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武裝遊行式的“硬探”

真實的歷史上,梁山泊排行第二位的權勢人物是都指揮使李進義,楊志僅次於孫立、派名第三。其中,青面獸楊志原是十二指揮使的頭領,但因爲耽誤了十二指揮使圖謀消罪的努力,最後被孫立挽救了,所以自甘居於孫立之下成爲第三統領——而所謂軍師吳用成爲第三人物,那都是讀書人編出來的。讀書人編小說嘛,當然要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寫的比較受人尊重。這樣寫出來的書,也比較受讀書人追捧。

不過,反映到海捕文書上,楊志作爲十二指揮使首領,他是需要爲十二指揮使從匪承擔主要責任的,所以他的賞格與宋江、李進義相等。

僅僅梁山泊三位大統領的賞格,就接近一萬貫,難怪大將們表現很踊躍——這一仗打下來,獵捕到其中一位首領的頭顱,那這輩子就衣食無憂了。誰在意其中的軍師吳用——眼屎一樣的人物,腦袋不值錢。

李彥聽了時穿報上來的的賬目,閉眼憧憬一下未來,小心翼翼的開口問:“你覺得,這次張大尹……噢,張招討能成功嗎?。”

萬貫家財雖耀眼,可也得有命花,不是嗎?梁山好漢縱橫山東,多少大將折在他們手裡,如果這是一場無把握之戰……能當大將的都不是一根筋人物,也得衡量一下自己的實力,才決定是否參與。

張叔夜這次來海州,所任職位是淮南東路招討使,這個官職是“路”一級的官銜。但宋代一個官員可以身兼多職,張叔夜本身又是青州知州,這個職位如今他還兼着,所以稱呼他爲“大尹”也對,稱呼他爲招討使也不錯。畢竟他曾經是海州大尹,所以人們叫大尹似乎更順口——但這中間有一個行政級別問題,招討使行政級別高,如此稱呼怕張叔夜不高興,所以李彥換稱呼換得很快,事後的表情,似乎很爲自己的失誤而懊悔。

這都是小節了,時穿最不喜歡李彥這付媚上嘴臉,一個官員稱呼,至於這麼小心嗎?明明是沙場廝殺漢,粗魯纔是你的本色,裝什麼讀書人的酸腐。他不以爲然的撇撇嘴,回答:“我不知道梁山水寇爲什麼離開太行山,鑽進了駱馬湖裡,這次又不知道他們爲什麼又離開駱馬湖,向海洲方向移動——前兩個地方,明明是最好的隱身地,怎麼他們每次都習慣於拋棄自己的根基,去新環境裡打拼……”

時穿的話嘎然而止,他擡起頭來望向門外,李彥正在納悶,卻見墨芍端着幾樣果盤過來……李彥立刻暗自豎起大拇指,同時心中微微有點沮喪:果然是海州第一的大將,外面有個風吹草動,立刻就能察覺……啊,我這是怎麼了,難道兩三年舒適生活,是我的警覺性徹底喪失?怎麼時穿能提前發覺外面的腳步聲,我卻一點沒覺察?……難道,我跟他的差距如此明顯?

墨芍殷勤的在桌上佈設果盤茶點,等轉到時穿身邊時,她彎下腰,用胸膛輕輕一蹭時穿,低聲問候一句:“哥哥還好吧,這次出去沒累着你吧,十一娘在沭陽可還好?”

時穿接過墨芍的果盤,用力點點頭響應了墨芍的問候,而後他拍了拍墨芍的肩膀,順手在手上輕輕一用力,將墨芍的身子轉了個方向,使她面朝門外,而後時穿輕輕拍了拍肩膀,催促說:“你四周看着點,我跟李承信有些私下裡的話要說。”

墨芍頭也不迴向門外走,邊走邊答應着:“哥哥放心,如今這座宅院裡只有幾個印度僕人與幾名黑僕,環娘要跑出去上街了,聽說這次她要去褚姑娘的滄浪閣挑選書。如今院內除我和豆腐西施,別人聽不懂中原話的——哦,那我拉着豆腐西施去廚房,死死看緊她。”

墨芍出門後,時穿關上了門窗,這幅關閉的門窗也遮斷了李彥戀戀不捨的目光,時穿回到座位上,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說:“我這次去沭陽,在半路上遭遇了梁山泊的探馬,那些探馬全副武裝,以十人爲一組——大約就是軍中常說的‘硬探(武裝偵察)’。

這羣‘硬探’以兩個首領爲領頭人,每隊兩組,手下二三十個人,第一隊是張青與董平,第二隊是……”

時穿一一歷數路遇的情景,老牌大將李彥深知江湖名堂,時穿話說到一半,李彥急忙插嘴:“這不是‘硬探’,是‘八仙迎客’,他們在迎接一位重要的客人,所以派出八個首領進行郊迎……呀,海州有什麼重要客人,值得梁山賊如此隆重迎接?”

