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不知道吧?這可是剛纔她親口告訴我的,”那邊楚母的話裡帶了些不滿:“看你這個當丈夫的,一點都不合格,連自己女人懷孕了都不知道。不過這也不能怪你,你們男人就是這樣粗心大意的。所以啊,爲了照顧好她,我已經答應慕容去冀南住啦。”
她爲什麼要撒謊說她懷孕了?楚揚愣了一會兒,接着就醒悟了過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這是藉着懷孕的藉口,讓我媽來冀南,就是爲了讓我也得跟她一起住,然後藉此來制約我不敢離開冀南,從而完成她報復我的詭計……柴慕容啊柴慕容,我還真是小看你的智商了!
“咳,”楚揚使勁的咳嗽了一下,說:“媽,我告訴你啊,你現在千萬別來冀南……”“咦?慕容懷孕了,我這個當婆婆的自然要去照顧她了,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啊,你怎麼說不讓我去冀南呢?”楚母聽兒子說不讓她來冀南,就有點不滿意了:“小揚,你是不是怕我和你們住在一起後,會打攪你們的兩人世界?”
“媽,我怎麼可能這樣認爲呢?”楚揚煩躁的說:“你就聽我的吧,千萬別來冀南,等我有空了就會去京華看你們。”
“小揚,你告訴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楚母的話裡帶着深深的擔憂。
“沒什麼事。你就別問了……”楚揚剛說到這兒,就聽電話那邊有個男人聲音,幾乎是咆哮的說:“兔崽子!我不管你願意不願意,反正明天你媽就去冀南!你要是有種的話,可以不見你媽!”
“呃……”聽到這個聲音後,楚揚條件反射般的打了個寒顫,趕緊的陪着笑:“爸、爸,瞧您這是說什麼話呢?我有種沒種的您還不知道啊?”
“那好,明天你媽就去冀南,你要是敢躲着不見,那就讓她死在冀南吧!”那個被楚揚稱之爲“暴君”的人,在說完這句話後,就扣掉了電話。
“這是他媽的怎麼回事呀?”楚揚傻傻的拿着手機,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找出柴慕容的手機號撥了過去,卻發現人家已經關機了……
本來,楚揚還想借着被秦朝打傷這事,躺在醫院裡任由柴慕容被人追殺呢,可沒想到她竟然搬動了楚母這尊大神。他可以無視柴慕容的安全,卻不能不考慮那些殺手會不會殃及他老媽。所以,在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屁股着火般的離開了醫院。
別看楚揚昨天下午被秦朝揍成了豬頭模樣,看樣子挺嚇人的,其實一點也沒傷着他的筋骨。
這倒不是說秦朝沒有捨得下老拳,實在是因爲楚揚的自我保護工夫很到位。而且院方爲了彌補對他的愧意,肯定得對他精心伺候。所以,在經過休息了一晚後,傷勢已經恢復了個七七八八。雖說小白臉不能和沒捱揍之前相比,但去騙掃馬路的大嬸還是綽綽有餘的。
楚揚本來想直接去泉城大酒店直接找柴慕容的,可想了想覺得還是去分部好,畢竟她每天都要上班的。
早上七點半,楚揚就走進了分部大廳,這讓那些前臺妹妹感到很吃驚。
妹妹們看到他吃驚的原因有兩個:一,仔細的瞅了他老大一會兒,才認出這個臉色不正常的某男,竟是周副總曾經的男友(周舒涵在餐廳和他鬧分手的事,路人皆知了。)二,他在過去那些天中,可從沒有來的這樣準時過。
楚揚來到公司後,並沒有去車展籌備小組辦公室,而是直接去了十二層的董事長辦公室,他打算找柴慕容好好談談,問她幹嘛要撒那樣無恥的謊言。不過,柴慕容好像知道他肯定會在這兒等她一樣,讓他走廊中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出現。而且,打了十幾次電話,都是關機。
她這是故意在躲我。楚揚坐在樓梯臺階上,吸了一顆煙後憤憤的站起來,剛想去泉城大酒店看看的時候,手機卻響了。
柴慕容的號碼。
“柴慕容,你現在在哪兒?”手機一接通,楚揚就氣呼呼的嚷:“你到底想玩什麼?”
“咦,楚揚,是誰惹你這麼大火?”那邊的柴慕容,語氣裡全是無辜。
“我……”楚揚張了張嘴巴,伸手在牆壁上狠狠的砸了一下,這才低聲下氣的說:“沒什麼,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今天婆婆要來冀南,我自然是在機場等着接機了,你以爲我會在哪兒?”
