮譽獎章什麼的。開鎖的專家是國際名家,根本不缺錢,更看重榮譽。當然,他千里迢迢地飛來,多數是衝着樑峻濤的面子。樑峻濤部隊戰神的英名遠揚海內外,專家深爲自己能得到其青睞看重而感到自豪。

歸根結底,這個難題得以順利地解開還是因爲樑峻濤的大力相助。儘管他根本不知道這隻筆記本對林雪來說意味着什麼。

寒喧客套一番,得知專家忙到現在還沒有吃飯,林雪就讓黎聞正陪着那位專家去京都最好的星級酒樓用晚餐,然後再安排去部隊招待所住宿的事情,她則留在這裡研究剛剛得到的那隻電腦。

送走了開鎖專家,林雪返回到客廳裡。這裡燈火輝煌燦爛如同皇宮寶殿,奢華的裝飾佈置卻蘊含着雅緻和精心,處處都迎合着她的審美趣味。

在這裡生活了一個星期,她跟莫楚寒朝夕相伴好像回到了初戀時的歲月。可惜,那總歸是錯覺,他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再回到過去。一切溫馨恩愛都是假象,只會襯托反目時的猙獰和他的殘忍冷酷。

無論莫楚寒對她做過什麼,她從沒有對他說過恨字,也沒有明顯的報復意圖。所以,任何人都不會理解她此時的心情。

犀利的清眸睇向茶桌上的那堆東西,除了筆記本電腦,還有一本日記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物件。比如一隻草編的螞蚱,或者手帕疊的小老鼠,還有手工織的毛線手套。

這些東西林雪都極熟悉,因爲——那都是她以前送給莫楚寒的禮物!

他還保留着這些,說明什麼?他還留戀着他們丟失的過去或者懷念着曾有過的溫馨和甜蜜?

林雪只覺一股熱辣辣的液體直衝鼻腔,刺激得她睜不開眼睛。這麼久了,她沒爲莫楚寒流過一滴淚,可是看到這些小物件,她忍不住了。

原來,曾經並不全是她的一廂情願!這個冷酷殘忍的男人也同樣緬懷留戀着他們曾有的過去。

說好不恨的,說好不爲他流淚的,爲什麼種種情緒瞬間涌來讓她招架不及?

“首長!”陳建安探過腦袋來,打量着她紅紅的眼眶,小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輕輕搖搖頭,林雪剋制住了衝動,她深吸一口氣將不該有的情緒統統壓制下去。她提醒自己,必須要擁有近乎殘忍的冷酷才能保護自己不再受傷害!堅決不能再爲那個魔鬼般的男人動情流淚,堅決不允許!

走到茶桌邊,她伸出顫抖的雙手捧起筆記本電腦,其他的東西好像有毒般避之不迭,連一根手指都沒有碰到。

“建安,”林雪開口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聲帶又嘶啞了。原來莫楚寒帶給她的傷害根深固蒂,就連睹物都能觸及那些令她傷心欲絕的事情。這輩子,她只能自贖自救,才能從噩夢般的過去徹底掙脫出來。

“首長有何吩咐?”陳建安也叫林雪首長,在他看來,樑首長的太太同樣尊貴而且值得他敬重。

“你還是叫我林雪吧!”林雪努力對陳建安擠出一抹笑容,儘量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我不是什麼首長!幾個月前,我跟你一樣是剛入伍的列兵呢!”

陳建安又抓了抓自己的板寸頭,憨憨地笑兩聲:“好!林雪,你有何吩咐?”

“打電話請示樑首長,這裡的東西已經拿到了,是不是……可以炸掉!”林雪的語氣有種幽冷的肅殺,讓陳建安都不禁一怔。“如果首長允許,今晚就把這兒移爲平地!”

林雪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就讓陳建安請示樑峻濤是否可以炸掉秋錦園。

剛到部隊準備開會的樑峻濤意外又欣喜,居然不用他督促,她倒很自覺地主動要求炸掉莫楚寒給她建的別墅,不錯,他媳婦兒的思想覺悟越來越高了!