時穿搖了搖腦袋,輕聲說:“有事兒我誰都沒說,你聽了,心裡記住就行——最後一隊‘硬探’是呼延綽與一丈青張橫領頭,這兩人的表情,似乎很有收穫的樣子,而我記得一丈青張橫是登州著名的海賊。”

李彥吃了一驚,嗖的站起身來,大聲問:“啊,海盜張橫,那可是昔日登州著名海賊……你說他們會不會想來海州碼頭搶奪海船,而後駕船出海做海盜?”

時穿似乎被李彥的話提醒,一臉驚惶地站起身來說:“不好,今日碼頭上還停着十餘艘千料大船,都是準備組成船隊下西洋的——來人,趕緊去碼頭通知所有的大船:立刻楊帆起航,暫時去東海縣停泊。

傳令:命令左斜巷堅壁清野,給花膀子們分發武器,讓花膀子公會安排四班人手輪流值日,嚴守庫房重地,沒有我的手令,禁止向任何人開放庫房。”

稍停,時穿馬上又補充:“告訴花膀子:庫房內所有的貨物,都不及人命珍貴。所以,如果發現敵方勢大,我容許他們臨機撤退,至於庫房內的貨物,都不用管了,保命要緊。

還有,立刻給施衙內送信,命令他的捕鯨船暫時停止捕鯨作業,已進港的不要再出港了,馬上做好戰鬥準備。另外,東海社兵要保證至少十隻炮船停留在港內,隨時待命……嗯,再告訴施衙內,立刻給所有準備下西洋的船安裝魚炮,讓他們隨時等待我進行海上演習的命令,讓他們儘快熟悉魚炮的操作,以及船上各種新武器裝備的使用。”

李彥張大了嘴,許久,伸手意圖阻止:“大郎,我這就一個猜測……你把聲勢弄得這麼大,休要驚動了官府。”

時穿點點頭:“驚動不了——這事不經過官府,我原先跟船主們商議好了,下西洋的船隻全裝備魚炮,最近便找個好日子,讓那些大船編隊起航,出發前正好去東海縣換裝魚炮,如今,就是這消息泄漏了也不怕……”

時穿獰笑着說:“魚炮啊,沒有人知道魚炮是什麼東西。”

一連串的命令發佈出去,李彥等時穿忙活完,又小心的尋求確認:“大郎的意思是說:這羣人是衝着海州港而來的?嗯,大郎的意思是不是說……此戰最終將取得勝利,但事後,可能海州大將將傷亡慘重。”

時穿輕輕點點頭:“單兵格鬥技術,跟正式戰爭中使用的技巧不一樣。戰爭啊,打的是指揮藝術,是一場組織學難題。海州大將雖然衆多,然而,真細論起來,他們引以自傲的是單兵格鬥術。可是僅就單兵技術來說,咱們不見得能夠勝過梁山泊的三十六位頭目。

既然比個人技巧,咱拼不過樑山好漢,那麼其他方面呢?梁山賊更擅長集團作戰,更擅長捕捉戰機——如果他們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早被人滅了一百遍啊一百遍。而海州大將嘛,估計上了戰場誰也不服誰,你我名下的百人隊,可能因咱們的威信,稍稍聽話一點,至於其他的大將隊,我真不知道他們一旦遇到戰馬衝擊,能否堅持住片刻。

所以,如今唯有一個辦法可以制住梁山賊的萬馬奔擊——把他們引入巷戰中,依靠我們對於地理的熟悉,分割包圍他們,進而利用大將的單兵戰鬥技巧取勝……不過,巷戰嘛,那是一個絞肉機,需要用大量的人命來填補。”

李彥想了想,小心的問:“大郎覺得他們是衝碼頭上的船而來,這份猜測,有幾分把握?”

