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和普通的職工更衣室沒有太大的區別,如果要說的話,就是到處亂扔的各種絲襪褲子,甚至還有**這種東西。
“爲什麼男女更衣室都沒有分開的?”傅輕歌強行壓抑住了內心的躁動,在一堆女性衣物的注視下,磨磨蹭蹭的找着制服。
一套乾淨的黃白條制服被疊在角落裡,和傅輕歌剛剛遇到的那些人,身上穿的制服是同一款式,好巧不巧,竟然真的剩下了一套。
“我到底要不要換上這身衣服?”傅輕歌想了一下。
下水道的終點是這裡,是少女口中說的雲棲樓,傅輕歌一路從下水道里走來,並沒有發現其他連接着雲棲樓和廢棄工廠的下水道,也就是說,實際上廢棄工廠和雲棲樓之間存在着某種聯繫?
“換好衣服了沒有啊?你以爲你在當模特啊?換個工服換了十分鐘?”門口壯漢惡狠狠地喊道。
“來了來了。”傅輕歌光速換上了一副,從更衣室裡鑽了出來。
“做事機靈點!快點把下水道給通了,別耽誤了貴客們享受沐浴的時間!”壯漢甲不苟言笑的說道。
傅輕歌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心裡想着:“單單是當一個下水道清潔工,肯定是得不到什麼重要的消息,恐怕還是要想辦法溜進雲棲樓裡,去看看雲棲樓到底有什麼不同。”
徑直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傅輕歌來到了一處矮牆下,這片矮牆原本是隔絕莊園作物和內部停車場的矮牆,不過現下用來作爲潛入的地方是再合適不過了。
雲棲樓的老闆該說是大心臟還是對自家的安保太過自信,連這麼明顯的死角處都沒有安裝任何的攝像頭,這不是明擺着請人進去嗎?
從外圍正好能夠看到有哪些車輛駛入莊園,在車輛駛入莊園的同時,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會被吸引,他只要施展身法,輕輕翻過這堵牆,就能夠順利地溜進去。
機會向來都是給有準備的人,傅輕歌看到了一輛火紅的法拉利458從大門口駛入,開着這輛拉風法拉利的男人,大約在二十歲上下,臉色慘白,眼皮耷拉着,很明顯就是長時間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不像自己那樣清心寡慾,嚴於律己。
好吧,要不是因爲口袋裡沒有幾毛錢,說不準在這個年紀裡,他也是個萎靡不振的男人。
傅輕歌輕輕一蹬腳,整個人就像是壁虎一般貼到了牆面上,儘可能的在作物和黑暗的陰影中隱藏着自己的身形。
莊園裡的停車場升降結構的停車場,有不少的車是直接開到地下車庫的,而能夠留在莊園內部的停車場,想來應該是身份不一般的人。
升降結構說來簡單,就是將停車空間裝入運載的裝置,使其如電梯一般向上送,進行分層。
法拉利458有着獨特的引擎轟鳴聲,傅輕歌很是容易就能從數十輛車輛中分辨出它們的區別,聽着那嘯叫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傅輕歌也順利的翻過了這堵矮牆,埋伏到了一輛車輛後方。
法拉利車主並沒有請人爲他泊車,而是一臉欣喜的開着車來到了停車場,傅輕歌從車輛的外殼上看,判斷出了這應該是車主新換的車子,正處於愛不釋手的期間。
車門被打開了,萎靡不振的男人從駕駛座上下來,深深地喘了幾口氣,身上隱隱有着微弱的靈力流動,大約是血線境六階。
身體這麼虛弱的人竟然是血線境六階的武者,恐怕他連一般的血線境五階武者都不是對手吧?
“本來只是想借你引起別人注意力的,但是你都送到我面前了,不利用一下有點可惜了。”
傅輕歌嘿嘿一笑,看到了這個男人身上不錯的行頭,這一身行頭比起自己丟棄在更衣室的那一套便服,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雖然這樣做有損道德,但是非常時期非常做法,對不起了,兄弟。
傅輕歌“騰”的從陰影中現身,輕輕一指便點在了對方尚未開啓的氣穴上,這一氣穴不會置人於死地,但會讓中招者昏睡極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都足夠傅輕歌把這片莊園逛十個來回了。
法拉利車主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便被傅輕歌點倒在地,軟成一攤泥,萎頓在地。
拿起對方的車鑰匙將後備廂解鎖,傅輕歌扒下了對方的衣服,再把自己的衣服給他套上。
後備廂裡放着兩三個黑色的箱子,沉甸甸的,傅輕歌也不管那麼多,別人的財物和他無關,他只是借一身衣服穿穿而已。
於是傅輕歌將其丟進後備廂裡,來了一出狸貓換太子。
“天衣無縫啊!”
傅輕歌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對着後視鏡照了照自己,這身人模狗樣的潮服套在自己身上還真是挺合適的。
“這是什麼東西,有點膈應。”傅輕歌摸了摸上衣的內襯,一張紫色的卡片嵌在裡頭,被自己下手的倒黴蛋貼身收藏着。
這張卡片薄的就像是一張紙,但是卻有着相當於一顆蘋果的重量,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製成的,卡片沒有任何的裝幀的圖樣,只有一個簡簡單單的數字。
男人們面帶微笑,摟着迎賓少女的腰肢,心滿意足的走進富麗堂皇的雲棲樓大門,女人們則不停地扭動着她們年輕或年邁的腰肢,高跟鞋在地磚上敲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套裝裙將她們裹得十分緊實。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句話是有道理的,侍者和迎賓少女看着傅輕歌面無表情的從人羣中穿過,也沒有上來攔住他,只是輕描淡寫帶着微笑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