偌大的會議室裡,只聽樑峻濤喜悅的聲音:“聽我媳婦兒的,把秋錦園全部夷爲平地!”

陳建安負責佈置炸藥,儘管林雪說這裡的東西都不必再保留,儘管樑峻濤說把這裡夷爲平地,不過臨走的時候他還是悄悄藏起了那本看起來年代久遠外殼都有些磨損的日記本。

這個年代仍然堅持用筆寫日記的人實在不多了,職業的敏感告訴他,這個本子的重要性並不比林雪拿走的電腦差多少。但是很奇怪,林雪連一根指頭都沒有觸碰這個本子,相反,好像這些東西上面有毒似的,她避之唯恐不及。

本來,這些不關他的事情,上級讓炸掉這幢別墅他只管執行命令就是,其他的與他無關。然而,當初樑峻濤就看中了他認真負責而且認死理的幹勁,纔想方設法把他從交警支隊挖過來,事實證明,樑首長沒用錯人,也沒有白費心機和力氣。

於是,不用任何人交待,陳建安悄悄藏起了那隻日記本,然後才帶領駐守的部隊戰士有條不紊地撤出秋錦園。

一切準備停當,大家都撤退至安全距離之外,陳建安親自摁下了啓動炸藥裝置的按鈕。

返途的路上,林雪抱着筆記本電腦,靜靜地端坐在座椅裡,睨着外面忽閃而過的路燈。

司機已經換了個新戰士,跟她不熟,所以並沒有搭話,於是車廂裡愈發地沉寂。

“轟!轟!轟!”連續三聲巨響,有巨大的氣浪席捲而來,使得行駛中的車子都跟着顫動。

林雪微微張睫,好像有什麼顫動了她的心臟,但她忍住沒有回頭!過去的一切都在爆破聲中灰飛煙滅,從此她只爲自己而活!

愛也罷,恨也罷,過去的一切已經隨着炸飛的秋錦園一起煙消雲散!

那個總是扼住她咽喉,威脅她生命,干擾她平靜的魔鬼,她必須要把他徹底地毀滅掉。

昏睡了多日的莫楚寒突然睜開了眼睛,好像做了個噩夢般。他惶然地翻身坐起,擡手抹了把額角滲出的冷汗,怔忡的樣子好像弄不清自己身處何地。

“莫少醒了!”守護在病牀邊的特級護工驚訝地喊起來,然後就拼命地按病牀前的那個按鈕。

夜深人靜的時候,聲音格外刺耳,不用多大一會兒,幾乎整個陸特軍區醫院都得到了莫楚寒清醒的消息。

這可不啻於九級地震,帶來的反應是連鎖性的。已經下班而且在家睡下的醫生趕緊穿戴整齊以十萬火急地速度趕回到醫院,替剛剛醒轉過來的莫楚寒診治。

李彥成半睡半醒中被叫起牀,來的路上看着車窗外黑漆漆的夜色還以爲自己做夢沒有醒呢!直到進了醫院的病房,看到莫楚寒躺在那裡接受醫生的診治和詢問,這才終於相信原來老天爺總算是開眼了。

“楚寒,你醒了!”他激動地大步走過去,不敢置信地打量着剛剛醒轉的莫楚寒。

“莫少,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主治醫師小心奕奕地問道,同時仔細觀察着莫楚寒的神色變化。

莫楚寒看起來跟平常沒有任何的不同,他俊面冷沉,薄脣緊抿,似乎在沉思什麼事情。

“楚寒!”李彥成生怕他昏迷了這麼多天腦子受了什麼損壞,走到他的身邊,伸出手觸摸他的額頭。“醫生問你話呢,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莫楚寒冷冷地推開李彥成的手,轉過頭,俊目掃遍室內,開口沒有任何廢話地問道:“誰把我送到醫院裡來的?”

