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忱...”
“靳二少?!”
我站起來的動作隨着慢我一拍但聲響比我大的喊聲裡停住了。
這聲靳二少不是出自別人的口,正出自李總。
他駭然地盯着眼前的靳少忱,慌亂地解釋,“不是,我們正在喝酒,我們幾個都是認識的,剛剛是在開玩笑,聲音有點大,不好意思啊。”
靳少忱擡眸掃了眼沙發上的幾個男人,又把目光投在我身上。
矜貴而冷峻的臉上突然勾起一抹笑,笑容裡充滿了我熟悉的危險,“認識?”
他這兩個字是在問我。
我預感不妙,還沒來得及回答,肩膀就被李總攬進懷裡,那個李總還特意拍了我兩下,示意我配合,嘴裡笑着,“對對對。”
我是真的笑不出來了。
靳少忱看着我,嘴邊的笑一點點抹去,“過來。”
攬着我肩膀的李總陡然僵了身體,隨後先我一步起身走到了靳少忱跟前。
我...我很確定靳少忱是在叫我過去。
可是看到李總站過去,我站起來的動作就拖延了。
等我站起來時,李總已經被靳少忱一腳蹬了出去。
沙發上其他五個男人紛紛站了起來。
陳總低聲說,“別衝動,我們惹不起。”
其他幾個人又紛紛坐下了。
一旁躺着的李總慢悠悠爬了起來,卻不敢再靠近了。
我被惹不起那三個字驚到了。
“過來。”靳少忱這次目光直直盯着我。
他生氣的樣子實在嚇人。
五官威嚴冷漠,抿緊地脣被拉成直線,眸色沉沉,再加上高大挺拔的身軀立在那,懾人的壓迫感十足。
空氣裡充滿了火藥味。
朱朱以爲我被靳少忱盯上了,直接扯着我的手腕,擡頭衝靳少忱喊,“先生,我姐們兒不懂事,哪兒得罪您了,您給個痛快話,我替她給您陪個罪。”
靳少忱耐心告罄,眉骨高高隆起,削薄的脣裡蹦出咬牙切齒地字來,“過來。”
我立馬拍掉朱朱的手,屁顛屁顛地跳到了他跟前。
低着腦袋,不敢擡頭。
他一把掐着我的肩膀,左手擡起我的下巴,問我,“不是流鼻血嗎?”
陰沉的氣息瞬間斂了,深藍的眸裡只倒映着不悅。
我以爲他要跟我算賬,誰知道他還記着我流鼻血的事情,下巴被他握在手裡,我整顆心臟都在微微顫抖。
“沒事了,已經止住了。”我攥住他的手,順勢從我臉上滑下去。
我有些尷尬地回頭,朱朱一臉吃屎的表情瞪着我,其他人也紛紛驚悚地半張着嘴。
這種猙獰的面孔我只在恐怖劇院裡看到過。
站在一旁的李總冷不丁倒退一步,又摔在了地上。
“我們,回去吧。”我扯着靳少忱的手,想拽着他出去。
他擡手把身體壓向我,把我攬進懷裡,低沉的嗓音砸在我頭頂,“不喝酒了?”
“不喝了。”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他擡頭盯着摔在一旁的李總,聲音染了層諷意,“哦,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
這個男人,雖然記仇,雖然吃軟不吃硬,雖然手段狠,但,好像都是因爲我。
“桌上的錢怎麼回事?”他眸裡的戾氣沒有消盡,聲音涼涼的,但明顯比開始好太多。
我立馬指着朱朱,“貨款,他,李總欠她的貨款,說是今天就可以結清,朱朱開心,請大家喝酒,就這樣。”
朱朱瞪着眼看我,大眼珠子眨巴眨巴又瞟向了地上的李總,李總趕緊點頭,“對對對。”
靳少忱冷冷斜了眼包廂裡的人,直接一手攬着我出了包廂。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提前跟我說一聲...”
我說完暗地裡鄙視了自己,艹,這話聽着怎麼感覺像...不歡迎他回來一樣。
我擡眼看了看他,果然黑着臉,都沒回我。
“抱歉,我,我不是相親,不是,我我我...也不是...”
我想找個好理由解釋,發現不論什麼都無法解釋我和六個男人坐在一起把酒言歡的事實。
當然,我也就不知道靳少忱一路拖着我到了女洗手間。
霎時間,尖叫聲腳步聲錯綜複雜,洗手間內雞飛狗跳。
“你把我帶到洗手間幹什麼?!”
我奮力推他,卻被他一個大力甩進了隔間,上了銷。
我摔坐在馬桶上,只看到他巨.獸.般魁.梧的身.姿籠.罩了我。
“幹什麼?”他冷笑,華美的五官危險惑.人,一個俯.身.咬在我脣.上,滑出最後兩個字,“幹.你。”
手機鈴聲陡然響了。
我剛從懷裡掏出手機,空氣就被攫取了,男人的吻帶着發.泄的魯.莽,肆.意地席.卷,如大軍壓境般攻.城略.地。
慌亂中手機滑了下去,驀地聽到朱朱地聲音大喊,震得整個隔間迴盪,頗有餘音繞樑之氣勢,“艹!你在哪兒呢?!聽說洗手間裡有人在啪啪啪!你他媽快來啊!”
