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的脣瓣,帶着熟悉的觸感,一吸一吮間,我腦轟的一片空白,竟然傻乎乎地任由他胡作爲非,忘了要推開他,知道對上他氤氳含情的眸子,我一顫,整個人才清醒過來,我羞惱交加推開他,但龍七的手死死摟住我的腰,任我怎麼掙扎,都不肯鬆開手分毫。
“死人,鬆手,衣服的火還沒撲滅。”眼角的餘光發現衣服的整個袖子都燒沒了,火苗繼續蔓延。
“反正都不能穿了,撲也是白撲,還是先撲我身上的火。”他含糊地說道,在我不注意間,他的舌靈巧地撬開我的脣齒,如暴風雨般狂熱地吻了上來,狂熱而瘋狂得讓人顫慄,似乎是壓抑了十幾年的激情一下子如山洪那般爆發出來,擋也擋不住,瘋狂得讓人手足無措。
我用手抓他,用腳踢他,他都不爲所動,我越掙扎,他越吻得熱烈,雙手緊緊箍着我的腰,力氣大得讓我的腰火辣辣的痛,似乎要將我嵌入他的身體裡面,我胸前的高挺緊緊抵在他健碩的胸膛,那觸感讓我羞怒交加,我咬他的脣,他的舌,口腔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他低吟了一聲,卻不肯鬆開。
“雲兒,我想你想得緊。”龍七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蔚藍的眸子漾上了**,帶着淡淡的暗紅,心微微顫了顫,身體有一股熱流在上下竄動,不知道怎麼回事,推開的手在不知不覺間變得無力,踢的腳不受控制停了下來,整個身體漸漸軟化,人也輕飄飄的,似乎在空中飄蕩,在書中漂浮。
我感覺自己的氣息越變越急促,四周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整個人要虛脫般倒在他的懷中,我稍稍清醒的時候,死命咒罵着他,但脣被他含住,只能發出模糊的聲音,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楚在說什麼,模糊的時候,竟然無意識地迴應着,他的喘息也漸漸粗重,胸膛起伏不定。
“雲兒——雲兒——”他喃喃地叫這我的名字,喉嚨似乎被烈火燙過,估計見我難受,他輕輕啃着我的脣,微酸微癢微甜微痛,我努力讓自己清醒,但腦子還是混沌一團。
“再不鬆手,你信不信我廢了你。”稍稍清醒過來,我立刻喘着氣說,腳往他的下檔抵去,想不到這招最有效,他慌忙鬆開了手,臉上紅暈未退,**未消。
“你這女人,對敵人能用這招,怎麼對自己相公用?我廢了日後吃虧的還不是你?”龍七笑着說,眸子氤氳,還帶着醉意,俊美的臉龐浮上點點紅霞,帶着一抹讓人心動的豔色,對上他的眸子,我的臉燙得很,估計也佈滿紅霞,火辣辣的。
“廢了你一個,天下還有大把男人,我半點虧都不吃,你再不滾出去,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我狠聲道,一邊說一邊抽劍出去,不能對這傢伙稍稍表示出一點友善,否則他就得寸進尺,再對他笑一個,說不定就厚臉皮賴上牀了。
“你還真捨得?天下男人合起來都不及我一個好,哪有女人對自己相公那麼兇。”龍七一邊嘟囔着,一邊往外走,估計還真怕我廢了他,畢竟我的武功不輸於他,真的打起來,我未必吃虧。
“漫雲,我還想再試一次,你感覺怎樣?”龍七走到那破門前面,停了停,然後再次回過頭來,目光溫柔纏綿,嘴角輕翹,那笑容甜得膩人。
“滾——”我狠狠瞪着他,他也不惱,笑得一臉春情般出去了,他走後我才發現自己身子還是軟軟的,脣舌間似乎還瀰漫着他的氣息,心依然跳得比往常急促,這死人真是一個禍害,他這一進一處,弄得我整個人的心都亂七八糟。
低頭一看,我那件衣袍早已經燒成灰,一陣大風從破門灌進來,火推裡的火苗搖曳,火苗發出噼啪的響聲,而那堆灰則被風吹散了,衣服被燒了,人也被輕薄了,真是倒黴透了。
龍七似乎心情大好,在外面與北天弘談笑風生,不時能聽到他那爽朗得讓人討厭的笑聲,似乎撿了幾十袋黃金一般,我真恨不得衝出去,用東西封住他的嘴巴。
但被龍七剛剛這樣吻了一通,我覺得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有點不好意思走出去,我記得他似乎咬了一下我的脣,不知道脣邊有沒有牙齒印?似乎他還趁亂吻我的脖子,耳垂來着,不知道哪裡有沒有吻痕留下?可惜這裡有沒銅鏡,有沒有水,什麼都看不到。
想起他剛剛的無賴,臉一陣燥熱,但該死的是包袱裡什麼東西都沒有,想用東西遮擋一下都不行,龍七這傢伙不是會易容嗎?掩飾這點點痕跡,對他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這是他做的好事,得他想辦法解決。
“龍七,你進來——”我壓着怒火叫他。
“雲兒叫我了,不知道是不是這衣服還沒有扣好,你要知道她這人一直笨手笨腳,不怕三王爺你笑,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她替我脫件衣服都脫了老半天,好在她的身材沒啥看頭,我也不急,要不這麼笨手笨腳,還讓不讓人活?”