記得失去知覺前,他明明吩咐屬下誰也不許送他來醫院,只許醫生去秋錦園診治。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敢違抗他的死命令?還有……更令他擔心的是林雪,被他盛怒之下關進了鐵籠子裡,他隱約記得那晚下雷雨了……

一些段段續續的片斷閃現在他的腦海裡,好像一部殘缺不全的電影,怎麼努力都無法拼出一個完整的情節!用力搖搖頭,他力求使自己清醒一些,好記起更重要的事情。

“你差點兒沒命了知不知道!”李彥成從主治醫師的眼神裡得知現在的莫楚寒已經脫離危險,不由鬆了口氣。不過他還是要狠狠教訓他一頓,讓他明白他的任性妄爲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而且他還要替崔烈說好話,畢竟敢違抗莫楚寒的命令,後果都很嚴重。“如果不是崔烈不顧一切地把你送到醫院裡來,現在我就不是對着你,而是對着你的骨灰盒說話了!”

說完了又覺得晦氣,連忙啐了口唾沫。

果然是崔烈!他就知道除了他沒有人敢違逆他的命令。“哼!”莫楚寒的俊目射出幽冷的殺氣,他冷冷地說:“回頭我再處置他!”

“小子,別不分好壞!崔烈纔是真正的忠心護主,你的那些屬下全部加起來也沒有他對你忠心!喂……你要幹什麼?”李彥成大驚,連忙阻止正在拔針的莫楚寒:“你纔剛醒過來,需要安心靜養,哪裡都不許去!”

“我回趟秋錦園!”莫楚寒一手按着針眼,起牀的動作都有些急,頭暈導致他差點兒栽倒在牀前。

“小心!”

“少爺!”

……

兩雙手幾乎同時扶住了莫楚寒,一雙是李彥成的手,另一雙就是崔烈的手!

“少爺,你醒了!”崔烈不眠不休地守護在病牀前這些天,剛剛離開了一會兒,居然就得到莫楚寒醒轉的喜訊,這讓他激動不已。“太好了,你總算醒過來了!”

見到崔烈,莫楚寒的心靜了許多。他倒沒有立刻怪罪崔烈擅自違抗他的命令把他送來醫院,此時此刻他最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我暈迷幾天了?”

“少爺,你已經整整暈迷了七天!”崔烈垂下頭,不知道莫楚寒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果然,莫楚寒當時就震驚到無以復加,嘶聲吼問道:“你說什麼?我昏迷了七天?”

“小子!”李彥成狠狠地拍了他一巴掌,罵道:“你還差點兒再也醒不過來了!要不是崔烈拼死也要帶你來醫院,現在你已經躺在墓地裡長安地下!暈迷七天這是你的造化,你還嚷什麼?你還有什麼可嚷的?趕緊給我老老實實地躺回牀上去養病,有什麼事情只管吩咐別人去做,你哪裡都不許去!”

莫楚寒哪裡還躺得住,他好像沒聽李彥成的話,只對崔烈說:“走,快陪我回趟秋錦園!”

心急如焚,他不知道這七天的時間裡究竟都發生了多少事情。可是他最關心的還是被關在鐵籠子裡的林雪,她現在怎麼樣了?想想他簡直要瘋掉!

“少爺!”崔烈站着沒動,他擡起頭,還是保持着平靜的語氣,卻稟報着一個更加令人震驚的消息:“秋錦園已經被炸掉了!”

“什麼?”莫楚寒剛剛甦醒過來,意外打擊就接二連三地接踵而來,簡直讓他應接不暇。“炸了?什麼時候的事情?誰幹的?”

心裡堆滿了不祥的預感,好像大難即將臨頭。林雪呢?她有沒有發生意外?七天……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能夠暈迷整整七天。這七天的時間足夠改變許多事情了,任何一件都足以讓他萬劫不復。

“剛剛的事情!是樑峻濤吩咐人將那裡夷爲平地!”崔烈注視着自己的主人,知道他最憂心焦慮的是什麼,就接着說:“林雪被救走了,她平安無事!”

