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洋洋用語言挑釁着我,我冷冷一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宇總,你們這組也該選出一個了吧?”
“選出來了,我去。”
說話的不是我,而是身後的馬溢擇,他先我一步對孫洋洋說着,然後就朝着湖邊走去。
“小哥,我去吧,你不說只要相信自己沒死我自己就死不了嘛。”
我拉住馬溢擇說道,馬溢擇轉頭靜靜的看了我幾秒:“這次不一樣,下去可能真的會死。”
我一把將馬溢擇推回隊伍裡,然後一邊朝着池塘走一邊說着:“小哥,假如真會死那就更該我去了,我一直都是個廢材,你活着最起碼白鶴她們就有機會活着!”
馬溢擇剛剛也是猝不及防之下被我推了個踉蹌,他見我正要往湖裡走便想上來攔我,孫洋洋立刻命令幾個侍衛按住啊馬溢擇。
“宇總!霍宇!你特麼給老子回來!”
馬溢擇第一次情緒激動的大喊起來,我站在湖邊回頭看向馬溢擇,強行擠出一個笑容:“小哥!替哥們把節目做下去!哥們不想死了都被人說成違約的騙子!別跟關宇說我死啦,就說.....就說我回老家繼承千萬家產啦!”
我有些哽咽的說着,說到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於是便轉頭擦了擦眼淚,我很多次問過自己,假如有一天要面臨死亡我會不會害怕,我每次的答案都是怕,但是到了現在我卻並沒害怕,因爲我死了,他們四個便可以活下來了。
“霍宇!你特麼給我回來!”
“宇哥!你回來啊!”
白鶴、尚凌雪、吳思瑤也喊了起來,我並沒回頭,只是揹着身揮了揮手:“行啦!別給我整這生死離別的樣子!鶴姐!謝謝你讓我多活這麼久!不然我一年前就死了。”
我沒有再打算繼續聽馬溢擇他們的喊叫,我怕時間久了我會害怕怕死亡,我一邊唱着我最喜歡的歌,一邊緩緩的將腳伸進了水中:“如果大海能夠,帶走我的哀愁......”
“媽的!這是你們逼我的!”
馬溢擇突然在身後大吼一聲,我被嚇的一愣,下意識的收回腳回頭看去,只見馬溢擇此時強行掙脫了那幾個侍衛,然後猛的用侍衛手中的刀在自己的手上劃了個大口子。
“天炎歸法,咒符乾坤,以我之魂,滅你靈魄!以我之魄,誅殺你魂,拜請九幽天羅邪魔大帝!以吾馬家世代靈媒之緣,燃盡!滅殺!”
我一聽這個法咒心裡一沉,這個法咒我聽馬溢擇給我講過,這是天羅噬魂咒,據說是東北馬家最後的大招,它的威力據說是跟修道之人的修行來定的,修行高的用這個法咒誅殺百里邪魔,甚至連魔王鬼王都擋不住。
但是這咒法的弊端就是必須以施法者的三魂七魄來祭,或者說是用命與投胎的機會來啓動這個咒法。
我見馬溢擇要用這個法咒一下也慌了,我朝着他大喊:“小哥!你別亂來啊!”
馬溢擇一邊在地上用自己的血畫着咒文一邊道:“宇總!咱哥們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擺佈過,我不可能讓你自己死,要死咱也拉上這些怪玩應一起死!”
我聽馬溢擇這麼說也惡狠狠的道:“好!咱們跟他們拼了!”
我一腳將一旁的一個侍衛踹進水裡,然後撿起他掉在地上的劍就朝着孫洋洋而去,孫洋洋可能也感到馬溢擇正在啓動的咒法與多恐怖,一時間被嚇呆了當場,居然沒躲我的攻擊,於是我便一劍就刺進了她的胸膛。
“馬溢擇你瘋了嗎!”
就在我剛將孫洋洋刺倒在地之時一個女聲突然響起,那個女皇若瑾兒從空中飄了下來,此時馬溢擇已經快把咒文畫完了,若瑾兒到了一定距離居然無法靠近我們了,這應該就是天羅邪魔大帝的氣息擋住了她。
看到這一幕我就明白了孫洋洋剛纔爲什麼不動了,剛剛孫洋洋可能並不是呆住了,而是被邪魔大帝的氣息給鎮壓了。
“給我上!攔住他!”
