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錦毛虎比之以前更加的成熟,並且沉澱了軍人的榮譽和責任,秦戈攬住錦毛虎的肩膀道:“你主修的是統帥一道吧!你這傢伙!以前跟着老爹學機甲的時候就偷奸耍滑,每當維修機甲的時候,不是喊髒就是受一點累就叫苦不迭,每次都是我給你維修機甲,現在你的修爲簡直慘不忍睹,這是高麗神將金炫的不死鳥聖靈,以及玄昊老哥贈我的火鳳機關炮,你就多用點功夫吧,這個世界只有實力纔是唯一的資本!我可以將你介紹到匠魁大師門下,加入墨門研習機關術!你就上點心,別再偷懶了!”說着將一團金色的火焰從祖鳳戒中取了出來,同時手中多了一件如同火鳳飛舞的手炮,玄昊和匠魁二人要研究曦火,二人作爲仙界的前輩,佔秦戈的便宜,臉上有些掛不住,玄昊便贈送了一件墨家神器火鳳機關炮,這架機關炮可不是凡品,乃是一件可成長性神器,可以與宿主的三魂六魄融爲一體,通過修習機關術,不斷製作可以讓它無限進化,匠魁因爲要研究曦火,秦戈厚着臉皮在他哪裡要了一個弟子的名額。
看着面前的不死鳥聖靈和火鳳機關炮,以及一位聖者弟子的名額,這三樣東西,放到華夏文明者中,每一件東西都價值連城,就算錦毛虎見過世面看到面前的這三件東西也是有些發矇,在華夏論壇上,進化者給秦戈取了個華夏第一人的稱呼,今天一見秦戈出手之闊綽,簡直有些駭人聽聞。
秦戈繼續道:“高麗文明區的聖靈與我華夏的武魂之道相通,高麗神將的聖靈之力都是在華夏已經失傳的神獸的魂魄,那個淵蓋蘇英的窮奇聖靈,被獸血沸騰吸收了,擁有了窮奇武魂,至於如何修煉成長就全靠你自己了!”
秦戈提到了二人以前的點點滴滴,錦毛虎想到以前跟着老爹的時光,沒有推辭接過了不死鳥聖靈和火鳳機關炮,兄弟之間不用再說什麼,他能夠報答秦戈的只有將這些至寶的效用發揮到最大,自己好歹是十虎之一,現在確實混得有些悽慘,尤其是跟面前的這位兄弟相比,當年他們可都是在一個起跑線上,說出去自己都嫌磕磣。
“你最擅長的便是炮陣佈置,這次你急中生智,創新式的用雷神弩纏住了鬆屋句,否則我恐怕要被那兩個傢伙撕碎,這段時間你就多看看,幫助雪狼堡佈置防禦工事,未來我們將面對無窮無盡敵人!”提到未來的防守之戰,秦戈心中是一點底都沒有,不過現在能夠解開一直封鎖自己內心的心結,就算死了也能少很多遺憾。
以前在白虎一脈時,老頭子幾乎是他唯一的支柱,他每日追隨他征戰,自從老頭子陣亡,秦戈的生活支柱轟然崩塌,老頭子臨死時將白虎一脈託付給了他,然而他對那個位置根本不感興趣,後來白虎之位之爭,曾經的兄弟反目,之後起義軍與貴族的妥協,一切都在渾渾噩噩的狀態。在高階宇宙當秦戈成立了自由領,帶着一衆弟兄開疆拓土,他才逐漸體會到了當年老頭子的艱辛,逐漸的他開始追尋老頭子腳步,逐漸的想要擔起他託付的重擔,繼承他的意志,彌補自己以前懦弱和逃避釀成的大禍,然而他沒有勇氣面對以前,他已經沒有勇氣成爲老爺子,現在看着錦毛虎,以前塵封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清晰起來,他們兄弟體內流淌的熱血和爲之奮鬥的意志從來沒有變過,他們都在追逐着老頭子的腳步,是血濃於水的兄弟,或許是因爲那可笑的自尊和顏面,而讓感情產生隔閡。
“如果能夠從雪狼堡中僥倖活下來,我帶着你去找大哥和二哥吧!向他們真誠的道個歉,大家一起吃一頓團圓飯,以告慰老頭子的在天之靈!”秦戈的話一出口,錦毛虎的鼻子有些發酸,默默的點了點頭。由於軍務繁忙,那時候大家有時候幾年都見不上面,當有機會齊聚的時候,老頭子總會帶着大家吃一頓團圓飯,他們四個都是老白虎在戰場上撿的孤兒,那種家的眷戀已經深深刻在了他們的骨髓和血液中。
心結打開,二人心中的枷鎖似乎解開,風雪停了,錦毛虎望着天邊雲層中露出的太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這種充滿幹勁和希望的感覺,’真讓人懷念,終於不用在做行屍走肉了!對了!老四,你真的有把握帶着大家離開這片絕地嗎?”
