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痞痞地笑了笑,退回身子坐好,說:“沒什麼,看你好玩,逗你玩玩罷了。”
我頓時漲紅了臉,急道:“少在那捉弄人玩,你也差不多改改你那惡趣味。”
“哈哈哈,”周舒豪卻大笑起來,道:“晴兒你果然不懂生活之樂,因爲有人才會有趣啊。”
我聽不懂他的歪理邪論,瞥了他一眼表示我的不認同,他也不在意,又發動了車子。
我忘記了提醒他,等開到了門口我才反應過來,要是被程世容看見了怎麼辦,我今天可是偷偷溜出來的!我急忙看了一眼時間,還好沒到他下班的時間,於是急忙下車,同時叫周舒豪趕緊開車走。
周舒豪卻不急不忙,淡定地坐在駕駛座上,我急得額頭冒汗,在拖下去就要被程世容發現了!周舒豪指了指前方,我順着方向一看,才發現程世容就站在樓上的陽臺上,此時正看着我們倆。
我頭皮一麻,頓時嚇得一動不動,周舒豪卻還很友好地跟程世容招手打招呼,程世容沒在看他,而是朝我招了招手。
我顧不上跟周舒豪道別,埋下頭,立馬奔上了樓。
上樓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要怎麼跟程世容開口,再這麼被他關下去我肯定會變得跟小七一樣,我前幾天就在考慮要怎麼跟他開口,今天或許是個機會。
程世容還不知道那次是我裝的失憶,在那之後我們也跟之前一樣生活着,他也沒有去過問我還記得不記得他要訂婚的事。
關於這件事,他跟我都一樣在躲避。
電梯門一打開我就看到了程世容的臉。那張俊美的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他既不生氣也不憤怒,我鬆了一口氣,試探地叫了他一聲:“世容……”
他走上前,抓住我的手,說:“歡迎回來。”
我愣了一下,他這反應太過平靜,叫我害怕,明明之前很反對我出門的,我纏了他好幾天,纔得到他允許我外出走動,但僅限小區周邊。這回我私自離開,還找上了周舒豪,他這麼淡然的反應叫我捉摸不透。
話是在回到房間後才說開的。
他說:“晴兒你想出去走走嗎?”
我忙點頭,說:“是的。”
他坐在沙發上,我站在他對面,明明是我在居高臨下,卻不知爲何就跟短了一截似的,我連大氣都不敢出。
“那你繼續上班吧,休息了這麼久也該可以上班了。”
他的話叫我驚訝,我瞪大了雙眼,“真的嗎?”
“真的,”他點頭,招手叫我過去,讓我在他腳邊跪下,地上鋪着厚實柔軟的地毯,他的手溫柔地撫摸着我的臉頰,俯身在脣邊吻了一下,輕聲說:“你想的話就去吧,不過有個條件。”
我已經被他的溫柔攻勢攻陷,忍不住在他健壯緊實地大腿上蹭了幾下,擡眼看他,道:“什麼條件?”
“你繼續做周舒豪的人。”
“什麼?”
我驚訝地瞪大了雙眼,原來你是要送我回去嗎?不要……
“放心,只是形式上的,”他撫着我的眼瞼,輕柔地誘哄我:“其實之前周舒豪也沒碰過你吧,你們倆演的一出好戲可叫我一頓好受,這只是延續之前的戲罷了,答應我這一點,我就放你自由,你也不想變成那個女人一樣吧……”
果然!他對小七的事並非是無動於衷的!
我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原來很多事情他都是清楚的,就連周舒豪借我耍着他玩的事情都知道,而他還在繼續哄我:“關於這一點我會去跟周舒豪說,他肯定不在意這一點,不如說越複雜越叫他興奮,出去工作後你繼續跟我住在一起,有司機會接送你,好了,站起來吧,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被他碰過……”
我被他扯着手臂站了起來,隨後就被他壓在了沙發上褪去了所有衣物。
程世容的直接坦白叫我一時接受不了,我打了一肚子的稿子也都被他撞碎,但是今天卻意外結束地很早,我沉沉睡去後,身邊的牀墊動了一下,程世容站了起來,我撐起眼皮只看到他走到了窗前,拿起電話給人打電話。
第二天我就又去上班了。
頭一天上班的司機竟然是周舒豪。
他朝我張開雙臂,道:“晴兒,你果然又回到我的懷抱了呢!”
我滿頭黑線,當做沒看見他一般直接開門上了車。
周舒豪被我無視,卻一點都沒有不高興,收回自己的手臂,坐進車子裡發動了車子。
我在座位上發現了早餐,從今天開始程世容不給我做早餐了,他起得比我早,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沒有人,被褥也是涼的。程世容昨天並沒有跟我一起睡。
我隱隱發覺有什麼開始不同了,今天早上我都沒有看見他,以前明明可以一睜眼就可以看見他,現在一直到中午都沒有看見他。
過了幾個月,公司換了地方,新環境我有點不適應,好在周舒豪陪着我,他帶着我熟悉新環境,到了中午帶着我出去吃飯,同事裡有幾個新面孔,見我跟周舒豪走得近,自然猜測我跟周舒豪的關係,卻被老人告知我並沒有那麼簡單。
剛上班就被人低聲議論,每個人看着我的眼神都不一樣,我被這目光看得渾身不適,沒法在辦公區待下去,只好一直窩在周舒豪的辦公室裡。
周舒豪看起來遊戲人間,像是個遊戲高手,玩起線上遊戲卻一點都不順手,他一到遊戲的世界裡就昏頭轉向,但他卻有個等級很高的號,他毫不避諱地告訴我那號是找人買的,最近爲了討一個小女生歡心特地買的,今天關係有進展,女生卻想找他一起練級,當然他是滿滿的準備找人代的,但起碼不能表現得太low,於是先登這個號熟悉一下游戲環境,但就是這熟悉就已經被殺好幾次,掉裝掉得媽都不認識。
周舒豪氣得直摔鼠標,怒玩幾把消消樂恢復了信心,然後就把號丟給那人去補裝了。
我笑他腦子有病,他這條件勾勾手指就能叫女人爲他肝腦塗地,卻在這裡受遊戲的氣。他卻說正是這受氣他也是樂在其中的,有難度纔有快樂。
我聽了直翻白眼,剛剛是誰摔了鼠標怒罵娘,我不能理解他的愉悅論,就當笑話聽了,下午三點多程世容纔回來,一回來就把我叫進了辦公室,封密緊閉的空間裡,他緊緊抱着我,在我耳邊說:“我好想你。”
我也忍不住滿心柔情,說:“我也是。”
最後我們還是在辦公室裡做了,在辦公室裡做我有點陰影,上回的程世容太冰冷可怕,但這回地點變了、環境也變了,程世容很溫柔地抱了我,結束後我們又柔柔地接了一個吻,隨後程世容安排了車送我回去,他今天晚上要加班,於是叫我回去早點休息。
我被他喂得飽飽的,沒有反駁地答應下來了,可是等我一個人守着偌大的屋子的時候,我才害怕起來,我第一次發現一個人的夜晚有多可怕,我把屋子裡的燈都打開,但還是覺得空得可怕,我給程世容打電話,卻被他掐斷了。
我更加不安起來,這時有人敲門,我嚇了一跳,這時候會有誰來?
我走到門邊,從貓眼看過去,看見了白馨雲的臉。
我一頭霧水,這時候她過來幹什麼,我不打算開門,一開門自然又是一場撕逼,她故意選在這時候來,肯定不安好心,這麼想着我忽略了她,往室內走去。
只要待在裡面我就聽不到她的聲音,她喊累了也就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