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傅輕歌的那個少女應該是被某位金主帶走了,沒有人能夠認出他來,於是傅輕歌在毫無戒備的情況,輕鬆地來到了正門。
正門根本沒有人阻攔,一條長的幾乎沒有盡頭的羊絨毯子延展開來,足以容納十人並行的寬度,拿到家居市場去出售恐怕不下百萬。
傅輕歌踏上了紅毯,跟着一個身材發胖到要把衣服都撐裂的女人後面走了進去,這女人左擁右抱,兩個身材健美的男人帶着職業性的笑容,一臉榮幸的被女人抱着,不停地說着恭維的話。
穿過雲棲樓的大門,像皇家花園一般小廣場在傅輕歌的眼前出現,視野在這一瞬間豁然開闊。
無數來回遊弋的黑西裝男人,大落落的將他們的西裝敞開,露出裡面的白襯衫。
原來安保不在外頭,而全都在雲棲樓裡。
哪怕他們是血線境的武者,但他們的手上還是拿着由意國出產的SPAS-15霰彈槍,這種霰彈槍的威力巨大,在填裝了經過改良後的彈藥,能夠輕鬆地貫穿防彈衣,也同樣能夠貫穿武者的氣罩。
這些武者的眼睛裡閃爍着獵殺者的光芒,常年在邊境廝殺的血氣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也許正因爲如此他們站的很遠,不想影響到來此逍遙快活的客人們。
潺潺的噴泉時不時的便噴射出幾米高的水柱,在各色燈光的照耀下,氤氳的雲氣飄然升起,令人通體舒泰的靈氣撲面而來,男人女人們在這個小廣場裡來回走動,手裡或多或少都捧着一杯香檳。
來到這裡的人無一不是披金戴銀,他們如果半夜獨自走在路上,絕對是心懷不軌人眼裡的肥羊。
談笑聲,嘆息聲,女人的嬌笑,男人的吹牛,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有些迷失了自我,彷彿走入了雲棲樓,就走入了人類所標榜的上流社會一般。
傅輕歌此時開始後悔自己沒有多瞭解一些關於奢侈品以及品酒的知識,現在想從這裡打探消息都無從下手,因爲沒有人會和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聊他們的興趣愛好。
面前的肥婆依舊和身邊的兩個侍者嬉嬉鬧鬧,時不時地就做出一些親暱的舉動,惹得傅輕歌差點倒在地上開始嘔吐。
富婆似乎瞧不上噴泉池邊的這些人,連正眼都不看他們一眼,只是自顧自的朝着噴泉池後面的那扇木門走去。
也多虧了富婆帶路,傅輕歌纔不至於在人流中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富婆的身軀足夠偉岸,幾乎是他的兩倍寬度,將所有擋着她路的人全部擠開。
最令傅輕歌詫異的是,這個富婆竟然是一個氣穴境一階的武者。
傅輕歌還以爲是人是狗,只要修行了功法之後,身體基本上都會朝着勻稱健美的方向發展,像富婆修行到了這個境界了,還是一團肥肉,當真是令人費解。
跟着富婆,總算是來到了木門前,木門的頂上又一塊牌匾,龍飛鳳舞的寫着三個大字“雲棲樓”。
兩個帶着職業假笑的侍者站立兩旁,什麼都不說,向着富婆伸出了手。
富婆冷哼了一聲,輕車熟路的從坤包裡取出了一張紫色的卡片晃了晃,隨後扭動着腰肢,攬着侍者大搖大擺的走進門扉。
傅輕歌這時才明白,擁有紫色卡片的人才有資格進入到真正的雲棲樓裡,小廣場只不過是沒有資格進入的人扎堆聚集的場所。
想到這裡,傅輕歌暗暗好笑,感情雲棲樓還是什麼高級俱樂部,連會員都分上了層次這一說。
“先生,請出示你的卡片,先生,請出示你的卡片。”
傅輕歌回過神的時候,發現其中一個侍者正冷冷的盯着自己。
“先生,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沒有卡片的人走到這裡,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你最好展示出你的卡片。”侍者說道。
“不就是卡片嗎?搞得好像誰沒有一樣?”傅輕歌學着富婆的樣子在侍者的面前晃了晃,很快的就揣進兜裡。
“抱歉,這是雲棲樓的規矩,冒犯到你了,請原諒。”
侍者道了個歉,讓開了道路,職業的假笑重新掛在臉上。
“小事小事,畢竟你也是按規矩行事。”傅輕歌忙不迭的走進了大門。
桌球撞擊入袋,飛鏢準確無誤的命中紅心,麻將被人嘩嘩的碼着,撲克牌在荷官的手裡翻轉如花,還有無數的街機,釣魚機,只要能想到的,這裡全部都有。
這裡頭的客人並非全是出身名貴的人,有一些甚至衣裝不整,手裡捧着酒杯,被着裝暴露的少女扶着,在大廳裡搖搖晃晃,傅輕歌不理解,門口的篩選似乎很是嚴格,但爲什麼會有這樣的人在裡頭。
一陣香風颳到了傅輕歌的背後,一個白色長裙少女輕輕地挽住了傅輕歌的胳膊說道:“先生你好,你的樣子很是面生呢,是第一次來嗎?”
傅輕歌被這突如起來的少女一驚,有些招架不住,差點忘記了自己的人設是一個出入於風月場所萎靡不振的年輕人。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的說道:“是的。”
少女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道:“先生,放鬆一些,不用這麼緊張,凡事都有第一次,我第一次來這裡工作的時候,比你要緊張的多了。”
傅輕歌一愣,反問道:“我很緊張嗎?”
少女說道:“男人總以爲他們可以瞞過女人的眼睛,但殊不知女人永遠都能夠抓住他們的心。”
傅輕歌似懂非懂,輕輕地點了點頭。
小冰拉着傅輕歌的手,一邊穿行在人羣中,一邊爲傅輕歌介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