龍七對北天弘說道,說完曖昧無比地笑了,這次他那聲音壓得更低,就是預防被我聽到,但他卻不知道,我的聽力經過專門訓練,好到了什麼程度。
“這死人,這樣的話他都說得出口?”我雙手握拳,簡直是氣炸了,見過無恥的,真沒見過他那麼無恥的,還是堂堂商州城的城主,卑鄙得讓人髮指,哪能這般污衊人?他就不怕有報應?
“雲兒,你找我?”很快龍七就推開那扇破得不能再破的木門走進來,眸子春波盪漾,俊臉含春,挺拔的身體靠着牆朝我暗送秋波,一臉淫蕩樣,真真可恨。
“還不是你剛纔做的好事?趕緊過來看看我脖子、嘴脣有沒留下什麼痕跡?如果有痕,你可以去死了。”我惡狠狠地說,真恨不得亂刀將他砍死。
“我看看。”估計是做了虧心事,他收起了笑容,整個人變得正經多了,他走近我,然後認真看了起來,看他一副將功補過的樣子,我看他的眼神沒那麼兇狠了,但我就這麼分一神,就遭殃了。
“啊——”突然腰一緊,脖子一痛,他這死人,竟然在脖子狠狠啃了一口。
“你這個瘋子。”我猛地推開他。
“剛剛沒有痕跡,現在有了。”龍七平淡無比地說着,然後坦然地看着我。
“你——你——”我氣得聲音都抖了,我這次真是犯傻了,竟然叫他進來看,他就是一個不安好心的黃鼠狼,他就是一頭狡猾的狐狸。
“楚漫雲,你想撇清我倆的關係?你勸還是別那麼傻,其他男人沒我對你好,他一個王爺到現在都不娶妻,天天遊山萬水,不是身體有問題,就是腦子有問題,這樣的男人你都挑?”
被我指着罵,他龍七沒半點羞愧之心,反倒一副推心置腹地跟我分析嫁北天弘的不好,他臉上笑容極爲絢爛,只是說到北天弘的時候,他把聲音壓低了下來,這傢伙的舌頭就是毒,北天弘這麼雲淡風清的一個人,竟然被他說成這個樣子,委實可恨。
“你別胡說八道,三王爺身體都不知道多好,怎麼會有問題。”我強壓怒火,裝着很平和地說道。
“其實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他北天弘就只是那副皮囊好點,就你瞎了眼那般,以爲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就剩他一個北天弘。”說道北天弘,龍七一臉的不屑,我也不反駁他,就讓他繼續損人吧。
“你這臉怎麼了?我幫你擦一下。”我一邊說一邊走近他,他估計是不相信我對他不好,一臉戒備,我輕輕踮起腳,替他擦着,其實他俊臉光潔得很,但我卻煞有介事地幫他擦着,指尖十分輕柔。
“好了,沒有了,剛剛不知道你在哪碰到灰,臉黑黑的。”我柔聲道,像真有這回事這般。
“雲兒,還沒有乾淨,你再幫我擦擦,我喜歡你這溫柔的樣子。”龍七的眸子泛起了柔波,如月色下微微盪漾着的湖水,涌動着無限的柔情,雙手朝我的腰間摟來,此時的他已經卸下了所有的戒備。
我冷笑一聲,一腳朝他踹去。
“龍七,你去死吧,竟然敢耍我?”我朝他肚子猛踹了一腳,因爲力度足,他有沒有防備,轟的一聲,他撞破那爛門,倒在門外,摔得十分狼狽,輕薄我一次還不夠,竟然還——
“龍丞相,怎麼那麼不小心,摔得那麼重?”我故意大聲嚷道,但心中卻暢快得很。
“你——”龍七雙眼噴火得看着我,但我卻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我這次只不過是小懲大戒,誰叫他剛剛故意啃我一口,與他的惡行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
“龍丞相怎麼了?沒事吧。”北天弘聽到聲音走過來問。
“剛剛踩到一隻死老鼠,一時慌張就摔倒了,沒什麼大礙,謝三王爺關心。”龍七趕緊爬起來,他這麼愛面子的人,就算五臟六腑被我踢爛了,他也不會承認被女人打了。