我身子一頓,一把推開了靳少忱。
蹲下身撿起手機,還沒來得及說話,下巴被兩根手指捏住,被迫向上一擡,靳少忱含住我的嘴.脣,透過空隙對着手機說,“要聽直播嗎?”
朱朱那頭瞬間啞火。
她甚至主動掛了電話。
我抽了那麼零點幾秒的瞬間去想,靳少忱比朱朱要強悍。
緊接着,衣服被剝.落。
這是洗手間!
這不是家裡的洗手間!
這是酒吧!公共場所的洗手間!
我是真怒了,一巴掌拍在靳少忱的背上,壓低了聲音喊,“靳少忱,你瘋了!”
他輕易找到我的敏.感.點,一口咬了下去,我立馬整個人都軟了。
只聽到他的聲音帶着魅.惑衆生地力度在我耳邊輕.拂,“你會喜歡的。”
不,我再怎麼也不可能喜歡被圍觀!
我要臉好嗎!
我不要命的反抗,兩個人在狹.窄的隔間裡交鋒了十幾招,最後我氣.喘.籲.籲地被壓.着.趴.在馬桶座上,伏.低了.腰。
我聽到拉.鏈的聲音。
頭皮發麻的同時,身體也敏.感地發着.顫。
我打不過他,我認命了,只希望他能快.點。
他一動,我就感覺整個洗手間都啪.嗒.啪.嗒地作響。
搗住了嘴,死活沒把聲音.泄出來。
靳少忱很不悅,他加.重.了力.道狠.狠.地按.着一個地方死.命地.弄。
我把生.理眼.淚都逼出來了,哭.腔也差點.泄.了出來。
“叫出來,你上次不是挺喜歡聽別人叫的嗎?”他喑.啞地聲.音像燎.了.火一樣,沙.啞.難.耐。
艹你媽!
喜歡你媽!
看我沒反.應,身.後又是連.着不.停地狠.撞,支撐着身.體的膝.蓋隱.隱泛.痛,我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面前突然伸來一隻手臂,我二話不說拉過來就咬了上去。
.....
記不清過了多久,最後是被靳少忱從洗手間抱出來的。
他衣.冠.楚.楚,我只穿着內.衣.褲外面套着羽絨。
出來後,我纔看到外面洗手間站了一圈保鏢。
媽的。
我因爲害怕被別人聽到,憋了一肚子眼淚。
真是憋屈。
回去的車上,我轉念一想,幸好沒喊出來,被保鏢聽到,我更沒臉。
可能消耗太多體力,我在車上就睡着了,一直到公寓都沒醒。
生活就像是被強.女.幹,如果不能反抗,那我乾脆點接受好了。
反正,當初和靳少忱在一起時,他都把話撂得那麼明白了。
我又何必矯情地自討苦吃。
做好了心理疏導,我不打算跟他算賬。
反正,我也不吃虧。
權當免費嫖.了一次。
最後靳少忱把我放在浴缸裡,一邊手動幫我擦身.體,一邊貼.着我的耳.朵問,“你今天見到誰了?”
我很莫名。
除了去見朱朱,我今天幾乎沒見到什麼人。
啊,那幾個男人。
我此時此刻,才發現,靳少忱這個人有多麼小心眼。
“我就是去見了那個朋友,就那個打扮得很中性的那個女人。”
他手上動作頓了頓,把我直接抱住,光.滑的肌.膚相.貼,水溫適中,氣氛和諧。
我還擔心他會不會在這裡再來一發,事實證明,我想多了。
他拘水澆到我身上,低.啞的聲音在氤.氳的水霧裡慢慢騰空,燙.得我耳.根發.熱,“不,我打電話給你那時候。”
手帕男?
“我鼻子被人撞了。”身體突然起了雞皮疙瘩,冷空氣像是從腳底板凌空襲到頭頂。
我冷不丁打了個哆嗦。
冷靜想想。
從靳少忱接到電話,到趕到酒吧。
再到那麼大的火氣。
從來都不是因爲酒吧裡那幾個男人挑釁的話。
也不是因爲我。
而是。
“然後那人看我流鼻血就問我需不需要去醫院。”我乾笑了兩聲,準備站起身。
手臂卻被他扯住,他深藍的眸子裡倒映着我看不清的情緒,似焦急,似緊張,“你怎麼說?”
他果然有些奇怪。
“流鼻血而已,哪裡需要去醫院,我當然拒絕了啊。”
他眉頭展開,“嗯”了一聲。
此事就作罷。
回牀上休息時,收到短信提醒,靳少忱從牀邊遞手機給我。
我要接,他又突然焊鐵般握在手裡不給我。
然後眉頭一擡,面目森冷地問我,“你今天是去相親?”
完了。
我偷眼一看。
朱朱的短信。
【日,早知道你有那麼好的男人,老孃何苦安排你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