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恩慈不妨他這動作,一個重心不穩跌進他懷中,正要開口罵他,卻猛然間嘴裡一辣,只見他手中的葡萄酒已經完全送入了她嘴裡。
許恩慈嗆了兩聲,臉漲的通紅。
“好了你要我喝我也喝了,遊戲結束我要回去睡覺了!”她這“遊戲結束”有深意,她覺得威廉應該能聽得懂。
誰知道男人卻一點都不買賬,“你的懲罰我的獎勵還沒有實施,怎麼結束?”
“你!”
他又道:“既然你經驗這麼豐富,就帶帶我這個不諳情事的男人,順便教教我什麼你比較喜歡,嗯?”
林傅說着,將手覆在她臀上,笑的別有深意。因爲是在暗處,這小動作其他人倒沒有看到。
見他已經挑中了人,Lily和其兩個人笑笑散去,只有Anna臉一陣青一陣紅的站在原地看着沙發兩人,有些不甘心。半晌才委屈極了的走到沙發邊上坐下,“林先生您爲什麼……”
話沒有說滿,但是意思昭然若揭。
“兩個人都沒有經驗,可能不會太美好。”林傅說着,也沒有再看她,將懷中的女人一把橫抱起,邁着大長腿離開。
“林先生留個號碼以後聯繫啊!”而才坐下的Anna見狀忙站起身,一臉後悔和着急衝着男人的背影喊,可林傅哪裡理她。她心中不住懊悔,早知道就不該隱瞞!現在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白白便宜了那個又蠢又隨便的女人。
“阿嚏。”被林傅抱着的許恩慈狠狠打了個噴嚏。
而林傅聽了,沒有遲疑的將公主抱改爲扛。
於是許恩慈沒有一點防備就跟個麻袋一樣被男人扛在肩上。
林傅解下西裝外套扣着的那顆鈕釦,隨即一手先脫下,再將她換了個肩扛,脫下另一隻手,末了將脫下來的西裝往她身上蓋。
期間一句話都沒有說。
被扛來甩去,期間胸被勒着了兩下的許恩慈心中不乏哀怨的想:我不是感冒也不是冷,我覺得準是那個Anna在背後說我壞話……
林傅將人抱上車,扣好安全帶,發動車子。
許恩慈側頭看繃着一張俊臉的他,心想受了委屈的是我啊,你享了一晚上的豔福,你擺什麼臉色。
她當然不知道,正在擺臉色的某人其實只是在控制……免得一個衝動在狹窄的車上,給她留下什麼不會太美好的回憶。
可是輸了一晚上很納悶的許恩慈還是忍不住問:“你怎麼贏的?是不是有什麼技巧?”
林傅擡手指了指腦袋,依舊一言不發。
但是瞭解他的的許恩慈知道,他這是告訴自己,凡事要靠腦袋,他就是因爲聰明才戰無不勝。
這樣一想,她不滿意了,“我要和你單獨玩兩局。”
這話裡的背後就意思明顯極了,要是你還贏我,今天就睡地板吧不謝。
於是一路風馳電掣好不容易回到家中的林傅,沒能第一時間給自己處理慾望,就先和自家那個很不服輸的小妻子認認真真的玩石頭剪刀布了……
一、二、三。
許恩慈石頭。
林
傅剪刀。
一雪前恥有沒有!
許恩慈眼睛一亮,纏着繼續和他來,結果來幾盤贏幾盤,她再遲鈍也覺得不對勁了,狐疑的看他,“你在讓我?”
“沒有。”林傅一臉無辜,“也許在酒吧把運氣用完了。”
許恩慈這樣一想,覺得似乎也有點……歪理?
“好了,許小姐,我們去洗澡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林傅突然笑一聲,換上惡霸要欺負小姑娘的痞痞表情,“你不是看到我第一眼就想和我親熱嗎?你順便教我你喜歡的姿勢……”
許恩慈這纔想起在酒吧他的話,翻了個白眼大刺刺坐進沙發裡,“你還沒玩夠啊。”
“一碼歸一碼,來,先去洗澡。”說着林傅就要去抱她。
許恩慈卻高高擡腳,踩住他胸膛不讓他靠近,尖俏的下巴一揚,“咱們再來一局,三局兩勝,你要贏了,你想怎樣怎樣,我要贏了,酒吧那事不作數。”
林傅皺眉,一手握住她的腳脖子,覺得有些涼,另一隻大手也包了上去,“這樣不公平,我的運氣很差,剛剛你也看到了。”
許恩慈沒說話,但是態度放在那裡,我就是要玩!
其實心裡早已經樂得開花,就是要你沒運氣的時候和我玩啊。
有時候想想,我們的林夫人也許就是在他林先生面前智商太低了,纔會屢屢下風……
第一局……
許恩慈布。
他石頭。
林傅臉明顯一綠,擡頭就看到某個女人笑得跟得逞的小土撥鼠。他抿了抿脣,一臉的爲難,“我運氣這麼差……如果我贏了,我能讓你單獨做一件事,然後酒吧的事作數嗎?”
