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總很滿意李元小花的檢討書,在週二下午的公司大會上,讓他們兩個把檢討書一字不漏的唸了對方的檢討書,男同胞們一直是爆笑着聽完他們兩的偷窺女廁的檢討書的,而女同胞們,氣得臉都青了,小花和李元,人將不人也。
李元和小花不敢到食堂吃飯了,沒臉去吃了,就拉我到外面去吃了,回來的時候,李元因新買了一件阿瑪尼短款夾克短風衣,雖然是百來塊的假貨,不過模仿術高超,和真的幾乎一樣,李元昂首挺胸大甩着手變態的走着,每次手甩到胸口時還笑眯眯的用手指神經的指了指阿瑪尼標誌。
走到我們公司樓下時,一長髮齊腰的醜女像芙蓉姐姐一樣的猛一甩頭髮,有一撮頭髮鑽進了李元阿瑪尼的右臂獨特拉鍊裡,李元不小心把拉鍊一扯,剛好,那撮頭髮全夾在了拉鍊裡。
李元搗鼓着:“這真夠邪門的,夾就夾了,怎麼還夾到了這醜女呀。”
女生一副花癡樣咧着嘴流着口水:“溫柔點行嗎,我疼。”
我們掩着嘴笑。
“笑個毛呀,去幫我找一把剪刀來~!”
女生死活不願意剪掉頭髮,李元只好和那女生親暱的坐到一個石凳上,女生的頭靠着李元,李元慢慢拆着,我們幫他們兩拆着,弄了半天。女生一個勁喊疼,李元一個勁喊‘我的假阿瑪尼’啊~~~
解脫了,我們還打趣着李元的豔遇。李元進辦公室了才坐到座位上,他的老婆那個羅蘭氣沖沖的壓路機奔來,一腳踩翻了李元桌子,揪住李元的衣領:“說~!你剛纔幹什麼壞事了!”
李元很冤:“我的假阿瑪尼啊~!我能做什麼壞事了?”
羅蘭眼淚飈出來:“好啊你,李元啊李元,剛纔你在樓下和一個女孩子卿卿我我的,你當我是什麼?”假如還有計調三部門的黃依依加入戰鬥的話,恐怕不亞於第三次世界大戰了。
“那個不是,她的頭髮夾到了我的拉鍊了,不信你問問我弟兄。”
“你弟兄還不是向着你~!你,你現在竟然連長得比我難看的女人都要了~!你把我放在心上嗎?~!”
“我只把你放在牀上。”李元這個時候還特英雄本色。
“你說啊!上週末你去哪兒了啊?”世界大戰~~~~
我去勸架,就聽羅蘭說:“你打我啊,你打我啊!”
李元還一臉深情地說:“我捨不得!”
羅蘭突然甩手給了李元一個清脆耳光說:“我捨得~!”
李元的假阿瑪尼最後還是光榮破掉了,臉多了幾道貓爪抓過的痕跡,他似乎不憂反喜:“愛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
羅蘭又碾過來揪住李元耳朵:“想分手,沒門~~~~~~”
“老子就分怎麼着~!張副,跟我走。”在衆目睽睽下他拖着我出了辦公室門口。
“想幹嘛呀?到底想幹嘛?”
“走,陪我去邂逅美女,泡個新的女朋友,丟臉死了,在辦公室撒潑,我的假阿瑪尼~~~”
剛好幾個漂亮女孩拿着文件走上來,一個女孩將目光停在李元身上。
李元甩了甩頭髮低聲對我說:“看見沒有,咱不是沒有魅力,只是不去展現而已。”
那女孩彎下腰,有禮貌地問道:“大叔,請問這裡是藍城國旅嗎?”
那兩個‘大叔’如晴天霹靂,擊得李元后退幾部,尷尬的:“是是是~~。”
李元你這個爛攤子,看你怎麼收拾吧……
楚楚是真的生氣了,電話也不接了,短信也不回,平常都是她找我的,這下她關機了,我也不敢到她舅舅舅媽家去等她,如果可能,我突然想到一個很邪惡的想法,乾脆就這樣和她收場了,然後去她老母那裡領賞金,從此咱也可飛黃騰達,少奮鬥十年八年的。那我的那個周遊全國最美的一百個景點的願望就實現了,但說歸說,我很愛楚楚,我拿得起我放不下了。
和小花,李元在我們小區的大門口小酒吧喝酒,李元耷拉着臉:“說真的,那天晚上,我就糊里糊塗的鑽進去黃依依那兒去的,我以爲是覃蘭啊!”
