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書店,九點多的時候我發現我的手機不見了,明明就放在桌子上的。
讓父親給言中了,我真的沒有想到,巫師可以做到這些,但是是怎麼看出來的,我不知道。
我晚上回家問父親。
“凌風,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還沒到時候,巫師有巫眼,到時候你就懂了。”
我知道,巫師的能量,這是千真萬確發生的。
薩滿教記載着關於巫師的種種詭異的事情。但是,流傳到今天,在中國的巫師已經很少了,而在國外,巫師的這個職業竟然非常的盛行。但是,到底有多少人能成爲真正的巫師,那可就不一定的,大多數都是虛張聲勢的那種,騙人的把戲。
我想,我父親應該是中國的最後一個真正的巫師了,我還算不上。
關於巫師的記載,在四百多年前,關於巫祖契的記載我沒找到,其它的人有的也是隻是一提,沒有完詳實的記錄。
我是在六月份的時候,把一本書拿到了我店裡。
“沒事的時候看看,這是巫族史,有詳實的記載。”
那是一本老書,上面竟然還有女真文,蒙文,這到是符合了歷史。
當年努爾哈赤統一女真,女真用過這種文字記載過很多事情,然後就是把蒙古編入旗制,那個時候,滿族還沒有文字,努爾哈赤就用了蒙文,加上了拼音,成了滿文。
女真文我不認識,蒙文我認識,我給父親打電話問女真文。
“你先看能看懂的部分。”
前三分之一是女真文,我看後面,記錄的是愛新覺羅·媚。
[女巫師,過輕身而翔,過山越河。]
這不是飛起來了嗎?我覺得並不屬實,這樣的記載有可以是失實,誇大了巫師的能力,這也是修飾,我並沒有當真的。
人能飛,那和簡直就是不可能。
最詭異的記載就是愛新覺羅·陽。
[牆過,隔山而取物。]
也不是嶗山的道士,穿牆之術,還隔山能拿到東西,這就是開玩笑了,我感覺就像一篇幻象小說一樣。
我沒興趣讀下去,簡直就是胡編一氣,父親還當真的了。
晚上,我把書還給父親,他沒說什麼,把書收到箱子裡,那寶貝的箱子裡。
我感覺到可笑,還真像電影裡演的,巫師騎着掃把滿天的飛。我一下就大笑起來,把我爹嚇得一哆嗦,他上來就給了我一腳。
“你小子肯定沒想好事。”
“是呀,你那巫族史,也太能給自己上色兒了吧?”
我爹要抽我,我躲開了。
但是,我知道父親有一本《滿族老檔》,這本書可是一個秘本,我只看到他拿出來過三回。
這種秘本是找不到,尋不到的,那是努爾哈赤讓學者編着出來的,而且只有幾本的手抄本,沒有印製出來。
那年,國外的一個薩滿專家還來過,說着聽不懂的話,我父親拿都沒有拿出來。
當時給的一個價錢非常之高,可是父親卻不爲所動,我就想,他有點二。
我一直想看這《滿族老檔》,可是我邊邊都沒貓着過。
我每天還是專心的的書店生意,最巧的是,八月份的時候,在我書店旁邊開了一家易經預測的小店,老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學生,褚嘉志,我也知道讀懂《易經》會算卦,讀懂《詩經》會說話,我是一本也看不懂。
禇嘉志大學畢業,說是專攻《易經》學的,這小子原來也是這個小城的,大學畢業後,在外面折騰了這麼多年,連個老婆也沒有折騰回來,竟然折騰回來了。突然就弄了這麼一個店。
一時間,在小城裡也是引起了不少的騷動。
預測,這是一門大學問,但是我總是不太相信,如果能預測出來,那先給自己來一個預測,所以我不屑這個禇嘉志。
沒有想到,他竟然上門來,跟我成了朋友,這個人確實是有文化,說話都是文裡來文裡去的。
我們熟稔之後,我就逗他,讓他給預測一下,我什麼時候能的老婆。
他笑了,當真的就給我擺易經之卦,有些地方竟然是巫師的做法相似,我都奇怪了,這到底是誰學誰的,是《易經》在先,還是《巫術》在首,這個沒法去考察。
禇嘉志認真勁兒,讓我覺得有點可笑。
他算了足足有半個小時後告訴我,半個月內,必有對象。
我大笑起來,他氣得臉竟然通紅。
他的店開來一個多月了,沒有一個活兒,這小子每天就是方便麪,我的時候我看着可憐,就叫過來,一起喝酒。
那天喝酒的時候,一個人進了他店裡,他興奮的一個高兒衝出去,一會兒回來了,垂頭喪氣的,原來是問路的。
我看着確實是不舒服,第二天,我讓高爾重找一個人,到他店裡給算一下,丟東西,也巧了,高爾重剛處的對象,真的就把身份證給丟了。
兩個人先到我店裡來的。
“能行嗎?”