秦戈聞言滿腦門黑線道:“你是不是皮癢了,你纔是老四好不好!”說着作勢要打。
錦毛虎哈哈一笑跑開道:“你小子還沒破處吧!在我面前充大輩你還不夠格,我畢竟比你大兩個月加七天零三個小時帶九分鐘十一秒,這是老天註定的,你就認命吧!”看着錦毛虎離開的背影,秦戈不禁莞爾,因爲老頭子收他比錦毛虎早一年多,不過這傢伙一直不服他,誰是老三誰是老四爭了十幾年也沒有定論。
秦戈回過頭看着在不遠處佇立的趙雲,眼中閃過一抹激動道:“子龍!聖靈甲可曾得手!”趙雲鄭重的點了點頭。秦戈難掩心中的激動,和趙雲來到了第五層的圖騰柱下。
此時,羊道人和淳于婉兒守在秦繼賁身前,秦繼賁躺在一個怪異的法陣之中,四周密密麻麻的刻滿了詭異的符紋,秦繼賁身周放滿了各種罈罈罐罐,此時秦繼賁身上爬滿了毒蟲,七竅中數之不清的毒蟲毒物爬來爬去,看得人毛骨損然!
秦戈看到這一幕心臟差點跳出來,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按照淳于婉兒的說法,這些毒蟲乃是她精煉的至寶,他們吞噬秦繼賁已經壞死的血肉,會分泌出特殊的精氣,到時候能夠重組秦繼賁的三魂七魄!
趙雲一擡手一副晶瑩剔透的白玉雷虎甲出現,猶如白玉的甲冑上閃爍着溫潤如玉的光暈,上面雷電涌動,甚至雷電隱隱結成猛虎之形,一看就不是凡品。
就連羊道人都驚詫道:“此甲本爲上古某種雷虎妖獸的骸骨祭練而成,經歷數千年數十代人以自身魂魄溫養,此甲已經擁有了靈性,絕對不是凡品!”
淳于婉兒走了過來,研究了一番白玉雷虎甲後道:“此甲經過千年的衍化已經與人骨一般無二,我現在可以施展秘術,因爲此術早已失傳,至於能不能成功,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至於最後如何就看造化了!”