若瑾兒一揮手,四面八方就涌出幾百個侍衛與錦衣衛,我現在已經不管不顧了,拿着劍就想往上衝,馬溢擇此時地上的法咒已經完成,就差念出最後幾段咒法便可誅殺這羣邪門歪道了。
“宇總!一會我啓動法陣後你帶着白鶴她們轉頭往西跑,到時候那裡必定會被撕開一個裂縫,到時候你帶他們逃出去!”
馬溢擇此時已經有些虛弱了,看樣子是法陣已經開始燃燒他的靈魂了,我理都沒理他,只是站在他面前拿着劍看着那羣氣勢洶洶衝上來的侍衛。
“小哥!你省省力氣吧,哥們可不是那種拋下兄弟獨自逃跑的人,咱哥倆今天就跟他們死磕了!”
那兩組人聽西邊會出現出口就有人已經朝着西邊跑了,我看着他們的背影不由得苦笑。
馬溢擇似乎有些感動了,他沉默了幾秒,但是看到那羣侍衛已經快到近前了,便咬了咬牙開始唸咒:“殺盡!天下之滅魔,魂魄燃兮!太上老君!急急......”
“追!魂!索!命!”
就在馬溢擇要念完最後幾個字的時候一陣陰森的聲音突然響起,馬溢擇一頓,然後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緊接着就看到我們面前突然出現了十幾個身穿黑色與白色緊身衣的人,他們都頭戴高帽,直挺挺的站在我們面前。
空中的若瑾兒一見這幾個人臉色一變,然後一轉身就消失在了空中。
那羣侍衛此時已經到了近前了,站在我們面前那幾個人迎面就衝了上去,這這時我纔看清他們中穿白色衣服的每人都手拿着一根哭喪棒,身穿黑色衣服的每人都拿一條鎖鏈。
“宇總,別緊張,這是陰差。”
馬溢擇虛弱的坐在地上大喘着氣對我說着,白鶴跟尚凌雪此時正在他身邊扶着他,我連忙跑上前檢查他怎麼樣,雖然馬溢擇沒啓動法陣,但是看樣子此時馬溢擇也已經燃燒了靈魂,現在肯定是神魂受損了。
那羣陰差下手極其的乾淨利索,但是對付幾百個邪門的侍衛還是有些招架不住,就在我要去幫忙的時候只見水塘中突然爆炸,然後從裡面飛出十幾個陰差。
那十幾個陰差一瞬間也殺入了戰場,但還是有些不敵那羣侍衛。
“冥將陰兵!給我上!”
突然一個女孩的聲音響起,緊接着我就看到不遠處的屋頂上呼啦啦的衝過來一片侍衛,我心裡一驚啊,這怎麼還有這麼多侍衛啊?
但是就在我慌張之時突然又覺得不對勁,這羣侍衛跟以前的完全不一樣,這些都是身帶斗篷,看不清臉,手拿的武器都是一些泛着綠光的武器,藉着剛剛那個女孩的喊叫聲我猜這可能是陰兵。
果然,那羣侍衛到了這個地方後便跟皇宮中的侍衛拼殺在了一起,但是皇宮的侍衛壓根不是這羣陰兵的對手,陰兵基本上一刀一個小朋友似的砍着那羣侍衛,很快院子中便屍橫遍野了。
就在我們衆人驚呆的時候忽然聽到池塘的方向傳來了聲音。
“你們就是本地城隍判官的徒弟?”
我們一驚,壓根沒想到身後會出來人,便同時看去,只見此時池塘邊站着一個身穿白色休閒服頭戴白色鴨舌帽的女孩,她手裡此時居然拎着剛剛被推下去的兩個人。
馬溢擇冷冷的道:“我們正是,敢問大人是?”
那女孩由於帶着鴨舌帽,所以我們並不能看清她的樣貌,只見她緩緩的放下手中的兩個人,然後摘掉頭上的鴨舌帽,露出了一張御姐的臉頰:“我乃陰間無常使,白無常是也!”
我們把都傻了:“納尼?你說誰?白無常是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