小花拍了他一下:“你知道我爲什麼沒再追覃蘭了嗎?這女人這個世界上絕種了啊,人好又漂亮,我都捨不得去糟蹋了。”
“黃依依,卡哇伊女生哦。你慘了你,和未成年兒童發生性行爲是犯法的!”
“犯法個鬼,她比我還經驗豐富!我現在就是心煩,我喜歡的人是覃蘭,和我發生關係的卻是黃依依,然後我的女朋友卻是兇巴巴的羅蘭,亂七八糟!”
小花幸福的笑了出來:“哈哈,還是我幸福!我的文靜,我就是用了一個小小的魔術,從他的男朋友的魔爪下搶了過來。”
“然後落入到了你這個更大的魔爪下!別談感情,喝酒!”
李元迷離看着我:“咱都沒有張副那麼幸福!李洋洋,楚楚,還有賀總,張副,你別腎虛而死。”
謠言,純屬謠言……
“總之我的文靜就是比覃蘭漂亮!”小花對着李元喊。
“我喜歡的覃蘭天下無雙!”李元回敬。
然後他們開吵了:“你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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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土~!”
“你智商低~!”
“你二百五~!”
“我切你小雞~!”
“我拿你來煮~!”
“我日你老妻~!”
“我幹你老母~!”
“不錯不錯,很押韻,繼續。”我們邊吃着邊看他們兩鬥嘴。
……
全爛醉,李元堂而皇之地站在一路燈下放水,還邊抹汗邊感嘆:“這麼大的太陽真是曬死我了!”路都走不穩了,還對小花說:“哥們,行不?不行我扶你一把吧?”
小花撲通一聲一灘爛泥似的倒在了地上做邁步走路狀,朝天空四肢划着空氣,還說:“沒~~事!我~背靠着牆走~走得挺穩的!!”
把李元塞進了的士裡,背起小花走回去,他一路吐到了快樂屋。
氣喘吁吁的把小花扔到牀上,然後回去房間睡覺,李洋洋和覃蘭不知去了哪兒。一下後聽見兩個女孩的衛生間有沖水的聲音,我走出去看,衛生間的門也不關,偷偷的瞄了一下,原來是小花,他洗好了頭,拿着一塑料瓶子:“這洗髮水香味不錯呀。”
我拿過來一看,差點沒倒地不醒人事,塑料瓶上寫的字太震撼了:婦炎潔。什麼什麼專用。那個汗呀~~~發抖~~~~
我拖他回他房間睡覺,他又死活不肯,只好騙他說去找小姐按摩,揹着他到了他牀上,剛好李洋洋和覃蘭逛街回來了,李洋洋進來看了看他:“他這是怎麼了?喝醉了,給他喝點水啊。”
小花捉着李洋洋的手:“你這小姐怎麼按摩的?這裡不按,按頸部,還有背部~!快~!”
李洋洋嚇得一臉白:“這,這。”
我拿開了小花的手,他又醉眼惺忪的看着李洋洋手中的一瓶純淨水:“誰要的白酒~!?白酒我喝不了了~!”又盯着李洋洋:“服務員,給我上啤酒~!”
一陣後,我在房間躺着,想着該不該打個電話給楚楚,正想着,李洋洋推門進來,手裡拿着那瓶婦炎潔,惡狠狠的看着我:“你說你們男人怎麼那麼變態啊?你不會拿去洗澡了吧?”
我慌忙回道:“不是我喝的……口誤,不是我用的!”
她拿着瓶子砸到我頭上:“不是你用的?我剛買的怎麼會空了呢?變態!”
小花纔是變態,用了整瓶婦炎潔洗頭。李洋洋見我不回話,過來就氣呼呼的又給了我一腳:“你承認不承認你變態呢!?”
