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你......你誰?”
“地府無常使,白!無!常!不像嗎?”
那女孩有些不高興的問道,我們齊刷刷的搖頭,然後突然覺得人家是來救我們的,不給人家面子不太好,便連忙又點了點頭。
“像像像!不過無常使大人啊,我怎麼記得白無常是謝七爺啊。”
白無常妹子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那個......你們口中的謝七爺是我爹,我是他的女兒,現在地府說要換新血液,於是就讓我們來試崗。”
“啊~那可以理解了,地府現在也搞形式主業了哈。”
白無常妹子重新戴上鴨舌帽然後對我們道:“那位小哥剛剛燃燒了自己的靈魂,現在神魂不穩,你們趕緊回到現實後用符咒穩定一下神魂吧,不然有可能出事的。”
我一聽馬溢擇有可能出事便有些急了。
“那無常使大人你趕緊送我們回去啊,你這還這麼淡定真的好嗎?”
那白無常妹子想了想道:“某人不出手,我一下也帶不出去這麼多人啊。”
“誰啊?這麼牛逼!這麼多人命都不出手啊!”
我有些憤怒的吼着,可萬萬沒想到一旁的尚凌雪卻舉起了手:“我......”
我一愣:“你?你怎麼了?”
“宇總啊,我其實也是個無常使,我是黑無常的女兒”
我哈哈一樂:“現在小年輕的真會玩,還學人家白無常妹子的話,你不是我老闆小姨子嗎?臥槽你還變身啊!”
我本來當她開玩笑呢,可沒想到她在我面前就來了個變身,只見她搖身一變,瞬間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此時她變成了一個長相特別可愛的女孩子,身上穿了一件修身的黑色長袍。
“宇總,有機會我在跟你解釋這件事哦,當務之急我得先把你們送回到現實世界。”
還沒等我說話,那倆無常妹子便圍着我們開始轉圈,然後我就感覺一陣頭暈腦脹,緊接着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我緩緩的醒了過來,我緩緩的坐起身發現我此時正躺在我家臥室的地板上,而臥室的門是關着的,門上還有個大窟窿。
“哎呀,回來啦?”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我慌忙轉頭看去,只見五叔此時居然正坐在我臥室的一把椅子上看着我,我搖了搖頭,突然想起馬溢擇跟白鶴,便連忙去看他倆有沒有醒過來。
我一轉頭就看到白鶴捂着腦袋從牀上坐了起來,而馬溢擇依舊是趴在一旁的地上一動不動,我都慌了,連忙扶起馬溢擇,馬溢擇此時就如睡着了一般。
就在我要哭之際無意間發現馬溢擇嘴角動了一下,我突然有了個猜想,這馬溢擇可能已經醒了,但是他想看哥們笑話,所以故意裝沒醒。
想到這我便掄圓了給馬溢擇一嘴巴:“小哥哎!你醒醒啊小哥!你醒醒啊!”
我連抽馬溢擇三個嘴巴,馬溢擇一瞬間就睜開了眼睛,急忙忙的道:“哎哎哎宇總宇總,我醒了我醒了,別打了。”
我冷哼一聲,心知這王八蛋剛剛確實早就醒了。
“哎呀小哥啊,你醒的挺晚啊,我還以爲你死了呢,哪不舒服啊?”
我裝成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對馬溢擇噓寒問暖的,馬溢擇有些尷尬:“咳咳,沒有沒有,我剛剛醒晚了是受傷所致受傷所致。”
“你們別鬧了,最後結尾的事還得你們處理,我已將讓五方鬼使找到了這次施法者所在的位置,如果速度夠快你們還能抓到他”
五叔在一旁說着,他還說出了施法者所在的地址,白鶴自然明白五叔的意思,這陽間的事還得陽間的法律來管,於是白鶴連忙打電話給刑警隊,告訴了值班的人地址後便掛了電話。
馬溢擇站起身道:“咱們趕緊走!別讓那個若瑾兒跑了,我有種預感,這個若瑾兒是個大麻煩!”
我看馬溢擇有些搖晃便道:“小哥!你要不歇會吧,讓我跟白鶴去就行了”
馬溢擇一邊打開門一邊嘲諷我:“趕緊的吧!娘娘們們的,這點傷還不至於限制我的行動。”
我知道馬溢擇決定的事是誰也改不了的,於是我們便一起下了樓,坐上了白鶴的汽車,看着導航一路急奔,很快便到了那個地方,那是城鄉結合部的一個小賣部,有些破舊,還是個小平房。
五叔是陰神,所以早早就到了,見我們來了便道:“剛剛我看過啦,裡面主謀已經跑了,連五方鬼使都沒能攔住她,這人道行不淺啊,現在屋裡就剩下一個半死不活的女孩了。”
我們幾人對視一眼,連忙邁步進了那個小賣部,剛進到小賣部裡就看聞到一股很重的屍臭,這間屋裡只有一個不大的貨臺櫃,一個人也沒有。
這房間的左手邊還有一個緊關着的門,白鶴從兜裡拿出一副白色的手套戴在手上,然後緩緩的推開了那扇門。
我們探頭就往房間裡看去,裡面的一幕讓我們一愣,只見這間房間裡擺放着幾百根蠟燭,全是白色的,這些蠟燭貌似擺成了一個陣法,陣法的中間端坐着一個人,那人赫然就是孫洋洋。
“你們來啦,呵呵。”
孫洋洋用微弱的聲音說着,好像早就知道我們會來一樣。
馬溢擇冷冷的道:“若瑾兒呢!”
“呵呵,她走了,馬溢擇,你欠她的你早晚得還,你上輩子欠她......”
孫洋洋越說聲音越小,突然便沒了聲音。
白鶴連忙上前查看,然後站起身搖了搖頭,看樣子是死了。
我暗自嘆息,一個大好年華的女孩就這麼死了,但是她臨死前說馬溢擇欠若瑾兒的,是什麼意思?還上輩子?
這特麼又不是電視劇!怎麼就關鍵時刻就嚥氣了呢!我有些氣急敗壞。
“小哥小宇你們看!”
白鶴突然叫道,我們看向白鶴,只見她從孫洋洋的身後搬出來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展覽盒,拿近一瞧居然是個模型,仔細一看這不是我們在夢境裡的那個皇宮嗎。
我們看了看發現並沒什麼特殊之處,於是便決定先放在這,省着一會刑警隊的來了造成麻煩。
馬溢擇自打孫洋洋嚥氣後便沉默不語,我推了推他:“小哥,你沒事吧?”
“啊,沒事,就是有些不舒服,宇總你們先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我先出去透透氣。”
說完馬溢擇便走了出去,我轉頭看了看白鶴,此時白鶴已經將那展覽箱放在了一旁,她已經開始翻看孫洋洋身上的衣物了,這可能是刑警的職業病,於是我也連忙退出了房間。
到了外面天空已經放亮了,我這才注意到我們在夢境裡幾天的時間在現實世界其實才幾個小時而已。
我轉頭看了一下,只見馬溢擇就在門的一旁站着,我關心的道:“怎麼了小哥?沒事吧?”
馬溢擇叼着煙靠在牆上,擡頭看着東方緩緩升起的太陽,他搖了搖頭:“沒事,就是突然不舒服了而已。”
“小哥,孫洋洋說你上輩子欠若瑾兒的,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我上輩子的事,不過那若瑾兒邪門的很,有些不像人。”
我有些詫異:“不像人?什麼意思?”
馬溢擇扔掉菸頭然後踩滅道:“怎麼說呢,呵,她倒有幾分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