“哦,”我真昏了頭,怎麼會把機場忘記了?楚揚哦了一聲說:“那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你不用過來了,你還是去燕子山陽光領秀城18號吧,”那邊的柴慕容說:“就你那一副豬頭樣,來機場不是給我丟臉?你還是去我新買的別墅吧,田柯和周伯都在那邊等你。好了,不和你說了,掛了。”
“陽光領秀城?那不是花漫語和周舒涵住的地方?”聽着電話裡面傳來的嘟嘟聲,楚揚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都跑去那兒買房子,那邊的風水很好嗎?”
墨西哥,是美洲大陸印第安人古老文明中心之一。
聞名於世的瑪雅文化、托爾特克文化和阿茲特克文化均爲墨西哥古印第安人創造。公元前興建於墨西哥城北的太陽金字塔和月亮金字塔是這一燦爛古老文化的代表。
墨西哥的首都墨西哥城,北部近郊的一處豪宅中,一個相貌很英俊的華夏男人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手裡端着一杯紅酒,正問站在他面前三米處的一個男人:“傑米,柴慕容被掛上OF平臺有多久了?”
“少爺,迄今爲止,已經是第六天了。”那個叫傑米的中年男人,雙手緊貼着大腿,腰身微微的彎着,碧色的眼裡滿是尊敬。
“六天?嗯,應該出效果了吧。”男人輕輕的晃動了一下轉椅:“我這些天一直在忙,也沒有關心這件事。”
“世界排名第十二的箭魚索倫森、排名第十五位的核彈頭紐曼,他們都去了華夏。”
“結果失敗了吧?”男人笑笑:“要不然的話,報紙上早就該有柴慕容被刺的消息了。”
“是的。”傑米點點頭。
“雖說索倫森和紐曼還沒有進入殺手榜的前十,但能夠防得住他們,看來柴慕容手下的保鏢很稱職啊。”
“索倫森和紐曼的失敗,並不是因爲柴慕容手下的保鏢。”
“哦?”年輕人眉毛翹了一下,不等他問什麼,傑米就趕緊的回答:“索倫森和紐曼都是死在殺手之王鬼車的手上。至於鬼車爲什麼要保護柴慕容,現在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
“排名第一的殺手之王鬼車嗎?他怎麼可能保護柴慕容?”年輕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既然他伸手管了這件事,那想打柴慕容主意的人,是不是很少了?”
“不是很少,是沒有了。”傑米猶豫了一下說:“雖然賞金很高,但殺手們對鬼車好像都很顧忌。在索倫森和紐曼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殺手出現在柴慕容周圍了。而且,據我們得到的消息,國際刑警亞洲東京分部,也已經派人插手此事,這也是讓殺手們不想領這筆獎金的一個原因。”
“不是他們不想,也不是他們不敢,而是獎金太少了。”男人輕輕的抿了口紅酒,淡淡的說:“告訴那邊,現在再給OF平臺追加一億美金的獎金。”
“啊?”聽到少爺這樣說後,傑米吃驚的擡起頭:“再追加一、一億美金?要不要問過老爺?”
“不用了,去按照我說的去做。”男人無視於傑米臉上露出的“用一點一億美金去殺一個人,這值得嗎?”懷疑表情,從椅子上站起來,端着紅酒向窗口走去。
他在走路時,右腿一瘸一拐,與他英俊的臉龐很不相稱……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燕子山陽光領秀城18號別墅前。
楚揚交了車費後下車,然後開始打量起別墅周圍的環境。
18號別墅,在花漫語16號別墅的右首,更爲的靠近山體,也是陽光領秀城18座別墅中的最後一棟別墅。因爲它是最邊上的一棟別墅,地理位置不是多麼很好,房地產開發商在建造這棟別墅的時候,已經把這個原因考慮了進去,特意在別墅的右邊增加了一個大約有足球場那樣大的小花園,算是這棟別墅的贈品。
也不知道柴慕容是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在一夜之間就讓別墅的主人心甘情願的搬出了別墅。在楚揚趕到的時候,原別墅主人,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正滿臉高興的指揮着搬家公司的車輛,把最後一車原本屬於他的那些東西拉走。
而田柯,正帶着幾個保鏢站在門口驗收一些嶄新的傢俱和電器。看來這些,也都是連夜置辦的。
和別墅的原主人微笑着說再見後,田柯對站在路邊的楚揚擺擺手:“喂,你過來。”
在楚揚下了出租車的時候,田柯就已經看到他了。她雖然不滿柴慕容非得讓這個傢伙來別墅的命令,可在看到他原先那張小白臉還有些浮腫的樣子後,心裡還是開心的不得了,甚至在招呼他過來時,臉上都帶着笑。
“田秘書,昨夜你是不是做春夢了?”楚揚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上下打量着一臉幸災樂禍的田柯,一本正經的說:“嗯,假如你始終保持現在的笑模樣,我估計你有可能在三十五歲的時候把自己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