當這麼仔細地凝視這個女子,她隨手肆意地叉腰、出拳踢腿,竟盪漾出萬般風情來;他們說野蠻需要有野蠻的資本,況發現她是野蠻得如此的美麗和動人。
……
中午,小花新買了一個手機,辦了一張新卡,炫耀着自己的手機有多時髦,我拿過來看了看,確實很時髦,偷偷把他手機通訊錄裡我的名字改成10086,然後他上廁所,我用我的手機給他發了條短信:“恭喜您,您新辦的SIM卡在本次中國移動公司抽獎中獲得二等獎,獎品是液晶電腦一臺,請帶上您的身份證和SIM卡到所開戶的營業廳辦理。”
我才發了過去,就見他從衛生間裡破門而出,邊擦屁股邊提褲子邊衝到他辦公桌前翻找着。
我笑着問他:“花幹君,在幹嘛你?”
“我身份證,我身份證~!哦,在這裡。”他興奮的拿着身份證,快馬加鞭蹦出辦公室。
玩笑開大了,我衝出去喊:“小花,那個是假的,我開的玩笑。”
兩分鐘後,只見他的影子在辦公樓前的樹蔭裡掠過,樹葉被他掃過的風帶得嘩嘩作響……
李元一臉鬱悶剛從外面回來,給我講了一個趣事:剛纔在學校周圍的一家黃色錄像館裡,他突然發現,坐在他旁邊的居然是陳經理,兩人面面相覷半天后,陳經理竟對他說:“逃班跑來這裡看黃色錄像,我跟蹤監視你三個多鐘頭了,跟我到辦公室一趟~~~!”還帶着李元去辦公室寫了上千字的檢討書……
我兩進辦公室後,兩人發覺居然一人都沒有,因爲辦公室調過了,不知不覺的,辦公室裡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這時我擡頭一看,怎麼淨是一些陌生的臉龐?於是得意洋洋的對李元說:“看這些傻A,走錯辦公室了都不知道。”
“好像不是他們走錯,而是我們走錯了!”李元彷彿是自言自語的說。正當我們意欲離開時,洋洋從旁邊一把拉我坐下來:“你在這幹嘛?”
“我先走了。”李元離開了。
“我在這,我和那傢伙走錯了辦公室了,不知賀總爲什麼要調了辦公室,不知覺的進了這裡來,笨蛋吧。”
“是挺笨的。我覺得我有點問題,你看我燒不燒?”她死盯着我問。
“你騷不騷?看樣子挺騷的。”我納悶了。
“你沒摸我又怎麼知道我不燒?”
“還要摸才能知道呀?”
她拿起我的手:“你摸摸看吶。”
我急忙抽回了手:“這不好吧?這麼多人。”
“要什麼緊?難道你都不關心我燒不燒嗎?”她又抓回我的手。
“這你騷不騷一定要我摸才~~~”我停住了說話,她把我的手往她胸上移,然後迅速的貼到她額頭上:“怎麼樣?”
哦~~~~嚇我一跳,想來自己挺色的,怎麼老是考慮着歪東西:“沒事,我比你還騷~~~~”
“可我覺得我有點頭暈。”
“頭暈你回家躺着呀~~~”
看着別的部門那個熱火朝天的勞動場面,我笑了笑,再看着自己部門無所事事的同事們,小米又叫着:“聯網麻將,一缺三一缺三,誰來?”
羅蘭上着指甲油,小花跑去移動廳也不請假,李元鬱悶的冥想如何搞定他的那攤爛事,總之沒一個人像上班的樣子。
羅蘭拿着一罐可樂遞給李元:“元,喝可樂吧。”好曖昧。
“爲什麼沒有我的份。”我不解。
“沒啦。”
李元笑了笑,做了一個很帥哥的甩頭髮動作:“沒辦法,人帥。”開可樂晃了下,噴了。拿嘴去堵,堅持着,終於從鼻子裡噴出來……
天譴了……
我看了一會採購單,兩眼發漲,平時在電腦面前遊戲,連着通宵三個晚上都不發漲的,趴着辦公桌睡了一下,醒後,換隻手墊着繼續睡,拍了拍李元:“喂~~~賀總來了告訴我一聲~~~”
他轉頭過來兩眼也沒開的說:“賀總來了也叫我~~~”
靠,什麼人啊~~~~
繼續睡,夢見一件可怕的事:做夢夢見賀總正在瞪着我。嚇醒的時候見賀總真的瞪着我:“請問張助理,是不是爲公司鞠躬盡瘁累倒了?”
我擦了擦口水:“是不是到了吃飯的時間了?”
“到我辦公室一趟!”