“想不到龍丞相殺人都不怕,反而怕一個死老鼠。”北天弘笑。
“嗯,死老鼠不奇怪,但死了還那麼兇悍,才讓人害怕,現在天已放晴,外面空氣真好,不如我們出發吧。”龍七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過多糾纏,趕緊說出發,分散北天弘的注意力,估計是怕讓北天弘知道,他是被我一腳踹出來,他臉面無光罷了。
“死了還怎麼兇悍?”北天弘顯然是摸不着頭腦,龍七這死人估計是被我喘了一腳不舒服,開始指桑罵槐了。
“嗯,真有老鼠死了也很兇悍,不過不是人人都有這機會見識到。”龍七邊說邊往外走,不過走之前還狠狠剜了我一眼,目光如刀子般鋒利。
“漫雲,你可以走了沒?衣服幹了吧?”北天弘回眸看着我,目光一如往昔那般溫柔,以往在他的目光注視下,我如沐春風,今天卻感覺如針在刺,我忙低下了頭,因爲我不會忘記,我的脖子被龍七咬了一口,留下深深的牙齒印。
“嗯,可以了,衣服已經幹了。”我快步走在前。
“雲兒,你怎麼低着頭走路?地上莫不成有金子撿?”龍七在我身後喊道,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我真的恨死他了,我快步往前走,裝着沒聽到他的話。
“雲兒,你脖子怎麼了?怎麼有牙齒印?我想起來了,我們剛剛親熱的時候,我太粗魯了,雲兒我以後也不會了,你別生氣。”龍七壓低聲音,曖昧無比地說,但北天弘就跟在身後,他的聲音足夠清晰地傳入北天弘的耳朵,這人真是可惡到了極點。
我羞惱交加,趕緊躍上馬兒,向前一路奔馳,窘得連回頭看一眼北天弘都沒有勇氣,龍七,我真是恨死他了。
“你別看她年紀不小,平時粗粗魯魯,臉皮還是很薄的,一說就害羞跑了。”龍七在身後笑着對北天弘說,我簡直就要氣暈過去,死龍七,你千萬別落在我手裡,要不整得你生不如死,我心中狠狠地說道。
一路策馬狂奔,曠野的風比較大,但卻吹不散我滿腔的怒火,一會之後,龍七追了上來,而北天弘卻遠遠落在身後,北天弘雖然騎術不錯,但與我們相比,還是有一定距離,我剛剛策馬狂奔,馬兒也撒開四蹄跑,速度之快,自然北天弘追不上。
龍七趕上來之後,我勒住了馬頭。
“連騎馬都趕不上你,這樣的男人有什麼用?”龍七又開始動用他的毒舌,不遺餘力地詆譭着北天弘。
“我就喜歡這樣的男人,我看着順眼,他騎馬不快有什麼關係?我們日後可以兩人一馬,我以後就摟着他,慢慢看路上風景,現在又不是上戰場殺敵,跑那麼快乾什麼?”我笑眯眯地說,然後勒住馬頭等北天弘。
“你——”龍七臉色陰沉地看着我,目光兇狠得想把我一口吞了,但我也不怕他,論單打獨鬥,我未必輸給他,北天弘騎馬雖然沒有我倆快,但總的說來,還是極好了,所以一會就來到了。
“實在慚愧,要你們兩個等我。”北天弘不好意思地說着。
“剛剛空氣好,所以我策馬狂奔了一會,雖然很暢快淋漓,只是馬兒跑得太快,錯過路邊很多好風景,真有點得不償失,我們是遊玩,並不是趕路,理應慢慢騎。”我笑着說。
“漫雲這樣想我就就放心了。”北天弘笑着說,嗓音醇厚清亮,十分好聽,身上的白衣與髮絲被風吹起,看起來十分飄逸出塵,如此男子宛如天上嫡仙落凡塵,那身氣質與哥哥何其相似,哥哥如果還在那該多好?我不禁看得出神,直到龍七一聲冷哼,我才發現自己又失態了。
我挑釁地看了龍七一眼,然後笑顏如花地跟北天弘聊着周邊的峽谷桃花,險峰客鬆,北天弘的聲音永遠溫和好聽,他的見聞總是讓我驚歎,我聽得入了神,不時龍七也甕聲甕氣插上那麼幾句話,其實這傢伙對這帶更熟悉,見聞也廣,但我是不會對他露出絲毫敬佩的神色的。
到了市集,我們找了一間比較好的客棧吃飯,雖然看似只有我們三人同行,但考慮到我和龍七的仇家都不少,想我倆死的人很多,所以這一路我們都精心安排。
