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殺害無眠山莊的人確實不是尹叔叔,因爲我看到了兇手,當年正巧趕上我回家探親,恰巧碰見了那一幕。”田少傑說着,已漸漸回想起往事,並將尹豐如何護他救他的事情都說給了陳忠明聽。
“原來是這樣!他既然知道兇手是誰,爲什麼還來送死!巫豔山,他!”陳忠明痛苦的顫抖了一下身子。
田少傑道:“他跟我說,只有他死了,才能暫時解決那件事情,而我也可以活下去,直到現在我也不明白他所說的那件事是哪一件事情!”他頓了頓,然後接着道:“那幾封信分別寫給了誰?”
陳忠明道:“傳真、龍三公、東門震、南宮至飛、靈嚴子還有我,但是靈嚴子在收到信不久便死在一場大火中,而南宮至飛,雖然來到了無眠山莊,可是看到門上的字,說了句子虛烏有便氣匆匆的離開了,想來他是瞭解尹豐不會做這種事情才負氣而去的吧!”
田少傑想說靈嚴子死的真相,可是爲了不節外生技,也就閉上了嘴,六封信,六個人,六個父親生前的知己好友,一起不明真相的斷送了尹豐的性命!這一切的預料真的是不可預料。
“前輩,那送信的人呢?送信的人現在在哪裡?”
陳忠明的表情更加痛苦,“送信的人我們誰也沒有看到,是信鴿代爲相送的,所以無處查起,少傑,你此次下山來就是要查明當年真相的嗎?”
田少傑點頭道:“是,我想查清當年的真相,找出兇手,還尹叔叔一個公道,所以還請陳前輩細細說來當年所知道的全部真相。”
陳忠明點了點頭,“這個是自然的,不過時隔多年,當年所遺留下來的線索恐怕也是無從查起,我所知道的更是屈指可數。”
田少傑道:“至少還有父親曾提起過的密圖,陳前輩可知那密圖是什麼?”
陳忠明皺眉道:“怎麼?你的父親沒有告訴你嗎?”
田少傑搖了搖頭,“人人都以爲我是唯一一個知道密圖在哪的人,其實不然,密圖一事,我根本就一點也不清楚。”
陳忠明道:“曾說密圖關係到一個宿命的根由,是一個很神奇的民族祖先所遺留下來的東西,是某個人交給你父親保管着的,至於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那麼當年巫豔山上,尹叔叔他死之前,可有什麼交代?”
陳忠明道:“當年親手殺死尹豐的其實--。”
“忠明。”傳真已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並且及時的叫住了他,好似生怕他說出來一樣。
陳忠明道:“三哥。”
傳真道:“已經到了後期,你再不去怕是說不過去了吧!”
說着,冷眼看了一眼田少傑,然後轉身要走。
“前輩,傳真前輩,當年無眠山莊的事實究竟是怎樣的,還望如實相告。”田少傑誠懇的說道。
傳真沒有回頭,而是道:“不管是什麼樣的真相,逝者已逝,生者也沒必要弄的清楚,十數年已過,還說這些做什麼,你的大好人生不該付出於過去的事情上,
好自珍重吧!”
“前輩--?!”田少傑還想再說什麼!卻見陳忠明擺了擺手,“他若不想說的,你如何來問他都是不會說的,少傑,聽他的話終歸也是對的,萬事隨緣吧!”
陳忠明與傳真已經離開巫地,田少傑卻還遲遲沒有離開,“父親,尹叔叔,你們若是泉下有知,就保佑少傑早日找出真相,讓兇手早日落網。”
“十六年前的事情,今日纔來尋求真相,真的不會太遲嗎?”南宮野荷靜悄悄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是你,你怎麼也來了?”田少傑納悶的看着她。
南宮野荷眨着眼睛,微笑的看着他,“如果我說我很想你,因此偷偷地跟在你的身後來看看你,這樣你會不會相信?”
田少傑搖頭苦笑道:“這個我真不相信。”
南宮野荷道:“那好,巫豔山之上。既然人人都能來,爲什麼我不能來,我是來比武的,這個你信嗎?”
田少傑苦笑的更加厲害,就連面部表情甚至都是苦的,“這個我更不信了!”
南宮野荷笑了笑,“那就跟來看看。”
說着,已經施展輕功向着比武擂臺處飛去,她甚至沒有停止自己的輕功,就那樣直直的飛身上了檯面之上,不知用了什麼樣的法子,將正打的不可開交的兩個人的身形分開,並將二人在頃刻之間踢到了臺下。
“什麼人?難道是來鬧事的,教主難道都不管嗎?”被打下臺的兩人生氣的站起身來露出不滿的表情。
南宮野荷飛身飄然落下,然後用手輕輕柔撫發白的發,“紅蓮教主,此次的英雄之會是不是隻要符合你要求的人都可以參加?”