“就一百塊錢,我給你拿。”
“用不着。”
兩個進去,一個小時後纔出來,沒看着高興,他們走了。褚嘉志興奮的過來了,拿着一百塊錢。
“哥們,我請你吃飯。”
我都樂了,這哥們到是有意思。我沒花他的一百塊錢,我的小書店有父親罩着,一百賺個二三百的還不是問題。
高爾重打來電話說。
“真他媽的神了,真的就在家裡的南屋,角落裡卡着。”
我也神住了,《易經》比《巫術》有着同樣的占卜之力嗎?
晚上,我跟父親說了這事。
“《易經》是大成文化,但是,他只是占卜,就是卦像,天生地,地包天,五儀生八卦……”
反正說了一堆,最後我知道,《易經》比《巫術》要晚上上千年,就是說《易經》裡的很多東西都是借鑑了《巫術》裡的,我不知道我父親說得是不是真的,不過他有文化,那是我知道的,小城的人都知道,父親讀得書最多,可是說是上曉天文,下曉地理,沒事的時候,連王縣長都請他吃飯,跟他論哥們之長短。
這事在小城竟然全知道了,就這麼一個屁大的地方,禇嘉志的小店竟然火了起來,縣四周的鄉村都知道了,丟了豬了,驢了,都來找他給算。
最奇怪的,就是,無一不準,可見這小子把《易經》學得精透了,我有點羨慕了。
那天我和父親喝酒的時候,父親嘆了口氣說。
“泄露天機太多了,禍事會來。”
父親所說的我也明白,我不太理解,就是一種文化,詭異的,神奇的文化,也許沒有人能解釋清楚。
禇嘉志真的不幸福被言中了。
他那天左眼睛失明瞭,到醫院看了一個月,也沒有看到,賺到的那點錢,都花光了。
但是,他竟然沒有放棄,回來照樣的給算卦,因爲他失明瞭一隻眼睛,讓更多的人相信了他。
可是,他這次回來後,不像以前一樣了,每卦必準。但是也是十之八九是準的。
沒有想到,縣裡的檢查組來了,說這是搞封建迷信,什麼算命,占卦的,禇嘉志據理力爭,說是這文化,中國精深博大的文化。
管理人員不管那個,那是一個文化處的處長,要封店,罰款。
褚嘉志就發瘋,我也跟着說情,可是沒用,說是羣衆舉報的。
禇嘉志突然說。
“我給你算一卦,如果不準,不靈,明天我就自己把店關了。”
這到也是一個解決的好辦法,這個處長就同意了,因爲他根本就不相信。
這卦一起,就讓處長不高興了。
禇嘉志占卦,這個處長一個星期後,就不是處長了,還有牢獄之災。
處長氣得臉都青了,指着他說。
“一個星期後我來。”
我就擔起心來,看來這是禇嘉志不滿這個處長,純心讓他噁心,可是一個星期後怎麼辦?
禇嘉志像沒事人一樣。
我的對像真來了,不過晚了一些日子,還算是準。
這個女孩子不村小學的一個老師,來我這兒給學生買資料,我們就認識了,長得小巧玲瓏,一笑特甜,像加了甜蜜素了一樣。
檢聽雪,我回去說了,父親想了半天說。
“老檢頭的女兒,這老檢頭可不怎麼樣,不知道女兒怎麼樣。”
父親竟然託人打聽了,說丫頭非常的不錯,父親也沒攔着。
檢白雪沒事就往我這兒跑,藉着買資料的機會,跟我一聊就是一兩個小時。
禇嘉志的卦靈驗了,這個處長一個星期,就被請去喝茶了,傳出來說是貪污了一百多萬,還有一個副縣長,也跟着摺進去了。
這事一傳出來,小城的人都拿禇嘉志當神仙看了。
這小子也牛皮起來,一天就三卦,一卦都過千。
不過他跟我還是特別的好,三卦過後,就過來找我聊天,喝酒,其它的時候就是研究《易經》,天天的研究,天天的看,有的時候也會給我講一些。
我父親似乎不提進三界的事情了,說實話,我也不想,它讓我感覺到了恐怖,儘管我不相信。
禇嘉志研究的《易經》我也發現了,真你像父親所說的,只是停留在卦象上了,而《巫術》這只是最淺的第一課。
但是,我並沒有接觸到《巫術》的更深之處,所以我也是將信將疑的。
那天我去禇嘉志那兒,推門進去,他慌亂了一下,站起來,我往桌子上看,他一下把書收了起來。但是我還是看到了,是袁天罡的一本書,武則天的天相之師,這本書也是卦書,但是更爲詭異和神秘,這是我所沒有料到的,那本書一看就是原本,並不是現在釋放出來的。
我裝着沒看見。
“到我那兒喝一杯去,別總是在這兒呆着。”
我們喝酒,聊天,栓聽雪就進來了,她不喜歡禇嘉志,說他陰陽怪氣的,看她的眼神都不對。
我沒說什麼。
那天,栓聽雪只呆了一會兒就走了,看我們一時半時的也喝不完,她就這點好,能看出來一個眉眼高低來,而且從來不對這事生氣。
那天我回家和父親說了禇嘉志看袁天罡書的事,父親一愣。
“雙目失明也用不了多久,一天三卦,卦卦上兇呀!”
我不太懂,我也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