“十成”時穿望着城市的南方:“剛纔在大尹那裡,還有句話我沒有說出來——大尹猜測的對,他們現在確實鑽進山裡了,然而他們並不是想躲在山裡,等待下一次搶劫的機會。雲臺山離碼頭區並不遠,現在是初春,山裡比較嚴寒,平常很少有人走路,梁山匪寇穿山而過,一旦他們走出山區,快馬奔襲到海州城下,用不了半天。”

李彥也會是在江湖上混過的人,他閉着眼睛推敲了一下海州地理,忍不住讚歎:“高明啊,梁山水寇真是高明,自太行山進入駱馬湖,潛伏多年之後,通過這段潛伏期,想必他們人人學會了操船技巧,等到從駱馬湖出來,先是威脅沭陽縣,引得沭陽縣閉城自守,然後穿過沭陽縣全境,突然進入山區,然後在突然出現於海州……真真是高妙。”

時穿點頭贊同:“光是空口說,看不出這份戰略有多高妙,但如果在地圖上推演一下,你就會發現這個戰略大迂迴多麼出人意料,也許,這個戰略大迂迴是他們多年前策劃的,你看他們目的多麼明確,每一步都是向最終戰略目標邁進。

策劃這個戰略的人,不僅是個高明的戰略大師,而且非常善於忍耐,梁山賊能穿州過境,躲藏在駱馬湖人隱忍多年,一朝發難,便迅如雷霆般的直撲既定目標。該果斷的時候,一點都不猶豫,難怪這夥人能夠縱橫京東西路,並能讓征討他們的官軍倒戈相向——啊,宋江,這廝的人格魅力果然不錯,不管這戰略是不是他策劃的,能夠趨使這樣的人才爲他所用……真恨不得與他燒黃紙結拜兄弟。”

李彥小心的看了一眼時穿,弱弱的說:“大郎啊,其實……嗯,你如果在縣裡弄個官職,包攬一下訴訟,你跟宋押司就完全一樣了……嗯嗯呃,我覺得,你跟宋江的差別在於:有些事宋江做了,你有條件做但沒動手做。”

“胡說,我雖然收保護費,但那是官府規定的治安費,我可沒有包娼聚賭,包庇類似晁蓋的黑社會頭目,更沒有組織參與策劃搶劫。”

李彥忍了又忍,終於憋不住爆發了:“得了吧,大郎,我聽說海州東門外碼頭區幾乎都是你的天下,嗯,我還聽說,你通過錦繡街已經控制了海州商家,瞧瞧你剛纔,一聲令下讓碼頭上的海船全部起航,好威風好煞氣。我還聽說,你如今在崔莊也是說一不二的……那宋押司雖然包娼聚賭,勾結貪官、包攬訴訟,可你在鄆城估計也沒有你這麼橫,他所做的事情,只要你想做,估計也沒什麼門檻攔着你。”

時穿笑了:“那是因爲我跟宋江從本質上是兩類人,宋江的所謂仗義疏財——其實可以叫‘收買官員,拉攏腐蝕官員與之狼狽爲奸’,同樣是給別人分享利益,但我讓別人分享的是創造與勞動的致富,絕不是搜刮百姓、損人肥己的致富。我是創造財富,而宋江只有破壞,只有掠奪與搶劫……

算了,說這些毫無意思,如今我們是官他們是匪,土匪打劫是他們的本職,我們緝拿盜匪是自己的本職,大家各盡本職,努力工作而已……你剛纔不是說需要柄好朴刀嗎,我可以送你一柄真正的天竺烏茲刀,削鐵如泥,保用一千年……嗯,你到段小飄店裡,就說我許你的,你還可以從他店中取一套鎧甲,這次你一定要保住性命。”

時穿點出了梁山好漢可能的進攻路線,有提前暗示了最好的應對策略——巷戰。李彥作爲留守城中的大將,一旦與梁山好漢交手,他一定是當然的主持人……至於具體的行動方案,相信李彥也是捕慣盜匪的著名大將,細節上無需指點。

李彥站起身鄭重拜謝時穿,他的神情略略有點惆悵:“大郎,有你給的這些武器,我這一仗,估計命是保住了。不過,既然你這麼猜測,這一戰過後,不知道有多少舊日兄弟從此天人相隔……啊,你馬上要出去‘硬探’了,請務必小心。”

時穿轉回話題:“知道我爲什麼寧願帶崔莊團練出去,而不願帶一百個大將同行?”

李彥點頭:“我回去定要重新組織我那支百人隊,讓他們挑選最具威望的人做十人隊隊長,順便演練一下他們遵從號令,令行禁止的意識。”

“還要針對巷戰,做一定的訓練”,時穿補充說。

李彥再度拱手謝過時穿的提醒,稍後,他貌似閒閒的說:“大郎,知道嗎?張叔夜爲什麼來的如此快,聽說年前朝廷已經有意任命張招討出面征剿梁山匪寇,所以張招討才從密州把你那徒弟招了去,誰知梁山水寇警醒,知道了在張叔夜手裡討不了好,所以才提前行動——這可是初春啊,野外冷得很。”

聽到李彥如此熟知內情,時穿立刻斜着眼睛看了對方一眼,淡笑着說:“聽你的話,似乎你認識梁山水寇?”

