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不善

上官織說完,白月宴便知道大事不妙了。

她這麼說無異於告訴宗薰兒,白月宴看到了那場交易。

果不其然,宗薰兒聽到這番話後,看着白月宴的目光越發的冰冷起來,眼底的殺意不言而喻。

“既然你們要走,那便走好了。”那聲音透着刺骨的寒意,白月宴知道她不會放過自己。

上官織望着宗薰兒和白月宴,她還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爲什麼剛纔她說完那番話,兩人的氣場都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白月宴轉身對夏邑鳴道,“我們走吧。”

兩人雖然離開了,但白月宴知道宗薰兒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她一定會追上來,殺人滅口。

兩人離開後,宗薰兒的目光一直沒有從白月宴的背影離開。

等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幽暗的森林之中時,她才道,“走,都跟着我走。”

衆人見宗薰兒依然固執地往有邪祟的方向行去,出來跟着宗薰兒那一羣宗野王朝的人,剩下的人都沒有跟上她,連上官織也沒有。

宗薰兒見狀,氣的牙癢癢!

就是那個什麼白月宴,讓她的計劃功虧一簣了!

總薰兒只得放棄了今晚將這些人帶過去的念頭,“所有人就先留在此地休息吧。”

所有人背對着對方,靠着休息,

轉眼,從他們來到這裡,一天都快過去了,北陵國還沒有派人過來,難不成他們真要在這羣邪祟中間活過七天不成?

衆人內心都有些不淡定了。

要知道今天白天一整天,他們已經見到許多同胞慘死在他們面前。

他們這羣人別說完成考覈了,能在這裡活下去都是一件難事。

就這樣,衆人在擔憂和疲憊衆陷入了昏睡之中。

待衆人睡熟之後,宗薰兒才起身,趁着濃重的夜色離開了營地。

……

晚上,白月宴等人並未走遠,兩人便找了個地方休息,沒有生活,兩人便靠在樹下休息。

休息之前,白月宴將身上的屍肉分了一點給夏邑鳴,遮蓋他身上的氣味。

夏邑鳴嬌生慣養習慣了,很少露宿森林,尤其像今天晚上這樣,沒有休息的地方,也不能電話,他只感覺到又冷又餓,很想抱怨幾句。

轉頭去看白月宴,發現後者抱着雙臂靠在樹上,閉目養神,沒有一點不適應的樣子,夏邑鳴便覺得自慚形穢起來,以爲白月宴一個女孩子都沒抱怨,他還想抱怨,真是丟臉。

夏邑鳴道,“月宴,剛纔我們跟着宗薰兒好好的,你爲什麼非要離開啊?”

白月宴閉着眼睛,道,“因爲宗薰兒想將我們獻給那些邪祟,從而給自己換取活命的機會。”

夏邑鳴聞言大驚,“…這…這怎麼可能?!”

白月宴便將白日裡她見到的一切告訴他。

夏邑鳴知道之後,先是感到一陣後怕,若是他和白月宴真的和宗薰兒去了,是不是他們也死了?他轉頭去看白月宴,後者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即便說着這樣的事情,也能面不改色。

“宗薰兒實在太過分了!咱們應該去警告那些考生啊,絕對不能叫宗薰兒他們得逞!”

白月宴聞言,才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依你所見,我們應該怎麼做?”

夏邑鳴握緊了拳頭,“我們應該去找宗薰兒對峙,然後救大家出來啊!”

“你知道和宗薰兒勾結的邪祟有多少麼?”白月宴問道,不待夏邑鳴回答,她又繼續道,“一共三十五頭邪祟,一頭邪祟的修爲相當於一個符皇的力量,也就是說一旦我們當面揭穿了宗薰兒的陰謀,就會有三十五個符皇級別的邪祟出現…你覺得憑藉我們,能有勝算麼?”

夏邑鳴聽完陷入了沉思之中。

白月宴繼續閉目養神。

她不是什麼聖人,若是她力所能及能救人,自然不會置之不理,如果沒有辦法,她爲什麼要冒那麼大的險,甚至可能賠上自己的性命去救一羣素不相識的人?