我睡眼惺忪的進了她辦公室,她給我倒了一杯茶,我受寵若驚的接過來,冥想她會不會在茶裡放了春藥或毒藥。
她踱着腳步:“賓館的項目一切進展順利,如能最後籤合同了,你們後勤部就有得忙了。”
“哦。”還以爲是興師問罪我睡覺的事情,原來是說那個事情,我還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情了,不過在沒有開業前,我有理由相信楚楚母親能整掉我們,假如楚楚再不找我,估計楚楚媽媽也不會和我們過不去的。
“假如沒有你的建議,我還真想不到這麼好的投資創意。”
“等以後開業大吉那天晚上,再好好謝吧,沒有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對了,過些日子如果談下來了,可能你們部門很忙了,而你,我想吩咐一些比較私密的事情給你做。”
“儘管吩咐。”啥私密啊?那些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情就讓我去做,賀總和我不過是有互利的關係而已。
……
洋洋打我手機,說真的病了,讓我陪着她去醫院。
我過去了,陪着她去了醫院,真的發了高燒,今天自己卻想着什麼歪東西想到臉燒得個燒豬般燒壞腦殼,才摸不出來她真發燒了。
“少揚,我想喝水。”洋洋躺在病牀上,打着點滴。
“洋洋,醫生說不能喝涼水,只能喝溫水。”
覃蘭也在:“我去打水吧。”提着水壺去打水了。
手機響起:“楚楚呀~~怎麼了?”我有些興奮和激動,自從那天晚上到現在,我打了那麼多次電話和發了那麼多條信息,她都不回,突然給我電話。
“沒事,沒事也不可以打電話給我男朋友嗎?”
“嗯嗯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在哪呀~~?”
“李洋洋病了,發高燒,我陪着她在人民醫院這裡。”我說完我就後悔了,幹嘛要說自己和李洋洋在一起吶?
“恩。”
“楚楚,別生氣,我等下就過去找你,好嗎?”
“沒事的,你好好陪她,她病了你要好好照顧她,我還有事,我就不過去,替我向她問聲好。”
多好的女人,她萬分失望的掛了電話,自己這嘴巴,管不住……
手機又想起:“誰?”
“我,譚寧寧!”
“幹嘛?”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女朋友住院了你卻在和別人風花雪月!”
“你在說什麼啊?”
“楚楚幫你整理你的房間,被你的牀壓壞了手,稀巴爛。”
“你在說什麼?稀巴爛那剛纔她和我打電話時怎麼那麼若無其事,哦~~~你玩我。”
“也沒稀巴爛那麼嚴重,就是壓壞了,受傷了,流血了。”
“真的?”
“真的。”
“在哪?”
“協和醫院住院部三零一。”
“玩我吧?”
“信不信隨你。”
“那她剛纔怎麼不和我說?”
“她一聽你說和李洋洋在一起,就不說了,本來想讓你來陪她。不過像你這樣負心人,怎麼可能過來呢?”
“你別亂侮辱人!”
她掛了……
我打電話給楚楚,楚楚又不接。我房間?我房間楚楚來收拾整理?到底什麼跟什麼啊?
“洋洋,我女朋友好像真的出事了,我過去看看。”
她先是一臉彷徨然後又掛着微笑:“去吧。”
打的飛到協和醫院,衝上住院部三零一,譚寧寧沒騙我,楚楚真的躺着打點滴,手包成一團。
“楚楚,怎麼這樣~!?”
死丫頭,還給我一個微笑:“怕你擔心,所以我不敢告訴你。”
譚寧寧在旁邊:“笨蛋,笨女人就是要吃虧的,自己男人被情敵拉走了還去祝福他們。男人的負心就是女人的忍讓造成……”譚寧寧沒有說完,因爲我在熱吻着我的楚楚,譚寧寧踢我,我沒理。
“你們真是的,故意的是不是。”她推開我:“起碼也要讓我回避呀……”
楚楚嘻嘻甜甜地笑着。
“不疼嗎?還笑?”
“看到你就不疼了。”
“真的?”
“真的。”
“假的~!”
“我受不了啦~!”譚寧寧搖着頭出了病房。
“我看一看你的手,疼嗎?都包成這樣了。來,再親一下。”
“嗯~~~不要了啦~~~”
“就親,怎麼着~!”
“李洋洋怎麼樣了?”
