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下午了,登記,沒有馬叔,我算什麼人?他會讓我見小翠?想到這,我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我從兜裡摸出一枚一塊錢來,在手中晃了晃,暗運真氣。嘴裡用極爲低沉的聲音唸了幾句。
警員的手鬆開了。我笑了。剛剛我所用的,正是《遁甲天書》裡的奇術,跟現在電視裡常用的催眠有些相似。但效果,更勝一籌。警員突然像看不到我了似的,自顧自地抽着煙,走到了走廊窗戶邊。
我走到他身邊,摸出了鑰匙。開門進去看,我就看到了裡面,果然又只有小翠一個人。小翠這回可更熱情了,見到我直接來了個滿懷抱。我兩臂張着,有些不知所措。曾經多少次,我想這麼抱抱她,她都沒讓。現在我又明白了一句話,結了婚的女人,是真猛啊。
“彆着急。我已經在想辦法了。我來看看你,就是告訴你,你別害怕。我不會讓他們送你到看守所的。一會兒,我就去救醒馬超羣。然後你的罪名就沒了。”我保證着。
小翠輕輕擡起頭,她的眼神有些迷離,她楚楚可憐的小臉上,綻放着說不出的氣息。那是女人氣,讓男人抓狂,失去理智。被她這麼近地這樣盯着,我的褲襠立即支了起來。而小翠也不再是當初的小翠,她懂的比我多得多。
她不退反進,伸手按在了我的腿中間。我只覺得一陣電流由下向上再從頭向腳,這頓電啊。我全身都麻了,呼吸緊張急促,我的腦子一瞬間短路了。小翠微張的嘴脣,現在就是世上最好吃的美味。我真恨不得馬上過去,把它咬住,狠狠地吸上一吸。
“偉哥。我對不起你。到現在,你還對我這麼好,我就用這殘破的身子,報答你吧。”小翠輕輕地說着。
她拉起了我的手,拉着它順着衣領伸了進去。當我的手指觸摸到衣內的肌膚時,我的血都要凝住了。身後可就是走廊。還有個被我催眠的警察站在那抽菸呢。這麼夢幻的場景,真讓我的腎上腺發飆地工作,全身都哆嗦起來。
但五秒鐘後,我的眼閉了起來。聞着滿鼻子的女兒香,我竟然一下冷靜下來了。難道我不行了?難道我要變柳大哥?不,我還硬着,但我的理性卻在這關鍵的一局中佔了上風。我拉開小翠的手,輕輕地將手抽出了她的衣服。
“小翠。我們成不了了,但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我不是來趁人之危的,你知道哥是什麼樣的人。我要救你,不用你報答。那是因爲我相信你,你是個好女孩。你不會幹出這種事來的。放心吧,我一定會救你的。”我保證着,轉身關了門。
隨着咣的一聲響,我聽到了小翠的哭聲,哭聲裡充滿委屈,但同時也帶着感激。我很慶幸,慶幸我沒有幹出那些缺德的事兒來。就算再喜歡,她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
“你!幹什麼的?”突然一聲厲喝傳來,打斷了我的自我反省。
我側頭一看,走廊那端走來一個女警察。這女警足有一米七五左右,穿着小黑皮鞋,跟我差不多高了。深藍的警服,肩膀上的警銜我也不會看,反正感覺她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值得一提的是這女警的相貌,白得讓人心悸的皮膚,五官精緻得像定做的娃娃一樣,臉上微有一點兒小雀斑,卻是瑕不掩玉,只讓人覺得她更加的可愛。
細
胳膊細腿,腰更是細得要命,我感覺我兩手一握,就能掐住。在這麼細的腰身對比下,讓她那本來很正常的胸,顯得極是有貨。我的眼睛也不自覺地直往她胸上掃。顯然我不是個好的偷瞄手,很快就被她發現了。
怒紅着臉,小女警指着我鼻子喝道:“問你話呢。你是幹什麼的?誰讓你來這裡的?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
我微微一笑,眼珠一轉就有了主意。我把鑰匙一舉道:“我撿到鑰匙了,看這裡就這大哥一個人,我就來問問是不是他的。”
說到這,我伸手打了個響指。那男警員沒反應。這些奇術我也是剛學不久,用起來還不太成熟。剛剛是真急了,才一次過就把他催眠了。現在,他還沉在他的夢裡,根本感覺不到我的存在。我的頭上也見汗了,如果我再不能把他喚回來,就憑這女警那兩個雪亮的大眼睛,肯定能發現我的不對。
我咬着牙,連打三下響指。終於那個警察回過神來,看到女警察,他立即把煙扔在地上,連踩了幾下,看起來他相當緊張。這也再次證明了我的猜測,這個女警察比他官兒大。
“芳芳,你怎麼來了?”男警問道。
女警哼了一聲道:“你把拘留室的鑰匙都弄丟了,我不來,犯人都逃了!”