“唔!”得知林雪平安無事的消息,莫楚寒再也撐不住了,高大的健軀搖搖晃晃,眼看就要跌倒。

崔烈和李彥成連忙合力將他抱到病牀上,強行按倒迫他躺下,再讓護士幫他紮上點滴。

“你有沒有點兒出息?爲了個女人……顛三倒四!”李彥成氣乎乎地,不過還是盡力安撫他,想讓他配合治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喜歡她,等你康復了,爸爸再想辦法幫你弄回她!”

李彥成對莫楚寒的寵溺簡直達到上乘境界,好像無論兒子喜歡什麼,他哪怕去偷去搶也要滿足他的要求。

崔烈端過來一碗清粥,用銀匙慢慢舀了喂莫楚寒。

喝了半碗清粥,莫楚寒恢復了一點兒力氣,這纔想起另件重要的事情來。“舒可呢?”

崔烈眼角微微抽搐,大概是驚訝莫楚寒此時纔剛剛想起舒可來。他沉吟了一會兒才答道:“舒可小姐受傷了,正在軍區醫院接受治療。”

“怎麼受傷了?是不是樑峻濤乾的?”莫楚寒向來護短,哪裡容忍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尤其是樑峻濤,他絕不會在他面前示弱。“你跟我說清楚,趁着我生病的時候,他到底幹了多少好事?”

回到樑家,林雪拎着筆記本電腦進到臥室,然後又走到陽臺外面,在一隻藤編椅裡坐,將那隻筆記本電腦放到藤桌,啓動開。果然不出她所料,電腦設有啓動密碼。

思忖了一會兒,她輸上了莫楚寒的生日,結果顯示密碼錯誤,還剩兩次機會。她知道這種絕密的電腦一般都設有引爆程序,假如密碼輸入超過三次錯誤,這隻電腦就會爆炸。

又冥思了一會兒,她第二次輸入了舒可的生日,結果再次顯示密碼錯誤。上面的屏幕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看起來觸目驚心。

要不要試第三次?還是把這個東西交給樑峻濤來解決?那麼先進的指紋保險櫃都被專家擺平了,找計算機專家來解密碼會更安全些。

可是她有些心急,無法等到那個時候。忖度了良久,她拿出無線鼠標和鍵盤,站到了離電腦約有四五米遠的地方,然後蹲到了一張實木椅的後面,確定就算電腦爆炸也不會傷到自己,她這才用無線鼠標和鍵盤慢慢輸入最後一組密碼。

她知道自己的做法很冒險,可她實在迫不及待想看到這隻電腦裡面有多少不爲人知的秘密。莫楚寒的老底肯定都裝在裡面,解開它她就能得到更多可以把他送進軍事監獄的證據。

因爲相隔四五米遠的距離,每個數字她都輸得很小心。等到輸入完畢,她屏住呼吸,等待着結果。

是“砰”一聲爆炸還是“叮”一聲啓動成功?

時間好像凝固了,然後她就聽到了悅耳的一聲“叮”,電腦啓動成功!

微微感覺意外,因爲她輸入的是她自己的生日,莫楚寒竟然用她的生日做開機密碼。

樑峻濤回來的時候已經深更半夜,從部隊開完緊急會議,他的心情極爲複雜。

記得剛進會議室的時候,得到林雪主動要求炸掉秋錦園,他還頗得意高興了一番。沒想到隨之召開的緊急會議內容卻讓他大吃一驚。

根據軍(蟹)委打進霍家的內探得到確切情報,樑峻濤的身邊有霍家的臥底。這個情節剛剛發來,軍(蟹)委的首腦們高度重視,立即下達軍令,要求樑峻濤一定要不惜任何代價儘快把這個內鬼給揪出來,以避免野戰軍部隊的重要信息繼續不斷地泄漏。

怎麼會有霍家的臥底?樑峻濤吃驚之餘都不敢相信這個情報。因爲他的身邊幾乎全是很鐵的老部下,除了新近提拔的陳建安,也沒有讓任何新兵接近過他。可是軍(蟹)委的情報內探發出嚴重警告,說他身邊的信息以及軍隊的情報正源源不斷地輸送到霍家。

這個內鬼顯然身份不一般,而且在他身邊有着非同尋常的地位,跟他有着非同尋常的關係,否則不可能如此得心應手地竊取重要情報。

心像被放在油鍋裡煎熬着,他怎麼都不肯相信,也不願相信林雪會是那個內鬼!