“高燒。她有人陪的,不要緊。”
“那就好。”
“你都這樣了,還想關心別人哦。”我正要問楚楚到底爲什麼傷到的。手機響:“覃蘭,怎麼了?”
“洋洋昏過去了,又暈又吐的,體溫太高。”
我一掛手機:“楚楚,我得過去那看看。”
楚楚沒說話。
“我去看看就回來!”瘋跑了出去,我不知道我心裡涌起的那股衝動是愛情?是友情?還是……
到洋洋那:“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醫生還說她的體溫在慢慢恢復正常!”
醫生對我說,李洋洋的突然爆發高燒除了和她自身的感冒引起的之外,還有心理有關,最近一段時間是旅遊旺季,經常地加班,休息不夠自身還有着工作心理壓力,就要生病了,除了要給她治療身體的病,還要治療她心裡的病。要多和她聊聊天,讓她把心事釋放出來,還有給她聽聽音樂,舒緩情緒。
她心裡的病?
“覃蘭,她心裡的病,莫非是她男朋友?”
“大概吧。別抽菸了,對身體不好。”她剝好橘子給我:“喏~~~”
“這橘子。”
“特地幫你買的。”
“她這樣了,心事那麼多,怎麼救啊~~?”
“是啊,平時還能那麼假裝堅強。剛纔去哪兒了?”
“我女朋友,也住院了,呵呵真搞笑,真黑色幽默。”
“啊~~~~那她現在怎麼樣啊?”
“還好,沒辦法,洋洋這邊要緊點,明天再去哄哄她就好了。”
“但願她能沒事。”
“謝謝~”
“醫生說跟她說說心事,聽聽音樂。我去找音樂。”
“去哪找?”
“你陪她,我去找。”
到音像店買了一個九十多塊錢的MP3和一副一百塊錢的音響,下載了班得瑞和很多輕音樂。
再回來。
“醒了吧。”
“嗯,醫生說現在不要去打擾她,她還在迷糊中。”
就這樣,和覃蘭聊天到了凌晨三點多。
“覃蘭,你去睡吧。”病房裡還有一張家屬牀。
“你不會又在長凳上過夜吧?”上次和李洋洋出來就是在長凳上過夜,連這個她都知道了。
“我習慣了,沒事。”
“那牀,也蠻大的,要不,咱們擠着?”覃蘭紅着臉咬着嘴脣說這句話的樣子,真是可愛死了。
“嘿嘿,你心地真好。算了,毀了你的清白。”
“我不在乎。”
“去吧去吧,我在長凳上挺好的。”
覃蘭進去,恩,把這副音響拿進去,我進了病房把音響放好,轉身卻見洋洋瞪着一副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嚇我一大跳:“覃蘭覃蘭,她不是死了吧?瞪着那麼大眼睛?!”
“你不是去了你女朋友那裡嗎?”洋洋輕聲問道。
“靠,我以爲你死不瞑目了~~~~呵呵,你沒事就好。來,我看看。”摸了摸她額頭,好像體溫正常了,拿溫度計給她,三十七度幾,看來,好很多了。
覃蘭走過來問洋洋:“餓嗎?”
洋洋搖頭。
又問:“渴嗎?”
洋洋搖頭。
覃蘭笑道:“看來她看見你病就好了。”
“對了,醫生說聽音樂對你的病有好處。”放着舒緩的輕音樂。“覺得怎麼樣?”
洋洋點點頭:“謝謝你們,現在幾點了。”
“凌晨四點了吧。”
“啊?四點了,你們很累吧?”
“沒事的。”
“點滴快完了。”洋洋自己拆開膠布,拔了針。“蘭蘭,扶我去衛生間。”
她們去衛生間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譚寧寧的,我關了手機。
“蘭蘭,去把門關了,睡吧。我已經好多了。”
“張揚,過來吧,和我睡吧,怕我吃了你?”覃蘭叫我,這女孩平時看不出來那麼大膽啊,都是文文靜靜的樣子。
“我怕我吃了你。”
“牀那麼小,你們兩個一起睡怎麼可能睡得了?把牀拼起來,三個人睡吧。”
把兩張牀拼起來,面積好像真的比單獨的兩張牀大了許多。
我淫笑着:“我睡中間?有福分。今晚會不會花前月下死做人也風流?”