男警這才“啊”的一聲,看到我手上的鑰匙,立即搶了過去。在他們交談之際,我一路小跑着逃出了公安大廈。出門我打車就回到了市立醫院。再來到ICU病房門前,我看到了兩個壯漢。
有了前車之鑑,我知道跟他們說話就是對牛彈琴而已。警察們下午剛來過,晚上不會再來了吧?我就不信我這麼倒黴。於是我打定了主意,向前走時,我的手背在身後,緊緊握成了拳頭。
“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了讓你滾麼?”兩個大漢一起向前走來。
我臉上帶笑,本着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傳說。不過很快就證明這只是傳說。他們倆可真向我打來了。這兩人厲害,我可也不白給了。出其不易,我就出了兩拳。師父把我往死操,讓我的心肺功能異於常人,心臟強了,整個人都強。所以快跑是一項相當好的運動。當然,也很容易死。我估計沒死成,多半是運氣好而已。
砰砰!兩人見我比他們瘦了一圈兒,沒把我當回事兒。誰知道我身體倍兒棒,又會內功。雖然這點兒內力對真正的練家子不值一提,但對他們,可就有用多了。我的力量比同等身形的人大了近一倍。兩拳打中,兩人當時就鼻口穿血,哎呀呀叫着捂臉退步。
七道門內的武功,我看是看了,用還沒用過。但我學得可快,至少我還練過半年跆拳道呢。看準機會,我給其中一人補了一個側踢。結果我沒想到現在力量這麼大,這人竟然被我踢得連退幾步撞在了門上暈了。
我腳剛落地,就揮手又連續給了站着那大漢一頓組合拳。他也倒了。說起來挺麻煩,實際上,這一系列動作加起來不到十秒鐘時間。兩個大漢被我放倒,我也是真急了,上來就用了全力。幾下動作,加上我激動的心情,我的喘息就有些不平靜了。
整了整衣服,我按了門鈴。ICU的門開了,裡面站着一個戴着頭套和口罩的醫護人員。她驚訝地看了看我,問道:“你是誰的家屬?”
“我……”我吹牛比是有一套的,此時此刻,我只是在篩選着,要說是馬超羣他老舅好,還是說是他四叔得當。
不等我選擇好,只聽到ICU裡傳出了一聲非人的號叫。醫護人員嚇得連忙往回跑。一堆電子儀器的報警音響起。裡面亂成了一團。我直接跳了進去,向裡張望。
一張與別人離得很遠的病牀邊,一羣醫生護士圍在那。生命體徵儀上,心跳達到了一百九十幾下,血壓時有時無。兩個人推着一擡電擊器跑了過來。站在最外圈兒的人,顯然不是醫護人員,他急得抓耳撓腮卻幫不上手。
雖然他捂得跟鋼鐵俠一樣,我還是認出了他,馬華騰!
“啊!都滾!都給我滾開!”馬超羣突然坐了起來,伸手拔了所有的針和儀器吼着。
“快按住他!給兩百鎮定劑!”一個醫生模樣的男子叫着。
兩個護士就往上衝,結果馬超羣瘋起來,力大無窮。只隨便一揮手,兩個護士就被他打得坐在了地上。看到這情形,馬華騰上去了。他畢竟是練過的,兩手一按,將兒子按倒在牀上。馬超羣被按着,兩腿亂踢,打得牀砰砰直響,亂晃不止。
人們都嚇傻了,見過病危的,可沒見過病危起來還比老虎猛的。
“快給藥,快呀!你們這羣廢物,要是治不好我兒子,我讓你們全都下崗!”馬華騰威脅着。
“這,他現在這狀態,沒法給藥啊。”醫生爲難道。
果然一個護士硬頭皮上去注射,結果針都刺不進他的肌肉。馬華騰也激了,吼着:“兒子,你挺住。超羣!我是爸爸,讓他們給你治病啊!”
“我能治!”機會來了,救小翠的機會來了!我揮手吼着,衝了過去。
你看護士不敢治馬超羣了,可都敢治我。一個個都衝我跑了過來。
“這裡是無菌環境,你怎麼就這樣進來了?快出去!死了人你能負責麼?”護士叫着。
馬華騰大吼一聲:“讓他進來!”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嚇傻了。馬華騰是什麼人物,他們顯然都知道。人都退開了。別的病患都被給上了氧氣,拉了簾子。我與馬華騰對視着,看到了他臉上的不信任,同時,還有着絕望之中的無奈。我,就是他最後的希望。
我能治麼?能!我確定我能,不過不太熟練就是了。就在剛剛,我一眼就看到了將死之時,一團子黑氣從馬超羣的眼睛裡噴了出來。隨後他就那樣瘋了起來。我已經肯定了,這不是什麼普通的病,也不是中毒。這是,中邪了!
拿起隨身的書,我快速地查找起來。關於如何醫治中邪,書上肯定有記載。不過我還沒看到罷了。不過以我現在的學習能力,這都不是事兒。翻着,看着,摸着脈,尋着相。終於,我的手按在了一頁上,瞪着眼掃了幾行字後,我擡頭宣佈:“有人要奪他的舍。按書上說,十四天,那人就成功了。現在已經過了八天吧?我們還有時間。”
“你有把握麼?”馬華騰問道。
我點了點頭,馬上道:“現在你知道事情的真因了,我要求你馬上把小翠放了。”
“不!”馬華騰給出了這麼個答案。
我的臉色立即變得難看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