夏邑鳴終究還是少年心性,氣性十足,即便他知道白月宴做的沒錯,但終究還是不甘心,憤憤不平。

白月宴見他糾結,也不忍心瞞着他,便道,“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夏邑鳴聞言,眼睛一亮,湊到白月宴身邊,“月宴,你有什麼辦法?”

“今日宗薰兒已經知曉了我知道了他們的秘密,如果我沒猜錯,她很快便要來殺咱們滅口,到時候,先把她殺了,我再想辦法。”

夏邑鳴聽到這個答案,後背起了一身冷汗,沒想到白月宴說的辦法竟然是這種辦法。

他感到後怕,不只是因爲聽到白月宴說她要殺人,更因爲她要殺的宗薰兒乃是宗野王朝第一天才,七公主!

她能殺掉她麼?

夏邑鳴發覺自己其實並不怎麼了解白月宴。

有時候,他覺得白月宴像月光一樣溫柔,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但是有時候,白月宴的果決狠辣又超出了他的想象。

比日剛纔說起殺宗薰兒的時候,她的語氣是如此理所當然,彷彿殺人對她來說,不過吃飯睡覺一樣極其平常的事情。

夏邑鳴內心糾結,搖擺不定,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白月宴忽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坐下,有人來了。”

夏邑鳴聞言,忙依言坐下,閉上眼睛。

他閉着安靜,感覺耳邊的草叢幾根草拂過他的耳邊。

周圍寂靜無聲。

然而這並不能叫他安心,相反他心裡生出了一種不安的情緒來。

忽然聽得‘錚’的短兵相接的聲音!

夏邑鳴猛地睜眼,便見一把長劍正要砍向白月宴的脖子,不過被白月宴用劍鞘擋住了!

再看那襲擊的人,不正是宗薰兒麼?

夏邑鳴大驚,剛纔明明一點聲音都沒有,宗薰兒是怎麼做到悄無聲息地靠近他們?就彷彿鬼一樣!實在太詭異了!他更困惑不解的是,爲什麼白月宴卻能感覺到。

他楞在了原地,直到白月宴一聲怒喝從旁邊傳來,他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躲到一邊去!

夏邑鳴噢了一聲,連滾帶爬地跑到一邊。

另一邊,白月宴的身體柔軟如柳枝,身體後仰,宗薰兒持着的長劍擦着她的臉砍向她背後的大樹,長劍砍入大樹,入木三分,難以拔出。而與此同時,白月宴右手抽出長劍,滑下宗薰兒的肚子!

宗薰兒心內大驚!忙鬆開手裡的劍,身體直直往後退去,仿若清雲避月。

白月宴的劍尖擦着她的肚子劃過,將腹部的衣衫劃破,在肚子上劃出了一條淺淺的血痕。

宗薰兒驚魂未定地站穩腳步,心有餘悸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幸好自己鬆劍鬆地快,否則自己肯定當場被白月宴開膛破肚了。

白月宴望着她那如浮雲般的清緩步伐,漆黑的瞳孔中,眸色幽深了幾分。

隨後她並沒有停止攻擊,宗薰兒還未站穩腳跟,白月宴揮劍再次刺向宗薰兒。

她使用的乃是‘浮雲仙蹤’的身法。

她很少在人前使用這種身法,但是一旦有人看到她使用這種身法,那人便必死無疑!

而宗薰兒見到她這步伐的時候,臉上顯露出巨大的震驚!

白月宴已經朝她刺來!她迅速震驚下來,身體急速後退。

而身爲旁觀者的夏邑鳴將眼前的一切都看在眼裡,他清清楚楚地看到,白月宴和宗薰兒使用的身法竟然有五分相似!

但是,前者的身法顯然比後者高明多了。

宗薰兒的身法看起來,就好像是白月宴身法的一個劣質版本。

白月宴一邊持劍朝宗薰兒刺去,左手則藏於袖子中,迅速畫了一個陣法。

宗薰兒也是如此,迅速畫了一個陣法出來。

符師之間的較量只取決於兩種因素,第一種符力的強弱,等級越高,符力越強,施展的符術更強。比如一個符皇和符王同時使用同一個符術,那麼符皇使出符術的威力顯然大於符王。

另外一個因素也是最重要的因素:畫符速度。

一個符師的畫符速度除了和人的後天練習有關,還和念力有關。

念力強者,畫符速度越快。

宗薰兒自認自己身爲九階符王,又是天階念力,她相信自己無論在符力還是念力方面都要遠勝白月宴一籌——畢竟她可是公認的天才,怎麼會打不過白月宴這個不知來自哪個小國的人物?