不遠處有北天弘的人跟着,再後面,有冷凌風派的人斷後,前方有我和龍七的人開路,一般大規模的襲擊,是不會發生,與我和龍七的武功,個別的刺殺,我們不放在眼裡,唯一害怕的就是有人在我們的食物投毒。
“三王爺,人心難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先讓我驗一下才吃。”我一邊說,一邊用銀針試毒,甚至茶水也不放過。
“還是漫雲謹慎,有你相伴,一路必平安。”北天弘笑着說,聽到這話,我還真的有點不好意思,就因爲我在,他才經受了那麼多驚嚇,好在自從那次暗殺之後,一路上倒平安得很。
難得遇到市集,我叫他們兩個稍等,去挑兩套衣裙,畢竟那一套已經被火燒成了灰,我穿衣一向素淨淡雅,可惜這裡的人似乎喜歡比較豔麗的衣裙,找了幾家都沒有素色一點的,怕他們等,就在我準備隨手挑兩件的時候,有兩套衣裙吸引了我的目光。
衣服的料子極好,摸起來手感很好,穿起來高貴嫵媚但又不至於太華麗,豔美但又不俗氣,款式也很漂亮,我立即買了下來。
因爲買的比較匆忙,沒有試穿,想不到卻像給我量身度做一般,平日我總會叫冷家裁縫,將我衣服弄得寬鬆一點,今日這衣服還是覺得緊了一點,將身體的曲線勾勒得曼妙玲瓏,最讓我不自然的是,胸前傲然挺立,胸口處顯得緊了一些,但其它一切都十分的好。
我換好衣服走出來,對上北天弘那驚豔的目光,我還是覺得有點扭捏不自然。
“只有漫雲才穿得起這樣的衣服,旁人穿不出這種風姿。”聽到北天弘這般說,我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恰巧龍七走過來,他瞧了我一眼,眉頭深深皺起,然後十分嫌棄地看着我這身衣服,但也不說什麼。
我們三人同時出現在客棧、市集,惹來無數人的目光,甚至路上的行人都停止腳步看着我們,有些女子還癡癡迷迷的,畢竟這兩個都俊美得不像凡人。
“楚合歡外出的時候,喜歡着男裝,要不是弄成普通少年,就是中年男子,就你偏偏穿成這樣,在這裡招搖,巴不得全世界的男人都朝你看。”龍七甕聲甕氣地說。
“楚合歡在涼州,你有本事就把她的心從冷凌風身上勾走,就怕你沒這本事。”我皺眉說道。
“誰說我看上楚合歡?我就要你。”
“你要我,可惜我不要你,我喜歡穿女裝,我喜歡打扮得漂漂亮亮,關你什麼事?”
“我就喜歡到處招搖,我回去看看有多少人到楚府下聘禮,我得睜大眼睛覓一個如意郎君,免得因爲年少無知,所託非人。”聽到我的話,龍七臉色十分難看,而北天弘但笑不語,涵養好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想覓如意郎君?穿得像一樣,哪個男人願意娶一個回家。”好一會之後,龍七突然蹦出了這麼一句,他竟然說我穿得像?我就差沒氣得頭頂冒煙。
“這衣服挺好,美而不俗,別些女子穿着可能過於豔,但漫雲依然出塵脫俗,足以讓人看了移不開目光。”聽到北天弘的話,龍七的臉色變得更加不爽,不過他也再說什麼。
我長得那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罵,那感覺糟糕透了,這死龍七,跟他走晚這一糟,日後打死我也不跟他湊一塊,他不看看北天弘說話多好聽,就他這毒舌,聽得讓人憤恨。
“這衣服是好看,我也很喜歡,但緊了點,我不喜歡那些男人盯着你的胸看,尤其北天弘雙眼發光地看着,我不爽。”
“我今天才發現,雲兒身材真的好得很,要穿穿給我看,其實我不介意你在我面前一點,我喜歡得很。”
北天弘去買乾糧的時候,龍七踱在我身邊,小聲說道,嘴角微微翹起,但目光卻火辣辣地落在我挺拔的胸前,那俊美無雙臉龐浮上淡淡桃花。