只見隨着淳于婉兒將白玉雷虎甲放置在秦繼賁身前,她則開始唸咒,只見無數毒蟲涌入秦繼賁的身軀,秦繼賁被燒成焦黑的屍首開始被蠶食,最先是焦黑的皮膚,之後是肌肉紋理,秦繼賁壞死的身軀逐漸消融,看起來異常噁心和殘忍。
毒蟲啃食了整整一夜,當第二天夜色即將進入黎明時,此時秦繼賁渾身被毒蟲啃食的只剩下大腦和五臟六腑,在羊道人施展的聖光中保持着生機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而隨着旭日即將東昇,淳于婉兒開始念動咒語,那些啃食了秦繼賁身軀的毒蟲密密麻麻的涌到白玉雷虎甲上,噁心的毒蟲直接將整個白玉雷虎甲覆蓋,淳于婉兒走過來,直接割開秦戈的掌心,秦戈掌中的鮮血滴入白玉雷虎甲中,只見那些毒蟲吸食鮮血後,不斷化爲一絲絲的細線攀附在白玉雷虎甲上,很快整個白玉雷虎甲上竟然生長出猶如血肉一樣噁心的東西。
而當東邊升起第一縷太陽時,在淳于婉兒的指揮下,羊道人將秦繼賁的大腦和五臟六腑全部移入白玉雷虎甲中,小黑的曦火吸收旭日之光照耀了過來,羊道人開始施展治療道術,附着在白玉雷虎甲上的血肉開始攀附在五臟六腑上,而秦戈臉色發白的坐在一旁。
就在此時天地間風雷涌動,天空中驚雷滾滾,羊道人色變道:“這種邪術逆天而行,引起了天罰,快退……”羊道人已經花容失色,修道之人最忌天罰,那在耳邊迴響的雷震,嚇得她縮在一個角落中瑟瑟發抖。
秦戈閃身立在秦繼賁面前,從懷中取出五雷天師令,怡然不懼的擡頭望着天空滾滾驚雷吼道:“老子豁出命來給你守護疆域,你現在竟然想讓我弟弟死,那好我就看看沒有我誰給你鎮守疆域,大不了大家一起玩玩!”秦戈竟然舉着五雷天師令,衝着天雷喝罵,看到秦戈的舉動,羊道人嚇得渾身癱軟,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喪心病狂之人。就連察覺到異象,趕過來的匠魁和玄昊也驚呆了,秦戈竟然在咒罵着天道。
只見天空中的驚雷瘋狂的滾動,似乎在不斷警告着秦戈,然而秦戈卻凜然不懼,只見雷霆猶如一道光柱般從天空激射而下,趙雲想要飛撲上去救秦戈,然而被天威壓得動彈不得,一瞬間雷霆將秦戈和秦繼賁直接淹沒。
狂暴的雷電在第五層肆虐,所有人被雷壓壓得動彈不得,就連三位聖人都屈服在地上,所有人都以爲秦戈要被雷霆劈成粉碎,然而雷光散去,只見秦戈安然的立在雪狼堡上舉着五雷天師令發呆,不過皮膚已經被劈的焦黑,看來天道也留手了,只是給他小施懲戒,要不然以秦戈的修爲,剛纔的雷霆劈死他十次都綽綽有餘。
天地間風雷散去,幾位聖人暗舒了一口氣,秦戈被雷霆劈的渾身疼痛,不過此時他最擔心的是兄弟秦繼賁,回頭只見秦繼賁被密密麻麻的雷電猶如蠶繭一般包裹,進入了一種詭異的狀態。
淳于婉兒渾身顫抖不能站立,秦戈瞪着眼睛茫然的問道:“阿賁怎麼樣了?”
淳于婉兒失神的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的毒蠱全部被雷電抹殺,我不知道爲什麼儀式會引動天罰,即便轉生妖術是禁術,但也不至於到引動天罰的地步……”淳于婉兒研究劇毒之術,心思歹毒狠厲,所以她對於天道的底線試探的非常清楚,從現在的情況看,根本不可能引動天罰!
匠魁則走了過來,看着雷繭纏繞的秦繼賁,摸着下巴道:“我覺得也是如此,此術雖然看起了噁心恐怖,但卻並未造成任何的殺孽,而且繼賁未死,並非從幽冥召喚魂魄、死而復生,按理說沒有碰觸到天道的禁忌,這天罰也來的太過突兀了!”
羊道人這時才心有餘悸的道:“匠魁大師說的沒錯,若是有違逆天道的舉動,我也斷不敢做呀!真是天心難測……”
衆人哪裡知道,高麗的聖靈甲可非凡物,上古之戰妖族巨擘死傷慘重,檀君將這些巨妖的屍首收集,以這些妖族巨擘的血脈繁育出了一部分高麗子民,他們通過修行用一身的血脈進行蘊養聖靈甲,死後其魂魄會被聖靈甲吸收,一代又一代人的培養,最終會讓這些妖族巨擘復生!而隨着金允成戰死,他們祖傳的這副白玉雷虎甲已經有了意識,而秦戈傻乎乎的復活秦繼賁,差點讓這個巨妖借體奪舍重生,而天道惶惶豈會讓異族巨擘在華夏重生,故而直接降下天罰,將白玉雷虎甲中的甦醒的祖靈直接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