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國警方這次的速度太快,直到他們殺進所謂的毒販窩點,找到跟戰斧有關的身份證明時,裴基勇第一個傻眼。
他終於後知後覺發現不對勁,因爲戰斧搞軍火生意起家,沒理由在H國都沒站穩腳跟就搞起毒品生意。
況且戰斧的首領夫人就是國際刑警組織的犯罪科主任,他們的人是瘋了嗎,在首領和夫人都在的時候玩燈下黑?
裴基勇第一反應是戰斧被新友會的頭目坑了,絞盡腦汁想幫張毅他們開罪。
可思前想後,除了偷偷藏起指向戰斧的犯罪證明,再沒有其他包庇的法子。
裴基勇只能拖延同事們的進度,私下裡緊急聯絡上好友姜在民。
他是國際刑警在H國的專線聯絡員,這個時候也唯有他能聯繫上張毅洛玥他們。
無論如何戰斧販毒的消息不能流出去,不然張毅他們豈不是要陷入被動?那樣洛玥還怎麼完成特殊任務。
裴基勇的義氣在關鍵時刻派上了大用場,姜在民甫一接到消息也意識到事情嚴重性,轉而告知洛玥。
同時姜在民也冒着風險以國際刑警的名義出面,攔截這次搜捕過程中發現的跟戰斧沾邊的線索。
這樣做雖然讓H國警方存疑,也好過戰斧被當成犯罪組織被H國警方針對強。
待到那些僞造的身份證明等指向性明確線索落入張毅他們手中,張毅不用看都知道這一定是新友會韓尚浩的手筆。
“這是在公然挑釁,跟我叫板呢。”張毅哂笑一聲,單手捏碎了那些東西。
姜在民坐在他對面,憂心忡忡地看了看洛玥,又看了看他。
“如果是新友會動手,他們是漢城地界的地頭蛇,想也知道這番栽贓陷害的背後還有一整套組合拳等着你們,你們打算怎麼應對?”
“當務之急還是儘快轉移H國警方的視線,不能讓他們盯着我們查,否則我們在H國一天他們都會緊盯不放,極大程度限制我們的行動。”
洛玥擰緊眉頭,陷入一籌莫展的思索中。
張毅則是想到一個主意,“那麼禍水東引呢?新友會想栽贓陷害我們,我們沒法拿軍火衝突這類事向H國警方澄清,那樣只會越描越黑,所以如果把韓尚浩僞造的證據全推到跟他作對的勢力頭上……”
姜在民和洛玥聞言雙眼都是一亮。“好主意,只是我們找誰禍水東引。”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江門派跟新友會打了那麼長時間擂臺,要想找一個適合幫我們吸引火力,還能讓H國警方直接能懷疑上的人選,毫無疑問是金虎。”
張毅說得輕巧,而且金虎幾番毫不顧忌金幸樹的黑吃黑行動也叫張毅對他的貪婪厭惡至極,洛玥和姜在民都沒有太大的意見。
只不過現在問題就卡在誰去栽贓嫁禍江門派上,這個人選本身最好還與江門派有錯綜複雜的關聯。
洛玥想到了一個人,但臨到要聯繫他的時候,她陷入兩難的猶豫。
張毅定定望着她的眼,嘆道:“你想到的是幸樹吧?沒人比他這個江門派少主更適合做這種事。”
“幸樹一天沒正式脫離戰斧,他就是我們的兄弟……”洛玥餘音未落,張毅就明白了她的心神爲什麼而動搖。
姜在民作爲外人不好說什麼,看張毅和洛玥接下來有私密話要談,識趣地告辭離開。
他一走,房間裡就剩下張毅和洛玥兩人。
張毅果斷道,“戰斧現在面臨的難關,一是以牙還牙反栽贓給新友會,二是嫁禍江門派轉移H國警方視線。可是玥你也清楚,新友會的盤口既然已經被西奧多舉報,他本身就有偌大嫌疑,H國警方依舊會懷疑他們的人私下跟誰交易。”
作爲外來勢力,本身就倒黴催的會被H國懷疑,所以他們除了栽贓嫁禍給江門派,製造兩家社團私下同流合污的假象,再無路可走。
“毅,我知道你的顧慮,好吧,我們這就聯繫幸樹。也不知道幸樹現在方不方便……”
洛玥說着說着,想到了上次金虎和樸正義慘烈被追殺的事,心道多半這會兒金幸樹在幫忙一塊收拾爛攤子。
然而事實與洛玥他們所想截然相反,金幸樹被關了好幾天,直到那晚金虎和樸正義失敗歸來,家裡亂成一團金虎纔想到要放他出來。
金幸樹一出來就埋怨指責金虎,但看樸正義渾身浴血的模樣,他也被驚住了。
“你們又跟新友會火併了!?爲什麼就不聽我一句,退一步能怎樣啊,你大半輩子打打殺殺還不夠,又得拖着其他兄弟陪你一塊刀口舔血,你實在太自私了!”
