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蓮派出去的人卻並沒有找到那個神秘的女子,容蓮因此心裡難安起來,青兒看出容蓮現在有點焦躁的情緒,她將屋子裡面多餘的丫鬟全部都攆了出去,又派了心腹丫鬟在門口看着,她關上門以後,走到容蓮面前,對容蓮說道:“娘娘,你也不用太着急,橫豎這也是一件沒有影子的事情。”
容蓮搖頭,蹙眉扶額道:“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是覺得心裡面怎麼都沒有辦法安穩。”
現在對容蓮來說,最讓她害怕的就是明藥忽然間回來,可是明藥這三年雖然都不在,可是白且隨也再也沒有碰過她。
對明藥,容蓮是憤恨加厭惡,要說這個世界上最想要明藥死的人,肯定就屬於容蓮了,從前她在自己是側妃,如今她生死未卜了,自己連往日那份尊榮都沒有。
青兒上前一步,細軟着聲音勸道:“娘娘也不用太過擔心,橫豎現在在整個太子府也只有娘娘您以爲,若是娘娘能夠早日剩下一男半女,這太子妃之位將來還遠嗎?”
青兒的話讓容蓮心裡面一動,她伸手撫摸上自己扁平的肚子,忍不住自嘲的想,太子現在連碰都不碰她一下,她就算是想要孩子也是不可能的。
容蓮忍不住的感覺到了頭疼,她揉了揉額角,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青兒見狀,走到容蓮的身後,伸手爲容蓮揉了揉額頭;“娘娘,只要有心,不管什麼事情我們都可以辦得出來。”
容蓮哪裡不知道這個道理,她現在就擔心那個忽然冒出來的女子,也不知道那個女子是誰,容蓮總是有一種感覺,她覺得那個女子就是明藥,可惜當時的人太多了,她沒能看清楚那個女子的臉,要是看清楚了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迷惑了。
自從那個女子冒出來以後,容蓮的心裡面就沒有平穩過,總感覺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一樣。
她有點煩躁的說道:“我豈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昨天廟會上忽然出現的女子又不知道她是誰,既然她能在一出現的時候就吸引了太子的注意,以後要是讓太子見到了那個女子,指不定會發生一些什麼事情出來。”
青兒聽後不由得笑道:“其實這個娘娘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橫豎那個女子現在還沒有出現,就算是她出現了,依照娘娘的手段,有的是一百種法子對付她,想要和娘娘爭寵的人肯定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話音剛落,青兒上前去爲容蓮添了盞茶水,又細細道:“這麼多年,娘娘和殿下夫妻同心,早已經不是旁人可以比擬的。”
青兒的話說的十分的貼心,容蓮聽着身心舒暢,臉上也帶上一點笑容,容蓮一直都是一個陰毒的女人,溫婉不過是她表面上的面具,從小到大死在她手上的下人無數,她一點心虛的感覺都沒有,反而覺得那些死掉的下人都是罪有應得,全部都是活該。
沒錯,不管那個女子是誰,在白且隨的心裡面佔據一個分量,容蓮都會想方設法的將那個女子處理掉,即便是失蹤幾年的明藥,容蓮都不會輕易的放過。
就算那個女子會是白且隨的真愛,那又能怎麼樣,只要人死了,就算是真愛也會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被忘記。
況且容蓮跟在白且隨身邊這麼長時間,已經算是瞭解到了白且隨的性格,白且隨根本就是外表溫和,實際上是一個冷心冷清的人,根本就不會喜歡上任何人,就算有女子能夠吸引白且隨的注意,也只是一會兒的功夫,時間一長就會忘記了。
想到了這裡,容蓮本來緊緊皺起的眉頭慢慢地鬆開了,她冷笑着說道:“你說的沒錯,就算那個女子真的出現了那又怎麼樣,她不出現還好,只要她敢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必定要讓她好看。”
容蓮的一雙星眸眯起來,泛起了殺意,青兒見狀笑着說道:“這天下哪裡有什麼女子能夠和側妃相比,更別說和側妃做對了,只要側妃有心,不管是誰都沒有本事在娘娘您面前翻起什麼風浪。”
青兒的話說的容蓮心裡面一陣的舒坦,容蓮陰測測的想着,沒錯,假如那個女子敢出現在她的面前,她一定會讓那個女子好看,甚至後悔出現在這個世上。
見容蓮真的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青兒嘴角勾起了一抹她看不到的笑容,眼裡滿是對容蓮的嘲諷。
絲毫沒有察覺的容蓮放緩了身子,身子慵懶得如同在春日裡曬沐的貓,不由得輕聲道:“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是開始期待那個女子出現在我面前了,還真像看一看那個女子長得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竟然能夠吸引太子的注意力,追着她的背影失神。”
“太子不是貪戀美色的人,肯定是那個女子的身上有什麼特別吸引人的地方纔會引得太子看她的背影失神。”青兒眸子裡的陰狠一掃而光,小心翼翼的爲容蓮分辨着利弊。