李彥勉強笑着說:“大家都是跑江湖的,怎可能不相識,只是如今各爲敵友,遇上了,由不得不拼命而已。”

時穿心中冷冷一笑:至少你李彥知道梁山水寇是“提前行動”的,哈哈,你在我這裡探了半天話,誰知道你能否因爲江湖義氣,又把情報泄露給對方……

在轉念一想,大將當中想必類似李彥這樣的人不少,宋江號稱“及時雨”,喜歡結交江湖朋友,而大將們四處捕盜,難免與官方的“押司宋江”發生交集——哦,難怪宋江總是能夠成功的鑽了官兵的空隙,並恰到好處的每次都逃脫官兵的圍剿。

不過,李彥如今能不能遞出消息已經無所謂了,梁山水寇的目標是海州碼頭的海船,只要把握住這個最終目標,無論他們怎麼兜來轉去,守株待兔的官軍都會讓他們討不了好。而一旦有了明確的目的地,梁山水寇這次就是一隻被“守株”等待的兔子,再不像過去那樣無跡可尋。

接下來,李彥繼續嘮嘮叨叨,終究軟磨硬泡從時穿家裡取走了一口好刀,而時穿因爲想着這廝可能與梁山泊好漢有交往,接下來說話自然萬分小心……於是,當晚的接風宴就在你試探過來,我試探過去緩緩度過,期間李彥幾次隱隱透露他至今依然孤身,並炫耀他在沭陽的宅院如何寬敞明亮,可時穿並不接過對方的話頭。

午夜時分,李彥醉醺醺告辭,時穿回頭收拾了幾樣行李,第二天一早,等張叔夜打開城門,他便領着自己的隊伍出了海州城。

與時穿同行的二十名大將都是一向相熟的,他們或者曾與時穿並肩廝殺過,或者在時穿負責治安的街道上打下手,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宗旨,他們被時穿召集過來,自然,他們絕對聽從指揮。

大將們最擅長的是追蹤,時穿將這二十位大將編成五隊斥候,每隊四人,撒出去前後左右哨探着,崔莊來的三十名火槍手則依舊乘坐着馬車,悠閒前進。不過,因爲這次有了海州州縣兩級的支持,隨行的馬匹的數量多了點,三十名士兵駕乘十輛大車,有些車上只有一正一副兩個趕車的馬車伕。

出了海州州城,時穿遠遠的兜了個大圈子,先是往西方走,繞過了杜莊,再度確認西側沒有梁山好漢消息後,隊伍再調轉方向往崔莊而行,而後準備從沭陽方向進入白虎山山區。這一繞路,前後花了大約五天時間。

因爲預知梁山好漢的行動,時穿一行人走的很悠閒,他完全沒什麼着急的,當隊伍抵達崔莊的時候,管家穆順已被派出去主持碼頭上的海船移泊事宜。於是,時穿在崔莊發出命令,讓徒弟凌飛立刻趕回來,帶領錦繡巷兩百名挑選出來的花膀子,以加強錦繡巷與左斜街的防衛。

這年冬天很冷,早春的季節,山區的積雪尚未消融,隊伍從海州南部山區進入白虎山,走的是沭陽廂軍趕修出來的山區大路。繞過白虎山葡萄園,略略與時燦打過招呼,叮囑了移植葡萄苗的注意事項,再繞過白虎山轉入沭陽地界,繞着山樑向韓山方向挺進,一路上,到處都可以看到附近山坡上,漫山都是忙碌的茶農。

因爲前年的大嚴寒,天下各處茶樹多有凍死,這年開春,基本上天下各處都在重新栽培茶樹——不過,這種現象以前在長江之北很難見到,倒是福建蘇杭江西等地常見,有大將見到山坡上忙碌的茶農,禁不住驅馬上前詢問:“大郎,古語說:‘橘生淮南則爲橘,生於淮北則爲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異也。’

這茶樹……移栽到海州,能成嗎?不會變成其他玩意嗎?。”

“有文化啊”,時穿在馬上搖晃着身軀,神色懶洋洋的隨口誇獎。

賞金獵手都是羣舞刀弄槍的廝殺漢,誰會在乎“之乎者也”一類的內容。可是,大宋是個普及教育的時代,明清時代可能有很多高級將領都不識字,但在大宋,連買帽子的、賣香燭的都在吟詩。比如眼前,一位大將居然知道《晏子春秋》上的內容,真是有學問啊——可惜都是錯誤的學問。

