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件褲衩送出得還算順利,甄小小沒大在意,我遞給她的時候,她也就順手拿上了。我沒有像提醒劉彤彤一樣提醒甄小小,因爲這兩個人性格有很大的不同,想必是從身高的差距演變到了性格的差別。
在送出這最後一件褲衩的時候,我心裡想着的,不是終於送完了,而是,我好像忽略了一個人的存在,她就是方可怡。這樣子厚此薄彼,以後要是和好了,鍵盤都沒得我跪的。
從派出所回來到現在,我也沒有去教室上課,反正已經請了假,甄小小拿上衣服後也沒有當着我的面試穿。她想必也沒有去教室上課吧。
褲衩的事情已經解決,這次沒有給方可怡準備褲衩,算是我的不公平了,以後需再找機會了。眼下,我需要準確地知道究竟是誰舉報的我。
思來想去,除了孟城那個砸碎,想必也不會再有人幹這種缺德事了。這件事,我不打算張揚,也不打算跟誰商量着收拾一下這小子,我要去他家算賬。
簡直欺人太甚,京城來的了不起了,在這裡,是龍也得盤着。還這樣炸刺刺地舉報我,想必還不知道本地人民的彪悍。
我倒很想領教一下,京城來的,究竟有什麼高明之處,是不是被人拍一磚頭腦袋還沒啥事,要真是這樣,我也就認了,反正也就一磚頭的事情。我本無意與人結怨,最近也太平了很多,想不到我一介草民,也能得罪到人。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過,在還回去的時候,我要多收一些利息。
警察到三班來找我的事情已經上了校貼吧,下面的評論一大片,說什麼的都有,說我強姦了人,說我殺了人,還有說我偷了東西,更有甚者,居然還有人說我是自己報警,博出位的。這種人的想法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居然能想出這樣的結論來。
除了甄小小,再除了那個叫孟城的傢伙,想必也沒人知道警察是找我幹什麼的了。我也無意澄清什麼——任何一件事情,過一段時間都會熄滅,這就好比一場火災一樣,即便不去撲救,它也會滅掉。
只是,人們喜歡將這樣的鬧劇無線地方大,好從中得出什麼樂趣來。我不瞭解人,但我知道,如果我是他們,我會怎麼去想。
母親終歸是沒有找到學校來算我的賬,想必她的策略是等着我回家,然後打我了。以前是這樣對待我的,這個週末,看來我是不能回家了。
不管別人怎麼去猜測,真相只有一個,兇手也只有一個——真相是我的確有着一輛燃油摩托車,價格還不菲,要不我早就銷燬了,兇手是孟城,除了他,我再想不出來還有誰會告密。
而且,上週二晚,也只有孟城看到了我騎着那輛怪獸在招搖過市。有了線索,有了目標,我便有了力量,連着腦汁也活躍了起來。
孟城是新來的轉校生,還是從京城來的,至於是何因由,不在
皇城呆着,要來到這裡上學,我想,這個問題就不該我過多地操心了。想必也是在那邊混不下去吧!
晚自修鈴聲響起,我還需要再小小地做一個營業員的角色,孟城的事情,先不着急——他就住在附近,好像是學區房,一找一個準,明晚下自修後,等着這件事情的風聲已過,將是他如願治療的時候了。
我的想法十分完美,但願不要出現什麼幺蛾子,可不要我剛要下手,那小子得到預感傳來的訊號,給跑掉了。
每天晚自修後,總會有幾個人來光顧一個我的生意,這也是我沒有儘早關門的原因——一來,也是照顧同學的胃口,二來,誰會嫌棄客人太多啊!我覺得我不傻,自然,也就照着同學們的作息時間來了。
“嘿,你怎麼回事,居然還有警察來找你。”易兆傑想必是閒來無事,找我來吹牛來了。這小子在上次的事情以後,沒有多少的改變,還是那副樣子。
“怎麼,你有意見?”我剛要關門睡覺,便來了這樣一個不速之客,我多少還是有些反感的,但是鑑於我們之間的交情,我又不好趕人,只好用在這種口氣驅趕他了。
不戰而屈人之兵,我想,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易兆傑沒拿這裡是我的地盤,好像回了家一樣,很自然地拉開冰櫃,拿出一罐功能飲料來,問都沒問一聲,便直接打開,氣泡的聲音“噗”地發了出來,他說:“你是不是睡了人家的未成年少女,結果人家後來反悔了,就報警了?”
