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幌如電光火石,你抓不到,留不住,沒多久,外面又響起煙花爆竹聲。
“那麼晚了,怎麼還有客?”沈薰衣問!
“會是誰呢?”沈恩衣也一頭霧水的回!
兩姐妹同時跑出去看。
沈恩衣來到靈堂,只見一個婦人在那聲撕力歇的對着心衣啼哭。
沈恩衣走過去,輕輕地抱起她。
“米姐?米姐?”
“恩衣!”她站起來,什麼都好了,樣子迷人,囗齒伶利,若不是親眼所見,你幾乎很難想象,哭與收之間如此大的轉變。
“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來!”
沈恩衣領她出門,上春生哥家那裡的桌子吃飯。
“你們居然瞞着不告訴我們!”姐夫躥出來說。
“不是!上次見面,你們說了去南方打工!”
“去,但現在已經回來了,我現在呀,在學校的食堂工作,不好請假,所以下班纔來,快,告訴我掛人親的地方!”
沈薰衣驚呼:“忙忘了,我也還沒送禮,恩衣,我們趕快去!”
沈恩衣領米姐送親並且吃飯,完了偷偷問雲衣。
“姐,你送多少?”
“問這個做什麼?”
“到底送多少嘛!”
“一萬五千!”
“那麼多!”恩衣去問薰衣,薰衣說送五千。
“糟了,自己沒錢了!錢啊錢,我真心爲你苦惱着!”
“送多送少是心意,你一個人,送少一點就可以!”
“好像也是哦!”
不然還能怎樣?
兩人手牽手來到帳房,記帳先生說:“再晚一點我們下班了!”
“下班了明天呢?”
“這個不能明天,今晚十二點鐘以前,多一分一秒都不行,這是禮儀,是老人們傳下來的規定!”
薰衣嘆氣道:“不遲不遲,還好趕上!”
她們從賬房下來,大夥早己在操場升起旺旺的大火。
“快叫隆鬆過來跳舞!”大家一致強烈要求。
沈恩衣於是跑去問李友常,李友常說你去叫吧!恩衣得了充,打聽到先來的那拔隊友在沈小以家吃飯。
“我去叫!”她一路小跑而去。
沈小以家新婚,仍然有新婚人家的氣息。之前父親也說過:“人家喜事我們辦喪,真不好安排人去那兒坐!”結果還是安排了,多好,多好的人,如不然,怎可能這樣做。
沈恩衣見着龍鬆,見他們已經吃飽,於是規規矩矩說:“你們的介紹人,還有老闆叫你們下去跳舞?”
“好。”
“待會你們還回這來嗎?”
“不知道!具體看主人家的安排!”
“你們今晚回去嗎?”
“不回,歇這!”
“你們幾個人?”
“八個!”
“四個美女四個帥哥?”
“對的!”
“那好,住宿的事交給我,一會給你們安排,但現在爲了熱鬧家,大夥都希望你們下去跳舞!”
“行!”
“東西拿齊,特別是貴重東西!”
沈恩衣領着八人來到操場,他們自己搬來桌子放了衣裳,旁邊茼火更旺,八人列隊,舞了起來。音樂響起,不再是單調悲傷的音響,隨着八人翩翩起舞的舞姿,許多人駐足而望。
“我去給你們搬椅子!”
“不用!”
“這邊冷!過去烤火”
“也不用。”幾位親人用站在這裡已經很好的語氣心平氣和說道,怕恩衣不放心,她們拉恩衣的手,並像哄孩子那樣輕輕地拍她。
如果這不是告別,不是葬禮,也不是悲傷,這樣篝火,舞蹈,晚會,寧靜的夜,安慰的人,該多好呀,該多好!
正想着,音樂聲畢,時間過得飛快,他們已經跳完一曲。
“精彩,好看!再來一次!”大主管沈恩華聲音尖尖的喊道:“這拔停了下一拔,下一拔,下一拔在哪?”
“下一拔還在喝酒吃飯!”
“拿人去叫他們下來跳舞,一個晚飯都已經吃兩小時了還不飽,快去快去叫!”沈恩華嗓子尖尖。
“我去!”
沈恩衣再次離開舞會,她路過沈恩華,記憶中恩華哥哥聲音一向尖,和父親一樣,像個女生,他一直做主管的,不管大事小事喪事喜事,好像一直都是。
記得有一回村裡有人建房,沈恩衣快要睡了,卻無意中聽到他和校長春來的對話。
“吃了沒?”校長春來問!
“吃了,你呢?”
“也吃了!現在回家喂牲囗,一會再去!”
“我也是回來換件衣裳!”
“還有多久灑樑粑!”
“快得狠,他們的動作!”
說者隨意,聽者有心,沈恩衣於是一個飛魚打挺,穿了衣服出去主人家的房子那兒等!
校長說多久灑粱粑,沈恩衣崇拜並且尊重校長,校長囗中的粱粑於是成了當時自己心中的星星,她一心想,要這迷人的星星。
她也相信沈恩華,哥哥說一句快得狠,這幾個意外之中的話卻讓她瞬間鬼迷心翹打破常規去冷風中守了一夜。
“是你自己笨,人家灑粱粑都是第二天早上十一二點鐘,灑了吃中午飯!”
“我也知道,但當時就是理解不了!你們都講常規,跳出常規,就像那棵雞勾,半夜去就能撿到許多,但有一次我凌晨五點就去,結果一無所獲,接連幾天我才搞懂原因,有一個人凌晨四點就去,自然我五點一無所獲,後來我又早上九點去。至於喜不喜歡吃是另外,喜歡撿又另外一回事!還有堅持,許許多多個春天,我都準時準點,以七日爲一個週期去梨衣哥哥家後山討厥菜,僅一次沒去,就被別人揀了規律!”
揀東西,討野菜,從小到大,她倒很喜歡這些東西。
說到梨衣哥哥家後山,那裡倒是很多墳,有時厥菜就長在墳堆上。
“那應該是有靈魂的菜!”沈恩衣情不自禁地想着,既是有靈魂的菜,她只看不討算了,真討回去吃也奇怪。
一次,她和梨衣哥哥幾個人後山玩耍,沈恩衣不小心滾下坡去,直摔到吐血,沈梨衣很慌,怕沈恩衣出事不好交待,所以無比緊張!誰知小恩衣爬起來拍了拍手,死豬不怕開水燙開心地說:“骨碌碌的,剛纔真像滾冬瓜一樣!”
“你有事沒事?”
“沒事,你看我現在又說又笑又正走得了路,真的好好,只是牙咬破嘴皮出了血,一會就好!”
她摸了摸頭,那麼高地方滾下來,頭自然也是暈的,一次梨衣哥哥的姐姐梅衣帶恩衣去後山揀沙丫。
“恩衣,這些的杉樹都是我家的,你隨便撿!”
“好!”
挑回來沈恩衣腦袋發熱,自己說那些沙丫不要了。回家去,母親又問撿了柴爲什麼沒挑回來!
“給梅衣姐姐了!”
“去,拿回來!”母親強制又霸道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