青晤在一旁點了點頭,道:“這個自然,姑娘說的很對。”
“那麼,教主可有規定不許女子參加?”南宮野荷繼續問着。
青晤道:“這個--也沒有。”
南宮野荷露出淺淺笑意,“好,既然沒有,而小女子又恰恰符合要求,那又有什麼不能來的,尋常的男子都被我打下了檯面,還有什麼臉在這裡不知羞恥說那麼無關痛癢的話?”說着,更是瞄眼看向了剛剛被自己打下臺去的兩個人。
那兩人對視一眼,再也說不出一句話,看到旁人的恥笑,只是低下頭灰溜溜的走掉了。
南宮野荷笑的更加開心。
在南宮野荷上臺的那一刻,命無情的臉色就變了,田少傑想來阻止,卻根本沒能趕得上她,她的武功自是無人能敵的,可這麼一鬧,難保不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紅蓮教主,雖然我來的遲了,並沒有趕上第一關,但是這最後一關教主也不會攔我對嗎?”
青晤道:“只要姑娘能勝的了身後的這些人,江湖排名榜的第一位就是姑娘的。”
南宮野荷微微一笑,“這第一小女子倒是不敢當,只不過要想混入這十人之內,倒還是有把握的。”說着,已經微微施禮,“各位,小女子這廂有禮了,請問,哪一位先來賜教?”
“我來。”一個大漢首先站了出來
,“在下全天常,來自洛陽鳳莊的夜香花海,姑娘請。”
南宮野荷施了一禮,接着飄身而去,飛入半空中,長裙連同白髮隨風飄散,如同仙子下凡般的美麗,雙袖口之處,飛出兩道白綾,瞬間將全天常剛剛拿出來的武器捲入其中,只一眨眼間,全天常手中的長劍便碎成粉末。
全天常一驚,連忙躲開她兩袖的白綾,並露出驚懼的目光,不由得讚道:“姑娘好俊的功夫。”
“多謝誇獎。”南宮野荷又是一起,整個會場,除了她,似乎沒有別人。
這一招半式,卻贏得了滿堂喝彩。再起一落,陳忠明看在眼中,震驚卻不止一點,還不等全天常行動,他已經飛身落入陣中,並雙掌推向全天常,然後向着南宮野荷的身形迎了過去。
雙掌相對,發出嘭的一聲巨響,陳忠明後退兩步,勉強站穩身形,不由的問道:“你到底是誰,師承何處?怎麼習得這陰險毒辣的武功的?”
“若想知道,先打贏了我再說。”南宮野荷口氣生冷,已經突然出手。
陳忠明的七魂掌自然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掌掌兇險,看的田少傑整顆心都揪了起來,而就在此時,命無情已經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替南宮野荷擋下了陳忠明的一掌。
南宮野荷目光冷冷,竟然沒有任何動心,“野荷,快離開這裡。”命無情口吐鮮血,卻依舊不忘回頭叮囑着。
“無情。”柳長青再也坐不住了,已經飛身上臺將命無情抱在了懷裡。
“公子,對不起。她是我的妹妹,我不能不管她。”
柳長青痛聲道:“別說話,我救你,我一定會救你。”
陳忠明俯下身去幾指搓向,命無情身上的幾處穴道,然後看着柳長青說道:“快扶他下山,我來救他。”
而南宮野荷卻如同神志不清般的只看到了陳忠明,“陳忠明,你拿命來吧!”
五指虛拿,已快速而去,田少傑及時上前阻止了下來,“野荷,你到底在幹什麼?”他狠狠的抓住她的手臂,冷眼看着她。
南宮野荷皺了皺眉,“少傑--!”只叫了兩個字,便雙眼朦朧,接着昏倒在了他的身側。
“野荷,野荷?”田少傑慌忙的叫道。
巫豔山腳下的客棧中,陳忠明治好了被自己打傷的命無情,然後又看了昏迷中的野荷,號脈之後,已是微微皺眉,“她這分明是中毒的跡象啊!”
田少傑道:“中毒?是什麼毒,怎麼我看她剛剛好像是神志不清的樣子呢?”
陳忠明思道:“這個還要等她醒過來才能定奪。”
柳長青看着昏迷的命無情,一張臉苦的很,田少傑道:“有我和白錚在就好,長青,你快回巫豔山去吧!比武大會還沒有結束,你就這樣下來了,怕是要前功盡棄了啊!”
柳長青搖頭道:“比起無情的性命,排名根本就已經不重要,我從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田少傑露出欣然的笑容,有什麼比一個人看開想通還要另人值得開心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