“你睡我外面吧。”洋洋。
“怎麼可以?洋洋,你需要休息,萬一他又是打呼或亂動的。”覃蘭小妞。
“亂動啥?我這人,從來不趁人之危的。我就睡覃蘭那邊吧,我吃覃蘭豆腐。”
“你敢~!”覃蘭。
“我想讓他陪我聊聊天。”洋洋。
躺下,她們兩同張被子,我自己一張。
“聊啥?”
“你女朋友,楚楚怎麼樣了,怎麼進院的?”洋洋柔聲問我的口氣像極了楚楚平時說話慢慢軟軟的口氣,但洋洋沒辦法兇起來,病癱了。這口氣讓我擔心起楚楚來。
“她,手被重物壓到了。現在也在住院,協和醫院。”
“剛纔你什麼時候又回來了?”她伸出手幫我蓋好被子,“我感冒了可不想傳染你們。”
“覃蘭說你暈過去了,我就不要命的衝過來了。”
“謝謝你。”
“醫生說你要多休息,別說太多話了,睡吧。”
“現在很清醒,我就是想說話。”她鑽進我的被子裡面來,臉貼着我,靠的很近,聽見彼此的呼吸,窗外微微的光耀着她美麗的臉龐,有種想吻上她嘴脣的衝動。
“你想幹嘛?”我怯懦的問道。
“你喜歡我嗎?”
“有蚊子~~~”我拍蚊子。
“你喜歡我嗎?”
“這破醫院,蚊子真多。”我撓頭。
“你喜歡我嗎?”
“你媽呀?雖然沒見過你媽,不過她的樣子和你差不多的話,應該也很漂亮的。不過,你媽老點了吧。”
“你就儘管往外扯吧。”
“別胡思亂想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你老是對着我的臉說話,我怕,我怕,我自己,被你傳染了~~~”
“嗯。”她翻身,正躺着:“現在可以繼續說了吧。”
“我困了,照顧你一晚了,困死了,有什麼明天我們再談吧。”裝着打個哈欠,緘默……
洋洋也不說話了,過了沒多久,她就睡着了。我悄悄溜下牀穿上鞋子,偷偷的逃走了,奔過了楚楚那邊,楚楚病房關着門,應該都還在裡邊睡着。我躺在長凳上,點一支菸,媽的累死我了,會不會衰竭而死呀?
這也真夠巧合的,兩人一起住院?老天吶,你乾脆讓我也住院好了。
七點多鐘了,天已經亮了,一夜沒睡,不但不困,反而很精神,怎麼回事?
有人拍我:“誰?”
譚寧寧訝異的說:“我說凌晨四點時打電話給你你不接,原來你躺在這睡呀?”
“系呀系呀~~~”
“我還以爲你去陪着你的紅杏睡了。”
“你說誰紅杏啊你?”
“難道是我嗎?去打水~!”
死女人,敢說洋洋是紅杏,就算她是紅杏,也比你這個妖女人好。
拿着水壺倒水給楚楚。楚楚問:“少揚,睡不着吧?外面那麼多蚊子。”
“我看他昨晚是在別的女人那睡的,女人的忍讓,是男人出軌的路標。”譚寧寧有點煽風點火的味道。
我盯着譚寧寧:“挑撥,嫉妒,看見我和楚楚在你面前的恩愛,純粹嫉妒。”
“我嫉妒?我用得着嫉妒你?我大把的男人,我不要而已。”
“你大把的男人?你大把的男人也沒能見你跟誰有個好結果,也沒見你跟誰有我們這麼親密?”
她噎住,又要暴力。我急忙開導:“別性衝動,別性衝動,我說你老是這麼兇,全身帶刺的,誰靠的近你呀?呀~~~長得妖嬈嫵媚,暴力分數和美麗分數成正比。我告訴你呀~~~啊~~~!痛~!!!”
她開打了……“死蟑螂呀蟑螂,沒想到你身上還有這麼一種叫做責任的東西呀?看不出來。”譚寧寧繼續唯恐天下不亂。
“潑冷水者,滾~嫉妒者,滾~挑撥離間者,殺~發騷者,奸~~~~”
一聲說要留院觀察兩天,楚楚說不想留了,聞到藥味就想吐,就辦了出院手續,我送她到了她舅媽小區門口,一路上兩個人都默默無語,我知道她還在對我和李洋洋的事情耿耿於懷,而我也不想解釋什麼,假如能分手,未必是個錯誤的選擇。
“我要進去了。”她看着我說道。
“哦。”
她走了兩步,又回頭過來,兩隻美目盡是埋怨:“你難道就沒有話和我說嗎?”