不會的!他堅決不信!

可是……大手攥緊了那隻牛皮紙信封,裡面盛着的東西讓他幾乎想殺人。連連深呼吸,他拼命地想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見到林雪之前,他必須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在衝動之下傷了她。

小高停穩車,見樑峻濤下車,也跟着下了車,然後鎖車準備開另一輛車回部隊。

“等等!”樑峻濤喊住了小高,吩咐道:“你先別部隊,等一會兒……可能我和林雪還要回去!”

假如林雪不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必須要帶她回部隊。

此時的他已經方寸大亂,那疊照片徹底摧毀了他引以爲傲的冷靜頭腦,現在的他跟熱戀中的任何男人都沒有什麼兩樣,患得患失,智商幾乎爲零。

要不要把林雪帶回部隊審查?爲什麼想一想她被關押審查的情形,他的心就陣陣地抽疼?不行,哪怕她真是那個內探,他也不打算把她交出去!他要親自處置她,至於要怎麼處置她,他還沒有想好,因爲心裡太亂。

“二少爺回來啦?”張管家恭敬地迎上來,問道:“要不要讓傭人放缸熱水泡一泡?”

“不用!”樑峻濤哪有心思搞這些花樣,擺擺手說:“我還有事呢!”

他着急回臥室見林雪,偏偏總有些不懂眼色的人人跑過來攔着他扯些沒用的。張管家也就罷了,雖然囉嗦點兒也是一番好意,而接下來林婭玲的出現無疑將他的火氣撩撥到極點。

“二少爺!”林婭玲等這個機會等了好久,她知道今晚樑峻濤去部隊開會回來得很晚,所以早就沐浴香薰,打扮清涼地等候着。聽見動靜,她便風情萬種地從樓梯上款款走下來,裝作“碰巧”跟他相遇,擺了個撩人的姿式,媚聲問道:“你剛回來啊?”

樑峻濤正煩躁着,一肚子的沒好氣,當下只是翻了個白眼算是對她的迴應,腳步則絲毫沒有停滯。

林婭玲臉皮厚比城牆,何況樑峻濤的反應也早在她的料想之中,根本不以爲忤。她勇敢地迎上去,假裝崴了腳,哎喲一聲叫喚就撲向他的懷抱。

憑着樑峻濤的身手能讓她撲到纔怪,他本能地挪移開身體,林婭玲就撲了個空,她的反應速度當然不能跟樑峻濤相比,下撲的作用力讓她俯面摔倒,接着就滾下了樓梯。

“哎呀媽啊!”饒是樓梯上鋪着厚厚的地毯,沒有磕破皮,林婭玲的腳卻崴到了,她吃不得疼,就哇哇大叫起來。

夜深人靜,她悽慘的叫喚格外刺耳,這樣已經沉睡的樑家人都被驚醒了。

劉美君先跑出來,見林婭玲穿着抹胸和剛能蓋住屁股的短裙坐在樓梯底下直叫喚,樑峻濤則站在樓梯中間處,半側着身子,眯眸睥睨着林婭玲。

“怎麼回事?深更半夜的鬼嚎什麼?”劉美君開口當然向着自己的兒子說話,遣責林婭玲:“一點兒規矩都不懂,你們林家就是這樣教育女兒的嗎?怪不得沒有半點兒羞恥心,姊妹倆都厚着臉皮賴在我們家不走,還整天不消停!”

被劈頭罵了一頓,林婭玲的叫聲頓時弱下去,淚眼汪汪地分辯道:“我不小心摔下樓梯了!”見勢不妙,她沒敢扯上樑峻濤。

“哎呀,你長眼睛是做什麼的?這麼大的人,連下樓梯都能出現狀況,真不知道你除了浪費糧食還能做什麼!”劉美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喝斥道:“沒癱吧?沒癱趕緊起來,別坐在那裡膈應人!”