旗開得勝的許恩慈根本不當回事,點着頭不耐的拉回他的手,“行行,不過你先贏了我再說。”
然後……
許恩慈就輸了,林傅就贏了……
許恩慈嗷嗚一口咬住他出剪刀的手指,氣得牙癢癢,含糊,“你耍賴!”
“運氣突然好起來而已。”林傅說着伸出另一種時候拿過矮几上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笑得無辜,眸中深處卻閃動着宛如狐狸一樣的光芒,“許小姐,你準備好了嗎?”
再怎麼氣,許恩慈也是個敢作敢當的女人,收回嘴巴惡狠狠瞪他一眼,“幹啥!”
只見林傅坐在沙發上,然後用雙腿夾住礦泉水,朝她笑,“來,用嘴把礦泉水蓋子給開了。”
“滾蛋!”許恩慈臉一瞬間窘迫得紅成猴屁股,跳起來就要跑。
卻奈何怎麼也逃不過林傅……
一拉一拽。
最後小身板兒只能一臉屈辱的跪在地毯上,遲疑又猶豫,就跟明明看見一坨便便卻必須要將剛穿上的新鞋往上踩一樣,心情十分複雜。
她擡頭可憐兮兮的看了看林傅,做微弱的最後掙扎。
林傅看着她目光也不躲避,只是聲音有點沙啞,“開。”
你給我等着!
見沒讓他心軟,許恩慈又氣又急,最後視死如歸,閉着眼一口就咬上去。
“啊!”
隨着叫聲過後
,許恩慈顯示睜開一隻眼,纔看到放大的俊臉在自己面前。
此時她和林傅兩人面對面,嘴對嘴,她的牙齒還咬着他軟軟的下脣……
林傅哪裡捨得真讓她做那樣的事,只是開個玩笑,見她那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樣子,笑着托起她下頷就低頭親了過去。
誰知道……
許恩慈鬆嘴,擔憂的連連道歉,“要不要緊,抹點牙膏止血吧?”
林傅笑,親暱的蹭蹭她那慌亂的小臉,“傻姑娘,你的老師有沒有教過你,唾沫也有凝結血小板的功效?”
“誒?”
回答她的不是某人耐心的解釋,而是一個深吻。
許恩慈嚶嚀一聲,腰被林傅緊緊攬住,她下意識點起湊上前迎合。
吻着吻着當然無一例外吻到了牀上……
半夢半醒間,許恩慈還能感受到臉上若即若離的輕吻,帶着男人憐惜的重量。
她模模糊糊的睜眼,惺忪的對上林傅的臉。
“醒了?”林傅勾脣。
許恩慈幾不可見的點頭,隨後又咕噥着問:“幾點了?”
“十一點多,你還沒開始睡呢。”林傅笑,親親她的額,“我給你洗過澡了,睡吧,晚安寶貝兒。”
不知是他的聲音有催眠功效還是怎樣,許恩慈迷迷糊糊間又閉上眼,眼看着就要睡去,卻又醒來,彷彿有什麼事要做,強撐開眼皮,“威廉……”
“嗯?”
“我愛你。”她噘嘴,啪嘰親到他的下頷。
對於這樣迷糊中的親暱,林傅不止遇到一兩次,卻依舊忍不住笑彎一雙碧眸,應道:“好好,我也愛你。”
然而這次與往常不同,話音落下後,林傅就感覺自己的手被握住了。正遲疑問她還有什麼事,就看到她坐起身,眼底清明瞭一些,然後又是翻被子又是翻櫃子的鬧騰了好一會兒,才從枕頭下拿出一個小絨盒。
打開後,裡面是一對對戒,折射着燈光的幽幽光芒。
林傅愕然,“慈慈……”
終於找到東西的許恩慈欣慰一笑,取下其中男款,掃了眼牀頭櫃上的鐘,時間是十一點二十五,還不晚。
於是她握住林傅的手,將他原本戴着的戒指摘下,再把自己設計的戒指徐徐往他的無名指推送進去,聲音和態度虔誠無比,“生日快樂。”
套進去後,她在他的手背上親了親,再擡頭看他,一雙烏眸亮晶晶。
而接下來的事,無須說,也能無師自通。
林傅拿出女款,將她無名指上那當初並不算用心買來的婚戒取下,再給她戴上她親自設計的戒指,溫柔的握住她的手。
四目相對,十指交握。
一時間,似乎連空氣都溫柔起來。
林傅俯身,脣落在她的眼睛上,他自己則閉上眼,顯然動情極了,開口的語氣裡卻有極力剋制的情緒,“我愛你。”
許恩慈彎眸,“我也愛你。”
心頭上的事情解決了,許恩慈滿足了,又和他親親抱抱膩歪了一會兒之後,再也抵不過睡意,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