時穿騎的是一匹伊比利亞馬,在春秋之前的石器時代,荷馬曾在其史詩《伊利亞特》中稱讚這種馬是無敵的戰馬。這種馬骨骼粗大,在十字軍戰爭中,最受騎士們的喜歡,因爲它能駝動重鎧騎士進行短途衝鋒,現代這種馬種則被稱之爲“安達盧西亞馬”,或者“西班牙馬”,它是世界三大馬種之一。

騎士時代,這種馬種是禁止出售的,有一些歐洲國王甚至威脅,若有出口母馬者將處以死刑。時穿這幾匹馬種是從阿拉伯人那裡輾轉弄到手的,而阿拉伯人則是從戰死、被俘的騎士手裡弄到手的。因爲阿拉伯人的戰馬也是世界三大馬種之一,所以他們並不喜歡這種“熱血馬”,便轉手賣給商人換錢。

熱血馬能耐嚴寒與乾渴,這種山區環境最適合熱血馬奔跑。但這種馬對於大將們的戰馬來說,過於高大了,哪位大將是仰着頭跟時穿說話的。時穿在馬上晃了晃身子,繼續說:“古語說錯了——當然,古語說的大多數是錯的,時代不同了,人們的認識在不斷髮展,而隨着時代的前進,咱們就會發現,古人對世界的認識,基本上是錯誤的。”

第11章 勘察報告第90章 高擡貴手第241章 二手貨也值錢第45章 計件收費第418章 何處可容狂客第456章 皇帝被咱遺忘又算什麼第49章 變廢爲寶第401章 打仗不再靠拳頭了?第354章 恨不相逢未嫁時第192章 深夜怪客第404章 增援的韓世忠第233章 約會的好場所第73章 刑不上傻子第302章 維護“家人”還是“朋友”第250章 陰謀第453章 我囂張,故我在第158章 當仁不讓第372章 一場關於賞金的討價還價第51章 想不掙錢都難第161章 籠絡第211章 口水流了一地第153章 宋代的婚姻法第83章 買櫝還珠第27章 流言的誕生第459章 賞殺令第375章 怎麼站不住腳捏?第252章 路演第355章 羣盜來襲第113章 有人動了手腳第27章 流言的誕生第189章 通姦未果第249章 收個外室還是娶爲妻?第193章 這筆交易做不做?第181章 身帶殺氣第105章 離奇案件第234章 圍觀皇帝的出軌第369章 誰打亂了誰的計劃?第286章 刀槍見血第285章 搶先動手第422章 遭遇戰第3章 也算是好人?第423章 都是搶地盤的第89章 頂級“華”麗第459章 賞殺令第107章 空手套白狼第118章 妖與妖之間的交易第296章 絕不心軟第85章 琳琅滿目第210章 驚喜不斷第50章 想嫁人都想瘋了第83章 買櫝還珠第185章 忽悠人的楊貴妃首飾第421章 環孃的第438章 借你身份一用第249章 收個外室還是娶爲妻?第270章 開香堂了第31章 左鄰右舍第118章 妖與妖之間的交易第163章 宋朝讓人震撼的親情第381章 我撬了梁山的牆角第7章 名字不在冊第362章 奶酪與大炮,都不能少第4章 他到底傻不傻?第25章 討好的媚態第12章 嬌癡不怕人猜第5章 知情不知情?第88章 特權待遇第406章 被代表的海州兵第34章 天大的麻煩第368章 時代因我而改變第95章 大圈套第333章 黃爸置產第6章 名號這是個問題……第414章 用妖術來戰鬥?第156章 擅長分析第214章 無效的武器禁令第283章 最兇殘的敵人和最仁厚的百姓第2章 蹊蹺的狙殺第27章 流言的誕生第170章 趁火打劫第371章 一斤肉能換十斤銅錢第196章 怎麼玩我奉陪第260章 有關曖昧的對話第59章 心懷鬼胎第409章 天下第一謎第449章 咱們彈劾皇帝吧第90章 高擡貴手第90章 高擡貴手第64章 屢戰屢敗第343章 調戲時空第247章 悲催的施衙內第205章 第五次應差第267章 “偶遇”第166章 歹人作亂第377章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第387章 成長的煩惱第238章 學蔡大官人的騙術,如何?第366章 大好頭顱值三千貫第39章 賣弄學問第416章 害人都弄得自己正氣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