宗薰兒一念及此,嘴角便不免勾起一絲得意的微笑。

然而嘴角的微笑還沒褪去,宗薰兒便再也笑不出了!因爲她看見白月宴朝她揮出一道符術!

——好快的畫符速度!

關鍵是白月宴什麼時候畫符的?她明明右手一直拿着劍!怎麼有機會畫符?!

但是旋即發現了更嚴重的事情!

在這一晃神的功夫,她的畫符速度慢了下來,等她想要繼續畫的時候,白月宴畫出的符術裡已經生出了數十根藤蔓!如蛇般靈活地朝宗薰兒伸去,迅速將宗薰兒團團纏住!

宗薰兒摔在了地上!渾身動彈不得!

夏邑鳴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整個戰鬥過程,白月宴似乎並沒有使用什麼高階的術法,只是使用了一個一般玄階符術藤蔓術。然後依靠自己靈活的戰鬥身法,以及戰鬥技巧,迅速制服了宗薰兒。

白月宴收回長劍,走到宗薰兒身邊。

宗薰兒驚恐地睜着眼睛,瞧着她,“你這個賤民!你知道我是誰麼?若是你殺了我!我宗野王朝一定會覆滅你的國家!”

白月宴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聲音冰冷地彷彿從千層寒冰之下傳上來,“你來這裡,有人知道麼?”

宗薰兒心底一驚。

她來這裡的事自然沒人知道的,她本來打算避開衆人,悄悄解決白月宴的,怎麼可能叫別人知道?

現在想來,避開衆人無異是個愚蠢之舉!

避開衆人,那麼就沒有人知道她去什麼地方了,就算她死了,也沒人會懷疑到白月宴身上!

宗薰兒明白了白月宴的話,但還是死鴨子嘴硬地一口否決,“他們當然知道我出來!你想殺我!儘管試試!”

白月宴聞言,笑了,一雙眉目從宗薰兒臉上掃過的時候,宗薰兒感覺那目光竟然如刀子一般,彷彿已經撕破了她的僞裝。

白月宴將長劍移到她的脖子處,冰涼的劍刃貼在脖子上,只需要輕輕一劃,便可輕易結束一個人的生命。

“說,你這身法是從何處學的?”

從宗薰兒出現那一刻,白月宴便認出了那身法屬於她的‘浮雲仙蹤’!

雖然宗薰兒的‘浮雲仙蹤’遠遠不及真正的‘浮雲仙蹤’,但是白月宴敢肯定,這兩者肯定系出一脈!

浮雲仙蹤不是什麼公開的武學心法,乃是他們古武世家的秘傳武學!

之前在聖醫村,白月宴見到那張人體穴位圖的時候,她還以爲是有什麼古武世界的人像她一樣,也穿越到了這個世界。

現在看來,這個人不止和她一樣來自古武世界,而且還有可能和她來自同一個家族!

那個人也許是先輩,也許是後輩。

白月宴不能確定。

所以她只能從宗薰兒這裡問出消息。

宗薰兒聞言,愣了一下,她剛纔也見到了白月宴的身法,和師父教給她的,至少有五分相似。

她起初以爲白月宴是那個地方的人,現在看來,白月宴似乎並不知道這心法來自那個地方。

宗薰兒笑了,知道敵人想要什麼,她就能憑藉這件事脫身!

“你想知道麼?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否則你一輩子也別想知道那心法的來歷!”

宗薰兒自以爲自己能拿捏住白月宴,卻不知道自己是在自作聰明!

她剛一說完,忽然咔嚓一聲,手腕的地方傳來一陣劇痛!

“啊!”宗薰兒轉頭,見到自己的手腕的地方踩着一隻腳,而她的手從手腕的地方竟然硬生生被這隻腳踩斷了!

接着白月宴森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彷彿地獄爬出的嗜血修羅,帶着森冷的寒意,“你以爲我在和你商量麼?還想討價還價?”白月宴彎下腰,潔白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要麼現在說出來,要麼我現在就捏碎你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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