“看來也是一個手段厲害的人物,不過只要她敢犯在我的手上,我就一定會要她好看。”
容蓮眸子一沉,若是真的如青兒所說,必定是棘手了。
當初的明藥是她看走眼了,昨日殿下居然問自己,那人像不像明藥。
她以爲殿下會忘記,會不在意,可沒想到那樣一個人居然入了他的眼。
青兒也察覺到了容蓮的不悅,手裡的力道輕了幾分,道:“依照側妃的手段肯定會讓那個女子恨不得自己從來都沒有活在這個世界上。”
容蓮聽着青兒這句話,心裡的那一份不學習也放鬆了許多,只要是那個女子敢犯在她的手上,她絕對會讓那個女子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任何敢在她面前勾引白且隨的人都該去死。
容蓮眼睛裡面兇光乍現,一直都十分溫柔的臉色頓時出現了譏諷陰狠的樣子。
青兒跟在容蓮身邊伺候這麼多年,對容蓮的性子也十分的瞭解,容蓮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她這個貼身伺候的丫鬟是最清楚的那一個。
青兒能夠跟在容蓮的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肯定也有她自己的手段的,準確的說主僕兩人的性子是十分相像,都是一樣的陰狠毒辣。
“既然人出現在廟會上,那麼就肯定還會出現第二次,既然現在找不到,那我們就繼續找下去,一直到找到那個女子爲止。”容蓮推開了青兒的手,眸子裡的狠毒因爲頭痛減輕也褪去了許多。
容蓮的不安讓她覺得不管什麼事情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心裡面比較好,她一定要在所有人的前頭將廟會上的那個女子給找出來,她雖然已經放開了,可是她的心裡面還是十分的好奇那個女子到底是不是明藥。
而不管那個女子是不是明藥,容蓮都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即便不是明藥,照着殿下的心思,只怕會留着那個女子在身側,而自己只怕是沒有任何立足之地了。
“知道了娘娘。”青兒點頭應和,隨後站立在一旁。
容蓮心裡面放下了一樁事情以後,眼眸也柔和了許多,復看向青兒問道:“殿下現在在哪裡?”
青兒一直跟在容蓮的身邊,怎麼可能會知道白且隨在哪裡,不過她也知道容蓮的脾氣,猶豫了一下說道:“殿下現在應該在書房吧。”
容蓮聽後,語氣裡面泛着一股子的酸意,擡手打碎了案上的茶盞:“肯定在書房裡面想着那個從廟會上忽然冒出來的女子。”
望着碎了一地的茶盞,青兒搖了搖頭,叫了幾個丫鬟進來打掃,待丫頭們都出去了以後,又勸道:
“太子整日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忙碌,怎麼可能會把心思放在一個廟會上只出現過一次的女子身上呢,太子現在多半是在忙碌公事。”
比起白且隨現在在想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子,容蓮的心裡面還是更傾向於白且隨在處理公事,在青兒說完以後,容蓮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也對,殿下公事一直都十分的繁忙,現在多半是在處理公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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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白且隨並沒有像容蓮主僕兩個人想的那個樣子在書房裡面處理公事,而是在後院裡面隨意閒逛,逛着逛着不知道怎麼回事,白且隨就逛到了明藥曾經住過的明兮院。
明兮院還是明藥走之前的樣子,不過現在明兮院裡面沒有了主人住在裡面,空空蕩蕩的沒有什麼人氣,更沒有人過來打掃,因此明兮院裡面就格外的荒蕪,雜草叢生,本來養的好好地花卉都懨懨的沒有什麼生機。
明兮院裡面青石板鋪出的地面的縫隙裡面長出了不少頑強的雜草。
白且隨走到明兮院正院的門口,他伸手推開緊閉的房門,房門上面全部都是灰塵,白且隨的手在推開門的時候,蹭了一手的灰塵。
緊閉的房門打開,因爲長時間沒有人打掃,在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從房門的夾縫裡面落下了不少的灰塵。
白且隨不查,落了一頭的灰塵,嗆得有點睜不開眼睛。
屋裡面的傢俱擺放的十分整齊,明藥當初走的時候,裡面的東西並沒有被清理過,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落了不少的灰塵。
白且隨走進去,屋子正中的桌子上面落下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白且隨從旁邊的架子上拿起下人掛在那裡已經很多的毛巾,將桌子上的灰塵抹掉。
最後白且隨也不知道自己出自什麼樣的心理,竟然給明藥收拾起了房間,在收拾明藥梳妝檯的時候,白且隨無意中看見一個檀木盒子,這個檀木盒子十分的奇怪,竟然冒着寒氣。
白且隨拿起這個檀木盒子仔細打量,皺着眉頭,隨後將盒子掖進了袖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