林婭玲痛得呲牙咧嘴,扳着樓梯的鐵藝欄杆慢慢站起身,右腳都不敢碰地面,明顯崴得不輕。

劉美君看她穿着暴露,好像夜場裡跳豔舞的脫衣女郎般,再看看站在樓梯中央陰沉着俊顏一言不發的樑峻濤,突然醒悟到什麼。她指着林婭玲的鼻子,啐罵道:“不要臉的東西,是不是專門跑出來勾引峻濤?被他推下來的?”

事實跟劉美君猜測得略有出入,但也相差無幾。因爲林婭玲是自己撲空了掉下樓梯的,不是樑峻濤推的。

“沒有啊”!林婭玲偷雞不成反蝕米,哪裡肯承認,連忙辯解道:“我、我睡不着想到院子裡透透氣!正、正好碰上了二少爺回來……”

“哼!不知廉恥的賤東西!”劉美君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當下對林婭玲更唾棄了,厲聲斥道:“快滾吧!這幅樣子被天逸看到對你更沒胃口了!”

林婭玲崴了腳也得不到救治,聽劉美君讓她滾,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就扶着樓梯扶手,想慢慢地再回二樓的臥室裡去。

哪怕樑峻濤卻攔在那裡跟她較上了勁,明顯不肯讓道。

“二、二少爺……請麻煩讓一下,我、我上樓去!”林婭玲盼了他整整一個晚上,現在面對面地站着,卻是心驚膽顫。因爲男子的臉色太嚇人了,簡直黑得像鍋底。

“你他媽的給我滾!”樑峻濤突然發作,他指着林婭玲的鼻子命令道:“馬上從我的面前消失,不許再出現在我家!”

“啊?”林婭玲嚇壞了,她只顧着色迷心竅想勾引樑峻濤沒想到自己會惹惱這個二世祖,心裡又是害怕又是後悔,便結結巴巴地說:“這、這半夜三更的……我、我怎麼走啊!”

“張管家!”偏偏樑峻濤就跟她較上了真,當即叫來張管家吩咐道:“把這個女人送回林家!現在、馬上!”

張管家一看這架勢有些懵,如果是樑天逸下這樣的命令他當然會毫不猶豫地去執行,但……驅趕林婭玲的人是樑峻濤,就有些躊躇了。他把目光轉向劉美君,請示她的意見。

劉美君原本就不喜歡林婭玲,又聽傭人說樑天逸根本沒有親近過林婭玲,這樣盼其懷孕的希望又落空。此時見其惹惱了自己的二兒子,也懶得再爲她說話,便附合着說:“照二少爺說得去做!趕緊把這個不知羞恥的東西送回林家去!”

“不要啊!”林婭玲大驚失色,她想不到樑峻濤如此無情,當下也不敢再狡辯,只是一迭連聲對他求饒:“二少爺,求求你原諒我吧!我一時鬼迷心竅才做出糊塗事兒,看在林雪的份上,饒過我這次吧!我跟她是姊妹啊,趕走了我,她的臉上也不光彩!”

不提林雪還好,提起她,樑峻濤的火氣更大。捏了捏手裡的信封,簡直想殺人泄忿!深吸一口氣,他沒再看林婭玲,而是對張管家喝令道:“張管家,我的話你沒聽到?”

二少爺雷霆震怒,這下子誰也不敢再怠慢,趕緊上來兩個膀大腰圓的保鏢把林婭玲帶拖帶拽地拉下樓梯,想把她直接拖出去。

林婭玲右腳崴傷,觸地鑽心地疼,就殺豬般地慘叫起來。“哎喲媽呀!要疼死啦,別拉我啊!我不走啊!林雪,快出來救我,我不想走啊!”

眼看就要被人拖出去,誰也想不到,居然有人出面喝止了那兩位保鏢:“放開她,誰允許你們趕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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