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蠻來追我啊,來抓我啊。”風鈴般的笑聲以及那輕靈跳躍在草原上的身姿使烈蠻的喉嚨沒來由產生了一絲乾燥感。那隨風舞動的皮裙以及那紮成柳葉辮的黑色長髮,再加上那雪白腳裸上穿着的精緻鹿皮靴,足以令人想入飛飛。
烈蠻從草地上爬了起來向妮桑婭跑去,面對這個從小到達一起長大的女孩,現在的戀人,將來的妻子,他根本就不打算在她的面前掩飾自己的狂野。
可是妮桑啞那如蝴蝶般靈巧的身肢敏捷的躲閃過烈蠻一次又一次的擁抱,這使的他越發的渴望把這可愛的精靈擁進懷裡。不過,妮桑婭卻始終一次又一次的讓他不能從願。
於是烈蠻計上心來。
“啊。”他大叫一聲,假裝摔倒。妮桑婭果然被他騙到,關心的來到他的身邊蹲下問:“烈蠻你怎麼樣?不要緊吧。”
這樣的大好時機烈蠻怎能錯過,一個餓虎撲食,在妮桑婭的驚呼聲中他把她撲倒在地。
妮桑婭那清秀的面旁帶着紅韻的羞澀印入烈蠻的眼簾。淡淡的熏衣草香灌入他的鼻孔。烈蠻醉了,被這眼前的美人,以及這浪漫的氣息所陶醉。於是他的脣印上了她的脣,一開始只是慢慢的溫柔的吸允着,但慢慢的變成了狂暴而又貪婪,而妮桑婭也熱烈的迎合着他。
突然間,烈蠻感覺自己的嘴脣一痛,接着被妮桑婭猛的推開。原來是妮桑婭發現他越來越不老實,咬了他然後象兔子般的逃開。
當烈蠻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妮桑婭已經站在離他十步遠的地方向你狡猾的微笑。
“好啊,你敢咬我,看我捉到你怎麼收拾你。”烈蠻大笑着從地上爬了起來,又向妮桑婭衝去,於是又一場追逐嬉戲開始了。
可是沒跑幾步,妮桑婭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一臉驚訝的的站在那,烈蠻不明所以,來到她的身邊順着她的目光望去。
不遠處的一個草坑中一個人倒在不遠處的地上,不知死活。在草原上,因爲迷路而死亡的旅人並不少見,這或許又是其中的一個罷了。
烈蠻走了過去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雖然活着但是呼吸微弱。
作爲草原上長大的蠻人,他很清楚,這個人已經沒救了。因爲他的嘴脣因爲缺水而乾裂,他的皮膚因飢餓而顯得蒼白。如果單單是這兩樣,這個人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可是最要命的是他身上的數處已經乾裂的傷痕,因爲缺乏及時的處理而化膿流淌着黃黃的濃水。
烈蠻試着移動了下旅人的身體,這個人居然醒了過來。
“你是?”他的眼睛因爲疲憊而不能擡起,所以他只能眯着眼睛瞧他。
“我是青陽部的烈蠻。旅人,告訴我是誰把你傷成了這樣?”
“這些並不重要。”已經瀕臨死亡的旅人連說句話都顯得十分的吃力。“我能相信你嗎?蠻人?”。
“可以,以長生天的名義祈誓。你可以相信我。”雖然素不相識,但是誰又能不答應一個將死之人的請求呢。
“希望你能幫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見到的第一名天驅,他們會給你豐厚的報酬。我知道你們蠻人注重承諾,所以我希望你,年輕的蠻族勇士,答應我這個將死之人的請求。”說着他拿起一直緊緊握在手中的用長布包裹的東西。
“這裡面是一柄長槍,在你把這柄槍送到天驅手中之前,作爲報酬你可以隨意使用。還有這枚戒指希望你能收下它。”說着旅人從自己的右手的中指手上摘下戴在上面的標記着鷹徽的戒指。
鷹徽戒指是天驅武士身份的象徵。天驅,這傢伙是名天驅。這個消息對於烈蠻來說是莫大的震動。要知道天驅武士雖然在東陸受到各諸侯王公的圍剿,在蠻族所控制的雷洲也並不受歡迎,但他們的故事卻是在各大陸備受人們推崇的。
“烈蠻有人來了。”妮桑婭不知什麼時候來到烈蠻的身旁望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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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蠻順着她的目光望去,遙遠的地平線上依稀的出現了幾個黑點,他們黑色的衣甲在陽光的反射下泛着冰冷的寒光。
“是圖列族。”圖列族的殘暴是出了名的,他們是草原上世襲的強盜,他們通過洗劫其他的部落在獲得牛羊,馬匹以及女人,來壯大自己的部落。同時他們也是月晨教在草原上出了名的鷹犬。
“跑。”沒有絲毫的猶豫,烈蠻拉起妮桑婭撒牙子的向停留在不遠處的馬匹跑了起來。他很清楚不管這些圖列族人的目的是什麼,自己和妮桑婭如果被他們抓住,下場絕對都是可悲的,經管他是青陽部族年輕一代中數一數二的勇者,但他也很清楚赤手空全的與全副武裝的圖列族武士相抗衡會有什麼結果。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回到部族,尋求部族的庇護。儘管青陽部族已經不再是數代以前能在青都號令整個蠻族部落的青陽,但青陽的實力在草原的上的九大部族中始終是數一數二的。
烈蠻和桑妮婭飛快的跨上馬匹,飛鞭使它們奔騰起來。而此刻他們已經能聽到圖列族人驅動戰馬時的吆喝聲。
索性的是這裡離青陽部族的營地並不遠,不多時他們便能看到部族的帳篷。
值勤的哨兵們顯然也發現了他們,因此戰時的號角已經吹響。伴隨着號角聲一隊身穿青色甲胃的騎兵迅速的衝出營們與烈蠻他們交錯而過,撲向追逐他們的圖列騎兵,繡有雪豹族徽的旗幟隨風飄揚。
烈蠻停下戰馬掉轉馬頭觀察身後的戰況。
青甲的青陽騎兵如出籠的豹子般之衝向黑甲的圖列族騎兵,一次交錯,沒有任何的花樣,伴隨着戰刀割開盔甲和皮肉時的幾聲殘叫,幾具屍體從馬背上掉了下來,殘存的幾名圖列族騎兵掉轉馬頭企圖逃跑,但是很快被青陽騎兵射出的弓箭射翻在地。
完成任務的青陽騎兵迅速的調轉馬頭回營。戰勝者的嚎叫響徹天際。
騎士們的馬隊在烈蠻的面前停下,行持刀禮。烈蠻昂起頭看着這些士兵,眼睛中充滿了讚許。
領頭的騎士擡起了青銅陶造的面罩,右手擊胸向烈蠻行理:“世子纔回來,大君和大哈桑正在四處找你。”
是的烈蠻正是青陽部族大君最疼愛的第三個兒,也是他最小的兒子,呂烈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