又是這個問題,不過,我此時關心的,不是別人怎麼去想,是易兆傑也不拿這裡太當回事了。我說:“你是不是覺得這是你家?那飲料是能隨便喝的麼?”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給錢?”易兆傑反問說。
“嗯哼,我是這麼覺得。”我理直氣壯地說。
“那你的感覺是對的,我的確沒想着給錢。有時候吧,人的感覺是很準確的,比如你今天的感覺。”易兆傑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好像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也不想一想,我損失一罐飲料,要賣出去多少罐才能賺回來。我是很心疼的。
財富的累積是血淋淋。這是偉大的馬克思說的話,想必那位大鬍子的已故的老人也是對得不到的財富有着如此深刻的認識吧。
一個有錢人,是斷然不會去總結這些內容的,他們也沒時間去總結,儘管這樣的真理任何一個有經驗的人都總結得出來。只有窮得沒飯吃的人才會去幹這種事情,這就好比研究哲學一樣,只有吃飽了撐的人才會去想他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這樣的事情。
易兆傑如此不拿我當回事,我也沒有辦法,再者,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好像已經習慣了來佔我便宜。沒交談幾句,這小子便溜之大吉了。
他走了以後,我纔想明白,他是來幹什麼的。根本不是來找我吹
牛的,就是爲了一罐飲料來的。其心可誅,其爲可伐。
無奈,我的身板還是幹不過這小子的,也只好放他去了。
這座城市很少下雪,但是樹上的葉子在這個季節是該歸根了。花壇裡,草叢裡,滿滿的都是黃色葉子,我叫不出這些植物的名字,但我知道,他們這是給過冬做着準備,就好比動物過冬時會準備一些食物一樣,樹木花草也會給自己的冬季準備一些養分,那就是樹上的葉子落下來,化成它們過冬的養分和能量。
每天的功課自然不會落下,坊間的八卦和新聞也會翹耳朵關注一下。
這兩天最惹人關注的事情,還是那兩個警察來找我的事情。我無意跟這個世上的任何一個人解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對於班主任的問話,我還是會摻假地解釋一下。
常在班主任上次的家長大會的時候沒少在我母親那裡告我的黑狀,連着這樣的小道消息也要關注一下,我不覺得這是對我們學生的關係,我只覺得多餘,很多餘,要是有這心情和時間,還不如去跟其他的女教師去聯絡一下感情,說不定晚上就有炮約了。
我撒謊已經撒出了境界,裝可憐也有着一定的造詣,在警察那裡我都可以矇混過去,何況是一個班主任呢!這兩者,一個是專門對付撒謊的,一個是專門說謊的,雖然在撒謊一道上不分軒輊,但是我,也是個有着不俗造詣和功力的小夥子。
班主任只是像警察那樣例行公事地走一個過程,並不會過多地問什麼,反正我也是對答如流。幾乎是沒什麼問題的。
天未放黑之前,我該幹嘛還是幹嘛。天黑了,該睡覺也睡覺,反正也沒人陪我睡覺。
青春期發育的時候容易遺精,這是我很頭疼的一件事情,很費褲衩很浪費水。上次在蘇彤彤那裡,我原本是可以放一槍的,想不到姑娘來了姨媽,也只好憋着了,憋得時間長了,它就自己出來了。
還大多是在半夜的時候出來,一個春夢迎着迎着遺精,連個安穩覺都睡不好。半夜起來還要換褲衩,要是有個女朋友陪着,何至於這樣浪費了我的精和力呢?
送出去的三件褲衩我是沒有看到兩個姑娘是不是穿着的,但是,那一件連衣服和休閒裝,劉彤彤和甄小小是穿着的。她們兩個女娃我很少見到,即便見到了,也不見得可以上去說幾句話。
那兩件衣服她們穿着很合身,好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樣。
甄小小雖與我有過開房的記錄,但是我們之間,是純潔的,我也沒有得逞,她也不想讓我得逞。
經過兩週的稀釋,警察來找我的事情幾乎已經被人們所遺忘,我知道,我該去找那個幕後的舉報者了。
他將爲自己的愚蠢付出相應的代價來。我雖沒有武聖關羽單刀赴會的魄力,但是,悶一棍子後撒腿便跑的能力和勇氣還是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