“你住嘴!再多說一句就給老子繼續關禁閉!還有這段時間你不準回去戰斧,聽到沒有?”
金虎生怕自己的事被金幸樹這一根筋的臭小子知道,他對自己的怨念會更深。
哪怕金虎自問他這樣做沒有錯,戰斧的軍火放着誰不是拿,憑什麼江門派不能分一杯羹。
但最難辦的還是金幸樹作爲戰斧成員的身份,如若被他知道自己這個老子那麼拖後腿,他在戰斧不好自處,肯定會氣憤不已。
要他再鬧起來,自己或許這輩子都等不到他從自己手上接過江門派重擔的時候。
金虎寧可自己自私一些,也要把這事瞞到底。
他原希望這次行動失敗,他跟樸正義負傷大可叫金幸樹趁此機會立威,籠絡人心,爲將來繼承江門派做鋪墊。
哪知金幸樹一見他露出希冀的神色,立馬厭惡的把頭撇開,說什麼都不樂意。
金虎心裡苦也只能一邊大罵着不孝子,一邊自己拖着傷軀收拾爛攤子。
金幸樹被放出來之後,第一件事是找回手機要給韓彩琳打電話,以解相思之苦。
可惜手機沒電,他剛一充上先接到的是張毅他們打來的電話。
“喂,張哥!不好意思這段時間失聯,讓你們擔心了吧?”
張毅和洛玥一聽金幸樹似乎對金虎行動一無所知的樣子,不由面面相覷。
“這麼長時間沒聯繫,你小子是去哪兒了?”張毅疑惑之下直接問道。
金幸樹提起就憤懣,“還不是我爸那個老頑固,一聽說我要和彩琳結婚就把我軟禁了起來,連正義哥都站在我爸那邊,給我捆得像個糉子,我直到今天才被放出來!氣死了,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我爸還那麼獨裁。”
“原來如此,那你恐怕不知道前天晚上你爸帶人攻擊我們存放軍火的工廠,與新友會等勢力狹路相逢搞得損失慘重的事。”
金幸樹一聽就愣了,“什麼?張哥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爸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做!”
“站在你的角度難以理解,但他除了是你爸,不同樣也是江門派的老大?他能有這樣的作爲我一點不奇怪,別忘了上次兩個社團在公路火併正好給我們戰斧牽涉進去,仔細想想那真的是巧合嗎?”張毅淡然地道。
金幸樹無話可說,他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張毅。
說完舊事,張毅又徑自進入主題:“其實幸樹,我這次打電話找你也不只是爲了你爸的事,現在因爲一場人爲製造的糾紛,新友會韓尚浩像個瘋狗一樣咬着戰斧,戰斧被栽贓陷害,被H國警察盯上了。
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忙,利用江門派的影響力把新友會和H國警察的視線一併轉移到江門派和你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