我知道她想讓我問什麼,楚楚的手被夾傷,譚寧寧說是整理我的房間受傷,那就一定是楚楚幫我租了一間房子,想讓我搬出去,我不知道怎麼跟她說,當然不會想問,裝做不知道是個非常明智的選擇,我自己這段時間也非常的心煩,我愛她,但相愛不一定就能在一起。
“你真的沒有話和我說嗎?”她的睫毛垂下來,想哭了。
我走過去:“楚楚,有沒有一塊錢零錢讓我坐公車回去?”
她氣得掏出錢包,猛摔到我身上,轉身跑了進去,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哭着跑進去,反正我知道她不會是笑着跑進去的。
……
李洋洋退燒了,也回了家,我摸了摸她的額頭:“好像都退了,感覺如何了?”
“沒事了。都請假了一天了,今天去不去上班啊?”
我抓起一把米灑在一本雜誌上:“如果這些米,是雙數,我就去,是單數,我就不去。”
李洋洋端着那本雜誌過來:“是單數的話,我也不去。”
兩個人開始數米粒,想想也覺得,這女人怎麼有時也那麼無聊呀?還沒數完,我就像小雞啄米一樣,昏昏欲睡了,昨夜可一夜沒睡:“洋洋,我不行了,我要去睡覺了。”
“你真的不去上班呀?那算了,我也不去了。”
“困死了~~醒來再說吧。”
“去吧,去死吧。”
我還是回了我房間,一趴下就覺得整個人沉到了牀底,死得個豬樣……
醒來已是下午了,洗漱後,看看漸漸灰暗的天空,覺得人在世上,應該要做點啥事的,整天老是請假也挺對不住賀總給的高薪,去上班吧。
把自行車放好後,走上公司樓梯,走着走着,一條白皙的嫩手挎過我的右臂,我問道:“你想幹嘛?”
李洋洋輕輕拂過一絲陰險的微笑:“去教室看書?爲什麼不叫我?”
“我幹嘛要叫你,唉真是的,跟你又不是一對的。”看着她穿的衣服,再看看我穿的:“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咱又不是情侶幹嘛跟我穿一樣的衣服?平時你不是喜歡穿些傲人身材凹凸有致的襯衫呀,貴族衣服呀,性感什麼倒黴翻車路線,啊?”那件她在CK買的情侶裝,送我了一件。
“我就覺得這衣服好看涼快就穿咯,這件衣服穿着就舒服。誰知道你穿這件呀?我哪知道啊?”
“我去換換,不然人家誤會。”
兩人穿着印有心形的情侶裝,一齊走着,豬都認爲我們是一對的,更何況是高智商的人類了,陳經理從樓梯上走下來笑眯眯看着我們:“不錯不錯~~”
不錯什麼呀?錯得遠了去。
“你們是情侶?”陳經理笑着問道。
李洋洋轉頭過來:“嗯~~~?對了,你覺得我們配嗎?”
“嗯。--感覺還行。”揮揮手走了。
我握緊拳頭盯着李洋洋:“我們配不配啊?呸~~我呸~非常呸~~~~!我們除了交配最配之外其他什麼都不配~!靠~~~”
我們倆穿着情侶裝同時在辦公室裡出現,等於告訴同事們那些風雨流言傳說的我和李洋洋是一對的這話絕對是真的了,同事們起鬨吹哨。
我搖了搖頭回到座位上。好在他們都關注着羅蘭和李元,李元和羅蘭鬧分手着,兩人就在辦公室鬧,李元義正言辭:“別鬧了,分手吧。”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吧!”羅蘭也咄咄逼人。
“那你說吧,然後我們就分手。”
羅蘭突然眼淚飈出來:“你說真的嗎?爲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因爲你不好,太兇!一點都不好!”
羅蘭抽泣着:“不要分手好嗎?你告訴我我哪點不好?我改~!”
李元:“那你告訴我我哪點好?我~改!”
……
吵停後,李元坐在我旁邊,還氣着。小花靠過來:“李元,節哀順變,咱以後不去追這些難甩的,不如咱專門找處女下手!”
“咱公司還有處女嗎?”
小花憤憤道:“有!都在女同事的肚子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